第2章

顧安寧17歲的時候,遭遇過一場劫難,這于任何女孩子來說都是一道無法愈合的傷疤。她遇上的那個男人很可怕,即使她從未看清過他的模樣,可依舊記得他伏在她身上時那雙狼一樣兇狠的眼睛。

他的殺傷力也和獸類一樣驚人,她自那年之後留下了嚴重的心理疾病,對男人格外抗拒,對性-事就更不用多說了。

所以邵庭對她做的一切,幾乎要把她逼瘋了。

顧安寧忍耐地皺着眉頭,身上的白色棉裙遮掩的很嚴實。邵庭很小心,沒有露出一點破綻,她一雙長腿只露到了膝蓋的部位,在旁人看來沒有一絲異樣,除了微微有些發抖之外實在看不出哪裏不對勁。

而身旁的邵庭亦是如此,表情沉靜淡然,只是稍稍側過身半擁着她。

誰也無法想象這個冷漠高高在上的男人,此刻正在做着如此肮髒的事情。

身體和心理的雙重折磨讓顧安寧無法忽略身體裏那作怪的手指,更何況他像是熟悉她的身體,可是偏偏不願滿足她,每次都恰如其分地撚在她不上不下的部位。

顧安寧死死抓着他的手,眼裏終于染上哀求的神色:“邵庭。”

人在最恐懼的時刻,求救是本能。

邵庭看着她眼中閃爍的淚意,另一只胳膊微微舒展開,他将她抱在自己膝蓋上,感受到她僵硬緊繃的身軀,低聲吩咐:“說你以後會乖。”

顧安寧咬的嘴唇幾乎要充血,可是這句話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

邵庭也不生氣,只是手指微微用力,身下那陣燒灼般的刺痛感讓顧安寧臉上血色盡退,她蒼白着臉,幾乎要哭出聲:“我以後,會、會乖的,求你——”

她真的怕極了這種事,除了身體的折磨,心理那些可怖的不畫面感于她才真是一種煎熬。

邵庭摸了摸她的臉,又在她腿-間撫弄一陣才意猶未盡地退出來。他抽了紙巾将指尖那層濕漉漉的晶瑩液體擦幹淨,窗外暮色将至,他的表情也變得模糊看不真切。

“如果你老實一些,日子才會更好過,我可以幫你找顧老先生,我們來個協議如何?你也并不吃虧。”

顧安寧看着窗外,疲憊地合了合眼:“這算是對我的補償嗎?”

她諷刺地笑出聲,意味深長地看他一眼:“補償三個月前強-暴我那一次?”

邵庭眉間的褶皺更深,伸手捏住她瘦削的下巴,迫她轉頭對上自己的視線,臉上滿是陰霾:“我不準你用這種口氣和我說話。”

“……”顧安寧拂開他的手,想從他膝蓋上下來。

邵庭眉心微微一擰,居然直接将她從身上推了下去。

這動作太突然,她毫無防備地跌回了座椅裏,腦袋更是險些磕在了車門上。顧安寧滿眼怒氣地瞪着那男人,邵庭正嘴角含笑地注視着她,似乎愉悅極了:“你要這麽理解也可以,和我做一次就有這麽多好處,大小姐,你可以再試試第二次。”

顧安寧擡手想給他一耳光,連帶着揚起了邵庭同時被铐住的那只手,他索性抓起她的手按在自己胯-間,硬梆梆的巨獸猙獰地抵住她的掌心。

“如果想要我換樣東西懲罰你,可以繼續挑釁我。”

他說的平靜,可是顧安寧已經看到了他眼底的怒氣,她用力抽回手,嫌惡地在自己裙擺上狠狠擦拭好幾下,等掌心都滲着一片紅才冷淡回答:“不用,我信不過你。”

邵庭看了她一眼,最後竟然什麽都沒再說,只是看向窗外的狹長眸光微微眯了起來。

***

到榕城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司機打開車門,恭敬地微垂着腦袋目不斜視。顧安寧這才看了眼窗外的景致,不由再次冷笑。

“住在這麽高級的別墅區,居然還勞煩你給我當了兩年的司機,我是不是也要為此付出代價?”她微微挑起眉,語氣裏滿是被欺騙的憤然。

想起自己之前多麽相信這個男人,既覺得可笑又覺得可悲,像她這樣的人被騙被利用不都是活該嗎?

邵庭只是靜靜看她一眼,随意地整理衣襟居然兀自下了車,壓根沒有搭理她的意思。

顧安寧忘了自己還和他铐在一起,被那股拖力猛地扯到手腕,本就磨得發紅的肌膚更是一陣鑽心的疼。她狼狽地趴伏在後座狠狠瞪着已經站在門口的男人,惱羞成怒道:“變态!你這樣我可以告你非法禁锢!”

邵庭另一只手微微撐着車頂,矮身與她對視,英挺的眉峰蹙得很深,觀察她片刻才作出結論:“看着聰明,其實好像還真是很蠢。”

“……”顧安寧能說她很想爆粗嗎?

邵庭擡手扯了扯手铐,勾着唇角和她對峙:“自己下車,或者我抱你下車。”

顧安寧不會傻到以為邵庭這麽好說話,果然他接着便雲淡風輕地開口:“當然這個也要付出代價,我不喜歡做虧本生意,我出了力氣自然要有好處——”

說到“好處”,顧安寧馬上撐着椅墊坐起身,不待他說完就飛快地鑽出車子。

邵庭看着她血色盡退的臉龐,率先往前走。她只能看到他寬厚結實的脊背和暗色西服,看不到他此刻的表情,聲音裏的寒意卻聽得分外清晰。

“這麽讨厭和我做?”

他的話随着夜風飄進她耳朵裏,好像帶着徹骨的寒意,腦袋被風吹的很疼,連身上都開始冒着細汗,腿-根還濕乎乎的很難受。想起他之前在車上對她做的,她只覺得可笑,邵庭怎麽還有臉說出這種話?

她完全不想搭理這個男人,只是麻木地跟着他走進面前的別墅。

這是邵庭的住所,她第一次來,進門便是管家迎了上來。顧安寧一直垂着頭不敢看人,或者是怕在他們眼中看到鄙視的情緒,她現在的樣子算不得好看,被手铐铐住,像寵物一樣地跟在男人身後,身上的裙子恐怕也是皺皺巴巴的引人遐想。

邵庭和管家交代了幾句,似乎是讓對方給他們弄吃的,然後便直接帶着她上樓了,顧安寧路上還會掙紮幾下,後來發現除了弄傷弄痛自己外,實在是一點兒都不劃算。

她總算老實了,跟着他去了卧室,這男人一言不發地開始解襯衫紐扣,顧安寧被他吓了一跳:“你,幹嘛?”

邵庭面無表情地回過頭,唇角微微扯起:“洗澡,不然你以為幹什麽?”

***

顧安寧被他的話說的臉頰脹紅,愠怒地轉身避開他黑色襯衫下越來越清晰的肌肉線條:“你先放開我。”

身後沒了動靜,顧安寧心跳有些快,邵庭的脾氣有些喜怒無常,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又會得罪他。接着的确是聽到金屬摩擦的細碎聲響,她暗自松了口氣,然而被松開的卻不是自己的腕子,而是——

她驚愕地看着邵庭,邵庭只微微瞥了她一眼,臉上沒有一點情緒,揚手就将她铐在了衣櫃的拉手上。

“你!”顧安寧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麽,變态都不足以形容這個男人了,她使勁掙了好幾下,手铐在拉手上無力地掙紮着,看起來蒼白又諷刺。

邵庭慢條斯理地開始脫衣服:“要是我,就會老實呆着,至少可以保持體力,還不會傷到自己。”

顧安寧咬着嘴唇,看到他精壯的身軀便倏地轉過身,邵庭也不在意,只是脫得一絲不-挂之後才走近她。

嗅到他身上的氣息,她本能地想躲開,可是被他禁锢在逼仄的空間裏無處可逃,只好轉身緊合雙眼死死貼着櫃門。

他滾燙的身軀沒有任何阻礙,在離她咫尺的地方,顧安寧呼吸變得急促起來,腦子裏開始回想很多難堪的畫面。三個月前那一次,狀況慘烈,她到現在依舊心有餘悸。

邵庭的手一點點從她肩膀上落在了手腕間,接着是手铐再次被打開了,她欣喜地回頭,看到他精瘦而強壯的身軀又吓到急忙轉過身:“你就不能圍個東西嗎?”

雖然只是一眼,還是模糊看清了對着自己筆挺示意的怪獸,在叢林裏格外強壯。

身後的男人居然低沉地笑出聲:“我就喜歡光着。”

顧安寧氣得不知道該說什麽,而且她很快就覺出不對了,自己手腕上的束縛并沒有被解開,那麽——

她微微一瞥,果然看到另一邊又被他重新扣回了他自己手上!

接着邵庭竟然還好心幫她解疑:“一起洗,在你答應和我簽協議之前,我們都這麽铐着。”話音剛落,顧安寧就被他用力一拽帶去了浴室。

作者有話要說: 對不起,晚了幾分鐘 T T 本來想多寫點,但是昨晚熬夜之後下午午覺說過頭了,我速度又有點慢

明天一更在12點,依舊雙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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