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難言的愛
許諾醒來的時候,已經是隔天的下午。
他晃動了一下腦袋,發現頭痛欲裂。
掙紮着想起來,又發現全身痛的要命。
腰部以下,酸得幾乎都不能動了。
怎麽回事?芭蕾舞已經練習了那麽久,怎麽還是不适應呢?
全身像散架了一樣,這芭蕾真不是人練的,還有喝酒也是,頭疼死了。
掙紮了半天,許諾終于坐了起來,才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自己宿舍,并且已經換過了幹淨的衣服。
正納悶着,正好幾位小夥伴推門進來。
“喲,你終于醒了?”安頔嚷道,“你的酒量也太差了吧?我們大家都喝醉了,就你一個睡到現在才醒,體力不行啊。”
“我昨天,怎麽回來的?”許諾問。
“魏歌打車送你回來的,”張在昌說,“那家夥的眼裏只有你,咱們大夥都喝醉了,他就知道送你一個回來,真是的。”
“吶,給你的。”康健将一保溫瓶遞了過來。
“啥東西啊?”
“粥,別看朕,也是你那位魏歌準備的,說你宿醉,之前又太累了,特意給你的,說別熬壞了這把好嗓子。如果不是确定你是男的,還以為他想追你呢。”
“胡說八道什麽啊?”許諾瞪了三個小夥伴一眼。
“好好好,不胡說,那家夥根本瞧不上我們,我們也有自知之明。反正不用咱們花錢,快吃吧,不吃白不吃。”安頔道。
“哦。”攪動着熱騰騰的粥,許諾卻沒有胃口。
他依稀記得,自己确實是被魏歌帶到了他的宿舍,只是什麽時候回到自己宿舍的?
他拍了拍腦袋。
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麽?怎麽想不起來呢?
離正式畢業也沒剩下幾天了。
畢業晚會上,四小天鵝也算是一舞成名了。
兩天後,許諾他們收到了學校的通知,說唱片公司那邊對他們的表演很有興趣,約他們去面試。
“機會來啦,太棒了!!” 安頔他們歡呼不已。
只有許諾微微皺起眉頭,自己樂隊的實力他很清楚,真的會成功嗎?
第二天。
來到唱片公司,許諾意外的發現,魏歌的樂隊也來了。
“冤家路窄啊,”安頔說,“怎麽你們也在這?”
魏歌沒理他,他看着許諾,目光有些閃爍不明,“許諾,你…還好嗎?”
“我…?”許諾一愣,不明所以,“還行,就是不知道為什麽,全身酸痛死了,搞到我在床上躺了一天才敢下床。對了,那天晚上謝謝你送我回來,之後我都斷片了,實在不好意思啊。”
“你不記得了…也好。”魏歌低聲自語道。
“什麽?”
“沒,沒什麽,走吧。”
唱片公司要求,他們表演最拿手的曲目。
各自演唱完畢後,唱片公司的面試人員互相交換了下眼色,輕輕搖了搖頭。
許諾和魏歌心中都暗叫不妙。
工作人員交流了一陣,突然來了個電話,然後他們提議道,“老實說你們這兩樂隊都不太成熟,這樣吧,再給你們一個表演的機會,我們出曲目,你們兩隊随機抽取一位隊員,兩兩配對表演,怎樣”
“…好。”這時候,能拒絕嗎?
前幾對表演都差強人意,直到輪到魏歌,他抽到的是許諾。
上臺前兩人幾乎沒有交流,然而當曲目公布時,兩人對視了一眼,不由自主的笑了。
——後來——
吉他裏流淌出優美的旋律,清澈的嗓音,伴随旋律緩緩的在空中回蕩。
一個低頭,一個回眸,一個微笑,一個側身,兩人配合得那麽的自然,那麽的默契。
他們熟悉得猶如多年的好友,仿佛正如歌中所唱那般。
臺下的工作人員不住的點頭,交頭接耳,說着“不錯,不錯,真不錯。”
許諾唱着唱着,突然有種感覺,似乎很久以前,也曾經如此。
我以前什麽時候跟魏歌一起唱過歌呢?
記憶裏,似乎有些什麽,想要破土而出。
可是,想認真再想想,頭很疼很疼。
一曲畢,他只覺得腦袋一片空白,前面晃動着人影卻看不清,之後什麽都不知道了。
似乎有什麽人抱住了自己,同時有人在驚呼, “——許諾!!”
誰,在喊我?
他不知道,自己的昏倒,引起了多大的漣漪。
等他在醒來的時候,人已經在醫院。
一屋子的人擔憂的望着自己。
“許諾,你感覺怎樣?”言蹊淚眼汪汪的,“你別吓我啊,我只剩下你了,連你都出事的話,我怎麽辦?”
許諾坐了起來,敲了敲她的頭,“傻丫頭,你說什麽呢?我好端端的能有什麽事,又不是拍電視劇。”
“許諾,你以前受傷出過意外?” 忍耐了許久的安頔,終于按捺不住,“怎麽你之前一直沒說?你還當不當我們是兄弟,還有,魏歌怎麽會知道?你們以前到底什麽關系?你到底還有什麽秘密,幹脆一起說完得了。”
“我…”一頓連珠炮的問題,弄得許諾有點摸不着頭腦,“等等,那麽多問題,我該回答哪個?”
“安頔你別急,咱們一個個來問。許諾,你什麽時候出的意外?”張在昌問。
“我是出過一次事故,大約七年前吧,初三那年。”
“傷得嚴重嗎?”言蹊急切的問。
“具體發生什麽我也不記得了,反正我醒來的時候腦袋空空的,”許諾拉住言蹊的手,安慰道,“沒事別擔心,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那你跟魏歌到底什麽關系,朕看他對你以前很是了解啊。”康健□□來問,瞟了一眼門外,“你們肯定認識。”
“我…不知道,說實話,以前所有記憶都沒了。”許諾揉了揉額頭,“我記得的都是醫院醒來之後的事,很多事情都是爸媽後來講給我聽的,或許我以前真的認識他也說不定,反正現在我真的想不起來。”
“你夠意思啊,跟你高中三年,我什麽都不知道,這麽大件事,反而是別人告訴我的,” 安頔有點惱火,指了指一直沉默着靠在門邊的魏歌,“我這個兄弟當得真夠窩囊!”
“安頔——”許諾有點無奈,“我又不是故意不說的,你們沒問,我也就沒刻意去說。反正傷已經好了,沒人喜歡到處宣揚自己出過意外的好嗎?好啦,你別生氣啦!”
“我哪敢生你氣啊!” 安頔看到許諾有點委屈的眼神,滿肚子的火也發洩不出來,“算了算了,你是病人,你最大!”
“醫生說你之前練習芭蕾的時候太勞累,精神繃得太緊,過後又放松過頭瘋玩,過緊過松身體一時接受不了,之後又沒好好休息恢複,昨晚樂隊幾乎通宵進行練習所以才導致虛脫的。許諾,答應我,你今晚留在這要好好休息,知道嗎?” 言蹊說。
“對,唱片公司的事你就別管了,反正該做的都做了,結果怎麽樣管他呢。” 安頔接着說道。
“什麽都比不上健康重要,朕說的,啥都別想,趕緊睡一覺,很快就好了。”康健也說。
“等下打飯給你,許諾,你想吃什麽?我請,機會難得喲。”張在昌問。
……
…………
“謝謝,我真沒事,你們快回去吧。”
當衆人都走了之後,門外只剩下了魏歌,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該不該進去。
正在糾結的時候,許諾的聲音響起。“魏歌,我知道你在,進來吧。”
該來的躲不掉,魏歌嘆了口氣,推門而入。
迎面而來的,是許諾那雙清澈的眼睛。
呼吸不由得一窒。
你是我命中的劫數,許諾。
作者有話要說:下回預告,許諾跟魏歌的年少有你,故事正式登場,期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