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身世秘密

慕容蘭心和皇帝元烈正在蘭苑用晚膳,宮女靜靜的伺候在一旁。

“陛下,七皇子求見,”太監諾諾道。

“傳···”宮女為皇帝夾了一塊紅燒鯉魚,送入口中,皇帝微微的咀嚼了片刻吞了。

這時元崗剛好走進桌旁。

見完禮之後元崗說明了來此的原委,請求見狩獵場帶回的女子一面。

“果如寡人所料,此女看來是紅鸾星轉世無疑,走,一起去看看。”

旁邊的宮女急忙端過來一個銀制口杯,皇帝漱了漱口,另一個宮女連忙拿過來一個空盆,皇帝把口中的水吐進盆裏,起身,離去···

蘭妃亦是重複着皇帝的動作。

男子本應對在床女子有所避諱,元崗斟酌事情重要性破例見之,也不顧不上‘當內外各處,男女異群。莫窺外壁,莫出外庭。男非眷屬,莫與通名。女非善淑,莫與相親’的禮儀。

看到虛弱的人兒時,元崗的心莫名的搗鼓起來,駿臉微紅,心裏七上八下的。他想着床上的女子正處于昏迷之中,故此鎮定下來。掏出師父所拿的紅玉珠,看到其發出淡淡的光芒,元崗心中激動,迅速把它套在女子手上,霎時滿室紅光乍現,驚得一屋人嘆為觀止。

元崗愣是握着月穎的手忘了放下,奇跡出現了,月穎身上的疼痛減輕了,傷口随之慢慢愈合。

只見女子厚重的睫毛動了動,眼睜開了一條縫,幹裂的嘴唇微微張了張。

元崗的心像要跳出來了一般,意識到握着女子光滑的玉手之時,元崗立馬窘迫的放開然後彈跳到了兩米之外,這時他的臉在紅光的照耀下如熟透了的辣椒,惹人垂愛。

周圍的人注意力在紅玉珠主人身上,未曾發現他的反常舉動。

元崗心裏暗暗松了口氣。

月穎見一個俊俏的書生模樣的男子在她面前,滿含着關切之意,她想着自己是不是到了天堂啊,一室的光亮照在古香古色的屋內是那麽美好,原來天堂是這個樣子的,怪不得所有人都想上天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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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為什麽看到男子一見到她睜開眼就離得遠遠的?避之唯恐不及?

她疑惑的向四周打量了一番。往男子身後一看,怎麽像拍電影一樣?是皇帝嗎?怎麽那麽面熟?還有好多穿古裝的演員。

皇帝!月穎的目光折在皇帝的身上,她想起來了···

看來沒有入天堂,她穿越了,被刺了,現在又被救活了,一切都是不可思議,又是理所當然。月穎想活着就有希望,活着就可以穿回去見爸爸媽媽,既然活過來了就要潇灑走一回,好好活一把!反正皇帝已經承若給她一份诏書,只需稍加等待···

這條命也算是在鬼門關走過一回了,怎麽她都撿到了。她硬生生扯出一個微笑,嘴角生疼,旁邊的宮女迅速端來一杯水,月穎張開嘴一口氣喝完了。

“感覺好點了嗎?”一位雍容華貴的婦人問道,月穎重新打量這位貴婦,能在皇帝身旁的必是後宮中人,故很有禮貌的回禮,感激地道:“謝謝關心!好多了,謝謝你們救了我。”

月穎看到手上的紅玉珠神奇的發着光亮,頓時想到了動畫片神奇寶貝,用眼神詢問為何會在她手上。

一旁俊逸的男子開口道:“你好好保管紅玉珠,它可助你盡快康複,千萬別丢了,這串玉珠可是價值連城啊!”

月穎作勢摘下手上之物,這麽貴重的寶物她無功不受祿,可是怎麽掙也掙不開,奇了怪了。

尴尬得看着男子說:“我取不下來了你幫我拿下來。我不能收,你拿回去吧。”說完把手伸過去。

這時輪到元崗尴尬了,他臉紅不已,窘迫的道:“這是物歸原主,你不用推辭!”

元崗內向,見月穎盯着他看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月穎倒是不在扭捏,她本是十分喜愛這珠子,不問原由,一種超乎想象的鐘愛。

皇帝元烈見月穎帶上紅玉珠恢複迅速,好奇有如此神物,“果然是神女,只有此神物方可與神女匹配,收下吧。”

皇帝見女子氣色好轉,親切的說道“好生休息,寡人就不打擾了,蘭妃,好生照看着月穎,若有什麽閃失,寡人為你是問!”

“臣妾遵旨!”蘭妃見床上女子非凡人也,頓時心中暗自高興,這是她未來的兒媳,對月穎越發關切起來。

皇帝招元崗禦書房回話。

頃刻,禦書房到了,元烈問道:“紅玉珠是關先生之物?”答:“回父皇,紅玉珠只接受紅鸾星轉世之人,其他任何人不可駕馭,就算得到了也只是一串普通的珠子,而父皇所見的耀眼的紅光方可證明此女子确實非池中之物。因此,紅玉珠只屬于她”

“看來要盡快着手燚兒的婚事了”

可怎麽樣讓兩人心甘情願拜堂成親?這可是傷腦筋的問題,看他賜婚時元燚的反應。哎···皇帝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父皇可是擔心十弟的性子?”

“是啊!你可有何良策?”

“十弟雖然性子冷冽,但是他一定是個識大體的人,父皇無需擔憂。”

“你先下去吧,寡人要好好想想···”皇帝疲憊的說道。

“是,兒臣告退!”說完恭敬的退下。

門外的太監耳朵豎得尖尖的想一聽虛實,賴和距離太遠。見七皇子出來,立刻把頭縮了縮。

直到深夜,皇帝立于大殿中,想着自己的心事。

“陛下,該就寝了,小心龍體!”一旁的太監提醒道。

“幾更了?”

“回陛下,二更天了,”

皇帝揉了揉發脹的雙眼,提腳向書房內的床榻而去。

緒王府,此刻床上之人輾轉反側,卧在床上始終無法入睡,腦海裏時不時出現女子白皙的皮膚,就如那湖泊的樣子立于他身前;妩媚的笑容,勾人的眼神,攪得他內心一陣一陣的蕩漾,身體的叫喧讓他難以接受。

這與他平時大相徑庭,不可以想,不要想那個不知廉恥的女人,元燚在心中叫嚣,無賴越是禁、欲、欲、望、越是如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複回一般一發不可收拾。

“來人!打一桶涼水,本王要沐浴!”

奴才心中嘀咕主子真是異于常人,深夜用冷水沐浴,怪不得那麽冷···

沐浴之後依舊難以入睡,那一絲牽挂促使他起身來到院中,不多時從天而降一黑衣暗衛,附耳幾句又飛向房頂迅速離去。

元燚露出了迷人的笑臉,璀璨的星光也為之失色。果不其然,她沒有那麽容易死的,如釋重負一般,元燚心裏頓時輕松了,夾雜着絲絲喜悅,被他理解為不允許她就這麽死。敢當面侮辱他,不會讓她死那麽容易,元燚露出惡魔般的笑容,在夜色的襯托下煞是吓人。

翌日,蘭苑中,一聲刺耳的尖叫響徹夜空:“不要過來,你們要幹什麽?”

月穎被一群嬷嬷按在床上,說什麽檢查她是否有資格做緒王妃。

她呸!不帶這樣欺負人的。

月穎拼命掙紮,奈何有傷在身,以一難敵衆勇,她氣急的接受着羞恥的疼痛。

月穎可不是軟柿子任人随便捏,她雖手腳不能動彈可是一張利嘴不饒人,只聽一連串、污、言、穢、語、噼裏啪啦的冒出來,幾個嬷嬷面不改色的做完了該做的事。

一切都結束了,嬷嬷離開之後,月穎心裏依然憤懑,憑什麽給她驗身啊,她還沒有答應嫁給那個混蛋呢,欲哭無淚之下只能安慰自己就當一次婦、科檢查吧。

嬷嬷來到慕容蘭心的寝宮,一個精幹的嬷嬷說道“是個雛兒,就是性子有些烈,怕是難登大雅之堂!”

“是啊,一直叫罵個不停,怎麽看都不像神女,就像個野丫頭!”一旁的嬷嬷附和道。看到主位上的蘭妃陰沉着臉,頓時低下了頭,不敢多說什麽。

就算是烏鴉,在她這裏也得變成鳳凰!

“你們好好給她教些規矩,神女就應當有神女的風範。”

慕容蘭心嫌棄的說道:“潑辣的貓兒進了深宮也得折了利爪,好好調教吧!如此弊女怎配得上我的燚兒,不知陛下怎麽會戳和他們的婚事。”要是敢傷害她的燚兒她一定不會放過她,蘭妃想道,不管是什麽厲害的紅鸾星。

蘭妃屏退了下人,只留下心腹畫眉。

“娘娘有什麽打算?”

蘭妃疲憊的閉上了眼不語,腦海裏浮現出一段往事,回憶起那段不堪回首的秘密。

在二十四年前的一個晚上,皇帝元烈帶着慕容琴微服私訪,只帶了幾個侍衛和她。元烈為了帶慕容琴到斷魂崖上看稀罕的雪鳶花,不遠千裏來到人煙稀少之地。

顧名思義,斷魂崖地處懸崖絕壁之上,深不見底。可是崖壁之長滿了豔麗的雪鳶,漂亮至極!琴妃特別喜歡,不舍離去,央求元烈在崖上一處無人的木屋住上一晚,欣賞清晨日出之美。

元烈無法拒絕愛妃的撒嬌,欣然答應,并派人送來兩壇美酒與佳人對酒當歌,慕容琴硬是要她一起喝酒,結果兩人喝得伶仃大醉。

她是留下伺候二人的奴婢,硬是不敢多喝,可是也醉眼迷蒙。當時她感覺到元烈向她靠近,喊着琴兒。她知道元烈認錯人了,可是對元烈的愛慕之心使然,借着酒勁更加迷戀他的溫柔。後果可想而知,酒後、亂、性、也。那一夜只有她自己知道,那種苦也只有她自己承受。

說來也巧,一個月之後傳來琴妃有喜的消息,慕容蘭心心裏也隐約覺得自己的月事沒來,怕是懷孕了。借着宮中禦醫為琴妃診脈之際,慕容蘭心借口不舒服讓禦醫看看,果不其然,事後狠心地把值錢的賞賜塞給禦醫請求他保密。

宮女亂來後宮是死罪,她當時很害怕,可是她不甘心把孩子拿掉,他喜歡元烈,從見他的第一眼就喜歡。唯一能幫她的就只有琴妃,于是在琴妃面前用苦肉計說要打掉這個孽種,她編排是私訪時陪同的一個侍衛在那晚強迫了她,使之有苦難言,請求琴妃為她做主。

琴妃聽後大怒,一直以來和慕容蘭心情同姐妹,于是派人把那個侍衛仗斃,可憐那個侍衛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琴妃當時有孕在身,深之一個女人對腹中孩子的母愛和期盼,勸說慕容蘭心留下孩子,正中慕容蘭心下懷。

一切都是順理成章,琴妃安排她在後院養胎。

一日琴妃和她在後院談論腹中胎兒調皮,兩人說說笑笑。突然一團狼煙從天而降,兩人皆是一陣驚吓,慕容蘭心覺得腹痛無比,琴妃趕緊叫宮女宣穩婆,說是自己要生了。

穩婆來之後,沒成想到自己也是一陣腹痛,情急之下只得再宣穩婆,慕容蘭心怕被人知曉自己懷孕惹禍上身,硬是叫穩婆先給琴妃接生。

穩婆也是識時務者,急忙為蘭妃接生。沒有想到的是,琴妃生下的是一死胎,待琴妃緩過神來頓時心痛無以複加。而慕容蘭心生下的是一男孩,模樣可愛,讨人喜愛。慕容蘭心見琴妃的孩子是死的,心想天助她也,孩子本就應該是皇子的待遇。

再三懇求琴妃收下自己的孩子,她自願把自己的孩子送給琴妃,琴妃見慕容蘭心誠心誠意,又想起皇帝眼神中熱切的渴望,于是答應收下嬰孩。并暗中派人安葬了自己的孩子,所有的一切都瞞天過海。

皇帝聽說愛妃生了,下朝之後立即來到悅琴殿,抱着孩子露慈父愛的光芒,孩子頓時回以微笑。元烈覺得孩子非比一般,欣喜若狂,取名為元燚。

燚,平安之意。

“蘭妃,接下來怎麽做?”畫眉再次問道。

“靜觀其變吧,燚兒的脾性你也是知道的,怕是又要生起事端。”蘭妃端起了一盞茶,慢慢的品着“至于那女子,好好教她些規矩,女戒是必須要熟記的,你好生盯着點兒。”

“奴婢明白。”

“下去吧,讓我好好靜靜。”蘭妃目光呆滞,似乎又想起了什麽···

畫眉見狀回了禮悄悄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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