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1)

月穎此時悠悠醒來,感覺自己全身晃動,月穎突地想起了什麽立刻睜大了眼省視了一番自己的衣着,只見原本穿的翠綠色裙子被換成了白色褶皺的公主裙,月穎連死的心都有了,看來自己被···

欲哭無淚啊,雖然是21世紀的新時代女性對真鈔的概念沒有那麽死守,但是對于任何一個女人來說,第一次都是至關重要的,怎麽能容忍被兩個其醜無比的混蛋糟蹋!月穎臉色蒼白,抓緊了身上的裙擺,恨不得撕碎它。

絲毫沒有注意到馬車上多了一個帥哥,傷心了好一陣,直到一聲悅耳的聲音傳來:“你醒了!”

一身白色的衣袍,一條玉色的束腰系身,襯托着出塵的氣質,小巧的瓜子臉,眼若流星,高高的鼻挺,菱角分明的唇,月穎想到了一句詩:玉樹臨風勝潘安,一樹梨花壓海棠。這男子太美了,與女子相比有過之無不及,怎麽會有這麽好看的男子?傳眄流精,光潤玉顏。含辭未吐,氣若幽蘭。

只見男子玉手撫摸着一團白色的東西,很可愛的一只小狗,眼神黑溜溜的炯炯有神的看着她。男子一雙迷人的挑花眼專注的盯着她看,月穎覺得自己的心跳加速了,什麽都不重要了,被這樣的美男子凝視着是一件多麽賞心悅目的事啊月穎想。

男子好像對月穎這樣的反應習以為常了,但他沒有絲毫反感,別人仰慕的目光是他引以為豪的資本,他樂此不彼。

月穎率先反應過來這樣看着一個陌生人不禮貌順勢低下了頭,在心裏鄙視了一把自己花癡,畢竟不是沒有見過帥哥的人不是,電視裏什麽樣的帥哥沒有啊,就算在現在這個時空又不是沒有見過帥哥,她眼前浮現出一雙冷酷的眸子,那人還是她老公呢她臭屁的想。

擡起頭來,沒有了之前的迷戀,目光清澈,好像面對的是一個普通人。

男子勾起了一絲好奇的神色,要知道女人見了他如蜜蜂見了花,怎麽可能借機投懷送抱?奇了怪了。輾轉之間就恢複了神智,破了他的迷魂術?

月穎見對面男子一直對她放電,對,就擠眉弄眼,眼送秋波,心裏十分羞怒,于是不悅的問出心裏的疑惑:“我怎麽會在這裏?我們這是到哪裏去?我的衣服誰給我換的?”

她不是被兩個流氓迷暈了嗎,究竟有沒有···?

聽說第一次很痛的,她也沒有痛感呀,估計還是安全的吧。

月穎猜測着面前的男子究竟和那兩個混蛋有沒有關系,說不定是一條繩上的螞蚱,狼狽為奸,通常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

“我叫哈嚓爾達,你可以叫我阿爾達或者達。”男子沒有回答月穎的話,優雅的用手撸了撸垂下了的發,緩緩的說道:“我是你的救民恩人,要不是我恐怕你現在不知會怎麽樣呢,你跟我走是不是理所應當的呢?”

女子對救過自己的人以身相許是很自然的事,即便不以身相許為奴為婢也在所難免。

而月穎怎麽聽怎麽別扭,先不說什麽救不救的,單是這語氣,怎麽這麽欠扁呢。月穎思量後說道:“誰知道是不是你的陰謀,就算是你救了我,沒有聽說過施恩不圖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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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一副很受傷的表情随之而來,“你可知道,在你昏迷期間,本公子是拼了命的把你從歹人手中救了出來,你看,心髒現在都還在跳動呢,吓的···”

男子把怎麽看見她被兩個壞蛋欺負的情節瀾瀾道來,又把自己怎麽英雄救美的經過敘述了一偏,當然省略了血腥的一段。

月穎聽得是眉頭緊鎖,臉色難看,心裏把這個好看的男子罵了個底朝天,說那麽詳細幹嘛,連她被兩只鹹豬手輕薄的畫面都描述得清清楚楚,她差點失身的事實是心傷,而他現在在揭她的傷疤啊!

阿爾達誇張的表演了一番,伴随着自戀之态對着月穎又一波電流,月穎惡寒,初見的悸動消失贻盡。“想我這般郎豔獨絕,世無其二的美男子救了你是你的榮幸,以身相許是你的良擇,姑且就作我貼身侍妾吧!”

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一語驚得佳人目瞪口呆、瞠目結舌。

月穎直覺頭上一群烏鴉飛過,留下哇哇哇的烏鴉叫···見過自戀的沒見過這麽自戀的!

巧的是馬車在這時一抖,月穎順勢往男子身上靠過去,阿爾達魅惑的雙眼望了望窗外之後露出一抹危險的意味高深的笑,看着月穎尴尬的跳起來坐回原位,笑容更深。

“就知道你抵不過我風流倜傥、潇灑不羁、玉樹臨風的男兒本色,不用這麽着急投懷送抱的,從今往後你就是我的第十三房侍妾!服侍的機會有的是哈哈哈···”

男子愉快的笑,聲音真的很好聽,就像播音員悅耳的嗓門。只是這說出來的話真的很欠抽,月穎剛想說辯說什麽,只見男子身影一閃從車門一躍而起,速度驚人,月穎硬是把要說的話吞進肚子裏,頓時憋了一肚子火,心悶不已。

“在車裏呆着別出來!”只聽阿爾達一聲警告傳來,好像發生了什麽突發事件,月穎可不是那麽老實的人,聽見車外有異動,從車窗向外看去,驚得一身冷汗,天啊,黑衣人!

只見二三十人穿着黑衣蒙着面,手裏拿着刀劍,一看就是來者不善,殺氣騰騰。

殺手哪,月穎沒有想到見到了傳說中的殺手是這樣一副場景,是不是和電視上的一樣很恐怖的啊,看樣子阿爾達只帶了兩人,還是兩個女子,加上她才四人,看來是兇多吉少了,怎麽辦?月穎跳下馬車希望多少能助助威,怎麽着也不能坐以待斃吧。

阿爾達瞥見一旁跳下的女子,搖了搖頭,雲淡風輕的笑了笑。月穎可是急得不得了,她可不想成為殺手的刀下亡魂,那可不是開玩笑的,看着勢力懸殊的情況!

“上,殺了他!”有人架起馬躍躍欲試飛奔而來。

只見阿爾達和身旁的兩位美女臨危不慌,鎮定自若,面色如常,和一旁心亂如麻的月穎形成宣明的對比。一幹人等已經沖到了兩米之內,白色的身影使出身上的彎刀,和身旁的女子迎戰,另一美女在月穎身旁呈現保護的架勢,同時寶劍出竅,電光火石之間,形勢逆轉,靠近的黑衣人還沒有明白怎麽回事就倒下了,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就只剩下發號施令的頭目一人,一場兇險的刺殺頃刻間化解。

月穎被身旁的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高手驚得一身冷汗,更被血腥的場面吓得噤若寒蟬,從沒有見過真人版的殺人場景,電視上血肉橫飛的殺人畫面都沒有這般真實。盡管他們前一刻要殺了他們,可是二三十個活生生的生命倒在她的面前,月穎心裏說不出的難過和惋惜。

阿爾達走進黑衣頭目的跟前,居高臨下,問道:“何人派你來刺殺我的,說了饒你一命,不說就讓你生不如死!”口氣如鬼魅一般陰寒,月穎聽了不禁打了一個寒戰,她開始害怕這個男人,盡管他看起來是那麽宛如谪仙。

黑衣頭目噤口不言,只見阿爾達手提彎刀一揮,那人的手臂被一刀卸下,滾滾翻轉,哀嚎聲随之傳來。阿爾達又是一番詢問,黑衣人依舊不言聲,片刻,另一條手臂落下,鮮紅的血染紅了所在的土地上的青草。

月穎實在看不下去了,用盡全身的力氣吆喝道:“住手!不要再折磨他了!”

阿爾達視線折射向她,露出輕蔑的笑,眼裏是嗜血的紅,月穎頓時覺得腿腳發軟,底氣不足。可是為了一條活生生的人命,她不能輸了氣勢,于是她同樣的回視以堅決的目光。

“他要殺我們,我不該殺了他嗎?”阿爾達嘲笑道:“別用你的同情來顯示你有多高貴,這個世界不是你仁慈別人也會一樣對你仁慈,幼稚天真!”

說完又像黑衣人一刀下去,一條腿硬生生被砍掉,黑衣人已經奄奄一息,昏死過去。月穎忍住內心翻騰的酸水,她想逃離這個殺人惡魔,可是腿像灌了鉛一樣提不起來。

眼睜睜看着面前的人一刀了結了昏死過去的黑衣人,月穎想尖叫,喉嚨裏發不出任何聲音,身旁的女子柔聲的對她說:“別怕,都過去了。”

另一女子也過來安慰道:“他們是殺手,如果我們不反擊的話死的就是我們,上車吧,好好休息一下,等一會兒就好了。”

說着扶着月穎上了馬車,白色身影也随後上來。

“速傳信給師父,有人等不及了,叫他一切安排好!”男子對着簾外道。

“遵命!”

月穎不知道他們的身份,只感覺一切都不是想的那麽簡單,更不知道把她也牽扯在了其中。

此時馬車裏的氣氛只剩下蕭殺與寒冷,月穎不明白為什麽這麽好看的男子會是殺人不眨眼的惡魔,是什麽原因讓他那般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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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我吧!

☆、十六章 深夜潛逃

四人一路沉默着,半路停歇了一段路,幾人拿出随身的幹糧,一位美女遞來一塊餅。

吃食皆是一些大餅饅頭之類,月穎吃得難以下咽,看其他三人吃得津津有味的,月穎心想是不是他們吃的餅和她吃的不一樣。難道古代的幹糧就如此?

多麽想念現代的面包蛋糕之類的零食小吃糕點,要知道他們閑暇時去野外郊游都是想吃什麽就有什麽,真空包裝的,想帶什麽就帶什麽,應有盡有。

乘機欣賞兩位美女的姿容,都是亭亭玉立、光鮮豔麗的絕色佳人,較高的被稱作如花較矮的被稱作美玉,如花處處照顧着幾人,看樣子是個丫鬟,美玉雖說是丫鬟裝扮,但處處嬌氣,語言不拘,想必是個假丫鬟,月穎猜測着。

眼神斜視了眼帥氣的男子,對着男子一陣鄙視,居然讓美女駕車自己坐在裏面享受,太沒有男子氣概了。不知是什麽公子?多半是個狠角色。

一旁的小狼露出圓溜溜的眼睛望着她,似乎對她很好奇,又似乎很饞嘴,月穎丢了一塊餅給它吃,小狼撅着小尾巴吃得不亦樂乎,逗得月穎咯咯直笑。

男子愉悅的看着月穎歡樂的笑顏,心情似乎也跟着好了起來,起身走到月穎身旁,遞給她一塊考好的紅薯,似乎是他們所帶的最豪華的東西了,月穎接過來不客氣的吃着,狼吞虎咽的模樣惹笑了阿爾達和兩位美女。

“真是沒有吃相,要是帶你到我們草原吃那烤全羊,你恐怕是惡狼吞虎吧!”男子扭捏道。

旁邊跟着響起清脆的聲音“呵呵,是啊,我們草原上的烤全羊可好吃了,到時候你去了就知道了,保準饞的你直流口水···”美玉望着頭,露出嘴饞的樣子,“好想現在就烤一只···”

男子寵溺的敲了一下美玉的頭,逗得旁邊的丫頭抿起嘴巴直笑。

烤全羊有她吃過的涮羊肉火鍋好吃嗎?

月穎垂下了眼,懷念着,傷感着···每年過節,都會一家人齊去吃火鍋,因為是月穎的最愛。不知家裏的父母可安好?

離別家鄉歲月多,近來人事半消磨。惟有門前鏡湖水,春風不改舊時波。出自賀知章《回鄉偶書》。

又走了幾個時辰,不知為何,月穎不想與面前的男子多說什麽,一路假寐。男子亦憂心忡忡,冷峻不似先前的嬉笑流氣,不言片語,只是偶爾向月穎望去時會露出一抹不明的笑。

輕輕撫摸着白色的小狼,想到很快就會回去了···

到了喧嚣的小鎮在一處豪華的客棧停下,已經是傍晚時分,看來他們打算在此落腳。只聽阿爾達對着她叫了一聲:“寶貝,我們下車了,來···”同時伸出修長的手。

看着和殺人時判若兩人的男子,月穎又一條條黑線滑下,寶貝?貌似他們才認識不久吧,他是兩面人嗎,這轉變也太大了點吧!難道這裏的古人都這麽開放?可能這男子壓根就是一朵爛桃花吧。

月穎用眼神瞅了他一眼,不爽的說道:“別那麽叫,誰是你的寶貝啊!”她平身最讨厭的就是朝三暮四的花心大蘿蔔,自然不會假以辭色。男子不以為然,換成了初見時的流氣的登徒子,硬是拉起月穎的芊芊玉手往客棧而去,不管月穎如何掙紮都掙脫不開,一路上咒罵聲不斷,惹得周圍之人皺眉連連。

月穎氣急,男子一直拉着她的手到廂房,叫來小二傳來晚飯。桌上除了月穎悶不吭聲的吃着美食,其餘三人都有說有笑甚是親密,駕車的兩位美女一定和阿爾達有着不同尋常的關系,月穎心裏腹議,男子不時對月穎投來暧昧的目光,讓她快要招架不住了,她想着要是和這樣的男子一起生活···

随即搖搖頭,罵了自己一聲花癡,不能被表面迷惑,趁自己沒有被吃掉要趕緊想辦法遠離這個花心男,這人一定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的家夥,況且不知有何居心。

飯後她住進了一間上房,在他們的隔壁,月穎尋思着自己的處境。看樣子他們對她并無惡意,如果一直和他們在一起估計也能吃好喝好,一看阿爾達就是財大氣粗之輩。可是什麽都要付出代價的,月穎不是傻子,她能感覺到阿爾達對她的窺視,說不出的感覺,就好像被一只野獸盯着一樣,她不喜歡那種感覺,更不想做男子的寵物,趁現在還沒有動心一定要離得遠遠的,創造一片屬于自己的天空。要是能夠回到屬于自己的時代,見到自己的爸爸媽媽,該多好···

月穎從懷中拿出感應紙,撫摸着空白的光滑的頁面,想着怎麽樣才能再次見到皇帝,“哎!”月穎嘆了口氣,心裏矛盾的想着,其實元燚就是冷了點脾氣怪了點,和他在一起至少能早些回到自己的時空,為什麽自己就逃跑了呢,這回去可不容易了。前途一片渺茫啊···

夜深之際月穎想機會來了,她不會是任何人的附屬品,拜拜親愛的救命恩人,月穎對着隔壁的牆說了一聲,月穎怕遇到昨晚的事情,特意找店小二要了一身男裝,換上男裝之後,變成了一個風度翩翩的美少年。見沒有人注意她的蹤影,一溜煙的跑出了客棧大門。可她不知身後一雙深邃的眼睛一直追随着她,邪魅的笑着。

“哇,應該安全了吧,累死我了!”月穎一口氣跑了一大段路,到了路口黑暗處拍着胸口喘着氣準備歇歇腳,回頭望了一眼說着累,待轉過身來看見一百色的熟悉的身影,吓得跳到一丈之外,大叫一聲:“啊!你怎麽會在這裏?”丫的,難道這人一直跟着她,幹嘛不早點出現,害她跑了那麽遠!

阿爾達露出迷人的微笑說道:“寶貝,這麽有雅興深夜鍛煉身體啊!為夫陪你一起跑啊···”甜膩膩的聲音加上話裏間的親熱,月穎身上一下起了不少雞皮疙瘩,不爽的道:“算了,我要回去了你自便吧!說完就大搖大擺的往回走,阿爾達緊跟身後。

他不明白為什麽這個女人要逃離他,難道他失去魅力了嗎?不知多少女人夢想着得到他的親睐爬上他的床,要不是因為他受巫師囑托一定要帶回紅鸾星轉世之人,他會大老遠來到天朝之地尋找他嗎,害他每天風餐露宿,吃盡了苦頭,而這個罪魁禍首這會兒居然想着逃跑,是不是應該好好教訓一下這不聽話的小貓。

阿爾達想着就一把抱住月穎的身體騰地飛在大街的上空,吓得月穎一路尖叫,要命啊!她恐高的!這就是傳說的輕功啊,太吓人了!直到着陸她的腿都在發軟,心裏狠狠地問候了這個美如玉的帥哥的祖宗十八代。

在月穎為臨空飛躍心有餘悸的時候,從遠處飛來了兩人,是一直追尋她的元崗和李靖宇,只見二人劍奴嚣張地停在他們面前,元崗見自己的皇嫂被男子抓着手臂,不問青紅皂白立即拔劍劈向白衣男子。

阿爾達輕易的躲開,用随身的彎刀回以一擊,兩人打了起來,刀光劍影,伯仲之間,這時李靖宇來到她的身旁準備帶她離去,半路殺出兩名女子,赫然是駕車的兩位美女如花美玉,只見兩把寶劍一齊攻向男子,男子亦用劍擋住劍花,退後十餘步,揮開劍瞬間還以顏色。幾人都是真材實料,打的難舍難分,精彩無限。

月穎本想看看真實的武打片,可想到自己的處境,不想和要殺自己的冷面王做夫妻,更不想做花心大蘿蔔的侍妾,三十六計走為上計,于是悄悄的向後退着,轉身,跑···以最矯健的步伐逃之夭夭了。這一次她沒有停下來,因為她知道和高手對決她沒有贏的機會,只有不給自己喘息的時間才能走向成功。

等兩撥人打了幾十個回合時,只聽一女子叫了一聲別打了,姑娘不見了。幾人才停下了打鬥,紛紛尋找着佳人的蹤跡。賴和佳人已不見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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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章 仙緣不淺

幾條身影像離玄的箭一般往前追去,穿過街道,面前的一條湍急的河流,只見一葉扁舟向着遠處駛去,越來越遠,直到消失。

幾人心裏那個氣急啊,眼看到手的肥肉就這麽飛了,還是從這麽幾個武功高強的人手中,悔之恨之晚矣!看看附近也沒有停泊的船只,幾人只有沿着陸路追尋。

月穎在小船上高興的哼哼着歌:“大河向東流啊,天上的星星參北鬥哇···路見不平一聲吼哇,該出手時就出手哇,風風火火闖九州哇···”心裏別提多自在了,就算前途不可知,只要是按自己心裏所思所想而走,活得自在潇灑,就算是道路布滿荊棘,她也會披荊斬棘一路暢快無比。

看着月朗星稀的夜空,享受着清涼的河風吹拂着臉孔,她覺得全身的肌膚都舒展開來了。

撐船的看起來是一位年近古稀的老者,衣衫褴褛,鶴發童顏,老當益壯。聽見豪邁大氣的歌詞,頓時內心洶湧澎湃,血液都在沸騰,是了,多麽豪氣的歌,從來都沒有聽過,即便是活了兩千年。

他一直等的人會是她嗎?

老者非凡人也,他原是守衛天庭銀河系的一名神君屈龍,因魔王偷襲銀河系,導致天庭損失慘重,玉帝大怒扁其下凡思過,在帝京的護城河一思就是五百年。他一直糾結着自己何錯之有?

五百年前魔王攻打天庭,不滿玉帝對魔界的壓制,幾經商讨被玉帝駁回,惹怒了魔界衆妖魔,是故拼進全力襲擊強大的天庭。

關他屁事,他能讓魔王不偷襲嗎?他能讓魔王從銀河系繞過去再攻打嗎?他能未蔔先知,提前預測魔王的計劃嗎?他不能。所謂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啊···

老者在心裏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神君欣賞的看着船頭唱着歌的女子,無拘無束,像一匹脫缰的野馬。一看此女身上的靈氣就知非同凡響,會是他的有緣人嗎?老者在心中思量着,西王母念他過去為天界立下汗馬功勞特意開恩,臨行時指點道如遇有緣人便可渡過此劫,從返天庭。

“姑娘唱的是什麽歌?”神君問道。月穎笑了笑說:“是好漢歌,老伯,你喜歡哈。”見老者點了點頭,月穎高興地繼續道:“喜歡接着給你唱,黑呀,依兒呀,嘿嘿,嘿嘿依兒呀,路見不平一聲吼哇,風風火火闖九州啊···”

老者眼睛一亮,注視着女子手上的紅玉珠,此物可是天界之物,為何會在此女子手中,看着紅玉珠發出的亮光,老者心中頓時領悟。

“好聽嗎?”月穎用嘹亮的聲音問,充滿了自信和張揚,她的歌喉可是以前學校的佼佼者。這時月穎突然想到了什麽,奇怪的問道老者:“老伯,你這麽晚了怎麽還在撐船呢,你不怕嗎,看這河水湍急的!”一邊說一邊指着翻滾的水流,波濤洶湧,十分駭人,能在這河中行駛的必不是一般人。

只見老者坦然的大笑一聲答:“小姑娘,老夫是為了等人。你看老夫都是腳快伸進棺材的人了,還有什麽好怕的,倒是姑娘大半夜為何只身渡河呀?”雖然月穎身着男裝,壓低了聲音,可是老者一眼便認出了她是女子。

月穎随即也不做作,清脆的聲音說道:“為了自由,為了快樂!”是的,如果不能随心所欲活着何樂,屈辱的委身于人何歡?

可是想到不能那麽容易拿到皇帝的诏書,不能趕快回去,月穎愁眉又鎖,哀怨的說道:“可是自由快樂的代價是我不能接受的,我該怎麽辦呢?”

像是詢問老者的意見又像是自言自語···

神君屈龍停下劃槳的手,看了看天空中閃亮的星星,若有所思的對着月穎說:“小丫頭,能把你的手鏈借我看一下嗎?”“當然可以。”

月穎想原來老年人也有愛美之心呀,殊不知老者為其避了好些隐禍,享受了好一段自由自在無憂無慮的快樂時光。

老者拿起月穎取下的手鏈,暗自催動着體內的仙氣,只見茵茵的光芒若隐若現,最後發出亮堂的光線照亮了整只小船。月穎頓感驚奇,覺得老者神人也。

她佩服的五體投地,急切的說道:“老伯,你真厲害,怎麽做到的?可不可以教教我啊,我拜你為師?師父在上請受弟子一拜!”

也不等老者答應,對着屈龍又跪又拜,月穎發揮她的死纏爛打,三寸不爛之舌,硬是讓神君收了她為徒。

也不管老者是不是惡神,幸好龍君神威不減,是個大大的好神仙。

神君本來只是想幫月穎把靈氣隐蔽,不外洩有利于她的安全。沒想到得了一徒兒,看來也不錯,這個活潑開朗的女子甚是有趣,神君心想至少以後不會一個人孤獨的思過了吧。兩人一路有說有笑,颠簸的船身也沒有能阻止他們的說笑。

老者用手一揮劈開了河流,月穎發現河道向兩邊分開,就像走進一條峽谷,頓時驚奇得很,詫異的說道:“這就是傳說中的仙術嗎?”目光炯炯有神的盯着師父,心裏早已驚濤駭浪了,原來她拜了神仙為師父,這是做夢嗎?月穎用力的掐了一下手臂,疼得龇牙咧嘴,反而更加欣喜若狂,激動得快要掉下眼淚。

兩人一路高興地向龍宮行去···

“哇噻!師父乃是何方神聖?這是你的洞府嗎?太壯觀了,看這石壁上的雕刻,太美了!”月穎覺得此時驚訝得有些詞窮,簡直無法用語言形容這上面的石花的漂亮,要是在現代的話怎麽着也是旅游勝地,肯定是高價門票。

撫摸着石壁上的雕刻贊嘆着,一路跟着老者往跟深處行走。

老者摸着自己的龍須自豪的笑着,咋一看,龍君已經恢複了原貌,和電視上的龍王大致一樣,月穎激動的想到,她看到真龍了诶,要是有相機一定與師父合個影,帶回去一定流傳千古,那時候嘿嘿肯定出名哈哈哈,月穎自己一邊樂得哈哈的笑···

“小丫頭,來,吃下這顆龍丹,你乃凡人之軀,受不了深水裏的寒氣。”龍君遞給月穎一顆似藥的龍丹,月穎咕嚕吃了下去。

到了龍宮裏,月穎覺得自己眼花缭亂,就像走進了西游記裏的東海龍宮,五顏六色的珊瑚寶珠,滿室亮堂,因有着水波的折射,更是美不勝收。月穎參觀着一邊好奇的摸摸這摸摸那,不時發出驚呼,惹得龍君哈哈大笑一下,氣氛十分活躍。

“神仙師父,你有什麽法術?能不能給我指點一下迷津。”神仙啊,要是能把她送回二十一世紀那就太好了。

“說說看,我的法術可多了,什麽取物啊變物啊,你想學我都可以教你的。”

“真的!”激動得跳了起來,随即又嘆了一口氣,“我是從外星球來的,也不知是穿越了時空還是在另外的時空,總之,我不知道我怎麽回去了。···”

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給神仙師父說了一通,只見神君聽得是迷迷糊糊地點着頭。

“這個,不是我不幫你,我沒有那麽大的本事啊,不過···”

“快說啊,不過什麽?”這說不定就是她能回去的答案,月穎有些急。

“我龍宮裏有一件法寶,可以解決一切疑問,去看看就知道了。”

随着神君來到一處密洞,裏面有各種的珊瑚和水草,應接不暇,月穎沒有心思欣賞,只是一路想着要是能告訴她怎麽回去就好了。

終于,一面鏡子出現在眼前,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魔鏡?月穎驚訝的走過去,撫摸了一下,魔鏡發出一圈亮光,月穎騰的縮回了手。

神君說道“就是它,你站在他面前,他能讀出你心中的所思所想,給你答案,這可是我龍宮的寶貝,我可從來沒有帶過人來,你是第一個。”

月穎陪着笑,“師父你最好了,我一定會好好努力,好好孝敬你。”

說完站在鏡子前,看着鏡子裏的畫面,怎麽是他?月穎心中産生了巨大的波動,這個人,不就是緒王元燚嗎,她的挂名老公?

只見畫面裏,元燚坐在龍座上,黃袍加身,氣勢不凡。似乎在讀什麽聖旨,她跪在殿上,什麽穿着,那不是鳳袍嗎?

怎麽沒有聲音呢?在宣讀什麽啊?

這時,魔鏡上出現了兩行小字,欲回故土,輔王登基。天下統一,诏書自成。

啥?難道是要輔助元燚登上王位,統一天下之後,才能回去?

“诶,怎麽黑屏了,我還沒有問清楚呢。”見魔鏡漆黑一片,月穎大叫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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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大家喜歡,大家是不是在想男主怎麽還不出現呢?再等等吧,女主還沒有想他呢!

☆、十八章 學藝未盡

難怪感應紙讀不出诏書,原來不是這個皇帝的诏書和指紋啊!媽的,怎麽不早說。月穎一股無名火沖那讓她穿越的某某人發到。

現在,可如何是好,要一個貌似很厭惡她的人給她一份理想的诏書,貌似比他爹難得多呀,這可難倒她了···怎一個愁字了得!

不想了,船到橋頭自然直,先體驗一下這異域的風情,待元燚登基為王再去找他,說不定那時天下已經統一了呢。打定主意,微笑連連,一旁的神君都帶動着笑了起來。

離開魔鏡所在的內堂,月穎開始了她夢寐以求的技能訓練。

有神君的指導,再加上月穎現代的思路,一日之功堪比外人一年之苦。

日夜欣賞着琳琅滿目的飾物,吃着山珍海味,過着神仙般的生活,一晃數十日過去了,月穎也沒有閑着,在龍君的指導下,學會了基本的防身功夫,十八般武藝雖不是樣樣精通,也是得心應手,對付一些流寇之輩也綽綽有餘。

師徒兩人随即聊起來,月穎問道:“師父,天宮是什麽樣的呀?”傳說中的玉帝王母長什麽樣子的?神仙是不是都像師父一般法力高強?月穎滿腹疑團不問心裏不痛快。

只見龍君摸摸龍須臉色異常,似乎有什麽心事。月穎繼續問道:“師父可是不想提?還是師父也不知道天上什麽樣子?”可是神仙不知道天上什麽樣子那不是很可笑嗎,月穎随即甩甩頭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徒兒,天庭很美好,沒有陰謀詭計,沒有殺戮,神人和平相處,随處可見朝氣蓬勃,鳥語花香···可是我恐怕此生都回不去了!”屈龍無賴的重重的嘆了口氣。

“為什麽?”月穎疑惑道。屈龍把當日天庭是非曲直給月穎說了一篇,也把被扁之事訴說之。

月穎聽後一笑而起,拍拍屈龍的肩膀,屈龍眉頭一撇,暗示她不可無禮,怎麽着他好歹也是長者。這個徒弟老是沒大沒小,時不時拿他開玩笑,這些時日已經習以為常了。

只聽月穎說道:“大丈夫能屈能伸,區區被逐之事何至于耿耿于懷啊師父,昔日韓信胯下受辱,非但沒有自怨自艾,一蹶不振,反而一直為理想拼搏,最後一舉成名天下知!師父你想開點哈,千萬別再郁悶了,所謂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複來···”月穎随口說出自己以前寫作文的話。

“韓信是何人?”屈龍打斷道,他在人間幾百年也沒有聽說過有此人,可是看她說得有鼻子有眼,難道确有如此其人而不為自己所知?屈龍想來,難道自己真的是在人間虛度光陰,也許真的應該好好思過了。

月穎想到不該說的說了随即打着哈哈道:“韓信啊,就是那個···那個是我家鄉的人,很出名的,有着超越一般的軍事能力,更有着非人的承受能力,總之就是一個不一般的人。”看來以後要說什麽應該先想一下再說,月穎嬉笑着想到。“徒兒,看不出你還有些心得,不妨說來聽聽。”

屈龍來了興致,看來他的徒兒可不是泛泛之輩。

月穎聽了更是得意的說道:“所謂各司其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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