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軍營生涯
“你幹什麽?”月穎拍開士兵的手,看樣子這人是個比較輕浮自傲之人,此人是個老兵叫李默,仗着自己有些本事自以老大自居,軍營的其他人都有些敢怒不敢言。李默見月穎大聲怒喝杏眼圓瞪,沒有放手卻順勢又拿起手摸向月穎的臉。
“呦呵!看這細皮嫩肉的,脾氣還不小,該不會是個娘們兒吧!來,給大哥我瞧瞧···”李默開始對月穎動手動腳起來,軍帳裏的其他老兵都起哄。
月穎慌亂的掙紮着大聲喝道:“你才是娘們兒呢,你全家都是娘們兒!”身旁的張子作勢要來拉開李默,被李默一把推開了。
眼看魔手就要伸向月穎的胸部,眼看就要被識破且遭到非禮,月穎用力地抓住李默的魔掌,一個過肩摔,李默硬生生的被擱到在地,待李默痛呼聲傳來,軍營裏的其他人都虎視眈眈的注視着她,好像要把她吃了一般。
只見近處一個壯兵拉起李默,走到月穎面前,月穎覺得來了一座大山,壓力頓時增大。“老邱,揍他,竟敢摔我,哎呦,痛死我了!”李默命令道。
月穎吞了吞口水,聲音顫顫的道:“大哥,我不是故意的,你別···”
“好樣的,沒事,接着打,千萬不要手下留情!”壯兵老邱低聲在月穎耳邊說了這麽一句話就大搖大擺的走向了自己的卧鋪。月穎松了口氣,還以為會被群毆呢。看了看周圍的兵人好奇的眼神,月穎大聲道:“我是個男人,你見過女子有這麽大的力氣嗎?”還不忘使勁用力拍拍自己的胸脯,她可不想成為衆人惦記的對象,在男人堆裏除了小心還得小心。月穎看着裏間空了的床位,打算過去占一張靠邊的。
只見李默氣悶的拿起卧鋪上的鋼刀,對着月穎呵斥道:“走,出去單挑,剛才是我一時大意才讓你有機可乘,看我不把你打得滿地找牙!出來!”李默率先走出軍帳,兵士又跟着起哄,喝道:“好!打,打···”拉着月穎往外去了。
李默學武十幾年,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想着一個新兵有什麽了不起,輕視的對着月穎說道:“小子,把你的渾身解數都使出來,別怪哥哥我欺負你。”月穎本無意初來就和老兵結仇,可眼前的局勢容不得她說不,那不是認為她好欺負,是個女人。“來就來!輸了你可別哭鼻子!”月穎拿出衣袖裏的細針,眼神犀利的看着沖過來的大個子,就像等待獵物落網的獵人。因為月穎知道,輪武功她肯定輸,不能硬拼只能智取,如果不能一擊即中,那麽就只有被欺負的份兒了。
衆人圍在一起,只見李默兇悍的向新來的小兵沖過去,可看到新兵蛋子手無兵器,站在原地動也不動,心想這人是不是吓傻了呀。張子更是為月穎捏了一把冷汗,驚慌的喊道:“小心啊!”李默見新兵不動以為是被他震撼住了,心中甚是不屑,握緊手中的鋼刀向着月穎刺去想着給月穎一個教訓。正當所有人以為月穎倒黴了的時候,形勢逆轉,只見李默目瞪口呆的在新兵的面前保持着刀落的姿勢,只是鋼刀遲遲不見落在月穎身上,哐當一聲,鋼刀筆直的垂落在地上。所有人都不明所以,只有李默知道,他中了新兵的暗器,他只感覺到手臂上又痛又麻,使不出一絲力氣。
“你對我做了什麽臭小子?”李默怒氣沖沖的說,月穎撿起地上的刀還給李默,拍了拍手說道:“兵不厭詐,我只是點了一下你的麻穴而已。”看着李默吃癟的表情,月穎聳聳肩向軍帳走去。那些個老兵對月穎甚是佩服,紛紛對月穎投來贊嘆的眼神,月穎回以微笑,看來她剛到軍中就豎立了威信啊。想不到她的秘密武器現在已經是爐火純青的地步了,可喜可賀呀,月穎在心裏高興的想着。看到李默回來時投來的殺人的目光,月穎無所謂的鋪着自己的床。
月穎如願以償的得了一個靠邊的位置,旁邊是張子,床鋪很窄也很擠,夜間巡夜的守衛命令睡覺不許喧嘩,大家紛紛上了鋪,各懷心事的睡在鋪上。張子躺着目光不經意的瞥向旁邊,他覺得心撲通撲通的跳,旁邊睡着的是一個女子,他們睡在一起,雖然有很多人,可是他覺得就只有她和他睡在一塊。“今天謝謝你了!”月穎突然對着張子說道,一雙明亮的大眼睛盯着張子。張子剎那間漲紅了臉,結結巴巴的回道:“不客氣,別在心上。”他怕洩露了自己的心思,不自在的閉上了眼。
他回想着白天所有發生的一切,像放電影一樣浮現在腦海裏,有驚無險,沒有想到會用這種方式來到軍營,他不怕打仗,更不怕死,這是他的光榮,他夢寐以求的事。張子想着想着想到了自己的身世,想到了一輩子都無法磨滅的慘痛的經歷。
說來張子原本就是軍将後裔,有三個哥哥,皆是武藝高強之人,唯獨他不喜武喜文,因在家中是小兒子,倍受關愛。一日随友人去酒樓參加詩友會,傍晚歸家,看見了滿地都是血,屍體鋪滿了家院,他驚恐的跑向了父母的房中,看見母親已慘死在房中,他抱着母親的屍首大聲的哀嚎着,痛不欲生。随即去尋找其他的親人,看看是否有活着的人,他找到了幾個哥哥以是血肉模糊身首異處,找到了他的父親,倒在血泊中,只有一絲微弱的氣息硬撐着就是為了等兒子回來,張子大聲叫着哭喊着,張父幽幽轉醒,看見張子悲痛的握住他的手,用盡最後一口氣告誡他不要報仇,離開家園,隐姓埋名,永遠也不要回,說完就斷了氣。看見父親和幾個哥哥身上均是野獸抓痕和撕咬的傷口,張子似乎明白了什麽。
張子悲痛不已,仿佛世界都成了黑色的,沒有明天沒有未來,一下子就剩他一個人了,何其痛哉!夜裏他葬了所有的人,在父母的墳前跪了一晚,翌日匆匆的逃離了他的家,因為他知道他一定要活下去,一定要弄清楚是誰那麽狠殺他全家,也要完成父母的遺願,為張家留後。一直過着灰暗的日子,那一段時間整日消沉,不知道自己該怎麽活下去。直到遇到戲班的月老板收留他,給他一個栖身之所,他靠着寫些戲本為戲班掙一些微薄的收入。戲班的溫暖漸漸的讓他走出了陰霾,可是心裏始終有過不去的砍,直到遇到落水的女子。
不知為什麽看見月穎就會很開心,心裏有淡淡的喜悅,和喜歡的女子同塌而眠,張子覺得是修來的福分,他轉過身對視着月穎,想告訴她自己心裏的苦和甜,可是話藏在心裏始終不敢說出來。見月穎也閉上眼睡了,張子久久的注視着,好像看不夠似的,這種感覺是愛嗎?他問着自己。“你看夠沒有?”突然月穎睜開眼望着張子,張子恨不得找個地洞轉進去,這輩子恐怕沒有比偷看被當場抓住更窘迫的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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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子的舌頭開始打結:“我···睡吧,我要睡了。”說完趕緊轉過身去假裝睡覺,可是他的心久久無法平靜。月穎看張子害羞的表情,露出得逞的一笑,她早就感覺到了張子在注視着她,只是沒有揭穿他罷了,沒有想到這小子沒完沒了了。
哎!月穎在心裏嘆了一聲,她怎麽又見到她的有名無實的老公了呢,兜兜轉轉之間,她似乎忘了她的任務,拿到皇帝的诏書回到未來。來到軍隊看來是上天給她的一個契機,至少有希望見到皇帝不是,只要立了軍功,就會有獎賞的诏書,上面一定就會有她的名字,到時候哼哼,月穎打着如意算盤。既而有想起了那個冷面王,他不會認出她吧,為什麽每次見到他就會心跳如鼓?是害怕嗎,還是···月穎用力的敲打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告誡自己千萬別再對冷面王有任何想法,一定要離得遠遠的,不然一定吃不了兜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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