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身在朝營心在汗

月穎摸了摸身上的铠甲,來時發的,還有一把佩劍是上戰場殺敵用的,卻是用木頭做成,尖銳卻不牢實,月穎搖了搖頭,這樣的兵器在戰場上不是等于送死嗎!落後的國家啊。月穎用手摸摸身上的細針,一共有十二根,是她在地下龍宮拿到的,就是為了以防萬一,現在該派上用場了。月穎再摸摸身上的铠甲,穿在身上睡覺很不舒服可是在一群男人堆裏還是穿着睡比較安全,月穎掃視了一圈周圍的兵将,看着他們都開始睡了才窩在被子裏。這時眼前浮現出電視裏殺人的畫面,血腥的場面,恐怖的殺戮,屍骨成堆,血流成河。她該怎麽辦?叫她殺雞她都不敢,怎麽可能去殺人!心裏沒有底,久久不能入睡,耳邊傳來似雷的鼾聲,月穎皺着眉捂住耳朵,可是怎麽也睡不着。

“集合!”一聲呼喝從帳外傳來,軍帳裏所有人都手忙腳亂的穿戴着往外跑去,月穎感覺就如自己當兵時候的緊急集合,劍一般的沖了出去,來到帳外看見兩人急忙跑過去立正。俺的娘吶,這不是她的親親老公嗎,敢情他召集集合的呀,不會是異族開始攻過來了吧,月穎心裏叫喧道。士兵陸陸續續的跑在她身旁站好,但大多都是衣衫不整,神色慌張,倒顯得月穎一人比較淡定。

所有的人都等待着一聲令下,即便是奔赴戰場他們也會毫不猶豫,可是現場的氣氛,怎一個冷字了得?所有人都不敢目視冷面緒王元燚,齊齊的把眼神聚集在前上方,莊嚴而肅穆。這種膽戰心驚比他們上戰場前線厮殺有過之而無不及,有的膽小開始艱難的吐着口水,祈禱着自己不要別冷面王盯上。

這種靜默持續了将近三分鐘,月穎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咚咚···此時她離她的挂名老公只有一步之距。只聽緒王一聲冷冽的說道:“你,出列!”手指着月穎,月穎暗叫糟了,是不是被揭穿了?還是聽話的站了出來。接着又聽緒王一聲怒吼:“你們知道所犯何罪嗎?看看你們現在是何樣子!難道就沒有一點軍人的防範意識?全軍只有她一個人是穿着兵服手持佩劍,你們就不覺得羞愧!敵軍就在我前方不足五裏,随時都有可能攻擊我軍,你們應該慶幸現在不是敵軍偷襲,否則以你現在這個樣子怎麽死的都不知道!”兵士默默地承受着緒王的怒吼,心裏感慨萬千。

月穎望着眼前的将士,幸好不是認出她了,她想起了以前當兵時候的情景,每一次緊急集合女兵班的一個個都是如同這般衣衫不整,記得那時剛入隊,她忘了穿鞋就跑了出去,當時她們連還有個丫頭只穿了一內衣就跑出來,邊跑邊穿着軍裝,結果兩人一齊被教練罰跑了二十圈操場。想起往日那段趣事月穎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緒王元燚挑了挑眉看着她,士兵齊刷刷的盯着她,有些佩服她現在還笑的出來。

“為何笑?”元燚憤懑的問道,從來沒有人敢取笑他,除了那個女人,他對那個女人的怒火騰的點了起來,燒到了眼前之人這裏。月穎趕緊答道:“沒為何。”天啊,她又在做什麽?月穎在心裏叫苦連連,想狠狠的抽自己一嘴巴。只聽一聲醇厚的聲音說道:“既然你覺得我說得不對,那你就和他們一起圍着軍營跑五十圈吧!”五十圈!一圈起碼有五百米,那五十個五百米是多少?冷汗從背後冒出來,她不要長征啊,她錯了還不行嗎,月穎苦着臉望着元燚冷峻的臉,頓時什麽都說不出來。

“将軍三思,現在正是敵軍虎視眈眈之時,不宜對将士懲罰這般嚴厲,應養精蓄銳為好,這樣才能有體力和敵軍對抗!”旁邊一中年男子對元燚建議道。所有人都對他投去感激的目光,月穎更是要對他感恩戴德痛哭流涕一番了。此人是慕容英超的兒子慕容華天,是元燚的手下,亦是元燚的舅舅,體恤将士,在軍隊深得人心。

元燚冷冷的說道:“那就先記着,下次如若再犯定不饒,爾等明白?”“明白!”所有人齊聲答道。元燚轉身走到月穎的面前,居高臨下的俯視着月穎,淡淡的說:“記得上戰場的時候多殺幾個敵人!”然後飛快的而離去,吓得月穎腿都在發抖,她好緊張。

張子跑過來拉住月穎的手關切的說:“沒事了,我們回去吧!”月穎抽回自己的手,露出微笑暗示男女授受不親,張子甚是尴尬,徑自往軍帳中走去,背影中透出說不出的落寞。其實月穎也不是那種做作的女人,不是說拉一下手就要怎麽樣,她就是覺得張子看她的眼神不對,好像有些太煽情了,她最受不了的就是那種眼神了。

“你小子小心點!”大個子李默從她身旁走過去撂下這麽一句話,月穎悶悶的說:“你小子才小心點呢!”看着一個個對她露出幸災樂禍的表情,月穎心裏郁悶的想,我招誰惹誰了這是。入軍第一夜經過那麽一小段插曲,月穎更加小心翼翼,生怕又有什麽不得當的地方遭來禍事。

翌日黎明之時,軍營裏響起了鼓聲,“快起來,準備上戰場!”月穎一夜沒有睡,眼皮就像鑲上了鉛一般沉重,看着所有人都急速的奔走,她猛地回過神往廣場上跑去,廣場之中已經集合了密密麻麻的士兵,個個都是精神抖擻,月穎想起了‘辛棄疾’的《破陣子》,醉裏挑燈看劍,夢回吹角連營。八百裏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聲,沙場秋點兵。馬作的盧飛快,弓如霹靂弦驚。了卻君王天下事,贏得生前身後名。原來真正的戰場閱兵竟是這般壯觀,身臨其境的感覺就是不一樣,月穎興奮的站着邊上,感受這雄壯的軍氣。

“敵軍在城外駐紮已有三日,意欲消磨我軍士氣,身為天朝士兵,我等是否應該鼓足勇氣主動應戰,化被動為主動?”站臺上一威武的身姿刺痛了月穎疲憊的雙眼,月穎壓下心中的忐忑,專注看着臺上的身影。周圍呼喊道是,聲音震天動地,氣勢磅礴。緒王元燚激昂的接着說道:“我軍三關被敵軍攻陷,然城內百姓處于水深火熱之中,此戰我們不僅是去拯救我們的子民,更要讨回我朝的尊嚴,揚我天威!”将士異口同聲的道:“肝腦塗地,死而後已!”月穎最怕的事來臨了,真的要去打仗了嗎?醉卧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

頃刻,戰鼓擂起,馬兒嘶鳴,軍将呼喊:“讨伐敵軍,揚我天威!···”将士列隊而走,月穎随着隊伍往前行進,心裏充滿了恐懼和無賴。不多時,兩軍對峙,每個将士都握緊自己手中的刀劍,月穎握住手中的針,想着如何保命,殺人有悖二十幾年的教育,生命誠可貴啊!不殺敵人敵人會殺自己,那麽只有殊死一搏了。

“殺進敵軍,收複失地!沖啊!”一聲命令,所有人發瘋似的沖向了前方。“啊!”月穎随着人流奔向前去,一把利劍向她襲來,月穎條件反射的避開劍端,正當發射秘密武器,又一把利刀向她砍來,月穎再次躲閃,舉手之間發出兩根細針,針無須發,兩敵人皆動彈不得,忽的一人的頭顱落下向月穎發來,月穎突地胸口泛起了酸水,想吐又吐不出來。那人因為被她刺中手上的麻穴而不能動彈,才被人有機可乘,她不殺伯樂伯樂卻因她而死,雖是敵人,也是一條鮮活的生命啊。月穎覺得頭轟轟隆隆的響着,沒有厮殺,只有灰蒙蒙的天空,仿佛一切都是虛幻,沒有血肉模糊的場面,只有她一個人。呆愣之時,一柄刀劍刺向月穎,僅一掌之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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