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九死一生

第二十四章

“小心!”月穎聽到張子的呼喊聲,頓時回了神,眼看利劍就要刺中她的要害,千鈞一發之際,一把劍擋在了月穎的身前,架起了刺過來的利劍,月穎驚魂未定,随着劍影向主人投去感激的目光,救她的不就是她的挂名老公緒王元燚嗎!元燚因為分心救她被糾纏的敵軍傷了手臂,鮮血直流,卻依舊氣勢洶洶的對着月穎吼道:“你不殺他們他們就會殺你,拿起劍,刺向敵人的胸膛!”這句話怎麽這麽熟悉,曾幾何時,有一個花心的妖孽男也對她說過。

月穎見元燚正在和一個敵軍打鬥,他身穿乳白色裘皮,露出結實的肌肉,腳系鐵鈎似得皮靴,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月穎的心突地一跳,這不就是那個花心大蘿蔔妖孽男嗎,今天是什麽日子?怎麽都在戰場上見面了。看他的樣子應該是敵軍的高層,怎麽會?月穎深知那人身手不凡且處處狠辣,心裏不免對元燚擔憂,她應付着身旁的敵人,眼神卻留意着他們二人的拼殺。

“将軍小心!”月穎見阿爾達彎刀砍向元燚的身體,下意識提醒着元燚,希望他能化險為夷。元燚皺着眉側身躲開阿爾達的刀鋒,卻忽視了阿爾達唇角的一抹嘲諷,只見阿爾達趁元燚躲閃之際灑出一把粉末,元燚頓時覺得雙目刺痛。大聲呵斥道:“沒想到哈一族王子居然是個陰險狡詐之輩,使出如此下作手段,可不覺得丢了你們哈一族的臉面!”只聽阿爾達一聲大笑道:“勝者為王敗者為寇,你死了去閻王那裏去申述吧!”說完彎刀向元燚心髒砍去,元燚憑着多年習武的經驗和感覺判斷着敵軍的攻擊,立即用劍擋在胸口,阿爾達連番攻擊,元燚亦是偏體鱗傷,血流如注。

月穎實在看不下去了,潛意識不希望元燚就這麽死了,沒有絲毫猶豫,抓緊手中的細針向兩人飛奔而去,手起針落,幹淨不留一絲痕跡,阿爾達正沉浸在勝利的喜悅之中,絲毫沒有注意到月穎的襲擊,剎那間,待他感到自己的胳膊的外側刺痛,渾身動彈不得,眼睜睜看着月穎駕着元燚跑了,怒不可遏地對着他的部下呼喝:“抓住他們,別讓他們跑了!”

月穎拿起手中的木劍帶着元燚拼命的往人少的地方跑着避着,在元燚貼身護衛的抵擋下終于突出了重圍,月穎着急的對着元燚說道:“他們追來了,快點跑!”元燚渾身是傷,艱難的靠在月穎肩膀上移動着,聽到訓練有素的腳步靠近他們,拼進最後一口氣拿起劍向來人刺去,十幾個敵軍見元燚目不能視,紛紛吆喝着打亂元燚的聽覺,又是一番厮殺,元燚的侍衛為了護住元燚以肉相搏,結果紛紛倒下,眼看元燚支持不住了,月穎狠狠的拿起手中的細針,撿起地上一把鐵制的劍,向敵軍殺去,快狠準!月穎不知道自己怎麽來的勇氣,只想着要救出元燚,他是天朝的英雄,是天朝人的信仰,他不能倒下,一定要救他出去!

終于,敵人都倒下了,月穎虛脫的坐在地上,鮮血染紅了她的眼,她哭着向元燚爬過去,摸着元燚的氣息,撐起身把元燚拉起來駕着往遠處走去。只聽元燚斷斷續續的說道:“幫我找些水來,給我洗洗眼睛。”月穎打斷道:“你的眼睛被撒的石灰粉,直接用水的話你的眼睛就廢了,要知道石灰遇到水會散發大量的熱,生石灰遇水生成了熟石灰,産生放熱反應···我給你說這些幹嘛,說了你也聽不懂。放心,我會給你治好的,要下雨了趕緊找個避雨的地方把你眼睛裏的石灰粉弄出來,不然後果不堪設想!”就近找了一處隐秘的草叢,把元燚放下,找了塊幹淨的布,仔細的把元燚眼裏的石灰末弄了出來,頃刻間大雨磅礴,淋濕了兩人的衣服,月穎借機用雨水沖刷着元燚的眼,希望把他眼裏的石灰粉沖洗幹淨。

月穎扶着元燚胡亂的行走着,一路上淚雨滂沱,不知是淚眼迷亂了雜草還是大雨迷亂了她的雙眼,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這麽脆弱,很久沒有真正的哭過了,她哭生命的脆弱和渺小,哭自己的雙手染過的血,哭所有為了戰争喪命的同胞。自穿越而來,到此時她才明白自己與這個時空是多麽格格不入,她想回去,發瘋似得想回到和平的年代,沒有戰争,沒有殺戮,只有父母的關心,安居樂業的生活。

戰争,自古以來就是權利者為了自己的利益産生的掠奪,破壞以及殘酷的紀律和專制力的欲望,而戰争往往是以兵士的性命為奠基石,有誰能記得戰死的士兵,有誰能給那些最底層的士兵一個安身之所?何其悲!最卧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白骨露于野,千裏無雞鳴。流血塗野草,豺狼盡冠纓。

天漸漸的暗下來了,月穎擔憂的看了看虛弱的元燚,為今之計應該先找個躲雨的地方,月穎吃力的扶着他來到一處天然山洞,只有兩三米深,容納兩人綽綽有餘。月穎把人放在最裏面,找來一些枯枝雜草遮擋洞穴,趕緊跑出去希望尋得一些止血的草藥,不然怕元燚撐不下去。

“呀!沒想到居然給我找到了三七,太好了,緒王有救了!”月穎高興的想到:“人參補氣第一,三七補血第一,味同而功亦等,故稱人參三七,為中藥中之最珍貴者。”三七屬五加科多年生草本植物,播種後三至七年挖采而且每株長三個葉柄,每個葉柄生七個葉片,故名三七。其莖、葉、花均可入藥。活血化瘀,定痛止血,真是天助她也。月穎采藥草之時,傾盆大雨打在她的身上,她也管不了那麽多,趁着雨勢回到洞中。此時她不知道的是,妝亂了,發濕了,顯然一女子翩然而立。

月穎把緒王的衣服脫下,草藥嚼碎了敷在緒王的傷口處,扯下自己衣服上的幹淨布條綁在元燚的傷口處,因為元燚傷口太多,不多時月穎已經捉襟見肘,月穎無賴只好把身上的裹胸布取下來為元燚包紮傷口。再看元燚虛榮的躺着,怕是兇多吉少,這潮濕的地方,衣服也是濕的,對于一個病人怎麽能行,她得想想辦法···到處都被雨水沖濕了,生火是不可能的了,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為今之計,只有用體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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