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15)

導演。因為深谙市場和觀衆口味,所以拍出來的片子雖然一部比一部惡俗,但是票房和收視率卻一直居高不下。演藝圈是追名逐利的地方,商業驕有的是資源能捧紅一個人,又好美色,很多女藝人在名利面前甘心出賣自己。最近鬧得最厲害的是,星宇傳媒當家花旦李清清在網上被人爆出和商業驕在一起時的豔照。星宇還沒有采取行動,很多人在猜測星宇是要放棄李清清,捧新紅女星簡思浔。

豔照的事情一向很能鬧,毛苗不用刻意去搜集信息也耳濡目染了不少。

“以你的身體,根本不适合演藝圈。”

白冰清道:“是啊,很多人都跟我說不合适。實話跟你說,能活多久我不在乎,我要的是讓所有人都知道我白冰清這個人,仰慕我,羨慕我,嫉妒我。否則跟沒有在這世上出現過有什麽區別。”

“我收回我的話,你的确很适合演藝圈。”毛苗微嘲。

“你不用看不起我。像你們,做了再多有什麽用,根本沒有人知道,”白冰清用憐憫的語氣道:“你們的存在,就跟沒有一樣。我真替你們感到悲哀。”

“他的想法也跟你一樣?”

“誰?”白冰清愣了一下,随後反應過來,“展風,他如果和我一樣就好了……就不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說到後面,白冰清的聲音很輕,幾乎無法聽清楚。

“他怎麽了?你不說清楚的話,我就算想幫你也幫不了。”毛苗開口。

“他死了,是因為我。22歲生日那天,我覺得身體不舒服就從慶功宴上離開了。我以為休息一下就沒事,沒想到睜開眼自己已經在病危病房。我才22歲,我不甘心,我才剛剛要紅。陸展風來看我,我就說了。我只是想找個人說說而已,沒想到第二天醫生就跟我說我可以出院了,我以為是奇跡,可是回去展風卻死了。”

“我覺得驚愕,也沒有過多做他想。但是漸漸的,我覺得自己有些不對。”

白冰清說着擡起自己的手臂,手一抹,一層粉下來,露出的是如白骨一般顏色的手臂,沒有點活人的感覺。和其它地方的膚色相比,這就像是有人割了一塊死人皮放上去一樣,突兀陰悚。

“借陽術!”

胡師父和蘭師父同時變了臉色,沒想到居然還有人會借陽術。借陽術的由來說法已經失傳,但是這個術法一直保留到現在,只是幾乎沒有人使用。因為想要施展借陽術,必須一方自願将自己的陽壽給另一方。

這樣還不夠,為了避免被地府發現。借陽的一方必須一直游蕩在三界內,而還陽的一方則要像死人一樣活着,食香灰、蠟燭為生,還要靠鬼氣遮掩自己的氣息,以造成生死簿上已經死了的錯覺。

“你是怎麽躲開地府鬼差的?”蘭師父冷聲詢問。生死簿上的人一消失,鬼差就會來勾魂,只靠白冰清不可能躲過去。

“這就要感謝常春路上的那只鬼了,我沒記錯的話,她叫吳小萌。”

文章正文 074 又是simon

“是你帶simon去那條路的?”毛苗皺眉。

白冰清沒想到毛苗居然直到這個,驚訝過後道:“的确是我,那條路上的傳聞我讀書的時候就知道。只是從不以為真,直到展風告訴我,我們就知道機會來了。”

毛苗看着白冰清,心中對人性只覺得更加可怕。

阿貝頗為感慨,阿呆是因為魂魄消失才來找大人的,他肯定沒想到他們根本不是消失,只是躲起來而已。吳小萌恐怕更沒想到,她已經被人變成了一個工具。

“不對,你是怎麽知道借陽術的事情的?”胡師父面色發冷,借陽術的具體內容他都沒跟苗苗說過。

“我不知道什麽借陽術,”白冰清看着毛苗道:“不過是有人發郵件告訴我的。我起初并不相信,直到展風來找我,我才知道原來這世上真的有另一個世界的存在。”看到陸展風出現在自己面前的那一刻,白冰清心中說不出的複雜,随後是撕心裂肺的疼。

“所以你就來找我?”

“是,”白冰清道:“不過我并不确定你能不能相信,所以我邀請你去宴會。你很讓我失望,因為我沒有看出你有什麽特別來。直到,你拉住薇薇的手看她手腕上的黑斑,我終于相信你就是我要找的人。”而且,事後她派一些人去打聽,才知道毛家是除魔世家總最出名的,否則她也不會再次上門。

“你怎麽知道simon和應錦……應尚河的關系的?”

白冰清皺了一下眉,難道這件事情還和另外一個姓應的有關?

“巧合。”白冰清輕描淡寫,再沒有解釋。

阿貝氣憤,一時拿出現形咒出現在白冰清面前,“喂,你說清楚,你怎麽知道simon和應尚河的關系的,不說的話,我們大人不會幫你!”

白冰清看到阿貝突然出現,只是驚詫了一下,卻并沒有過多的反應。這段時間她已經完全接受了另一個世界存在的事實。

“展風也經常會出現,不過他不能像你一樣想什麽時候現出形都行,”白冰清哀傷道:“如果早知道會這樣,我就算不要今天的一切又有什麽關系。”

從毛苗的角度看,白冰清的眼角有些濕,聽起來更是發自肺腑。

“你剛才說殺人?”毛苗掩下眼底的懷疑,不動聲色詢問。

“是,”白冰清冷聲道:“殺了那個幫我們的人,我不想再這樣人不人鬼不鬼地活下去,也不想展風繼續游蕩!”白冰清握着自己的手臂,因為用力上面已經顯出一個個凹痕。

手放開,那些凹痕依舊存在。看起來極為駭人。

“如果你想解脫現在的樣子,”胡師父知道白冰清的痛苦,開口道:“我們可以幫你。只要把那個小子找過來,解開咒法,你們就都自由了。地府方面,我也會替你們說說情。”

“不用了,”白冰清笑着道:“在害了我們的那個人沒有死之前,我是不會辜負展風的。而且,我也不知道展風在哪裏。毛苗,多少錢我都可以給你,或者你不願意出手也沒關系,只要你通過你的關系幫我找到那個人,我可以自己讓人動手。”

“殺人償命,”毛苗道:“你現在已經變成這個樣子了,我勸你最好不要再做多餘的事,否則後果不是你可以承受的。”凡是用黑禁術被地府發現,最後都會被打入無間地獄。無間地獄最可怕的地方不是來自于肉體的折磨,而是來自于靈魂。在希望和絕望間不斷地折磨一個人的魂魄,生生世世,永遠不能解脫。

“現在已經這樣了,我還有什麽好怕的。”白冰清說完,站起身,妩媚笑着道:“毛苗,就算你不想幫我,也要想想這樣一個人會害多少人。我相信不止是我,一定還有其他人在遭受着痛苦,你好好考慮。”

白冰清說完就要走,蘭師父和胡師父想要阻攔,卻被毛苗擋住,搖頭。

門關上,白冰清離開,蘭師父才開口,“你剛才為什麽不讓我動手?”眼前就有人使用黑禁術,對于他們來說是絕對不能姑息的。

毛苗攤手道:“因為我想知道,她到底想做什麽。”

“她想做什麽難道還不清楚嗎?!”胡師父簡直要被毛苗氣死了,“她根本就是想讓你去對付那個背後的人,然後她自己坐享其成,就可以永遠不用死!”

蘭師父開口道:“我倒不是這樣想的,我覺得這個女娃挺好的。她是真的想要解脫,想要救自己喜歡的人,死長眉,你心思也太複雜陰暗了!”

胡師父氣得眉毛一拂一拂的,怒道:“苗苗,你來說!”憑他的印象,他覺得這個女娃肯定不簡單。簡單的人混不了演藝圈!

“說什麽?”毛苗聳肩道:“我沒你們想得那麽多,只是感覺聽了一個不錯的故事而已,而且是聲情并茂的真人現場版,不錯,可惜以後沒機會了。”

“苗苗!”胡師父和蘭師父同是發火。

毛苗別了他們一眼,“多管閑事,別忘了你們來這裏的目的。”說完,毛苗進了房間。

兩位師父長籲短嘆,都怪他們把苗苗寵壞了。看這态度,她居然當成是在聽故事,這樣下去毛家的幾百年基業就要毀了。想到這裏,兩位師父決定有機會親自去拜訪一下毛苗的母親,好好談談拔苗計劃。

“大人,你說這個幕後的人到底是誰?”

毛苗拍了她一下,道:“該知道的到時候自然會知道。”

阿貝崇拜地看着毛苗道:“大人,你說的話越來越高深莫測,越來越像前任大人了。”

“好說,好說。”

“大人,蹭蹭”

“……你們鬧夠了沒有!”阿寶終于到了忍無可忍的地步。

毛苗切了一聲,打開手機看短信。阿貝湊了過來,阿寶臉色發青,根本沒有人重視他的存在!

“大……”

“阿寶,你快看!”阿貝指着手機道:“應尚河真的要來H港了,而且明天就要來H港做講座。大人,郗公子真的好可靠。”

毛苗把犯花癡的阿貝拍飛,郗蕭韶再可靠也不可能可靠到這種地步。毛苗當機立斷地上網查了一下……

果然,應尚河本來就安排好了明天要來S大演講。T-T她對不起小桐。

等等!

毛苗拖動鼠标,在主題策劃人下面,清晰地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simon。

文章正文 075不見了(內容抽風向,慎訂)

“阿貝,我們去S大!”

“大人,現在是晚上!”阿貝連忙拖住毛苗。

毛苗并沒有停下來,出門直接攔了一輛車走了。阿貝和阿寶迅速把自己塞進車裏,才沒有被毛苗甩開。

“大人,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麽?”

毛苗沒有回答,她心中也只是隐隐猜測而已,要找到simon才能肯定自己的猜測對不對。

車子在S大門口停下,毛苗着急下車,一時忘了付車錢。

“小姐!”司機慌忙開口。

毛苗這才想起來自己沒有付錢,忙不疊代地回去,“不用找了!”

“謝謝!”司機很開心,又多嘴來了一句,“小姐,放心吧,你男朋友一定會等你的,不用着急。他是S大的老師吧?我看也像,真是年輕有為啊。”

毛苗滿頭黑線,轉頭看了司機一眼,她并不認識啊……

“哦,是上次載你和玄師兄回來的司機,”阿貝說完,有點悶悶道:“可惜玄師兄已經不在了。”

“閉嘴!”

毛苗狠狠地瞪了司機一眼,走進S大。

司機很無辜,轉念又惋惜了一把。不會是已經分手了吧,哎,這年頭想要什麽就要主動嘛。一定是這小娘子太害羞了,人家才會離開的。不着急,這種男女他見多了,到最後兜兜轉轉還不是會在一起。

司機樂樂呵呵地把車開走,混着京腔的昆曲繼續兇殘地摧殘一路的花花草草。

“大人,你不會……想大半夜闖男生宿舍吧……”阿貝問得很擔心。以她對大人的了解,大人神馬事情都有可能做得出來,望天。

“阿寶,你去。”

阿寶看了毛苗躍躍欲試的雙眸一眼,點頭道:“好,大人乖乖在樓下等着。”

“大人,我聽出來了哦,阿寶特地強調了‘乖乖’兩個字。所以大人一定要乖乖的。”阿貝順着毛苗的頭發,臉上一臉欣慰。

毛苗拍開阿貝,心中無數只動物狂奔。這是多好的機會啊,青蔥的大學生,青蔥的男生,青蔥的帥哥……

“大人,注意形象。”阿貝無奈出聲,大人你眼前的男生已經被你盯得不敢動了,大人,你好歹換個地方走神啊。這樣直勾勾看着,人家會誤會的。

“咳咳,”被盯着的男生在掙紮了幾分鐘後,終于決定,這次他應該勇敢一點,人家女生都盯他那麽久了,“你好,請問,能有空和你一起看場電影嗎?”

毛苗聽到聲音,回過神,入眼就是一個笑容腼腆的男生。

“你說什麽?”毛苗問完,又疑惑道:“那個,我認識你嗎?”

阿貝扶額,她幾乎能聽到心碎的聲音。

“……我認錯人了,抱歉。”男生很桑心。

“等等!”毛苗眼睛一亮。

男生眼睛也一亮,堪比50瓦電燈泡,“你記起我了?!”

“……”毛苗默,這是在玩失憶嗎……

“……”男生也默,嗚嗚,他一定是言情小說寫多了,才會這麽NC地開口。

“你是這個宿舍樓的對吧,你認不認識一個叫simon的同學,幫我叫他下來可以嗎?”毛苗露出了自認為最友好的笑容。

男生的心雞凍了,這不就素小說裏寫的女主角嫣然一笑如百花綻放,颠倒衆生嗎?

“認識認識,我這就叫他下來!”男生說完,撒腿就跑。作為一個天天宅在宿舍裏的網絡寫手,還是一個寫女性言情小說的男銀寫手,今天,就素他人生的轉折點!

看到男生如風般消失的速度,毛苗嘴角抽了抽,她的笑容有那麽猙獰可怕嗎!

阿貝感慨道:“大人,你看你把人家吓的,說不定以後還會有心理陰影。真是可憐。”

“滾!為什麽不是因為大人我閉月羞花天香國色舉世無雙所以他羞澀難擋跑了?!”毛苗怒,她絕對不可能會吓走男人!就算有,那也一定是誤會!而且,是美麗的誤會!

“但結果還是跑了。”阿貝顯然抓住了重點。

毛苗一怒,踹飛。阿貝攤手,任由自己飛走。

男生下樓,看到的就是毛苗一個人在門口張牙舞爪,心中的美夢瞬間破裂。嗚嗚,真素人參入戲,戲如人參。原以為終于找到了小宅男的內心歸屬,沒想到居然素個瘋子。

“怎麽樣,simon呢?”

還素個喜歡simon的瘋子!

“不在。”男生聲音悶悶,難道要求一個瘋子喜歡他很難嗎?!老天,真素太不公平了!

毛苗自然不知道男生的心聲,她一聽到不在,臉色當即變得難看連招呼也忘了打,就帶着阿貝上警局找韋子明。simon一定是出事了!

男生站在宿舍門口覺得自己的心碎成一瓣瓣的,看着毛苗的背影,他趕腳他們就像羅密歐與朱麗葉,唐明皇與楊貴妃,祝英臺與馬文才……不,梁山伯一樣。

呦嘻!

他終于想到該怎麽虐男女主了,男生頓時興高采烈地奔回了宿舍不提。

毛苗剛上車,前頭的司機就熱情地笑着回頭跟毛苗打了個招呼。毛苗糾結了一下,考慮自己是不是應該換一輛車打。

司機嗖地開車,“小姐,去哪?”

“警局?”

司機的思維頓時奔逸,怎麽也拉不回來,“他被綁架是不是?為了不連累你所以讓你先離開,或是假裝分手!他一個人面對敵人,現在處境十分危險,你心裏其實清楚,但是為了不成為他的累贅,所以先跑出來報警……”

司機越說,越覺得自己的推敲合情合理,最後緊張得幾乎喘不過氣來。中間毛苗多次想插嘴,奈何都找不到機會。車飛速一般地到了警局,一路上穿了四五個紅燈,毛苗到最後已經說不出話了。

“你快去警局!錢什麽的就別給了,留着給他看病,快去!不用擔心我!”司機頓時覺得自己就是那拯救地球的超人。

毛苗嘴巴張了張,最終把錢放回口袋裏,一臉冷靜道:“謝謝,人民會永遠記住你的!”

“好!”司機揮着手,開車走了。

毛苗甩了一下頭發,“阿貝,走,進警局。”

阿貝默,突然不好意思開口提醒大人,阿寶還在S大。

文章正文 076 米有神馬不可能

韋子明是出了名的工作狂,大半夜的在警局出現并不奇怪。

毛苗一進門就直接跟門口的人說要找韋子明。臉上毫無慌張,漂亮冷靜的女人來到警局又指明要找人,不怪有警員YY。所以在韋子明打算稍微打一下瞌睡的時候,門被兇殘地狂拍,拍得韋子明的睡意四分五裂。

“做什麽!”

韋子明怒了。

“頭兒,有女人、有女人指名要找你!”

韋子明莫名其妙地瞪了看門口的小王一眼,媽的,又不是八輩子沒見過女人,激動個鬼!

“誰啊。”韋子明走出來,看到是毛苗後愣了一下。

一直跟着韋子明的兩位警員知道烏龍了,連忙把人趕走清場,只留下韋子明和毛苗兩個人。

“毛小姐,你怎麽來了?”韋子明恢複了平常的樣子,幹練中又透着點當警察的敏銳。

“simon不見了,”毛苗單刀直入,“你最好盡快找到他。”

韋子明皺眉,simon不見了。

“他什麽時候不見的?”

“這個我不知道,”毛苗道:“我只是擔心而已,希望我的猜測是錯誤的。我等着,如果找到了最好,沒找到就打電話找我。”說完,毛苗拿出一張黑色的名片。

韋子明拿起名片,遍體通黑,透明的卡片上金色的符咒散發着光芒,讓人肅然起敬。

“阿貝,走吧。”毛苗心中雖然擔心,但是在不能确定simon的确不見了之前,她不能輕舉妄動。

“等等,”韋子明站到毛苗面前,遞出一張紙條道:“這是我的聯系方式,有什麽消息我們好保持聯系。”

“嗯。”

毛苗走出警局,還沒感慨一句造化弄人,嗖的門口一輛出租車就洶洶地停在門口。

“小姐,你男朋友沒事吧?”司機探出頭,一臉擔心。他越想越覺得可怕,萬一要是撕票,那多好的男人就可惜了。哎,這世道真是不長眼,就這麽讓一個好人死了,天妒英才!(喂!還沒死呢……)

“……我沒有男朋友。”

“真的死了!”司機老淚縱橫。

+_+|||……

“師傅,我還有點事,多謝你的關心。”毛苗第一次體會到,神馬語言都蒼白無力的感覺。

“小姐,人生很美好,你千萬不要尋死!”司機下車,打開車門,無論怎麽樣都是要毛苗上車的樣子。毛苗看着司機一臉悲憤,心中嘆了口氣上車,這個世界真是太那個啥了。

司機覺得自己救了一個要尋思的人,心中頓時為自己感動不已。為了不讓悲桑的氣氛萦繞在車裏,司機腳得自己有責任要說一些話來活絡氣氛。

“小姐,剛才我兒子給我打電話。”司機提起自己的兒子那是滿滿的自豪感,“他是S大的學生,他很乖的,人也很好,年紀輕輕就能自己賺錢養活自己了。這麽好的人上哪去找,可是吧,他也有一個煩惱,就是找不到女朋友。”

司機每次給人介紹兒子的時候都是這樣說,對于兒子靠寫言情小說賺錢神馬的自動忽略不計。

“為什麽?”毛苗覺得自己有必要給點配合。

“我反省了二十一年,終于讓我找到了原因。”

“哦,您兒子今年多大?”

“二十一啊!這還用問!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我想了二十一年終于想明白我兒子的症結在哪。”司機說得很感慨。

毛苗更感慨,合着您才從他剛出生起就知道他找不到女朋友。

“你怎麽不問症結在哪?”司機很擔心毛苗會想不開,一定要提問互動才叫聊天嘛。

“哦,症結在哪?”

“原因就素,我兒子不夠帥,不素帥鍋!”司機大叔說完長嘆一口氣,暴露出自己南方銀滴說話特點。

“……您是什麽時候想明白的?”

“就在看到你男盆友的那天!”司機對于自己想通很自豪,“我跟我兒子馊了,找不到女盆友不要緊!小姐,你說對不對?”

“對!”由于司機的眼神是在太熱情期盼,毛苗激動地脫口而出道:“找不到女盆友不要緊,還可以找男盆友!”麻麻的,現在的女人真難當,不僅要和女人搶男朋友,還要和男人搶男朋友。

“男、男盆友!”司機怒發一沖,吼道:“我兒子素男銀!不素女銀!”

由于司機實在太激動,毛苗反而冷靜了,內心不為人知邪惡的一面如小惡魔般跳了出來。

“哦,這可說不定。我前天看到一個消息:聽說SH要創辦一個新學校,校長說了他們打算建一個男生班,許多家長欣喜萬分,因為他們認為這樣可以防止孩子早戀。”

“不對嗎?”司機好奇,男生一個班的确是防止早戀的最好方法啊,這有什麽錯。

“哈哈,你們太天真了!哈哈”毛苗笑得宛若夜叉。

“……”司機轉頭看了一眼,低頭,猛踩油門,五分鐘後風馳電掣滴停在了歸元小區門口。

“到了,三十塊!”一毛錢都不能少!

毛苗嘴角抽了抽,掏出三十塊錢下車走人。毛苗一走,司機就嗖的把車開走,然後在一顆樹下停下,慌忙掏出手機。

“兒子!粑粑今天也遇到了一個瘋子!”司機很雞凍,不,很桑心。

“爸,我們果然是父子!”

“嗚嗚,兒子,我和你真素親的。”司機抱着方向盤痛哭,“兒子,剛才那個瘋子還給粑粑講了一個可怕滴故事,粑粑覺得,你們大學男女同班實在是太對了!”

“……爸,您不素從小就想讓我讀女校嗎?”他還以為他爸比較喜歡男女各自分班呢。

“你懂什麽!”司機再次深刻地知道,為神馬自己兒子一直找不到女朋友,“兒子,從今天起你要好好做人!粑粑看好你,你一定能找到女朋友,一定,你要相信!”

“……”

挂完電話,兒子內心滿滿的感動,他決定,不走神馬虐文路線了!他要讓所有的人都幸福滴在一起,楠竹配女豬,男二配女二,男三配男四!咦,好像有神馬地方不對。

文章正文 077 應尚河

毛苗回到家裏,剛到家門口還沒進去就聽到裏面鬧鬧哄哄的聲音。

“大人,你去哪?”阿貝見毛苗捂着耳朵轉身,連忙攔住。

“去哪都好,反正不回來。”

毛苗剛走出兩步,門就風風火火地從裏面打開。

“苗苗,怎麽樣?!”胡師父很緊張。

這次來原本只是想看看苗苗,調查一下弟子的死因,沒想到居然遇到了這麽大的事情。看苗苗的樣子,似乎發生了什麽不好的事情,可是苗苗又不說,真是讓人擔心死了。

“simon不見了。”毛苗将結果說了出來。

“simon是誰?”兩位師父很疑惑,“還跟外國人有關?”

“不是的,兩位師父,”阿貝作為代言人,發揮着重要的作用,“這裏是H港所以很多人都是英文名的。simon是中國人,只是有個英文名而已。”

“哦,他怎麽了?”蘭師父發問。

毛苗坐在沙發上喝茶,桌上依舊放着那本財經雜志。毛苗擡手蓋上,在煙波缭繞間,聽着阿貝給兩位師父講述。兩位師父聽完,眉頭緊緊皺起。這件事情居然還涉及到十二年前的事情,而且還有那個什麽應尚河。

“苗苗,明天我們和你一起去。”胡師父威嚴地開口。

如果真的是要對付這個紅鬼的話,苗苗一個人會有危險,他們必須幫忙。

“随便。”

一夜無話,第二天直到天亮毛苗也沒有接到韋子明的電話。毛苗失眠了一個晚上,無論怎麽樣就是睡不着。麻麻的,這群貪生怕死的鬼!

阿貝見毛苗眸中有怒火,稍微縮了縮。鬼也是有眼力勁的,大家都知道大人什麽時候能惹什麽時候不能惹。

“大人,該起床了。”

“嗯。”

S大,因為應尚河要來,入校就能看到一大條橫幅。無非是歡迎光臨之類的話語,毛苗站在門口,有些百無聊賴。

“大人,一會兒應尚河來了,我們怎麽和他聯系?”阿貝疑惑。

“我們只要在這裏等着就行了。”要是真的找不到simon,最終着急的該是應尚河,不是他們。

“來了!”阿貝開口。

應尚河作為大陸和S港之間保持交流的人員之一,來S大必定是收到了熱烈的歡迎。校方的人員滿臉笑容,只是難掩一絲擔憂,應尚河左右看了一圈,眉頭微微皺起。

“你們誰是simon?是他和我聯系的吧。”應尚河笑着開口。

“哦,simon臨時有點事,”院辦方笑着道:“去實習了,所以這次沒辦法迎接應先生。”應尚河在也算是一局之長,聽到這句,心中已經有了不好的猜想。

校方一直知道他照顧simon,不可能這個時候不讓他來。

“哦,這樣,沒事,走吧,我們先進去,別在這站着了。”

毛苗站在門口,看着應尚河,嘴角露出淡淡的嘲諷。誰能想到,這樣一個看起來儒雅親和的人,背後其實有無數的手段,行為更是令人不恥。

演講很快結束,應尚河因為心中擔憂所以将事後的迎接儀式簡略了不少。

“simon呢?”應尚河一來到校長辦公室就沉下臉開口。

校長早就準備好了跟應尚河說清楚,“還是讓韋警官跟你說吧。”

說完,韋子明從門口進來。

“你是?”

“我是負責simon失蹤事件的警員韋子明,有什麽問題我都可以回答。”韋子明知道這位應尚河是軍人出聲,唯命是從對他來說不一定起效,最重要的是要表現出責任和擔當的一面。

應尚河打量着韋子明,點頭道:“細細說清楚。”

韋子明将simon的事情說了一遍,最後道:“這件事情涉及到一些我們不熟悉的領域,所以可能需要專業人員幫忙。希望應先生不要在意。”

應尚河聽到韋子明的說話,心中已經有了估量。

“我倒是想起了一個人。”應尚河喃喃出聲。想起那個人,也必不可免地響起應錦書,應尚河心中閃過一絲痛楚,道:“不過她現在估計不在這裏,讓幫忙的人來見我吧。”

韋子明沒想到應尚河這麽容易說話,當即也松了口氣,立馬打電話給毛苗。

“毛小姐,你現在方不方便過來一趟?我在S大,我想想你引薦一個人。”

毛苗聽着電話裏的說話,嘴角微揚道:“抱歉,我現在沒空。”說完,毛苗挂了電話。

阿貝跟着毛苗,奇怪道:“大人,你要去做什麽?”

“沒做什麽,去校長辦公室而已。”人生真是比戲還精彩。

“哦,去校長辦公室做什麽?”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毛苗在一邊閑庭信步,校長辦公室裏,應尚河卻不輕松。

“你剛才打電話說的……毛小姐?”應尚河疑惑。

“是,”韋子明好奇道:“應先生認識她?”

“我認識一個姓毛的女孩子,在那一行頗有名聲,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和你認識的是同一個人。”

應尚河說完,韋子明就将毛苗的名片拿了出來。看到名片,應尚河嘴角露出一絲苦笑,難怪不肯過來。

“替我給她打電話。”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simon是自己僅有的兒子,用自己的尊嚴換兒子一條命,值了。

毛苗剛走到校長辦公室門口,電話就響起了,裏面傳來的是應尚河的聲音。

“毛小姐,好久不見。”應尚河笑着招呼,正如第一次見面時的溫和。如果不是後來他将應錦書扣下,也許她會一直以為應尚河是個親和的長輩。

“應叔叔,好久不見。”

“我知道是我對不起錦書,也對不起你,”應尚河并沒有因為校長和韋子明在旁邊就有所隐瞞,“這次simon出事,我希望你幫我。simon和錦書……”

“我沒說不幫。”說完,毛苗挂了電話,敲門。

應尚河愣了一下,這個孩子……她是在替自己顧全面子。

“毛小姐。”韋子明驚訝了一下,沒想到毛苗這麽快就到了。

毛苗看着應尚河,冷淡道:“我是看在simon和錦書的份上幫你,要想救simon,我說什麽你做什麽,有沒有問題?”

文章正文 078 明白

“毛苗!”校長冷怒出聲。

毛苗涼涼地看了校長一眼,不理他。

應尚河笑着道:“沒問題,只要能救出simon。”

毛苗看了看地方道:“這裏不适合說話,換個地方吧。”

“好。”

毛苗走出校長辦公室,應尚河要跟上,被校長攔住。應尚河笑了笑示意沒事,“我認識她,放心吧,出了什麽事我自己負責。”說完,跟上毛苗。

韋子明也跟着上去,校長因為還要看守辦公室所以只能留在原地,心裏幹着急。

“韋警官,讓我和毛小姐單獨說說話。”來到常春路,應尚河支開韋子明。

韋子明皺眉道:“我是負責simon失蹤案的警官,如果你們有什麽隐瞞我的話,我很難調查。”

“放心,”應尚河笑着道:“你應該知道的,我一定會讓你知道。”他是軍人出身,還是偵察兵,需要什麽線索他一清二楚。

看着常春路,應尚河道:“我有十年沒來過這裏。一直想來,可惜,一直沒來。”

“這麽說,你還記得在這裏的人?”

應尚河面色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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