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18)

一趟。一定是我兒子出事了!”司機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飛快地鎖好車,朝S大內跑。

不會那麽巧吧?

毛苗抱着試一下的想法,喊道:“楚思遠!”

司機霍地停下來,轉頭看毛苗,目露古怪。

“你叫我弟的名字做什麽?”

“楚思遠是你弟弟?那你是誰?”毛苗一着急,語無倫次。

“……我是他哥,我叫楚思哲。”司機說完,古怪地打量着毛苗,“小姑娘,你認識我弟弟?”

“不認識,不過我知道警察找你不是因為你兒子做錯事,而是有事要問你。對了,你弟弟呢?”毛苗好奇地問。

楚思哲神情微微嚴肅,沒有之前的着急,更沒有以前的樂颠。

“我弟弟很多年前就失蹤了。”

“失蹤了?”

“嗯,”楚思哲拿出一根煙,吸了一口,道:“有一天他回來收拾行李,就再也沒有回過家。我們找了很多年,不過都沒有找到他。”

毛苗見楚思哲對S大輕車熟路,心中想着,這倒是個好父親。想必是總來看兒子,所以才把S大都走熟了吧。

“我也是S大的學生,”楚思哲笑着,見毛苗眸中露出疑惑,解釋道:“開出租只是我的興趣。我從小的夢想就是成為一名出租車司機。”

“……您的夢想真特別。”毛苗說得很含蓄。

楚思哲樂呵呵地笑着,疑惑道:“你也去A區。”

“是啊。”毛苗笑着道:“我去找一個警察。”

“……你們是想為了思遠的事情來的?”楚思哲在宿舍樓下停下腳步,眉頭微皺。

“本來是想見他,不過中間發生了些誤會所以找上你兒子。加上他失蹤了,所以那個警察就叫你來了。”大致推斷應該不會有錯。

“哦,原來是這樣。”楚思哲眼眸眯了眯,轉身迅速跑掉,“麻煩你替我告訴那個警察,我有很多客人等着載,請他以後再來吧。”

楚思哲的背影迅速成為一個小黑點,毛苗嘴角抽着,滿心無語。正要打電話給韋子明,卻見楚思哲的身影慢慢重新回到視線中。

……不過卻是倒着走的,更像是被人威脅着。

文章正文 087 玄師兄回來了

楚思哲沒被威脅,不過也跟被威脅差不多了。

“楚先生,希望你能配合我們的調查。”

眼前說話斯斯文文的這位,楚思哲認識。是兩岸經常往來的應尚河,擋在他身前的人,明顯是警察。工作這麽多年,這點眼力勁楚思哲還是有的。

“配合,當然配合。”

“不要退了,再退就摔倒了。”毛苗開口,順便和應尚河打了個招呼。應尚河看起來面目依舊蒼白,但是那雙眸下掩藏的如鷹的銳利并沒有減少。

韋子明接到應尚河的電話立馬就下來了,身後還跟着楚思哲的兒子楚致遠。

“兒子,爸有點事要和警察叔叔說,你放學後先回去哈。”楚思哲安慰着兒子。

楚致遠很想表現出離別的依依不舍和感傷來,可惜效果不佳。

“兒子,你以後要好好做人,不要像爸爸一樣,知道嗎?”楚思哲拉着楚致遠的手,一臉悲痛。

“知道,”楚致遠擦着眼角道:“爸,你放心,我和媽會等你的。家裏有我照顧,你放心去吧。”

父子兩的對話越發的感人肺腑。看着的毛苗等人先是一頭霧水,随後嘴角直抽。

“爸,你走吧。”

“兒子,我走了~”楚思哲緊緊拉着楚致遠的手。

“爸!”

“兒子!”

“爸!”

“兒……啊!你們做什麽,我要告你們強搶良家婦男!”

韋子明面無表情地掰開兩人緊握的手,“楚先生,只是帶你回去問話而已,不會有事的。”

“誰知道你們會不會趁機對我用刑!”楚思哲一臉害怕。

“爸~”

“夠了,都給我正常點!”韋子明青筋直跳。特麽的,居然遇到兩個神經病!

楚致遠收回表情,誰叫他老爸有演戲的業餘愛好呢。滿足老人家的要求對于一個孝順子女來說是必須的。毛苗從楚思哲說話開始就一直淩亂風化,直到楚思哲被帶走才恢複過來。

麻丫,這司機就是個瘋子!

“小/姐,我們又見面了,你認識我父親嗎?”楚致遠面露腼腆,輕聲地問毛苗。

“不算認識,見過幾次面。”毛苗看着男生,認出他是當天幫他找simon的人,“你和他是父子?”

“是啊,”楚致遠不好意思道:“我們是親的。”

“……”

毛苗淩亂地從S大出來。途中受到韋子明的短信,等審完楚思哲會跟她聯系。因為應尚河在場,所以他不好讓和本案無關的人一起聽審。不過真正的原因,只有韋子明一個人知道了。

“大人!”

毛苗正等着車,一個身影突然撲了過來,身後還跟着另一道身影。

“你們怎麽來了?”毛苗訝異。

阿貝蹭着她道:“我們擔心大人,看大人這麽久都不回去,所以就過來了。”阿寶在阿貝身後朝毛苗點頭,示意并沒有什麽問題。

“走吧,吃完飯再回去。”

毛苗在外面吃完飯,又打包好了兩位師父的份才回到公寓。上電梯的時候,遇到了房東翠平,翠平和她打招呼不過毛苗沒理,倒是阿貝還記恨她出爾反爾的事情,所以在電梯裏戲弄了她一番。

“阿貝,下次不許這樣做!”出電梯的時候,毛苗還能聽到樓下翠平的尖叫聲。

“為什麽?”

“如果實在想做的話,不要在電梯裏,太吵。”

“明白!”

毛苗笑容揚着出電梯,樓下李翠萍似乎是不甘心,特地大喊了一聲讓毛苗下個月将房子讓出來。否則她就要不客氣,但是後半句顯然沒有底氣。

毛苗冷笑一聲回到家裏,剛走近,就看到門大開,客廳東西散亂。

“苗苗,你總算回來了!”

胡師父一看到毛苗,立馬就着急地走上來,“剛才有人敲門,我們以為是你朋友,結果他居然要我們交出吳小萌的另一半魂魄,我們誓死不成,所以就這樣了。”

“人呢?”

“剛走不久。”

“苗苗,已經……”

不等胡師父說完毛苗和阿寶就追了出去,阿貝留下來收拾房子。

“苗苗,已經有人追上去了!”胡師父走出去希望毛苗聽見,不過毛苗和阿寶早就沒了影子。

阿貝檢查了一遍東西,并沒有丢失什麽。對方是來要吳小萌另一半魂魄的,也沒理由偷東西。

“蘭師父呢?”

“他和另外一個人追人去了。”胡師父口中透着不甘心,如果不是他追出門的時候摔了一跤,怎麽會讓姓蘭的捷足先登!

“另一個人是誰?”

“不知道,一頭長發,長得不錯,有點眼熟。”胡師父言簡意赅。

阿貝眼睛一亮,連忙拿出雜志放到胡師父面前,“是他對不對?”

胡師父看了一眼,當即點頭,“就是他!”

“是玄師兄!”阿貝興奮地叫出聲。

毛苗和阿寶分開兩邊追,剛才他們上樓的時候正好一個人慌慌張張低着頭離開和他們擦身而過,應該就是那個闖入的人。

毛苗看着街上的人,正要放棄,就看到一個低着頭走路的女人拐進了一條人跡罕至的小巷。

就是她!

毛苗追了上去,女人東走西拐,毛苗一路跟着,總覺得背影似乎有些熟悉,但是一時間卻又想不起來。足足跟了三條街之後,女人走進了一棟房子。那房子看起來古樸大氣,不像現代化的建築。毛苗想探了究竟,剛到門口,就聞到一股熟悉的怨氣。

是吳小萌的。

“救命啊,救我……”

古樸大氣的宅子頃刻間似乎籠罩在一片陰暗中,發黃的木制結構,衰敗的雕梁畫棟,透出一股森森宅院的感覺。院子中,幾棵柳樹郁郁蔥蔥,明明沒有風,卻枝條搖曳相動。

柳樹枝幹有些晃動,毛苗皺眉上前,詫異地發現這幾株柳樹枝竟然是新移植的,土還是松的。

“鎮魂局!”

毛苗心裏一驚轉頭就想跑,卻發現自己眼前的路竟然憑空消失了。再回頭,自己竟然已經在院子裏,擡頭,幾根柳樹枝就在她眼前搖晃。

毛苗拿出一張紅色符,将要施咒,手腕卻被一只冰涼的手握住。

“別沖動。”

毛苗擡頭,看着眼前的臉,嘴巴張了張不敢相信。

文章正文 088 交手

玄夙昂見毛苗一直看着他,放開她的手,淡淡道:“不認識我?”

“你、你染發了?”

“……”

毛苗默默地收回紅色符,好吧,她知道一開口就是這句的确是遜了點。

“咳咳,現在怎麽辦?”

玄夙昂微微疑惑地看着毛苗。

毛苗哼了一聲,道:“看我做什麽,我恩怨分得很清楚的。有什麽問題我們出去再說也不遲。”其實想問的問題有很多,但是看到玄夙昂卻什麽也問不出口。只能找一個大家聽起來都合适的理由,先緩過去再說。

“也是。”

淡漠的聲音讓毛苗心裏有些不舒服。她不問他不說,明明是合情合理……

“可是你希望他主動解釋,不是嗎?”一道聲音闖入毛苗的腦海中,毛苗心裏一驚,正要看清左右,卻聽聲音繼續道:“如果他真的在乎你,他一定會告訴你原因。他什麽都不說,不過是因為他心裏根本就沒有你。毛苗,你的心思注定是白費了。”

“誰!”毛苗拿出銅錢劍,雙眸冷厲地看着周圍。

玄夙昂見毛苗的樣子,微微皺眉道:“我們在幻陣裏,凝神靜氣,不要胡思亂想。”

“……知道了。”

原來是幻陣,當初他們第一次見面也是在幻陣裏,現在再見還是在幻陣裏。世上的事情就是這麽奇妙,巧合得很。

毛苗剛這樣想,腦海中聲音再次響起,“你在懷疑他當初是故意接近你的,對嗎?世上哪有那麽多的巧合。說不定這次他出現又是有別的目的,你在擔心,想要懷疑但是又不敢懷疑,對嗎?”

“住口!”毛苗捂住自己的耳朵,可是腦海裏的聲音并沒有停止。

“你第一次想要好好相信別人,想要證明人不都是僞善虛僞的,但是結果還是令你失望了,他接近你,是別有目……”

說話的聲音字字都敲擊在毛苗心上,毛苗覺得很難受。好像整個天地都變黑暗了一樣,所有的一切都不能相信。掩藏在表面之下的是她永遠都看不透的東西,師兄不是師兄。

“你根本就不喜歡人世,你覺得人世太肮髒太虛僞。在這裏你可以創造一個屬于你自己的世界,你想要什麽就有什麽,而那些你不想要的,一定不會出現。”

那些不堪的過往,一次次的死亡都在腦海中一一掠過。毛苗覺得心好累,好像被什麽緊緊捆綁豬住一樣,找不到透氣的地方。手中的銅錢劍漸漸松開,滑落。

吭!

銅錢劍落地,毛苗腦中一驚,伸手想要握緊劍,卻握住一只冰冷的手。耳旁,清冽如泉的聲音傳來。

“念淨化咒。”

聲音淡淡聽不出絲毫的感情,可是卻莫名讓人悸動。腦海中的聲音并沒有停下,毛苗握緊玄夙昂的手,躁動的心一點點平靜下來。

玄夙昂握着毛苗的手,随着毛苗頌出淨法梵音,濃烈的怨氣漸漸散開。光芒将她整個覆蓋,玄夙昂面無表情,漸漸蒼白的臉色被原本就偏白的膚色掩蓋。

“這樣做值得嗎?毛家的淨法梵音可是連你都受不了的。不如趁現在放開她,殺了她。你想得到什麽,完全可以通過控制她的三魂七魄得到。玄夙昂,你明知道自己的靈力已經剩得不多了,你這是在自殺。哈哈”

毛苗似乎聽到什麽聲音,睜開眼,玄夙昂并不在身旁,不知道什麽時候他已經放開了手。

“師……姓玄的!”

毛苗撿起地上的銅錢劍,身後有一股很強的沖擊傳來。毛苗連忙跑過去,看到的是一大束的銀光。周圍的黑暗一觸碰到銀光就立馬消失不見,銀光霸道強勢,柳樹枝不斷枯萎,周圍怨氣淨化的速度十分快速。淨法梵音一比,根本不算什麽。

“我做什麽,與你何幹!”一道冷厲冰寒的聲音傳來。

毛苗急忙朝聲音跑去,幻陣中這樣做是危險的。但是毛苗此刻也顧不上許多。好在沒多久她就找到了聲音來源。刺眼銀光中,兩道身影交纏,速度快得讓人看不清楚。

“姓玄的?”

毛苗沖動地想要跑進去,但是巨大的沖擊将她擋在外。只能通過波蕩察覺到裏面的兇險,毛苗拿出符咒試着進去,突然一張臉出現在眼前,獰笑恐怖。

毛苗吓了一跳,手中的銅錢劍反射性地刺出,一道悶哼聲傳來,一直枯槁的手握住毛苗的手腕。毛苗拿出紅色符,迅速掐咒。

咒法還沒掐完,一張布滿血管蛆蟲腐爛的臉已經靠了過來。

“啊!師兄!”

毛苗閉上眼睛慌亂中将符咒念完貼了上去!

玄夙昂擡手将迎面貼過來的符咒揮掉,符咒燒成灰燼,指尖傳來灼燒的疼痛感。玄夙昂心中嘆了口氣,再看眼前毛苗依舊閉着眼,一副擔驚受怕的樣子。

這樣子的除魔師,真是不合格。

玄夙昂心中微微感慨,随後嘴角露出淡淡的似有若無的笑意。

“沒事了。”說完,玄夙昂不受控制地清咳了一聲。

毛苗睜開眼,眼前的玄夙昂一如以往面無表情,一頭黑發讓他看起來更像凡人。以前一頭銀發雖然也很好看,但是總有種道骨仙風的感覺,想多了都覺得有些亵渎。

現在這樣,黑發,西裝革履,面如玉,比以前更讓人想入非非。

“咳咳,這裏是哪裏?”毛苗見玄夙昂一直不說話,也察覺自己看得有點太過頭了,連忙別開眼随便扯點話說。

“不知道。”玄夙昂聲音淡淡,沒有絲毫的尴尬不自在。

毛苗此時正站在宅院外面,剛才的幻陣根本是針對他們進行的。人還沒進去呢就到了這麽厲害的幻陣,看來裏面的人一點都不能小瞧。如果這個人跟白冰清有關的話,她怎麽會遇到這麽遇害的人?

“喂,你去哪?”毛苗剛想完,回頭,玄夙昂已經走出好幾步了,連忙追上。

宅院裏,一個身影站在二樓窗戶看着樓下奔跑的身影臉上露出一個猙獰的笑容,心中一怒,頓時血氣上湧。

“咳咳。”

鮮血從嘴角流出,看得一旁的女子心驚。沒想到苗苗身邊居然有這麽厲害的人在!

文章正文 089 回歸

“喂,等等我!”

毛苗快步追上去,可是一過拐彎路口,就不見了玄夙昂的身影。

“姓玄的!”毛苗大喊了一聲,換來的是周圍人不解的眼神。

不遠處,一輛豪華轎車裏,男子聽到這一聲嘴角抽了抽,随後笑得意味深長。

“大哥,她是在叫你吧?”軒轅淩手支着下巴,眼眸微眯地打量着不遠處那抹出衆的身影。

“是嗎。”玄夙昂聲音淡淡,靠在後座上面色蒼白。

軒轅淩嘴角微彎,邪佞的眸中流光閃過,“我可是聽說有人化名為玄夙昂接近她,又在最近玩失蹤。嗯,這個辦法聽起來不錯,下次我也去試試。”

玄夙昂睜開眼,“你話太多了。”

“哈哈。”軒轅淩笑了起來,轉頭關上窗戶,“有人的話可是比我多多了。算了,人不一樣,待遇也不一樣,我明白。開車。”

黑色的轎車從毛苗身旁擦肩而過,玄夙昂淡淡地看着她,閉上眸。

“喂,姓玄的,有本事你下來!”毛苗對着車子大喊。

毛苗正懊惱的時候,卻見車子真的緩緩地聽了下來。

玄夙昂睜開眼,微微皺眉地看着軒轅淩,“別胡鬧。”

軒轅淩笑着道:“既然不喜歡人家,就別留希望。”說完軒轅淩打開車門要下車,卻被另一只手攔住。

玄夙昂嘆了口氣,“你很閑?”

“不閑,不過為了大哥的終身幸福這點時間還是有的。”

“你想多了,”玄夙昂揉了揉額頭,“公司還有很多事,如果你太閑的話,明天我就召開董事會,讓你負責公司所有的事情。”

軒轅淩攤手,表示服了。然後拉下車窗,露出颠倒衆生的臉。

毛苗見車窗拉下來,以為是玄夙昂,沖了上去。卻看到一張比女人還要漂亮的臉從車窗裏露出來,不過看他的眸子,還有氣質就知道是個男人無疑。那雙桃花眼透着絲絲邪氣,薄唇微揚,似乎很滿意她的注視。

“大哥,看來她的愛好很令人擔憂啊。”話說着,軒轅淩嘴角露出更明顯的笑容,那雙眸微睐,邪佞勾人。

丫丫的,這個世道女人不止要和男人強男人,還要和男人拼美貌。

毛苗冷瞪了軒轅淩一眼轉身離開。果然她還是喜歡那種看起來溫文爾雅的腹黑男,師兄除外。

軒轅淩嘴角抽了抽,随後又揚起一個笑容關上窗讓司機開車離開。

“不錯嘛,”軒轅淩摩挲着下巴,“可以試試。”

軒轅二公子憑借着一張颠倒衆生的臉,對女人一向是招手即來。對于有幾分抗拒的女人,往往能挑起他的挑戰欲和占有欲。

“看來你真的很閑,”玄夙昂淡淡看了軒轅淩一眼,冷漠道:“最近在歐洲和非洲有幾個會,你準備一下,明天就過去。”

軒轅淩臉一黑,随後又自得道:“大哥,這樣公報私仇可是不行的。算了,既然她是你的,我不碰就是了。”

“開完會暫時別回來了,總部那邊正好缺人。”

“……”軒轅淩嘴角微抽,靠在後座上,嘴角微揚道:“好啊,反正我也很久沒去會會那幫老頭子了。”

“別鬧過火。”

“盡量。”

軒轅淩靠在後座上,嘴角始終微彎着。似乎微笑已經成了他的習慣,只是所有和軒轅二公子交過手的人都知道。軒轅淩要麽不做,要做必定做絕。

毛苗剛進公寓,阿貝就興奮地沖上來。

“大人,玄師兄呢!”

“什麽玄師兄?”毛苗一臉漫不經心。

“大人你裝傻,”阿貝蹭着毛苗,腦袋不斷地往門外鑽,可是就是沒有看到玄夙昂的身影,“大人,你們不會剛見面就吵架了吧?”

“吵你個鬼!”吵架,別說吵架了,連好好說句話都沒有人就消失了。

“哦,”阿貝抱着頭,委屈道:“難道玄師兄再也不回來了嗎。”

毛苗握着杯子的手一頓,随後又道:“想那麽多做什麽,現在的任務是保護好吳小萌的另一半魂魄,別被搶走,不然我們就麻煩了。”一屋子的老弱婦孺,要是真的出現惡修羅,他們只能一起奔向地獄了。

“咦,大人,這是什麽?”阿貝飄到毛苗身後,門縫下面有一封信。

“我看看。”毛苗拿過打開,上面的筆跡如飛龍走筆,剛柔有度,大氣磅礴。是玄夙昂的信……?

“大人,誰寄來的,寫了什麽?”阿貝好奇,不過毛苗擋着不讓她看。

“是關于超度和魂魄找尋的方法,”毛苗合上紙,随後将紙疊好放回信封裏。

“苗苗,給我們看看。”胡蘭兩位師父開口。

毛苗将信收回自己的口袋裏道:“沒什麽好看的,就是我說的內容。”

“……”明顯是騙人。

“對了!”阿貝突然大叫了起來,“大人,剛才夫人打來電話說有事要找你。”

“什麽事?”毛苗訝異,毛母一向很少能想的起來有她這個女兒的。

“不知道,夫人很着急,還說大人一回來就要給她打電話。”

毛苗皺眉,心裏有些不好的預感。

“大人……”見毛苗往房間裏走,完全沒有打電話的意思,阿貝連忙攔住。

“你就說我身體不舒服病倒了,等明天在給她回電話。”

“啊,大人你不舒服?哪裏不舒服?”阿貝緊張地看着毛苗。

“……騙人的。”

“哦,阿貝知道了,阿貝去打電話。”

這麽容易解決了?毛苗愣了一下,随後又想阿貝總是會長大的,她真是太不信任阿貝了。

“喂,夫人,大人病了沒辦法給你打電話。”阿貝拿起電話,單刀直入。

“病了,哪裏病了?”電話裏毛母的聲音悠然,一點也不像自己女兒生病了母親該有的樣子。

阿貝糾結了一下,道:“就是病了。”

“什麽病?”

“風寒。”

“我聽聽她聲音。”

“……外加肺炎。”阿貝糾結了一下,小聲地加了一句。

“肺炎也還是能接電話的。”毛母很堅定。

阿貝努力地想了一下,興奮道:“哦,大人還摔倒了,大人手斷了,沒辦法接電話!”

“噗!”毛苗很确定,自己絕對不想被人這樣詛咒。

“阿貝,把電話給我。”

“夫人,大人的病都好了,大人和阿貝都沒有騙夫人~”說完,阿貝喜滋滋地将電話給毛苗。

毛苗扶額,随後虛軟無力做出一副病怏怏的樣子接起電話。

文章正文 090 對‘姓玄的’的點評

“喂,媽。”毛苗聲音虛弱,有些沙啞。

毛母吓了一跳,難道自己寶貝女兒真的病了?

“苗苗,你怎麽樣?”毛母田敏憂着急地詢問。

“沒事了,已經好多了。”毛苗暗暗比了個勝利的手勢,“媽,你別擔心,我沒事的。”

“都病成這樣了還說沒事!那兩個老頭子是怎麽照顧你的,還有阿寶和阿貝,都在做什麽!”由于田敏憂的聲音實在太大聲,所以幾人全聽見了。

毛苗吐了吐舌頭,向他們表示抱歉。

胡蘭兩位師父狠狠地瞪了毛苗一眼,然後走開。而阿寶則拖着阿貝離開,不想看自家大人丢人現眼。

“媽,別怪他們,最近事情太多了,他們也是顧不過來。”毛苗很善解人意地道。

“不行!我一定要好好教訓他們!太不像話了,我把你交給他們,他們怎麽能讓你生病了!苗苗,讓阿貝和阿寶收拾一下東西,這兩天就搬回去住。”

“媽,最近事情很多,這件事以後再說吧。”毛苗搪塞。

“苗苗,你不是不喜歡做毛家的事嗎。現在都這樣了,你也別做了,回家來媽讓你過上普通女孩子的生活。有時間逛逛街,沒時間就看看男人就夠了。”

毛苗眉角一抽,對于田敏憂的開放實在是有些接受無能。

“媽,我有點難受,不說了。”

“苗苗……”

“媽,有人摁門鈴,我去開門,以後再說。”說完,毛苗挂了電話。

田敏憂聽着電話裏的忙音愣了愣,她沒摁門鈴啊。轉頭左右看了看,門口只有她一個人啊。田敏憂看着眼前緊閉的門,眸中一層怒火開始湧了上來。好啊,敢欺騙老娘。

叮咚。

毛苗正躺在沙發上得意地笑,門鈴聲就響起了。

真有人來?

毛苗将薯片放到一邊,拍了拍手起來開門。

“病得不輕啊,風寒?肺炎?還把手給摔斷了?”

“……媽T_T”

田敏憂踹了一腳關上門,門砰的聲音讓毛苗吓了一跳。

“媽,你穿着裙子,這個動作一點都不優雅。”毛苗做小媳婦狀,低頭小聲說着。嗚嗚,還有神馬比說謊被人當場抓住更桑心的嗎。

“哼!老娘坐了兩天的飛機從……”

“媽!”毛苗突然緊緊地抱住田敏憂,直接把田敏憂抱懵了。

“苗苗……”

“媽!我好想你!”毛苗将頭埋在田敏憂肩膀上,努力地擠着眼淚,聲音沙啞道:“嗚嗚,你終于回來了。當天師一點都不好玩,好多人欺負我。我要回家!”

毛苗本來只是想做一下戲,但是說話的時候心裏真的酸酸的。她把頭埋在田敏憂懷中,怎麽也不肯起來。

田敏憂摸着毛苗的頭,“媽知道,知道你不容易。乖,寶貝女兒,我們不當了。管它什麽毛家!管它什麽繼承人!我們不稀罕,沒名沒利的,根本不是一個女孩子該做的事!”田敏憂心裏暗暗罵了死去的毛父好幾聲。

“算了,做都做了。”毛苗擡起頭,擦了擦眼角,眼睛紅紅的跟兔子一樣。

“随你,”田敏憂嘆了口氣,“哪天不想做了就跟媽說,知道嗎?”

“哦。”

“媽已經給你物色好男人了,這幾個都是公認的青年權貴。保證不會讓你受委屈,我還讓人打聽了他們的喜好……”

“媽……”

“對了,還有性向!這年頭這一點很重要。上次媽就遇到一個喜歡男人的男人,簡直太可惜了。”

毛苗嘆了口氣,聽着毛母在耳旁不斷地說話。天底下大概也只有她老媽是這樣安慰女兒的了,簡直太打擊人了。

“媽,這次你帶了誰回來。”毛苗習慣性開口。毛父升天後的第三天毛母突然性情大變,開始流連草叢。看到田敏憂臉上重新露出笑容,毛苗更多的是欣慰,對她的行為并不反對。

“今晚介紹給你認識。”田敏憂笑得有些小女人的羞澀。

毛苗看着田敏憂,其實她老娘很漂亮。雖然已經四十幾了,但是看起來就跟三十左右一樣。再加上性格開朗,看起來更是讓人賞心悅目。

“媽,好了”毛苗倒了杯水給田敏憂,道:“你下飛機也該累了,先去休息吧。”

“真累了?”田敏憂笑着發問,眼神有點打趣。毛苗自小被所有人寵着,雖然委屈有,但是多的是關心她的,所以極少看她哭。剛才雖然是在演戲不讓她責備她,但的确是快哭了,卻也是少見。

“讨厭!”毛苗臉微紅,不樂意了。

田敏憂道:“走,陪媽一起去休息,我們母女兩聊聊天。”說這句話的時候,田敏憂朝周圍看了一圈。阿貝和阿寶同時激靈了一下,夫人比大人可怕多了。而胡蘭兩位師父直接躲了起來,田敏憂一向是反對毛苗學習術法的。

等兩人進了房間,兩人兩鬼才出來。

胡蘭兩位師父松了口氣,随後胡師父一臉嚴肅道:“我想起來了,我還有事要先離開幾天。”

“我也是。”

“你們走了,大人要是出事怎麽辦?”阿貝攔住兩人。

“放心吧,我們不會走遠。”胡蘭兩位師父穿着整齊。這次他們裝扮的是商業成功人士,不過離開的方式卻是小心翼翼跟小偷一樣。

房間裏,田敏憂看到胡蘭兩位師父離開,滿意地關上門。毛苗無奈地翻了個白眼,她這個老媽有時候比她更像孩子。

“來,苗苗,我們好好說說那個人。”

“哪個人?”毛苗不解。

“就是那個師兄啊,”田敏憂擠眉弄眼,對着自家寶貝女兒道:“阿貝把他的照片給我了,女兒,不錯,有眼光。”

毛苗耳根微熱,卻是道:“媽,你不去做媒婆真是可惜了!”

“快說,你到底怎麽想的?”

“沒有怎麽想。”毛苗不想跟她老娘說關于道法方面的事情,否則她老娘又該擔心了。

“怎麽能沒想法呢?”田敏憂擔心道:“這麽優秀的男人都沒想法,這不科學啊。苗苗,你不會喜歡女人吧?”那她以後就要好好物色女人了,不過就是不知道有多少女人能配得上她家苗苗。

“媽!”毛苗一看田敏憂的神情就知道她在想什麽,頓時面紅耳赤。

田敏憂頓時笑得眼睛眯成一條線,道:“知道了,知道了,我不說出去。”

“這不是關鍵!誰跟你說我喜歡女人的!本小姐喜歡的男人!”

“這麽說你喜歡他?”

“……我喜歡男人,跟我喜歡他有什麽必然聯系嗎?”毛苗扶額。

“當然有,”田敏憂笑着道:“如果我是你的話,我一定心動。”這樣一個男人朝夕相處在身旁都心動,那簡直不可能。

“媽,那是因為你不了解他。”毛苗無奈地開口。

“那你說說看,他是什麽樣的人?”田敏憂笑容中露出促狹,不過掩藏得極好。她知道自家寶貝女兒如果表現得太明顯,一定會不好意思,到時候什麽都問不出來了。

“他呀,沒什麽好說的。”

“苗苗,你觀察人的能力在下降啊,這可不行。”田敏憂面露擔心。

毛苗見田敏憂的樣子,咬牙道:“真的要說?”

田敏憂很确定地點頭。

“好吧,”毛苗從床上坐起來,雙腿盤着道,“你別看雜志上說他什麽風趣幽默,那根本就是騙人的。他這個人永遠只有一個表情,開心和不開心根本看不出來。就連他生氣的時候,他都是同一個表情。特別難伺候。更過分的是,他一點都不像雜志上說的紳士!”

“是嗎?”田敏憂笑着提問。

“是啊,媽你不知道,和他說話簡直是會吐血。你說十句話他有八句是不回答你的,還有另外兩句就像施舍一樣,從鼻子裏出來。”毛苗說得只差手舞足蹈,“還有一點,他有輕微潔癖。他以為我不知道,他每次做沙發之前都會擦一擦,還有他房間的桌子總是很幹淨,好像全世界的人都比他髒一樣!”

“還有嗎?”

“當然還有,他吃東西特別挑。我第一次認真做飯,不是搗亂的,雖然我以前搗亂過,但是我做給他吃的時候是很認真的,他居然嫌棄,說以後再也不吃了!”

“這麽可惡?”田敏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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