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17)

果會很麻煩。而且她心中的怨氣未清,要想強行超度,僅憑他們的力量顯然不夠。

“先封起來。”毛苗開口,手中一直鎖魂蠟和一顆五星出現。這是雙層封印。

毛苗口中一動,鎖魂蠟和五星同時升起,吳小萌的魂魄進入兩個法器中,聲音也跟着消失不見。

“苗苗,怎麽樣?”胡師父擔心地看着毛苗。

毛苗擡手,“沒事,先回去吧。”

“他怎麽辦?”阿貝指着地上的韋子明。

毛苗眉頭一皺道:“也帶回去。”

阿貝扁了扁嘴,心想幹脆把他扔這裏得了,帶回去做什麽。不過想到,也許大人是想用他來威脅吳小萌讓她說出那些魂魄的所在,心裏也就平衡了。

“苗苗,怎麽不走?”

見毛苗擡頭看着山上的方向,胡師父皺眉。

“你們先走,我有點事。”說完,毛苗不等胡師父阻攔,就朝路的盡頭跑去。要是以往,毛苗一定不會選擇自己一個人在黑暗中跑,但是這一刻她心中有更重要的事。

“小、小姐,你怎麽又來了?”幾只鬼正在晃動,就看到毛苗突然出現在路口。而起臉色煞白,看起來比他們還可怕。

麻麻丫,怎麽現在人都比可怕了。

“幫我傳話。”毛苗拉過一只青年鬼。

“什、什麽話?給誰?”青年鬼之前雖然想過要調戲毛苗,但是剛才在山上他們已經将山下的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眼前的美女擡手就能讓他們重新投胎十次。

“給誰你心裏清楚,”毛苗說不上來哪來的肯定,她覺得自己的感覺不會出錯,有人在看她,從昨晚開始,“告訴他,我想救出被吳小萌關起來的魂魄。”

“哦。”青年鬼呆呆點頭。

毛苗嘴角一揚,對于青年鬼的配合很高興。

青年鬼愣了以下,麻麻耶,他當了這麽多年的鬼怎麽都沒看過笑起來這麽漂亮的美人。

“瞎想什麽!”毛苗狠狠地拍了青年鬼一下。

青年鬼兩眼淚花,他什麽都沒說啊。他只是在心裏說而已,這也不行嗎?

“不行!”毛苗又重重地拍了青年鬼一下,随後愣住,她什麽時候能聽到鬼心裏說的話的,以前從沒發生過。

“哦,我記住了。”青年鬼自認倒黴。

“咳咳,”毛苗清咳了一下,确定青年鬼沒什麽唧唧歪歪的想法,才道:“還有,你幫我問他,我想超度吳小萌該怎麽做?我能感覺出來,她不會願意被超度的,但是我想試試。”

青年鬼好奇地看着毛苗,兩眼轱辘一直轉,這個人類在想什麽?

毛苗本來覺得自己這樣的要求就聽奇怪的,再聽青年鬼這麽說,心裏更是惱怒,“你管那麽多做什麽!總之你将我的話告訴他!”說完,毛苗憤憤地離開。剛才遇到危險的瞬間,她總覺得有人會出手幫她,所以才那麽肆無忌憚。她想得很清楚,逃避不能解決問題。就算要開打,也要堂堂正正的。

毛苗轉身剛走,一道銀色的身影出現在山間,神情淡漠,只是眸中似乎有淡淡的笑意。

沒想到對付紅鬼反而激發了她的潛質,這個生靈被人逼到極限往往能讓他有意外的驚喜。

“您需要我們做什麽?”老鬼小心翼翼出現,并沒有讓其它的鬼發現他的行蹤。

文章正文 083 很天真的夢境

夜晚輕風拂動,山上靜悄悄的,銀色的身影早已消失,仿佛從未來過。

常春路上,槐樹枝幹搖曳,不過看起來奄奄一息。

“她真的去對付吳小萌了。”一個愉悅的聲音在黑夜中響起。

“這是預料之中的事,”悅耳的聲音透着幾分妩媚,“只是沒想到吳小萌真的這麽厲害,如果不是她出手,我們再怎麽布局,也沒辦法讓吳小萌離開。”

“接下來要怎麽做?”黑暗中,聲音顯得有些着急。

“去找她。”

“誰?”

“毛苗。”

另一道身影想阻止,但是說話的人已經走出了常春路。燈光下,那種透着妩媚的臉很容易就認了出來。

毛苗回來後,就将東西交給了兩位師父。雖然不靠譜,但是在看守靈體上,他們還是可以信任的。

“大人,你好好休息。”阿貝守在床邊,雙手支着下巴目不轉睛地盯着阿貝。

“……阿貝,你這樣看着我睡不着。”毛苗嘆了口氣。

“哦,那我閉上眼!”

“……”

毛苗轉頭看了眼阿貝,心中更長地嘆了口氣,“阿貝,你不想去看看阿寶嗎?”

“阿寶不會有事的,我擔心大人。”阿貝說到最後很是心疼,但是眼淚怎麽也掉不下來。死了就是有這點不好,想哭都不行。

大人說過,鬼的眼淚代表重生。如果她能流出眼淚就好了,能重生也一定能治好大人的傷。

“乖,我想一個人靜靜。”

阿貝不動,大人現在這個樣子,要是做了噩夢的話一定會很難受的。她要在床邊保護大人!毛苗目不轉睛地看着阿貝,看得阿貝低下了頭。

“那大人要是難受了記得叫我,我會一直守着大人的。”阿貝說完飄了出去,但是始終停在門口不肯離開。阿寶看了她一眼,也過來和她一起守着門。

“阿寶。”阿貝心裏覺得很難受。

阿寶輕輕嗯了一聲,然後讓阿貝将頭靠在自己肩膀上。阿貝側眼看着阿寶,覺得這個時候的阿寶好溫柔,心中好像也不難受了。

“阿寶,我想要大人出事,我想大人一直健健康康的,我不想讓大人來陪我們。”後面的話,阿貝是躲在阿寶懷中悶悶說的。

“我明白。”阿寶嘆了口氣,攬住阿貝。

夜晚很寧靜,阿寶眉頭微皺地看着阿貝,最終無奈地搖了搖頭,和她一起守着毛苗。

毛苗看着空蕩蕩的房間,閉上眼睛開始休息。只是剛才的傷口依舊在隐隐作痛,黑色符對她終究是有反噬的。如果不是她及時收回來,現在她的三魂七魄都不知道還在不在身上了。

毛苗擡手,指尖拿過黑色符的地方有一點灼燒的痕跡。

“咳。”毛苗清咳了一聲,随後連忙捂住嘴。

睡覺,睡着了就不疼了。

毛苗閉上眼睛,開始認真地數綿羊。數着數着,綿羊就變成了一只只奪命修羅,鋪天蓋地地朝她襲擊過來。毛苗眉頭緊皺,冷汗直流,想要跑開但是身體卻十分沉重。她想要拿出符咒,但是手無論怎麽樣也擡不起來,

修羅撲了過來,毛苗閉上眼。

只覺得一片光芒閃過,毛苗睜開眼修羅已經都不見了。

“師……兄……”

毛苗說完,看着周圍并沒有任何人的身影。是她錯覺嗎?毛苗邁出步子,前方是一片光明和以往的黑暗不同。不止如此,還有人在嬉笑。

頭頂是一片陽光,耳旁似乎還有水流的聲音。

毛苗嘴角忍不住揚起。

“阿寶,大人似乎做了一個不錯的夢耶。”阿貝拉着阿寶開口,此時毛苗臉上還帶着笑容,看起來睡得很熟。

“嗯。”阿寶看着毛苗,擡手替她将被子掩好。

他們從小看着毛苗長大,以往總希望毛苗多學一點,現在卻寧可她什麽都不會。

“走吧,我們出去,不要打擾她。”

阿貝點頭,跟着阿寶出去。

毛苗的臉上始終挂着笑容,床旁一個銀色的身影看着她,面無表情。趁着這個生靈受傷意志最為薄弱的時候動手,讓她叫出轉生咒是再适合不過了。

玄夙昂微微嘆了口氣,眉頭緊皺,什麽時候他竟然也學會了猶豫。

“嘿嘿。”毛苗臉上突然露出一個促狹得意的笑容。

玄夙昂眉頭一皺,看了眼毛苗的夢境,頓時臉一黑,又哭笑不得。

毛苗此時正做着一個無比暢快的夢。夢裏,師兄的結界她可以一揮手就破掉,師兄無論是用什麽咒法她都能輕而易舉擺平。總之,師兄會的,她都精通;師兄不會的,她一定會。

“哈哈,讓你得意,讓你以前欺負我!”

毛苗趾高氣昂地對着玄夙昂出聲。

“就這麽想贏我?”玄夙昂淡淡出聲。

“嗯……”毛苗喃喃出聲,只是笑容漸漸地卻落了下來,玄夙昂一看,夢境裏的笑容已經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他們兵戎相見。

玄夙昂嘆了口氣,擡手點了一下毛苗的頭,毛苗漸漸地松開眉頭,睡容安詳。指尖凝結靈力,不動聲色地注入毛苗體內。似乎是察覺到主人的動靜,毛苗體內的龍玄劍蠢蠢欲動。

見毛苗要睜開眼,玄夙昂收回手,袖子一拂,毛苗睡了過去。

門口,阿貝昏昏欲睡,阿寶攬着阿貝,眸中的擔憂一閃而過。

天亮,毛苗伸了伸懶腰睜開眼,發現自己身上的傷似乎好得差不多了。她的自愈能力一向很好,只是沒想到這次傷得這麽重也這麽給力。

“苗苗,你怎麽樣?”胡師父擔憂地問。

“沒事了。”

“怎麽會沒事,”昨晚因為太晚了,所以兩人沒有打擾,但是現在見毛苗倦容已消,蘭師父連忙道:“苗苗,要是不行的話我們可以用玄光鏡,它一定能治好你的傷。”

“我真的好了,不信你們看。”毛苗擡手讓蘭師父把脈。

“真的好了!”

蘭師父和胡師父對望了一眼,皆是不掩飾驚訝。雖然苗苗的修複能力很強,但那也是對肉體進行的,沒想到現在居然連靈力都可以修複了。而且三魂七魄看起來也沒有什麽破損,這樣的修複能力足夠他們禦門流一脈汗顏。

“苗苗,下次不可以這麽沖動,知道嗎!”胡師父面露訓斥。

“知道了。”毛苗笑着,心中卻是道,下次再說吧。

“既然你已經恢複了,我們還是言歸正傳,想辦法超度吳小萌吧。”蘭師父一臉嚴肅。吳小萌昨晚在他們兩人的合力之下才完全鎮壓住。

如果繼續這樣關押着的話,萬一哪天跑出來後果不堪設想。

“嗯。”毛苗點頭,道:“不過我要先去一趟S大,有點事。”

“什麽事比超度惡靈更重要?!”

“什麽事都比超度惡靈更重要。”

毛苗說完就要出門,阿貝和阿寶已經将鎖魂蠟和五星拿出來了,胡師父看着吳小萌,蘭師父則攔着毛苗。

“蘭師父,這件事跟超度……”

叮咚。

毛苗話沒說完,門鈴聲響起。

阿貝連忙去開門,轉頭道:“大人,是白冰清。”

毛苗眉頭一皺,道:“阿寶,把鎖魂蠟和五星收起來,阿貝開門。”

白冰清進門,看到的是兩道戒備的目光。

“兩位師父不用擔心,我這次來是想問問毛苗進展的。”說完,白冰清不動聲色地打量了房子一眼,并沒有露出什麽異樣的神情。

“沒有這麽快。”毛苗不冷淡,但也算不上熱情。

阿貝則朝白冰清扮了一個鬼臉,對大人意圖不軌的人她都不喜歡。不對,應該說是讨厭!以前那麽欺負大人,現在居然還有臉上門來,真是不知羞恥!

白冰清道:“抱歉,是我太着急了。我只是想盡快幫他脫離痛苦。”

“幫他脫離痛苦最好的方法是殺了他,”毛苗道:“你可以告訴我他是誰,還有他在哪。”

“我不知道,”白冰清低頭,搖着頭道:“他只回來過一次,如果不是那一次,我也不知道他變得那麽可怕。”

“你不是說你不想辜負他?為什麽這麽着急着要找出幕後的人?”毛苗不動神色地詢問。白冰清看起來未免過分着急了。

“因為,”白冰清低着頭,有些猶豫,掩下的眸中閃過一絲狠戾,聲音卻是無奈地道:“我不想他去害人。我想,如果我去陪他的話,他可能會好一點。反正以我現在的樣子,在演藝圈也待不了多長時間了。”

阿貝湊上前,對着毛苗道:“大人不要相信她。演藝圈那些明星哪個不是想長生不老,我估計她現在心裏偷着樂才對。只要她妝畫好一點,要騙過別人并不難。”

毛苗無奈地翻了個白眼,阿貝真的當自己那麽傻嗎……

“我說……”

毛苗話沒說完,就見白冰清突然擡起頭,心中正覺不對,白冰清已經擡手朝她抓了過來。

“敢對大人動手!”

阿貝撲上去打白冰清,誰知還沒碰到白冰清,就被白冰清緊緊抓在手中。

“把吳小萌交給我!”

白冰清說着,一張符已經出現在如白骨顏色的手中,動作自然極為熟練,分明是會術法的人。

“你就是幕後指使的人!”毛苗聲音冰冷,雙眸光芒如刃。

文章正文 084 無利不往

“把吳小萌給我。”

毛苗看着白冰清的神情,對吳小萌卻是志在必得。她要吳小萌做什麽?

“嚴格上來說,你現在并不算是人。就算勉強用得了靈符,最後受傷的也會是你自己。”

“是嗎?”白冰清冷笑手一擡,黃色普通的靈符已經在她手中燃燒。只是火焰并不是金色,而是黑色。

毛苗面色一寒。

“你竟然是死後才學會術法的。”

白冰清見她臉色難看,以為是因為她沒想到自己竟然能驅動靈符,一時笑着嘲諷道:“就算我是死後才學的,也不一定不是你的對手。廢話少說,把吳小萌交出來!”說着,白冰清已經将靈符放到阿貝身上。

阿貝對着毛苗搖頭,毛苗看了她一眼,心中告訴她不許亂動。

阿貝委屈地低下頭,乖乖地等着毛苗救。

“以你的能力,根本對付不了吳小萌。”毛苗說着,已經讓阿寶将封印吳小萌的五星法器拿了過來。

“這不用你管,你只要把她給我就好。”說着,白冰清雙眸已經緊盯着毛苗手中的法器。

“接着!”

毛苗扔過去,白冰清放開阿貝接到五星。兩位師父借機攔住白冰清,白冰清嘴角露出一個冷笑将五星從窗戶扔了出去,随後人也跟着跳下去。

這是17樓!

看着樓下那個奔跑獰笑的身影,胡師父默了默道:“是你表現的時候了。”

蘭師父長嘆了口氣,道:“算了,不過是小女娃,何必和她過不去。”

“怕死就直說!那麽冠冕堂皇做什麽!”一陣怒吼的聲音響起,胡蘭兩位師父面上閃過一絲尴尬,裝作咳嗽離開床旁。

“大人,對不起。”阿貝很自責。

“沒事,阿寶已經追上去了。”說完,毛苗瞪了兩位師父一眼,比阿寶還不管用!

“苗苗,我告訴你,你這是不尊師重道你知道嗎?”胡師父急着挽回自己的顏面。

“是啊,”蘭師父笑小道:“我們偶爾也是有用的。”

毛苗冷笑一聲,将鎖魂蠟收好。白冰清拿走的只是吳小萌的二魂三魄,她手中還有一魂四魄,白冰清如果真的對吳小萌志在必得的話,一定會再回來。

“大人,你去哪?”阿貝緊貼着跟上。

“你在家裏待着,我有點事先出去。”

“哦”阿貝乖乖低頭。阿貝本來還想跟毛苗說,應尚河今天可能會過來,不過因為自責倒是給忘了。

毛苗看出阿貝是在自責,摸了摸她的腦袋,開門離開。

“兩位師父,我是不是很沒用,拖累了大人。”阿貝飄在半空悶悶不樂。

胡蘭兩位師父望天,拖累神馬的簡直是胡說!

“房頂有什麽好看的嗎?”阿貝不解,也跟着望天。

“咳咳,”胡師父道:“這也是對苗苗的鍛煉,我們只要以後好好配合苗苗就好了。”

“那怎麽配合?”阿貝勤學好問。

“保護好自己!”

“乖乖待着!”

“……”

毛苗從家裏出來,打了輛車就去了S大。剛下車打開車門,就見另外一輛出租車停下,司機探出頭和她熱情地打了個招呼。

毛苗嘴角微抽,“好巧。”

後座車門打開,出來的人看到毛苗顯然也驚訝了一下。

“學姐,是你啊。”

司機探出頭,對着毛苗道:“你真的是S大的學生?不錯不錯,好好學習,我先走了。”說完,司機樂呵呵地走了。最近兒子表現不錯,聽說有喜歡的人了,不愧是他兒子!(喂,有喜歡的人跟有人喜歡有本質區別好不好!)

稽天謬見毛苗嘴角抽了一下,笑着道:“學姐,來S大有什麽事嗎?要不要我幫忙?”

“不用了,我自己就行了。”

“那好。”

告完別,兩人分別朝不同的方向離開。待毛苗身形走遠,稽天謬才停下來,嘴角露出一絲笑容。身形一眨眼便消失在原地。

毛苗來到常春路,槐樹看起來半枯半死。只是依舊立着不倒。這株槐樹的聲張和吳小萌連接在一起,會不會……吳小萌就被埋在這下面?

腳踩着土地,毛苗一時覺得有種冰涼的感覺從腳底傳來。

如果吳小萌真的被埋在這下面,那麽被困在常春路也許就不是她本意,只是無可奈何。

“是你。”身後,一陣微啞沙啞的聲音傳來。

毛苗皺眉,是韋子明的聲音。

“韋警官身體恢複得真快啊。”毛苗冷嘲熱諷。看着韋子明她就有些後悔昨晚手下留情。

“你看起來不也沒事了嗎?”韋子明對于昨晚的事情并沒有任何歉意,只是站到毛苗身邊道:“我注意到你一直看着這棵槐樹,是不是和我姐有關?”

“無可奉告。”

“我知道simon在哪裏。”韋子明笑着道:“用simon做交換怎麽樣?我告訴你simon的消息,你把你所知道的關于我姐的事情告訴我。”

毛苗冷笑道:“你們果然是姐弟。simon在哪和我有什麽關系?”既然韋子明能夠找到simon在哪,說明他還活着,這一點對她來所就足夠了。排除了死後的世界,其它的事情都和她無關。

“呵,你以為你這樣說我會信嗎?”韋子明看着毛苗,道:“我查到當年你和應錦書的事情。當年你和他本來想去法國,結果被應尚河阻攔。雖然應錦書已經死了,但是你一定也還是想得到應尚河肯定的。就算不想得到他肯定,難道你就不想給他來個下馬威嗎?”

“抱歉,我小學畢業已經很多年了。”

韋子明愣了一下,這關小學畢業多少年有什麽關系?

毛苗一字一頓道:“所以,沒那麽幼稚。”下馬威?讨好?報仇?哼,這些事情坐起來都太累了,有那個時間她寧可睡覺。

“那當年的名單呢?”韋子明獰笑道:“你不是想要當年那些死者的名單嗎?我已經查到了,而且不妨告訴你,其中還有一個人沒死,那個人就在S大裏。這個資料足夠換我姐的消息了吧?”

雖然他不知道毛苗要這些做什麽,但是無利不往。他就不信打動不了她!

文章正文 085 投胎轉世

“知道你姐的消息又怎麽樣?”毛苗打量着槐樹幹,這個莫非也和那個柳樹枝的原理一樣,砍掉就行?

額,要是萬一砍了出事怎麽辦?

毛苗長嘆一口氣,這就是不學無術的下場。

“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韋子明說完理由卻見毛苗長嘆一口氣,随後一點反應也沒有!

“啊,”毛苗轉頭,清咳了一聲道:“你的理由我大概知道了,我還有事先走了。”

“難道你就一點也不想得到那些名單?!”

“我當然想,”毛苗翻了個白眼,道:“沒有那些名單我很難找到埋吳小萌的地方,也沒辦法知道當年發生的事情。不過我不喜歡受人威脅,所以還是放棄好了。”

“你是為了查出我姐的事情?”韋子明面露激動卻更多是複雜。

“廢話,不然我要那些名單做什麽?”咳咳,她保證她絕對是主要查真相,順便聽八卦。主次不分神馬的,最讨人厭了。

“我給你。”韋子明嘆了口氣道:“如果你早告訴我你是為了我姐,我哪有不配合的道理。剛才真是抱歉。”

毛苗笑着道:“就知道你會這麽說。”所以她才那麽說的。

韋子明咬牙切齒,毛苗揚了揚說,“開玩笑啦,開玩笑。”

“這是名單,”韋子明将名單給毛苗,接着道:“上面的人和我姐當年都是同班同學,那一屆那個班只有一個人活下來。我今天來主要就是來找他的,我查到他兒子在S大讀書。”

毛苗無語道:“你找他就好,找他兒子做什麽?”

韋子明咬牙切齒,他明顯能聽出毛苗的鄙夷。

“他是出租車司機!我去他家三趟了都沒有找到他,只能找他兒子!”

“……哦,難道不能打電話嗎?”毛苗沒有表示出同情,只是表達了自己的疑惑。

“毛苗!”韋子明暴走,如果還有其他聯系方法他一定不會來找他兒子!

“嘿嘿,玩笑,玩笑,開玩笑的啦。你慢慢找,我還有事先走了。有什麽消息電話聯系。”毛苗摸了摸鼻子離開,心中卻是暗罵了韋子明一聲。有了simon的消息卻不說,分明是想自己去邀功啊邀功。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還真是這個道理。

韋子明看着毛苗的背影,目光中露出複雜。他越來越看不懂毛苗這個人,明明當初幫他因為錢財,所以他才會覺得她唯利是圖,但是昨晚和剛才的表現看起來又不像。

韋子明重拾心情,身上的傷還有些隐隐作痛。現在要先找到那個人的兒子再說。

“同學,問你一個事!”韋子明從常春路走出來,好不容易才遇到一個學生。

“什麽事?”學生面帶淡淡笑容,更顯得五官突出動人。

“你們A區E棟宿舍樓怎麽走?”S大規模很大,學生公寓分為A、B、C、D四區,如果不是這裏的學生很難記住。

“哦,我剛好也住那裏,我帶你去吧。”學生笑容親切平淡,“你是學生家長嗎?”

“哦,不是,我是來辦案的警察,”韋子明對這個學生印象不錯,“對了,你叫什麽名字?”

“稽天謬。”學生聲音淡淡,嘴角露出一絲弧度。漂亮的臉,引得旁邊女學生頻頻側目。

毛苗将名單收好,上面的人沒一個認識的。掃了那麽多個人,她只記住那個還存活着的,楚思遠。

毛苗上山,剛上去看到眼前的場景就愣住,随後嘴角微抽。

這是在鬧哪般……

“恭迎苗苗小/姐。”兩排的鬼男男女女站得很是工整,歡迎着毛苗,就只差拿彩球和花圈了。其實他們本來打算拿花圈的,不過老鬼說那是用來歡迎死人的。所以他們只能遺憾地放棄了。

青年鬼恭敬地飄上來道:“請問毛天師有什麽吩咐?”

“你們有事?”毛苗挑眉,她可不相信一個晚上就能讓這些鬼轉性。

“嘿嘿。”

“嘿嘿。”

一只只鬼嘿嘿地笑。

毛苗重重地拍了青年鬼一下,青年鬼頓時兩眼冒淚花,“有點事想請毛天師幫忙。”看過毛苗那麽厲害後,他們覺得也許事情真的有戲。

“什麽事?”毛苗很平靜地發問。

一看毛苗這個樣子,幾只鬼頓時喜出望外。竊竊私語了一番,青年鬼才恭敬地站到毛苗面前道:“毛天師可不可以替我們跟地府說說,讓我們幾個也去投胎轉世?”

“是啊,毛天師。”一個女鬼羞羞澀澀地上來道:“我們是被埋在這裏的孤魂野鬼。當時建學校的時候,我們沒有人認領所以就留下來了。本來地府的鬼差是想讓我們去投胎的,但是這裏怨氣太重,我們出不去,他們也進不來。這一來二去就把我們忘了。這麽多年,我們當孤魂野鬼早就當睨了,就想着什麽時候我們也能一起去投胎。”

“毛大人,”中年鬼飄上來,一臉猥瑣笑着道:“你和地府的鬼差那麽熟,一定可以幫我們的。”他們可是親眼看見毛苗和地府鬼差說話的,讓他們投胎也不過是一兩句話的事。

毛苗沉思了一下,看着眼前八只滿懷期待的鬼,笑了笑。

八只鬼頓時心花怒放,難道真的成了?!

“我交代的事情怎麽樣了?”毛苗掩下眸中的壞笑,突然一臉嚴肅地看着八只鬼。而青年鬼首當其沖,在毛苗的目光下內心淚流滿面。

“還沒有結果。”

看到毛苗擡手要拍他,青年鬼頓時抱頭道:“不過他一定已經知道了!”

聽到這句毛苗有些愣住。原本只是想試一試,原來他真的在這裏。

毛苗喜上心頭之後是怒,這樣算什麽!

“毛大人,我們的事情怎麽樣?”女鬼小心翼翼上來詢問。她在這裏已經飄蕩近百年了,實在受夠了無邊的孤寂。在時間的長河裏,如果不是被困在這裏,她說不定已經變成了厲鬼去害人。

“毛大人……”

毛苗笑容一揚,道:“把你們的生辰八字都給我。”說完,毛苗手中出現八張黃色符,八只鬼吓了一跳,卻見黃色符燒成灰燼。随後他們每個人手中都出現了一張黃紙。

幾只鬼笑容滿面地開始寫,寫到一半女鬼突然哀傷地擡頭看她。

“又怎麽了?”毛苗無奈詢問。

文章正文 086 抓抓抓

“我忘了自己的生辰八字了。”女鬼拿着紙,欲哭欲泣。

毛苗看着她的樣子,一時也找不到安慰的話。

“慢慢想,這裏怨氣沒清理之前你們也無法去地府見到鬼差,不着急。”

女鬼将紙收好,“謝謝。”

幾只鬼看到女鬼這個樣子,心情也低悶了下來。能投胎轉世是好事,但是他們都在這裏守了那麽多年了,說要離開還真有些舍不得。

剛死的時候,這裏還是一片墳場。他們也不像那麽投胎轉世,所以整天無所事事地來回飄蕩。直到有人說要蓋校區,所以要把墳場填埋。他們幾個都是沒人認領的,被随意丢棄。因為這裏終究是他們最熟悉的地方也就留了下來,可誰想十二年前一次大變故,他們就被困在這裏,出不去。

“對了,你的墓碑呢!”毛苗眼睛一亮,道:“墓碑上一定有你的生辰八字,對吧?”看女鬼身上的穿着,應該是晚清,晚清的墓碑上生辰八字一定會有的。

“沒錯!”女鬼眼睛頓時雪亮。

中年鬼飄上來道:“可是我們的墓碑因為沒人認領已經不知道搬到哪裏去了,如何能找得到?”

女鬼眼睛一暗,是啊,他們是沒人要的。

“墳場拆遷不會把你們的墓碑随意丢棄的,”H港的人一向信風水信五行,連火化都很抵觸,更別說随意丢棄墓碑了,“啊,我知道在哪了!”這附近就有一個像亂葬崗的地方。

“在哪?”

“……說了你能去嗎?”毛苗看着女鬼興奮的樣子,心中暗暗罵了自己一聲,又是多管閑事,自己一個人去墳場,她一定是瘋了。

“還不快謝謝大人。”

經中年鬼一提醒,女鬼連聲道謝。

“算了,你叫什麽名字?”有了名字才好找,不然光看照片她還不吓死自己。

“鐘小蝶。”

“行了,我記住了。”

之後毛苗又跟他們交代了幾句,幾只鬼才真正安心下來等着見鬼差投胎。

“這裏就你們八只?”毛苗認真地數了好幾遍,這裏一共就八只鬼。老實說,也太少了!

“本來不是的,”青年鬼見其他鬼消失才小聲道:“本來這裏有很多鬼的,其中大部分還都是冤死鬼。但是這些年他們一個個都消失了,只剩下我們幾個。”

“消失是什麽意思?”

青年鬼看了看周圍,偷偷道:“我們懷疑是被抓走了,有一次我閑着沒事瞎溜達,偷聽到好像有人說什麽要收集怨鬼的怨氣,去做什麽死而複生。我以為是自己聽錯了,想要挺清楚一點,但是還沒和靠近一張符就朝我扔了過來。如果不是老鬼救了我一命,我現在都見不到苗苗小/姐你。”說起來,今天怎麽沒有看到老鬼。

“嗯,我知道了,你繼續替我等着消息。”說完,毛苗拿出黑色的名片在手中燒盡,“拿着,有事的話直接告訴我。”

青年鬼驚呆地發現自己手中出現了一張名片,“好,有什麽消息我一定第一時間通知你。”說完,青年鬼消失。畢竟是白日,雖然有陰影,但是對他們來說還是有不小傷害的。

毛苗剛要下山,就聽到阿寶的聲音。

“大人,人跟丢了。對方不止白冰清一個人會術法,還有一個更厲害的。”

“嗯,你先回來吧。”

“是,大人。”

聲音消失,毛苗看着山下的常春路。突然覺得,這裏的地勢風水好像有些不對,可惜她不是這方面的專家。毛苗眼珠子一轉,她不是,但是有人是啊。

毛苗拿出電話,從電話簿裏翻出周雅妃的名字,撥了出去。

“喂,雅妃,我是毛苗。我這裏遇到了點事,你能不能過來幫個忙。聽到留言記得給我回話,拜拜。”挂上手機,毛苗腳步輕快地下山。

沒有問到想要的答案,毛苗只能選擇先回去。剛出S大,一輛出租車就風風火火地停下來。

“……”毛苗嘴角抽搐地看着熟得不能再熟的司機。

“小/姐,這麽巧,又遇到你了。”司機着急地從車上下來,沒有以往的樂颠。

“師傅,不走嗎?”

“不,剛才我兒子給我打電話,有警察讓我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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