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章節

不住,竟抽抽噎噎的哭了起來。

“這孩子,怎麽就哭了。”金毛小貓咪哭的和花臉貓一樣,道無餘本就沒有責怪的意思,現下看了就更是心疼多一些,于是便順勢摟着金鎏影讓他盡情的在他的懷中哭個夠。

19.

哭了一陣,金鎏影終于收斂了淚水,而後将腦袋埋在道無餘的胸前,不肯擡頭。他自認為自己好歹有了好幾百年的閱歷,雖然如今不過是一個孩童,但是內心好歹還是一個成年人,所以作出這種行為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所以心中有些羞愧了。

而道無餘素來知道金鎏影的個性之中有很倔強的一面,所以看金鎏影這種不肯擡頭的模樣就知道這孩子一定是害羞了。

即使金鎏影今年已經十歲了,放在山下也算得上半個大人了,但是在道無餘看來他依舊是一個孩子。而孩子嘛,因為一點疼痛就哭出來也算是正常的事情。

“男子漢還哭鼻子,也不知羞。”看着金鎏影将眼淚擦幹淨之後道無餘刮了刮金鎏影的鼻子,嘲笑了金鎏影兩句,而後毫不意外的看到了金鎏影紅了一張臉,咬着嘴唇站在一邊的模樣。

“定然是宗主看錯了,吾不過是沙子迷了眼罷了。”看着道無餘一臉溫和微笑的模樣,金鎏影只覺得一瞬失神。在久遠的回憶之中,他似乎還記得道無餘曾經有過對他這般溫和微笑的模樣,只是那已經是太過久遠的記憶,久遠的就連他也無法恢複那記憶之中道無餘的容貌。

腦海之中是突如其來的劇烈疼痛。金鎏影不知道到底是他真的不記得曾經的美好還是故意不記得當時的感覺。他被仇恨和執着蒙蔽了心靈,回首之時方才想起一世荒唐。

終究是他錯了,終究他才是不應當存在在玄宗的人。

金鎏影自嘲了一下,只覺得道無餘當時說得對,無論哪一點他都似乎比不上蒼。至少蒼不會因為執念而毀了道無餘也毀了自身。

他終究是做不到蒼那般的淡定的。

反正如今雙目已然複明,按照他的本事哪裏不能夠活呢?

“金鎏影感謝宗主這些日子以來的厚愛。如今金鎏影雙目已然複明,叨擾許久也是時候應當告辭了。”舍不得是必然的,可是比起不舍來,他卻更加不希望再次見到道無餘。

他從執念的一個極端來到了另一個極端。可是他卻無法避免自己執念的産生。

來生不見,既然不能不見,那麽便從今開始改變這個錯誤吧。

第 9 章

20.

道無餘聽聞金鎏影的話,好看的眉頭瞬間擰了起來。

若是說一開始道無餘将金鎏影帶回玄宗只是為了全一份師徒緣分,那麽在金鎏影目盲的日子之中,道無餘将金鎏影帶在身邊教養就幾乎是明明白白的向金鎏影說明了他收徒的意願。

雖然并不一定是真的就将金鎏影收為親傳弟子,但是玄宗所有道子們都知道他們的宗主将會把金鎏影留在玄宗。

道無餘覺得金鎏影也應該是知道他的意思的,但是今時今日,金鎏影卻提出了要離開玄宗。道無餘的心下疑惑萬分,他不知道金鎏影為何會突然有了這種想法,然而他知道金鎏影總不可能是因為剛剛因為哭泣在他的面前丢了面子才有了如此說法。

但是那定然不是突發奇想的。

金鎏影這個孩子,越是接觸道無餘就越覺得有很多地方他無法看透。他有着不符合這個年齡的簡介和淡然,卻也有道門不太應該有的固執。

良才美質,根骨上佳。就算道無餘不是一個強硬要人的人,見了金鎏影也難免起了強留人的心思。只是他畢竟不是那般的人,于是雖然心下有所遺憾,卻還是準備放人。

只是在放人之前他其實比較好奇金鎏影到底有怎樣的打算。若是合理的話他自然會放人,若是不合理,那麽就怪不得他施行長輩的手段,将人留下了。

“鎏影,若是下山,你要在何處過活?”

21.

這是一個好問題,因為這個問題金鎏影從來也沒有思考過。他的心智是一個成年人,所以想的問題也不過是自己一個人怎麽在山下生活。

倚靠什麽人這種問題金鎏影從一開始就沒有想過,關于親人的記憶太過遙遠,在他離開家門的那一刻起家人就已經是遙遠記憶之中被遺忘的一點。

至于朋友,他的好友紫荊衣估計現在還是一個襁褓之中的娃娃。更何況紫荊衣以為他并不知道,但是他卻是實實在在的知道,紫荊衣其實一直想要拆散他和道無餘。以往金鎏影覺得紫荊衣實在是多管閑事,但是事到如今,金鎏影卻不得不佩服紫荊衣又先見之明。

當然,再有先見之明紫荊衣如今還是奶娃娃,讓一個奶娃娃來照顧他的生活,金鎏影自認為自己沒有這麽不要臉。

沒有親戚也沒有朋友,還要下山。這種事情怎麽聽怎麽是小孩子的賭氣行為,是一種異想天開。自認為自己一直很成熟的金鎏影糾結在這個問題上,臉蛋不自覺的鼓了起來。

“其實,吾也不知道……”最後金鎏影垂頭喪氣的耷拉下了頭。他沒有足夠的理由說服道無餘,因為他臨時想出來的理由就連他自己都覺得扯淡。

什麽賣身葬父然後從主人家逃跑,什麽招搖撞騙裝作風水先生,他相信他要是把這種借口說出去,道無餘能夠幹脆的打斷他的腿。

22.

這是一個好問題,因為這個問題金鎏影從來也沒有思考過。他的心智是一個成年人,所以想的問題也不過是自己一個人怎麽在山下生活。

倚靠什麽人這種問題金鎏影從一開始就沒有想過,關于親人的記憶太過遙遠,在他離開家門的那一刻起家人就已經是遙遠記憶之中被遺忘的一點。

至于朋友,他的好友紫荊衣估計現在還是一個襁褓之中的娃娃。更何況紫荊衣以為他并不知道,但是他卻是實實在在的知道,紫荊衣其實一直想要拆散他和道無餘。以往金鎏影覺得紫荊衣實在是多管閑事,但是事到如今,金鎏影卻不得不佩服紫荊衣又先見之明。

當然,再有先見之明紫荊衣如今還是奶娃娃,讓一個奶娃娃來照顧他的生活,金鎏影自認為自己沒有這麽不要臉。

沒有親戚也沒有朋友,還要下山。這種事情怎麽聽怎麽是小孩子的賭氣行為,是一種異想天開。自認為自己一直很成熟的金鎏影糾結在這個問題上,臉蛋不自覺的鼓了起來。

“其實,吾也不知道……”最後金鎏影垂頭喪氣的耷拉下了頭。他沒有足夠的理由說服道無餘,因為他臨時想出來的理由就連他自己都覺得扯淡。

什麽賣身葬父然後從主人家逃跑,什麽招搖撞騙裝作風水先生,他相信他要是把這種借口說出去,道無餘能夠幹脆的打斷他的腿。

23.

即使是在玄宗之中,廂房外依舊布置了層層疊疊的符箓。這大抵是怕有道子誤闖所下的禁制,一般的道子只要接觸這符箓,道無餘便會有所感應。

金鎏影看了看這些符箓,便清楚了這這些符箓的作用。

他前世畢竟是道無餘的得意弟子,又是主修術法的四奇之一。雖然術法修為及不上蒼和墨塵音,但是卻自有自己的一套見解。

大抵是因為道無餘覺得玄宗之中不會有什麽入侵之人,所以布下的全是警戒的禁制。

這些禁制攔得住一般的道子,也攔得住沒有準備的有些修為的道子。但是金鎏影是何等的眼光,即使如今身子還小,即使身上幾乎沒有半點修為,這些符箓依舊攔不住他。

世上有法就有破。金鎏影只是用了幾個小小的竅門就繞過了這些符箓。當然,繞過這些東西之後他的形象也算不上太好。他的鼻頭上蹭了一塊小小的污漬,金色的長發上也落了一點灰塵。不過廂房之中的人沒有被驚動卻是事實。

悄悄的推開了廂房房門的一角,而後金鎏影便看到了那早已入定的玄宗宗主。即使是推開了房門,道無餘依舊沒有反應。

他神色平靜,臉色淡然。仿佛神游天外,又好似閉目沉睡。浩然正氣凝于他的身邊,似皎月,似白練,有凜然不可侵的威嚴,也有柔和似流水的溫柔。

他實在是太眷戀道無餘了。

哪怕知道自己現在就應該離開了,金鎏影卻并沒有這樣做。他凝視着道無餘,凝視着他的身形,看着他的面容,心中悲痛又滿足。

他甚至推開了房門,然後坐在門檻上,一瞬不瞬的看着他,仿佛是想要将道無餘的身影裝入腦海之中。

一旦離開,就再也不會有重逢的機會。一旦離開,他便連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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