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十四、十五
【十四】
經此一鬧。
皇帝更加的心情不好了。
夜裏又是一通輾轉反側。
終是從床上爬起來。
……
于是。
工部尚書府,卧房。
工部尚書手執文書,坐于燈旁,臉色不善:“陛下深夜到此,是有何意?”
皇帝少了人前一貫的輕松慵懶,臉色也很臭:“睡不着。”
工部尚書:“…………”
皇帝臭着臉:“不高興。”
工部尚書點點頭:“看出來了。”
皇帝往工部尚書床上一倒,霸占了床:“朕今晚借你的床睡睡,你随意。”
工部尚書:“…………”
皇帝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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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身背對着燭火,掀了被子就窩了進去。
一股晏惟的味道充斥鼻尖。
這讓皇帝想起少時與晏惟偶爾同睡的夜晚,身邊也有這樣的香味。
淡淡的,仿若木葉清香。
後來漸漸年長。
就再也沒有與晏惟同塌而眠了。
今夜也實在是睡不着,就想着總不能這樣下去。
皇帝便幹脆一口氣跑到了晏惟府上。
呵呵,喜歡麽?
他問自己。
那必是不可能的。
難不成在他府上,在他身邊就能睡着不成?
果然胡扯!
閉目的皇帝覺得自己腦袋仍然很是清晰在想些有的沒的。
心下稍稍安定。
看來他近來夜夜失眠也不是為了晏惟。
更不可能因為那一夜就讓自己心旌動搖……
……
可再一睜眼。
窗外乍破的晨光透射進來。
滿室朦胧清光。
皇帝迷糊着眼,呆愣愣的看着尚未挽起的紗帳。
以及坐于床邊,默默穿衣的晏惟。
皇帝覺得自己的腦袋轟然就炸裂了!
工部尚書轉過頭來,披散的長發讓他面部線條平添一絲绮麗柔和:“陛下昨夜睡得可好?”
皇帝心肝疼:“………為什麽不叫醒朕?!”
工部尚書淡然一笑:“難得看你睡得很香的樣子,不忍打擾。”
皇帝蹭得坐起身,肅容:“晏惟!你在報複朕!”
工部尚書攏了攏長發,放于一肩,披着外袍起身走遠:“臣很忙,陛下想多了。”
【十五】
早朝。
皇帝一手扶着腦袋,郁卒想死。
只因滿朝皆知,陛下誤了早朝。
重點在于。
人還是從工部尚書府出來的。
皇帝覺得底下若有似無的探尋目光有些些犀利。
心肝疼,不高興。
夜晚。
索性破罐破摔。
不信邪的皇帝又跑了一趟工部尚書府。
兩人對着皆是臉色不善。
一個神色冷淡自顧批閱,一個臉色很臭窩在床上。
皇帝覺得可笑。
就他們目前這相看兩生厭的氛圍。
自己怎麽可能睡得着?!
更怎麽可能是喜歡?!
看晏惟,胸是平的!喉結是突的!
身高只比自己矮一些些,抱起來骨頭都是硬的!
鼻子就是那個鼻子,嘴巴就是那個嘴巴!
哪個男人不是那樣長?
眉眼還不若女子的溫順含情。
呵呵!
自己真是瞎了眼才會……
打住!
他蕭澈從來就沒有過。
……
結果還是很不争氣的睡着了。
第二天。
皇帝的起床氣甚重。
整個如同煞神一般坐在床上一動不動。
工部尚書慨嘆:“看來陛下心情不好。”
皇帝眼眸陰沉:“你現在最好閉嘴。”
工部尚書冷冷彎唇,眉梢上挑:“那陛下今晚還來麽?”
皇帝轉頭,臉色陰沉的盯了晏惟一瞬,忽然伸手攬住他的後腦勺,猛地将對方的唇送到了自己唇畔。
長驅直入,極盡蹂`躏。
晏惟掙紮推拒。
皇帝便幹脆鉗制了對方的手腕。
徹底壓倒床上。
津液愈多,碎弱喘息漸起之時,才堪堪将人放開。
工部尚書伏在床沿,急促喘息。
如墨的長發散了一背,隐約可見一截白皙的脖頸。
皇帝忍住想要覆上去咬一咬的沖動,無恥的咂摸了兩下嘴。
好吧!
終于如願以償的親了一下!
他問自己喜歡麽?
答案……
呵呵!
自己簡直有病。
怎麽就做了如此無聊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