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我認出那倆人來的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自己都沒覺着怎麽樣呢。
那白臉小子忽然就不玩手機了,就跟知道了似的那麽擡頭掃了我一眼,看的我渾身冷飕飕的,整個心髒都撲騰撲騰的。
那個摔過我的家夥,也不管我們是個什麽表情,就在那吆喝着讓我們進去。
這個房間一看就有年頭了,牆面都是髒髒的,還是一通到底的老戶型,最靠裏邊是個火坑,只是此時天氣暖和,火炕就是個擺設。
那個蒼白臉的小子就半依在火坑上,盤着腿,腳邊有個小木桌子,上面擺了臺筆記本,還有些別的東西,擺放的挺有條理的。
讓我沒想到的是,那看上去象頭領的白臉小子,說話倒是特別的客氣,在那開口讓我們随便坐不要客氣。
就跟招呼我們到他這做客一樣。
我跟良小注徹底懵了,不知道這哪跟哪。
一會兒硬一會兒軟的,弄的我們都不知道怎麽做了。
倒是那個摔我的中年人,自從我們進來後就不怎麽說話,跟杆子标槍似的那麽立在火坑邊上。
我跟良小注雖然被招呼着随便坐,可也沒敢真走過去坐人坑上,都找了角落裏最不起眼的凳子坐下。
看我們坐下那白臉小子才又開口,這才開口就是直奔主題了,他說:“你們跟柳恒是什麽關系,能說說嗎?”
依舊是溫和的問話。
問的我就給愣住了,我本來還以為這下人找的是良小注的麻煩呢,此時才明白原來跟柳恒有關系。
我一明白過來,心也跟着涼了半截,因為良小注終究是個混子,能得罪的人還是有限的,可這個柳恒就不一樣了,誰知道他跟這些人都是些什麽關系,我們平頭百姓的,動刀動槍的不是找着倒黴的嗎?
這麽一想我就更緊張了,在那憋的臉都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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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良小注一聽柳恒倆字就給紮毛了,腦袋晃的跟波浪鼓似的在那直說自己不認識,還問那些人是不是認錯人了。
我也很想象良小注似的那麽說,可問題是外面有兩杆子槍在呢,問話那主再溫和我也不敢耍滑頭啊,可問題是我又怎麽給這些人解釋啊,我說柳恒就在我腦袋上呢,這話誰信啊?
我只好紮着膽子問了那人一句,我說:“你怎麽知道我認識柳恒?”
沒想到那人聽了也不惱,依舊是不急不緩的:“你們取錢的時候,就被我們檢測到了,根據ATM機上的錄像資料還有交通監控,很快就能找到你們,現在能回答我的問題了嗎?”
我聽了就倒吸了口冷氣,良小注小孩子家家的也許不明白,可我是做保安的,我太清楚那些監控錄像要想調出來,可不是簡單的一句話就能做到的事,尤其是那些還是公家的地方,再說就算調出來了,我們取錢到吃飯才多久,這麽快的就分析完成,再找到我們,這個工作量也是大的驚人的。
這麽一想,我就忍不住多打量了那人幾眼。
這人雖然看上去冷冷的,可身上一點煞氣都沒有,甚至在問我們話的時候,眼睛還是看着我們的,顯得特別有教養的樣子。
這個時候,我就有點納悶了,實在不知道這些人是哪頭的。
我知道自己就算想破腦袋也未必能猜到,只好又放下了架子,又跟柳恒在腦袋裏對起話來了,我就問他知道這些人是幹嗎的不,怎麽這麽大的排場。
結果柳恒那小子不知道是裝的還是真的,比我還迷惑呢,說他根本不知道為什麽會有人監視他,而且這些人他一個都不認識。
就在我這麽愣神的時候,那人倒也不着急,也不催我回答,只是迂回的又問了我一句,“除了卡以外,你還有柳恒什麽別的東西沒有?”
我本想說沒有,可轉念一想,自己人都在這些人手上了,現在不說,待會兒給我一搜身,反倒成了敬酒不吃吃罰酒了。
這麽一想,我也就乖乖的掏出了那個U盤,結果我剛掏出來,我腦袋裏的那個柳恒就詐唬開了,在那嚷道:“別給他們!”
我靠,我心說你小子怎麽不早說啊。
可想收也晚了,那标槍似的小子一看我掏出個東西,已經過來拿了。
拿了就給那個白臉小子了。
我被柳恒那一嗓子喊的也有點害怕,就問柳恒那裏面究竟是什麽,為什麽不能給人看。
結果柳恒居然一個字也不對我說。
我心裏就打開鼓了,在那忐忑不安的看着那些人。
那個蒼白臉的小子借過U盤後,就直接插在他那筆記本上了,似乎點了幾下後覺着哪裏不對,又給标槍說了一聲,标槍忙從火坑另一頭拿了個四方的東西,然後那個白臉小子在那擺弄了擺弄。
終于擺弄好了,對着牆面打過去,就出來影了。
我這才知道原來他們在擺弄投影機呢。
因為牆面不是太好,所以畫面也受點影響。
其他倒都不錯,尤其是聲音特別逼真,畫面也算得上流暢。
所以一上來就給我看懵了。
嘿吃嘿吃的,倆男抱頭一通的亂啃,邊啃邊脫衣服。
我做夢都沒想到U盤裏藏的會是柳恒跟那個方翰的那個春宮秀,裏面的東西別提多寒蟬人了。
我看的都沒地躲沒地藏的。
心說這個倒黴催的柳恒,怪不得不讓我拿出來呢,這都什麽玩意啊。
我在那臉紅脖子粗的時候,良小注居然還看的口水連連的,在那一個勁的激動。
我是看不下那個去,就偷偷掃了那邊那倆人幾眼。
倆人都是悶不坑聲的正經樣子,尤其是那個臉色蒼白的小子,更是一副老神在在的,半依在火炕上,一副什麽都無所謂的德行。
我也就想跟着那倆人學習下,裝出個正經人的樣來。
可那盤裏越往後內容就越精彩,出的人也越來越多,而且每過都不長,就跟片斷似的,啥人都有,有男的有女的。
這他媽不是考驗人呢嗎,裏面還有我最愛的金發大美女,那腰那啥啥那啥啥的,真他媽帶勁。
我看的直咽吐沫。
倒是良小注不想看了,在那拍着大腿直哼哼。
可到後面,我就不想看了,還有些歲數特別小的也上來了。
這都他媽什麽玩意啊。
我就低了頭不打算看了……
結果我剛低了頭,良小注忽然就啊的一聲給站了起來,指着裏面的一個人,眼都瞪大了,簡直要瞪出來。
直拉着我嚷嚷:“看啊,看啊,這不是咱們市長嗎?”
我壓根連市長姓什麽都不知道,被良小注一嚷,也跟着看了一眼,倒是有個老頭挺面熟的,在畫面裏特費勁的壓着個歲數挺小的孩子。
我靠,我眼也快瞪出來了。
之後還有些,只是都沒這個刺激讓人添堵,等都播放完了,那人把U盤收好了,才重新跟我們說話。
口氣還是剛才的那樣,依舊是問我們怎麽認識柳恒的,還有怎麽拿到的這些東西的,就好像沒看剛才那些東西似的,對于市長不市長的人家一點都不在意。
他問我,我問誰去啊。
我只能在腦袋裏逼問柳恒。
柳恒不知道怎麽的,在那就是不肯說,見我問也只是告訴我說,他留這個U盤裏的東西只是想防身的。
我說你幹什麽了要用這個防身,再說你從哪弄來的這個。
這下柳恒就說什麽都不肯說了。
在之前我一直覺着柳恒大概是個特倒黴的喜歡倒貼的小白臉呢,此時我才覺着人說啥信啥的自己才叫個缺魂呢。
怎麽想也該明白,這個柳恒多少都是方翰身邊的人,方翰是誰啊,買賣做到那麽大,黑白通吃的人物,身邊能有傻子嗎?
虧的我還把柳恒當老實人了,原來也是一肚子的蔫貨。
良小注那比我還倒黴呢,看我就跟看原子彈似的。
我也挺同情這孩子,要是跟了別人頂多落一盜竊,可惜跟我摻和進這個事裏,鬧不好真就掉腦袋。
就算我們啥也不知道,就憑看了那個東西,也準保好不了了。
我說不出話來,在那吭哧了半天,才抓住一句:“你們是誰啊你們問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