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這人就這麽瞅着我,瞅的我都上不來氣了。
他才慢悠悠的開口說:“你到底知道些什麽?”
我靠,我他媽哪知道我該知道點什麽?
我忙在腦袋裏問柳恒:“你大爺的這可是要人命的地方,你趕緊給我說了吧。”
柳恒還算是講信用,居然就給我說起來了,只是此時時間太過緊迫,他這人敘述問題有總帶着點感情抒發什麽的,屁點的事都能墨跡半天。
我實在是沒工夫聽啊,我就忙在那催他說正經的,別整那負心漢陳世美的戲碼。
柳恒被我說了幾次,才不抒情了。
可依舊是那點子你跟我好我不跟你好了的戲碼。
我聽的直來氣,可又沒別的辦法。
就聽他在那絮叨着說方翰那人手頭不幹淨,是做走私發家的,那時候他年紀輕,以為這些都不是什麽大事,甚至還幫着方翰去做,再後來方翰生意做的很大了,就想着洗白。
洗白的時候,恰好他喜歡古董,方翰就幫他在最大的那條古董新街上開起了商鋪。
因為方翰舍得花錢,那地方還真就弄的像模像樣,再然後方翰就會讓他幫着選些價值不菲的東西送給一些需要巴結拉攏的權貴。
一來二去方翰那人原本就心術不正,正趕上那幾年古董正悄然熱起來,方翰就盯上了這塊市場,方翰本來就有走私的底子,這下更是做起了走私文物的事。
也就是這個時候他倆就有了争執。
說到這柳恒還自我介紹了一下,說起他的成長史來,說他爸是N大的教授,專攻考古的,他從小耳熏目染的都是這些東西,雖然長大後沒專業學習過,可那些年看着他爸為了補救那些被盜墓賊破壞的文物,幾天幾夜的不吃不睡,他也深有感觸,所以對那些盜墓份子還有倒賣文物的可以說是恨之入骨。
只是沒想到造化弄人,他最喜歡的那個人居然做起了走私文物的買賣,這讓他情何以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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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個娘啊,聽我的差點沒口吐白沫。
我說你丫有正經的沒有,我這都火燒眉毛了你還給我整抒情感慨。
柳恒一聽我吆喝他,忙不抒情了,他也想往正題上拐,可奈何他這人就是個順嘴溜達的玩意,說個事還得交代背景。
非要把前因後果的都給我說清楚了。
就聽他接着說,起初的時候方翰的膽子還沒有那麽大,只是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甚至還包含些仿造的很好的贗品,方翰說這個也算是出口創彙了,再加上也沒什麽太好的東西,柳恒還能當無所謂,可後來方翰不知道怎麽的,就認識了某個人,也因為那個人,方翰的生意是越來越大,大到最後,方翰簡直是什麽都敢賣。
他跟方翰的分歧也就越來越大,直到那件東西出現,更是激發了倆人的矛盾,弄的倆人水火不容。
我聽的更是糊塗了,心說什麽那件這件的,再說這柳恒說的這些跟眼前這人沒啥關系啊?
柳恒原本還想說呢,可我總這麽楞着神,顯然讓我對面那小白臉沒耐心了,就見他眯了眯眼睛,眼神一下就冷下去幾度。
面上雖不顯,可話裏卻帶了出來。
他在那加重了語氣的又問了我一句:“你到底知道些什麽?”
我知道這個時候我要不說,真就要小命完蛋了,也沒時間聽柳恒說別的了,我忙把柳恒剛才的那些話原原本本的老老實實的都給那人倒了出來。
我說的時候,心裏一個勁的犯嘀咕,心說這跟兩口子打架似的東西,有啥價值啊。
可看這人的反應,居然沒有反感,挺安靜的在那聽我說。
我這才多少放松下來,心說還算不錯,起碼有這麽點料,估計能逃過這劫去。
我這麽想着,也是為了增加效果,還把之前柳恒抓奸在床,跟方翰厮打的事都說了進去,只是沒提那個井然。
那人聽後,依舊是那個表情,居然又問了我一句:“那你跟柳恒又是什麽關系?”
這句話問的,太他媽驚慫了。
我怎麽說啊我?
說那柳恒在我腦袋上呢,我肯說也得有人肯信啊。
我正這麽為難的時候,那小子顯然有點不耐煩了,轉身就給了标槍一個眼神。
好麻,那标槍拿槍的動作比這小白臉标準一千倍,絕對是一不含糊的槍斃動作。
開保險上槍栓,然後就是瞄準了。
等白臉小子在那一聲令下,當下就能給我解決了啊。
我白毛汗都出來了,可人到某些時候吧,反應特別的奇怪,我以為我得多麽哆嗦顫抖呢,可到了這步,頭腦反而轉的比剛才還快了,腿腳也不像剛才似的那麽哆嗦了。
我看着那個黑洞洞的槍口,忍不住的想怎麽辦啊。
此時天色已經有些蒙蒙亮了,四周我看的清楚,除了土路就是莊稼地,跑肯定是跑不掉。
就在我左右為難的時候,腦袋上的那個柳恒忽然就來了一句:“你就說你是我的在外面的一個相好。”
太他媽埋汰人了,我簡直沒法活了,就在那哽着脖子對柳恒說:“我他媽眼長瘸了跟你好啊,這也太寒蟬人了,你就不能給出個正經點的主意?”
柳恒居然比我還冤,在那直對我說:“我都不介意跟你鬧緋聞了,你還那麽多想法幹嗎?”
我靠,我靠!!
我憋氣是憋氣,可也實在是沒別的辦法可想,總比真死了好。
我就在那支支吾吾的最後終于把心一橫,說道:“我跟他是那個不正經的關系。”
說完我就犯了嘀咕,我本以為我這話會讓他們大吃一驚的,沒想到他們居然連眼都沒眨,就那麽一動不動的看着我。
我靠,是他們一早就那麽想了,還是根本就不信啊?
我忙着又問柳恒:“怎麽他們也沒個反應啊,再說這麽說他們能信嗎,你跟方翰好的跟一個似的,我從哪跟你好去啊?”
結果柳恒這個死鬼,居然在關鍵時刻掉鏈子,在那吭哧了半天,給我來了一句:“我們這種人有時候處事方法跟異性戀不太一樣,不過你也是男人,應該也能理解……”
理解什麽啊我?
我正惱怒的時候,就見那白臉小子居然又笑了。
這次笑跟之前的那些不太一樣,多少有那麽點看不起的意思在裏面。
再上了車,這次标槍可警覺多了,沒讓我坐,而是讓我蹲在車中間。
這個車雖是面包,可空間也沒多大,我再這麽一蹲,車再那麽一颠簸,實在是難受,我還不如直接坐車上呢。
我就想坐下,結果我屁股還沒貼上車底呢,那标槍擡腿就給了我一下,踢的我眼淚都要出來了。
我忙老實的在那乖乖的蹲着。
因為姿勢實在難以拿捏,我只好給自己找個事來做,标槍我是不敢招惹了,我就偷眼看那白臉小子。
就見那人閉着眼睛,也不知道在琢磨什麽。
我看他們一時間沒再審我的意思,忙趁這個空擋追問柳恒還有別的沒有。
柳恒就開始不講信用了,一個勁的給我闡述他那個歪理,說我知道太多了對我沒少處如何如何的。
我說你大爺的,早你幹嗎去了,現在不能讓我知道了,我躲的了嗎我?
我正罵着柳恒呢,那小白臉就開口了。
一張嘴就是一串的資料。
我的生平,甚至我小學在哪畢業,就連我都不記得班主任姓名,他都說了出來。
我震驚的簡直都沒法說了。
不過随後我就釋然了,這人能那麽短的時間就找到我們,肯定調我的檔案就跟玩似的。
只是不明白他說這個是為什麽,難道他覺出我在騙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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