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我正這麽想的時候,那小白臉就開口了,依舊是那個氣定神閑的樣子,就跟把我捏手心裏一樣。
可恨的是,我還真就一點辦法都沒有。
就聽他說:“那你知道柳恒是怎麽死的了?”
可真是問到點子上了,我估計就連我腦袋上的柳恒都沸騰了。
果然我就聽我腦袋上的柳恒在那特別激動的喊:“快問他快問他!!”
我嘆了口氣,心說我倒是想給你問,問題是你也不看看現在的情勢。
我他媽還蹲在車上呢。
可話說到這了,我問一句倒是順理成章,我就順口問道:“我不清楚,你知道是怎麽回事嗎?”
沒想到這白臉小子一看我問還真給我回答了。
他立刻就拿了放車上的那個筆記本,這個本子是他來時候就拿上車的。
現在他拿了那個本子飛快的打開,然後把屏幕對着我。
裏面是一段拷貝的監控錄像,畫質非常一般,尤其是動作快的地方,幾乎是模糊一團。
饒是這樣,還是能夠看清楚裏面那人正是柳恒。
雖然之前已經看過動态的柳恒,可光屁股和穿衣服的畢竟還是有點不一樣。
再說跟豔照門似的那些我也沒敢多下眼,此時才算是正經的看到動态的柳恒。
在柳恒家看柳恒照片的時候,我就已經覺着這個柳恒好看的不象個男人了,此時看影象裏的那個柳恒,更是一股子水墨畫的味,文鄒鄒的似乎還挺有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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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控片斷顯示着,柳恒自從從後門進去,只要附近有人,就會小跑着過來,不是幫他開門就是有幫他按電梯什麽的。
甚至他路過的時候,還會特別小心的退讓幾步。
只是這下場景跟我平時看見的都不太一樣,我們保安室裏的那些監控,我都看的不愛看了。
哪個地方該是對着哪的,我都是門清。
可這些畫面是怎麽看怎麽不對,雖然依舊是盛世裏面,可鏡頭明顯擺放的位置不一樣,有些就連我們都檢測不到的地方,人都給弄上監控了。
我心裏一陣的納悶。
我倒是知道我們公司專門留了個後門給那些高層上下用,只是在那看門的就跟我們不一樣了,那都是屬于嫡系派的,跟我們這種合同工招聘來的不是一回事。
此時再聯想我們那方大老板的底細,我汗毛都立起來了。
看來我們那大公司有貓膩啊。
怪不得我一直在前門看門,唯獨對這個柳恒沒啥印象呢,現在看來這小子每次都是從後門進啊。
只是盛世那麽大的企業,裏面的監控錄像,尤其是後門的那些,能随便讓人搞到嗎?
這個可跟從政府機關掉檔案不一樣了。
我心裏就直嘀咕。
我頭上的柳恒估計比我還驚訝呢,在那看見那圖像就來了一句,“這人是誰?他怎麽做到的?”
我比柳恒還好奇呢。
不過現在最要緊的是瞪大眼睛看看這個柳恒怎麽死的。
雖然知道柳恒最後的結局,可我看的時候那感觸比別人都深了一層。
因為我不知道我腦袋上那柳恒要看見自己最後時的樣子,會不會給我弄個什麽邪鬼惡靈來。
所以我分外的集中精神。
就見柳恒似乎是坐樓梯到了某個地方,只是到了門口的時候畫面就僵住不動了。
那門後大概沒有監控,所以這段是空白的,也就不知道柳恒在裏面究竟做了什麽。
一看這樣,我忙問柳恒知道當時自己去幹什麽了不?
柳恒只回給我了一個嗯字,可具體怎麽了人就不說了。
柳恒再在畫面裏出來的時候,已經不是剛才那個地方了,而是僻靜的一個走廊,那個地方我看着挺陌生的,估計這是我們前門監控不到的地方。
這麽想着,就見柳恒七扭八拐的進了個房間。
那房門一看就是後勤部門放雜物用的。
只是原本模糊的畫面斷開後,再接上的時候就變的異常的清晰。
這個詭異的變化讓我一下就緊張起來,我就連心跳都漏了一拍,心說難道就是這個地方了?
因為畫質變的很清楚,那個房間的擺設也就看的一清二楚。
柳恒進的那個地方真就是公司堆放雜物的,地方雖不大,可裏面啥都有,破墩布破掃把,還有些過期的報紙期刊什麽的,亂糟糟的堆的到處都是。
可這麽一個看似随意的雜物間,卻要用這麽高倍數的監測裝置來監控着,裏面肯定有些特別的東西。
我這麽想着,眼睛也就瞪的更大了。
柳恒進去後什麽都沒做,在那呆立片刻,似乎是在凝神聽着什麽聲音,聽了一會兒後好像是放心下來,整個人都不那麽繃着了。
在接着就是靠着一面牆随意的抽出一只煙來點上,動作一氣呵成,尤其是點燃打火機的那個手勢,幾乎可以用超帥來形容。
只是我是久經柳恒那墨跡勁摧殘的人,此時看他這麽跟玩酷似的來了一下,倒是忍不住的起了身雞皮疙瘩,正有心挖苦柳恒幾句。
就見畫面裏的柳恒,好像忽然想到了什麽一樣,在那快速的跺起了步子,看上去非常的焦急,連手裏的煙都顧不上吸了,就那麽來回的走動着。
我見了這個情景也沒閑着,忙在腦子裏問柳恒這是怎麽了。
結果柳恒倒給我玩起深沉來了,硬是屁都不吭一聲。
我琢磨着他大概比我感觸還深呢,因為看畫面上時間的顯示顯然柳恒就快要挂了,所以我也就沒再說別的。
只是我問完了柳恒後,又偷着掃了眼那小白臉。
這小子可比我正大光明多了,在那一點都不帶掩藏的那麽盯着我看。
我一下就覺出不對來,特別的不對。
因為按說我跟柳恒的死沒啥關系啊,他這麽看我幹嗎,難道他覺着我跟柳恒的死還有關系了?
我這麽想着的時候,就見柳恒忽然不走了,因為這個只有畫面沒有聲音。
所以只能看見柳恒低頭接了個電話。
後面的事就更詭異了,詭異的我都不知道該用什麽表情了。
就見原本固定的畫面,忽然就給移動了。
我靠,柳恒那張原本就特別出衆的臉,此時竟成了特寫。
就連柳恒手上帶的那個鑲玉的戒指我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這到底是個什麽情況啊?
我正納悶的時候,更奇的事就來了。
就見柳恒的臉整個都扭曲了一樣,似乎是收到了什麽了不得的消息,在那收了電話後,就一直的發呆。
我整顆心都是懸着的,在那忍不住的想,準是就要來了吧?
我正這麽琢磨的時候,那小白臉就把畫面給暫停了。
在那盯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問我:“現在能說實話了吧?”
我說什麽啊我?
我反瞪回去,作出一副我太媽太冤的表情來。
結果這人完全不吃我這套,在那認定了我啥都知道似的。
随後就見他快速的操作了下電腦,把剛才我們看到的那些給倒退了兩分鐘。
這次他還放開了音量,很快裏面就傳出聲音來。
他這筆記本估計配置不低,音質非常的逼真立體,就跟在那站了個人似的那麽真實。
就聽裏面有個人在那用緊崩着的聲音說道:“他知道了又能怎麽樣,難道他幹淨嗎,還不是今天一個明天一個,我倒要看看他能怎麽樣我……我知道,你放心……我就是不放心那個東西……”
我在那聽了再聯想那人看我的表情,還有柳恒對我說的那句什麽同性戀異性戀的屁話,我冷汗就有點下來了。
原來柳恒背後還真有一小三啊?!
原來柳恒不是秦香蓮是潘金蓮啊?!
我日的,我這不就成現的倒黴蛋了嗎?
我忙在腦子裏罵這個缺大德的柳恒,忍不住的問他那人是誰。
柳恒倒沒給我裝蒜,只是很平淡的給我解釋了一句,“你成了那個人對你并沒有壞處。”
我心說哪來的沒壞處。
正這麽想着呢,就見畫面裏的柳恒象是想到了什麽似的,忙低頭從一堆破報紙裏翻了幾頁,似乎在找着什麽,最後才翻出一頁來。
拿了那張報紙後,小心的找了個平整地方,蹲在地上小心翼翼的把那報紙打開,然後就從口袋裏掏出一個裝口香糖的小盒來。
我還以為他要歇下還吃塊口香糖什麽的呢,就見他他把小盒打開,裏面裝的不是口香糖而是些米糊糊似的東西。
柳恒就這麽沾着那些東西在報紙上寫了起來。
我看了奇怪,知道問了柳恒也不見得會說,可還是忍不住的問了一句。
柳恒倒是沒有隐瞞,在那平靜的說道:“我在畫圖,畫最後的那一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