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我會對你好

雨似乎比方才還下的大了幾分。

宋遠笑了:“你不敢殺我。”

“為了你這個雜種賠上自己的青春,不值得,但是你要是把我逼急了,那你說,你有了什麽意外,這算不算是防衛過當?”白棠綻出一個笑容,勾人而又危險。

“元旦晚會那天,我在角落裏看着你,不得不承認,你比你們校花還漂亮,有野性,更有一種難以捉摸的吸引力。你不是同性戀嗎?”宋遠的眼神貪婪而肮髒,白棠只覺得惡心。

“我就算是同性戀,我也看不上一條畜生。”白棠的手上又用了幾分力,

已經是窮途末路,再後退一步就是懸崖。

賀洲趕到的時候,就看到的是這樣一副場景,總不能是少年不顧考試過來刻意跟人打群架的,少年的眼神就像一只走到絕境的野獸。

賀洲脫了風衣加入戰鬥,眼上的金絲眼鏡不知道丢落在了哪兒,冰冷的眼神看得人心顫。

賀洲的打法幹淨而淩厲,若論氣勢,不輸白棠,只是給人的感覺,卻是不同的。

一句話不說,只管手下的動作。

賀洲的突然出現讓白棠愣了愣,轉而的是欣喜,他從未見過這樣子的賀洲,因為他了解他,所以知道男生是生氣了,而且氣得不輕。

因為賀洲的加入,白棠這邊的優勢擴大,他松開了用來牽制宋遠的手,把人摁在地上,一下又一下往人的身上砸:“男人強//奸男人不犯法是嗎?嫂子?嗯?裙子你自己留着穿吧?我漂亮嗎?你現在還覺得我漂亮嗎?啊?”

白棠和賀洲的畫風不同,他是邊揍人還喜歡嘴炮的性子。

賀洲這邊已經解決了,男生眼裏翻湧着一些莫名的情緒,左手抓住了少年即将要砸向宋遠的那一只手:“夠了,再打就出事了。”

白棠愣了愣,轉頭看了眼賀洲,整個人在雨裏,沒有了那副眼鏡,清清冷冷的,眼底帶着幾分戾氣,抓住自己的手冷得出奇,少年這才緩慢地站起來,回頭再去看宋遠,已經是一副慘狀。

白棠的聲音低啞,他說:“今天不是考試嗎?你怎麽找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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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考的感覺,也不錯。”賀洲冰涼的指腹輕輕觸碰上少年的唇角摩挲了幾下,“流血了。”

如果眼前的不是賀洲,少年差點以為是在跟他調/情。

白棠笑了笑,牽動了傷處有些疼,直視着男生的眼睛,心情卻十分愉悅:“沒關系。你說他們這樣犯法嗎?頂多算是打架鬥毆拘留幾天吧?我怎麽覺得還是我更虧?老王該弄死我了。我把你帶壞了,壞的徹底。我不是女的,我要是女的,好歹也能讓他們多吃幾年牢飯,這些小混混,真的是招人煩。”

賀洲的神情淡淡的,他說:“不會有下次了。”

宋遠他們狼狽不堪,也大多失了戰力,頗有幾分可憐的意味,也不敢再上來挑釁。

“我手機還放在外套裏,我去拿過來,看看還能不能用。”白棠的外套丢在地上,早就被踩的肮髒不堪,白棠摸了摸衣服口袋,拿出來一部手機,似乎還能用?

現在的手機性能還不錯。

白棠随手擦了擦,手機也不知道往哪放,渾身濕透了,确實也挺狼狽的,不像賀洲站在雨幕裏,同樣是打了一架,還像是拍大片一樣優雅。

白棠剛想吐槽一句早上剛充滿電的手機怎麽電量就少了三分之一的時候,一通電話打了過來,白棠接起,是宋楓他們。

白棠講了前因後果,又吐槽了一句:“你們瘋了啊,不考試,快點回去考試。”才挂了電話,一看未接電話上百通,他終于知道他手機的電是怎麽沒的了。

可能是花了太多力氣,也可能是被雨淋得太久,白棠覺得身上有些熱,還有些暈,順道報了個警,拘留幾天留個案底也是好的,只怕人出來以後還是不學好懶□□想吃天鵝肉。

“你下次再敢來試試?”白棠半蹲在宋遠面前,挑釁他。

宋遠死死地盯着他,不發一言,有的人就是這樣,再怎麽教也骨子裏爛透了,白棠不是聖母,也不想着拯救這些學壞的小孩,

只恨沒有一條法律可以制裁這種小壞蛋,白棠自己又不能替□□道,這是現實,不是武俠小說,也沒有只手遮天的通天權勢,他們只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學生罷了。

白棠起身的時候,整個人發暈,站不住即将要軟下去的時候,跌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是熟悉的味道。

白棠放下了所有的防備,淺淺地笑了,他說:“哥哥,你要是沒來的話,我就完了。”

他說:“我剛剛真的特別害怕。”

他說:“你這樣很容易讓人誤會啊,要求可不可以放低一點,能不能喜歡我一下。”

賀洲不敢想他若沒有及時趕到會發生什麽,他也怕。

賀洲抱着白棠的手緊了緊,低聲說了句:“好。”

他不願意去付諸感情這種虛無缥缈又無法計較得失的東西,可有些的,早就出乎了他的預料。

等到白棠意識到賀洲是要公主抱他的時候,才掙紮着從他懷裏鑽出來:“扶着我就好,沒事,我身強體健,沒什麽問題的。”

賀洲比他輕那麽多,腿腳又不好,怎麽舍得人抱他啊。

“去醫院。”賀洲淡淡開口。

“回家。”白棠弱弱的反抗,渾身濕漉漉的想洗個澡,何況就這麽去醫院也太丢臉了。

賀洲輕輕地扶着少年,朝他家的方向走着。

白棠或許是被雨淋懵了,到現在才反應過來一臉不敢置信的模樣:“你剛剛說了什麽來着?好?”

少年的語氣似乎是難以置信:“那,我們,我們……”

“我會喜歡你。”賀洲輕聲回答,這是他做過他認為最荒唐的一個決定,但說出口的時候,并沒有後悔,反而多了一絲釋然。

這段感情的前途難料,或許也不能從中得到什麽,但他願意試一試。

白棠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反複确認自己有沒有發燒,平時的嘴炮王者如今卻什麽話也說不出了。

只一直歪着頭看着賀洲,恨不得把人盯出個洞來。

白棠的屋子本身就是出租房,住了三年也沒什麽家的意味。

最幹淨整潔的是廚房。

“我的衣服你穿嗎?先換了,這樣濕容易生病。”白棠在衣櫃翻翻找找,從裏到外找出一整套來給賀洲,臉紅紅的,少年指了指浴室的方向,“你要不先去?”

“你去,我換身衣服就好。”賀洲看着少年,眼睛裏是一抹難見的溫柔,少年淋了太久雨,而且和那群人纏鬥過久了,耗了太多心力,顯然更需要洗個澡。

等到少年進了浴室,賀洲才打量起了他的私人領地,客廳和廚房都比較空曠,顯然他大部分時間都在房間消磨了,房間裏最昂貴的應該是那架三角鋼琴。

明明別的地方還有空的地方,少年偏偏把鋼琴,電腦什麽的擠在一個房間裏,是玩累了就能直接睡了嗎?

白棠從浴室出來就聞到了一股子姜汁味兒,忍不住皺了皺鼻子,家裏什麽時候有這個東西了。

結果一碗姜湯就被端到了自己面前,熟悉的聲音響起:“喝了。”

白棠:……

“姜哪裏來的,你喝了嗎?”白棠不情不願地接過碗,捏着鼻子一口氣喝了。

“剛剛買的,我喝過了。”賀洲接過空碗。

白棠只覺得心口暖暖的漲漲的,被什麽美好的事物填滿了,只剩下滿心歡喜。

“中午吃什麽?點個外賣?下午我們回去考試吧?”白棠洗過澡之後好像恢複了精神似的,“我現在害怕,我一個人的事情,四個人缺考語文,我怕被殺。”

“那你現在算是我男朋友嗎?你會保護我嗎?你不是不吃蔥姜蒜的嗎?你真的喝過姜湯了?我的衣服這麽合身的嗎?居然意外的合适。”

少年的問題一個接一個,聒噪得很,賀洲洗了碗擱在碗櫃裏才回了他第一個問題:“算。”

“白棠,我會對你好。”賀洲作了一個承諾,無論少年的喜歡能持續多久,總之,他會對他好。

“賀洲,我也會對你好的。”白棠伸出手作發誓狀。

“我給你上藥還是你自己塗?”賀洲指了指少年臉上的青紫痕跡,身上肯定還有很多。

“我自己來吧。”藥膏肯定也是剛剛出去買的,雖然說都是大男人,但總歸也是第一天在一起的情侶,進展這麽快,是不是有點不好?

等到兩人中午回學校的時候,宋楓先跑了過來抱了白棠。

白棠略微嫌棄地把人推開了:“男男授受不親,我已經是有家室的人了。”

“你把賀神搞到手了?”宋楓這才注意到白棠身後的賀洲,“我怎麽覺得賀神的衣服這麽像你的呢?你們做什麽了?他為什麽穿你的衣服?”

“下雨啊,淋濕了,腦子裏想的都是什麽?”白棠假裝要去踹宋楓,被人躲開了。

“嗚嗚嗚,男孩子在外面要保護好自己,以後上學放學不能一個人走了。”宋楓是真的擔心了一上午白棠的安危,白棠什麽時候這麽慘過?被人揍成這樣。

“沒事就好。”姜媛只說了句,她是有愧疚之感的,如果不是元旦的反串,或許就沒今天的事情。

白棠卻綻出了一個笑容,拍了拍姜媛的肩,他說:“圓圓,我沒事。”

“以後我送你。”賀洲說這句話的時候異常認真。

“別別別,哥哥,你更應該保護好自己。”白棠認為,賀洲的姿色更容易被人觊觎,還是自己送他回去,然後再獨自回家比較靠譜。

賀洲本來是還有話說的,可惜被老王殺出來了:“白棠,我覺得你們四個缺考我的語文,應該有個合理的解釋,你說呢?我靠你這是又跟誰打架去了?這麽慘?如果不給我個合理的理由,看我不活撕了你,班裏的好苗子都被你帶壞了。”

“老王,今天我生日,已經夠倒黴的了,能不能對我客氣點?”白棠揉了揉眉心,怎麽糟心事這麽多呢?但其實心情還是愉悅的,畢竟最好的禮物他已經得到了。

賀洲,是我的了,少年想。

第一次親吻

這天白棠過得太累,勉強考完下午的一場考試就回去睡了,連晚飯也忘了吃。

到第二天考完之後,就把座位又挪回到了賀洲身邊,除卻幾個知道內情的人,其餘的也看不出他們之間的所以然來,白棠依舊那麽地皮,賀洲依舊是那副淡淡的泰山崩于前而不改色的模樣。

“白棠,生日,你想要什麽?”賀洲從未送過別人禮物,這算是第一次。

“只要是你送的,我都喜歡。”白棠最近的智商為負,眼裏除了賀洲再沒別人。

賀洲說的都是對的,賀洲什麽都是好的,簡直是瘋了。

“我們班語文平均分這麽低,這次估計電影KTV是不用想了。”

“你在想屁吃呢。”

“我在想,為什麽期末都考完了,為什麽高三還要繼續讀?你知不知道,晚上晚自修,整個學校,就教學樓四樓五樓是燈亮着的,很恐怖的。”

“啊,萬惡的高三啊。”

“不想吃食堂。”

“想一覺睡到自然醒。”

“想打游戲。”

“大家都想,少抱怨點,忍忍就過去了。”

“話說考語文的時候發生了什麽?白哥缺考也就算了,班長和賀神,不合理啊。”

“有事情吧?說不定打群架去了?你看白哥臉上的青紫,到現在都沒好。”

“這個時候最可惜的是賀神吧?這次要是能保持市第一就能保送了。結果就缺考了。”

“少考整整一門,還有差不多六百分我是服氣的。”

……

課間的時候,同學們叽叽喳喳地說着話。

白棠坐在宋楓桌子上和一群學渣商量着什麽時候去打一場籃球,什麽時候去網咖五黑內戰之類的。

“不是,我尋思着,你們剛在一起,怎麽舍得來找我們玩了?”宋楓坐在椅子上擡頭看着少年,疑惑中帶着幾分嫌棄。

“我不能因為對象而冷落兄弟啊,你說是不是?”白棠嘴上這麽說,心裏可不是這麽想的,他對着賀洲的那張臉,心裏老是會想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靠,他有這麽饑渴嗎?

好像是挺饑渴的,特別是面對這麽一個秀色可餐的美人的時候,他怕再整日裏跟賀洲在一起會犯罪,只能做一些別的事情轉移一下注意力。

才剛在一起啊,腦子裏想的什麽啊?你不幹淨了。白棠在心裏默默吐槽自己。

其實白棠也清楚,現在的情況與其說他們在一起了,不如說賀洲給了自己一個走進他世界的機會,無論是出于哪方面考慮,少年都不會過分秀恩愛以及強調他們之間的關系。

那日,白棠把沒考試的前因後果跟老王說過以後,老王嘆了一口氣,說,平安就好。

“下次我們絕對理科班第一好吧。”白棠向老王保證。

“你別惹事我就謝天謝地了。”老王萬分無奈,信白棠的話,還不如信賀洲下次能考750。

“等放假了,也年底了吧?大家都急着回家,這周日下午給糖糖過個生日吧,晚上就不回來晚自修了。”姜媛提議,連班長大人都提議逃了周日的晚自習,這幫人不跑就怪了。

“還是圓圓心疼我。”白棠眼睛亮了亮,一只腳就差踩到宋楓桌子上了。

“白棠。”熟悉的聲音響起,白棠立馬就收斂了,這人老這樣,偏偏白棠拿他半點辦法也沒有。

抖腿或者把腳架在桌子上以及其他的各種每個不大正經的動作,都要被賀洲的眼神看的硬生生收斂回去。

白棠從桌子上下來:“我回去學習了,你們慢聊。”

“啧,妻管嚴。”一堆人跟着起哄。

班上同學對這對人都看出來七八分,早戀本就不對,何況還是同性之間,而賀洲這一對談戀愛卻談的那叫一個光明正大。

別問,問就是社會主義兄弟情。

“就沒人跟我站賀白的嗎”姜媛看他倆明明就是炸毛受和冰山攻,“你們為什麽要站白粥?你能想象賀洲被日的場景和樣子嗎?”

衆人:……

喬烨:圓圓,你可閉嘴吧,賀神還在呢。

周日下午本來就是學校給學生放假半天逃出牢籠的日子,加上和白棠這一幫親近的人都不打算回學校晚自習了,本身就是期末考完之後學校強留下來的補課行為,別說白棠這樣的學渣,就連姜媛他們,都是怨聲載道的。

老王平時好的時候也是真好,臨近大考的時候也是逼得真緊,最過分的時候是有一次頭天物理小測太差物理老師大發雷霆跟老王抱怨,老王就淩晨四點去敲學生宿舍的門,讓他們起來糾錯。

這是高三上學期在學校的最後一個周日,下周三就是正式的寒假。

臨近過年,街上都有了一些年味,姜媛是訂了火鍋店的包廂,零零散散同班的加上別的班和他們比較親近的,二十號人不到,說是給白棠慶生,也是年前最後一次聚在一起的狂歡。

“不點豬腦嗎?”

“md,你殺了我吧,你要是敢往火鍋裏加豬腦,我整個鍋都不要了。”

“豬腦多好吃啊。”

“你沒覺得它像人腦嗎?”

“我不吃了還不成嗎?”

“哈啤酒?白哥好久之前就想喝啤酒了。先來個一打,我們不醉不歸。”

賀洲坐在白棠身邊,喝着火鍋店免費提供的茶水,眉眼淡淡的,頗有幾分修身養性的味道。

“白哥,你能喝酒不?”喬烨詢問了一句。

能不能喝我哪知道?我吃過加在菜裏的黃酒料酒還有酒心巧克力行嗎?白棠忍住翻白眼的沖動,“嗯,我能喝,千杯不醉。”關鍵時候怎麽可以認慫呢。

“恭喜我們白棠十八歲生日快樂,在座的不會還有誰沒成年吧?沒成年的別喝酒,自覺點一杯牛奶啊。”宋楓先倒了一杯啤酒,敬壽星。

“糖糖,我也敬你,祝你往後餘生平安順遂。”姜媛也倒了一杯一飲而盡,要不怎麽說一班無女生呢,可能是物以類聚,一班的女生都帶着股豪氣。

白棠挑了挑眉,直接撬開啤酒瓶倒了一杯,将杯子往前送了送,和他們碰了一下,把杯子放在鼻間試探性的聞了下,有一股淡淡的麥芽味,其實還不錯,河到嘴裏才發覺怎麽一點都不好喝,帶着淡淡的苦澀,還沒有可樂一半好喝,但是為了維持他的人設還是一飲而盡,至少不能比不過姜媛吧?

做校霸真是不容易,做一個抽煙喝酒熱愛學習武力值還高的校霸更不容易。

“太頂了,糖糖厲害啊。”姜媛說這話的時候就是在哄小孩。

白棠舔了舔犬齒,反複回味剛剛那杯啤酒給他帶來的不适感,最後到辣鍋裏蘸了個毛肚才把這種不适感壓下去。

白棠是好吃的都喜歡吃,無論酸甜苦辣,非要從裏面選一樣的話,可能更喜歡甜的。

江南這一帶的人都偏愛甜食,糕點,以及很多菜式都是甜的,再加上一口吳侬軟語,水鄉,園林,養出來的人也可能有那麽一點甜。

“白哥,我敬你,講真的,我是賀神的毒唯,但是學校裏不知道怎麽的就流傳出你們在一起的消息了。我本來不看好你們,還在論壇撕過你,在別人那裏污蔑過你,但是看現在賀神的樣子,也挺好。祝你和賀神長長久久。”說這話的是別的班的一小女生,白棠并不熟,但是自己班上兄弟的家屬。

小女生都倒了一杯酒,眼巴巴地望着他,何況祝福的話都說出來了,白棠能怎麽辦,只能喝啊。

白棠喝完這杯的時候,碗裏多了塊肥牛,下意識地看向賀洲,賀洲若無其事地吃着自己的東西。

班上的同學就好像要确認白棠是否真的千杯不醉似的,一杯一杯地給白棠敬酒。

白棠七八杯酒下肚,總覺得有幾分臉紅心熱。

“給我們的小壽星唱個生日歌好不好。”宋楓帶着大家起哄。

衆人打着拍子,也沒有伴奏唱完了一整首生日歌。

白棠頭發裏都可見的暴躁:“別唱了啊,再唱折壽了,蛋糕都沒有唱什麽生日歌。”

“就半天的時間,誰有空給你訂蛋糕?”宋楓覺得少年屁事未免太多。

一頓火鍋下來,驅散了冬日裏的寒意,

“我怎麽覺得,是你們想熱鬧,并不是想給我過生日呢?”白棠覺着這群人又吃火鍋還要K歌,一個個玩得比自己都嗨,敢情自己才是那個陪襯,“話說我的生日禮物呢?”

KTV包間裏燈光交錯,鬼哭狼嚎的聲音蓋過了伴奏的聲音。

鬧騰騰的聲音若是心情不好的時候是會惹人厭煩的,

所幸,是個值得慶祝的日子。

“別人家的女朋友撒嬌起來多可愛啊,說疊詞的樣子更是嬌憨。”喬烨小聲說了句。

“別人家的男朋友多帥啊,成績還好。”姜媛挑眉回敬。

喬烨剛想反駁,姜媛就又說:“喬烨,別bb。”

白棠:啧,姜媛說疊詞也挺可愛。

喬烨抱了抱姜媛:“但是我最喜歡你。”

姜媛一臉無奈又寵溺。

白棠:啧,有被噎到。

包廂裏太鬧騰,

白棠大喊幾聲,才有人聽到。

“大家學業繁忙,誰有空給你準備禮物啊,年後給你補上。”宋楓扯着白棠的耳朵吼了句。

“我就不一樣了,我給你準備了禮物,一整套五三。不要太感動。”姜媛從她帶出學校的書包裏拿出幾本知識的重量。

“我謝謝你啊。”白棠一字一頓地說了句。

“不用客氣。”姜媛擺了擺手。

“吵嗎?你不喜歡的話,我們就回去。”白棠看着賀洲的眼睛說了句。

賀洲說了句話,白棠沒怎麽聽清,看嘴型應該是一句不用。

也不知道是誰先起的哄,讓賀洲唱歌,或許是因為白棠的緣故,大家和賀洲也熟悉了幾分,知道這人雖然冷冰冰的,但其實人挺好的。

膽子大的人也就敢拿賀洲出來起哄了。

講道理,賀洲就坐在角落裏當吉祥物好了。

整個包廂驟然間就安靜了下來,許多視線都盯着賀洲看。

“瞎起什麽哄啊,玩你們的。”賀洲還沒表态,白棠就開始護崽子了。

賀洲的手捏了捏少年的指節,輕輕問道:“你想聽嗎?”

少年覺得指甲一點涼意,勾魂攝魄的聲音響起,誰還能拒絕。

賀洲點了一首奇跡再現,和原唱的熱血不同,他的聲音總帶着股訴說故事的味道和淡淡的情緒在裏面。

誰都沒想到賀洲會唱這首歌。

只那麽坐在那,明明是再尋常不過的眼神,卻總帶上了幾分深情。

白棠覺得,賀洲的眼神太過溫情,像是要把他溺死過去,大腦停止了思考的能力,艹,想日,真是要了命了。

一曲終了,包廂裏此起彼伏的此刻都化身為舔狗開始了他們的吹捧。

少年熾熱的目光始終沒從賀洲身上挪開:“為什麽唱這個?”

“你說過,你喜歡。”

“我想親你。”白棠的這四個字說的堅定,身上的侵略氣息也不容賀洲再去拒絕。

少年的唇瓣覆上賀洲略帶幾分冰涼的唇,麥芽的味道交織在彼此的唇齒間。

賀神的神色依舊淡淡的,沒有過多的情緒表露出來,在旁人看來這是一次半強迫式的親吻。

實際上少年知道,賀洲的情緒本就不多,情感可能也不是很豐富,如果這不是他願意的,能當場把人掀翻了。

包廂裏此起彼伏的起哄聲,都在誇白棠好勇。

這次親吻沒有持續多久,少年睫毛輕顫,眼裏帶着幾分霧氣,湊到賀洲耳邊說悄悄話:“我第一次親人,沒有什麽經驗,你多擔待。”

“好。”賀洲的嗓子微啞,輕輕回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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