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再不早戀來不及了

學校裏瘋傳的,初中就把女生弄懷孕的居然是個純情的小屁孩。

少年其實喝醉了,之前火鍋店裏喝了這麽多啤酒,到了現在才反應過來。

臉上沒有什麽紅暈,也沒有發酒瘋,乖乖地坐在沙發上,倒是有幾分乖巧,尋常人看不出來,宋楓損他愣了好幾秒才反駁一句。

“靠,這是老年癡呆了啊。”宋楓吐槽了一句。

“他喝醉了。”賀洲之前就看出來少年的不對勁。

衆人:“白哥這樣就醉了?”

宋楓姜媛他們:“糖糖剛成年,第一次喝酒好吧。別人醉了一般是當場起反應的,我只是沒想到他延遲這麽高,差點以為他還是真的千杯不醉。”

衆人目瞪口呆,身為校霸居然沒喝過酒。

白棠瞪了宋楓一眼,似乎是在指責他為什麽要說出去丢他的臉。

一雙大眼睛濕漉漉的,哇靠,他是怎麽做到這麽大只還這麽可愛的。

“跟哥哥回家好不?”宋楓笑的有些猥瑣,一臉拐賣小孩樣。

白棠唔了一聲,反手拽住了賀洲的衣服,好像沒聽見宋楓說的什麽,只說了一句:“我的。”

占有欲這麽強?宋楓轉眼看賀洲的表情也看不出什麽,就好像縱容着白棠的行為一樣。

眼前的這個冷冰冰的少年似乎有着和他這個年紀不符的成熟與理智,宋楓總覺得他們不配,又奈何白棠喜歡極了賀洲,如今再看他們的相處,仿佛又是相配的。

這人對誰都是一副模樣,仿佛把所有的情感都給了白棠一般。

他們這樣,也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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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還要回學校呢,賀洲,我把白棠交給你了,你送他回家。”姜媛對賀洲是放心的,認為他不是那麽不知分寸的人。

賀洲微微點頭嗯了一聲,就算是答應了。

“白棠,回家。”賀洲拉住了白棠拽住他衣服的那只手,淡淡地說了句。

白棠如夢初醒:“回家了?”

迷迷糊糊間少年還不忘要帶上姜媛送給他的一套五三。

兩個人都起身了,

“讓她給你帶回學校。”賀洲拉過少年。

“哦。”白棠這才放下那幾本資料,站在賀洲身後半步,一只手繞過賀洲的脖頸,腦袋輕輕地靠在男生的肩膀上,另一只手繞過男生的腰線,是極為霸道的圈地盤的姿勢。

包間裏的人都看得呆了,這裏任誰也都是十幾歲的年紀大多第一次見到真真正正的gay,雖說祝福愛情是一回事,真正看到這樣暧昧的場景又是另一回事。

熱鬧的氛圍突然安靜了下來。

白棠偏偏還是個醉鬼,無知無覺地咬了一口賀洲的脖頸,又用犬齒磨了磨:“哥哥,你好香啊。”

衆人:……

需要我們把包間讓給你們嗎?

白棠的一只手順着腰線往下,捏了捏男生的屁/股,暧昧地對他咬耳朵:“賀洲,你屁/股好翹。”

衆人轉身捂臉:沒看到沒看到沒看到。

“回家了。”賀洲無奈地把人拽了過來,兩人換了個姿勢,男生環着少年的腰帶着人出了包間。

白棠似乎是覺得這個姿勢他一點都不帥氣,時不時地還掙紮那麽一下。

一月份是蘇城最冷的月份之一,诓論是晚上的時候,剛到了街上,白棠就被晚風吹的打了個寒顫,往男生懷裏縮了縮才算是舒服了一點。

街道上昏黃的燈光拉出了兩個斜長的影子,緊緊地依偎在一起。

天上也無星子,都說蘇城365天有200天在下雨,有誇張的成分在裏面,但江南多雨卻也不是假的,昨日剛下過一場小雨,路面上還有些濕潤,或許是太過寒冷,也或許是一中這一帶本就不是繁華的商業區,行人甚少。

安靜得好像全世界只有他們兩個。

“賀洲,我喜歡你。”少年的表白在這樣的環境下似乎格外熾熱。

本就是一只醉鬼,賀洲心下覺得有幾分灼熱,只輕輕地嗯了一聲,卻并未說別的。

“嗯,什麽時候呢?”白棠在賀洲懷裏掰着指頭數着,“二月十五,你生日,對不對。”

“馬上就過年了,可我一點都不想放假,舍不得和你分開。”

“賀洲,你喜歡我嗎?喜歡的吧,畢竟你對我這麽好。”

……

一路上少年唧唧歪歪說個不停,男生終于把人送到了家門口。

晚風吹的少年酒醒了一半,少年拿出鑰匙轉動門鎖的時候,才像是想起了什麽,拉住了要離開的男生,四目相對,少年吻上了男生的唇角,淺嘗辄止,這是一個不帶任何□□的吻,卻足以融化冬天的冰雪與寒冷。

少年的眼裏盛滿了細碎的星子,他想借口天色已晚把男生留下來,可心裏知曉男生并不會答應,彎了彎唇角只說:“謝謝,記得報平安。”

最後幾天誰還把心思放在學習上,一個勁地只想着放假。

倒是盧雨歡過來找過一次白棠。

他們站在四樓和五樓之間樓梯平臺,也并未走遠,整棟教學樓只剩下高三,再配上冬日的西北風,好一股凄涼的意味。

盧雨歡的眼神帶着幾分閃躲,支支吾吾最後只說了句:“對不起。”

白棠半倚着窗戶,帶着幾分散漫其中還夾雜着一絲痞氣:“有什麽對不起的?”他确實不知道校花對不起他什麽了。

“上次,宋遠是我鄰居,很早之前,我就知道他對你……但是,沒提醒你。”盧雨歡這話說得斷斷續續,但白棠還是聽明白了個大概。

這件事還好賀洲及時出現,否則結局又是怎樣的,白棠不清楚,他不原諒宋遠,對盧雨歡也無感,倒也談不上恨,本就不是很熟,人家告知你是好心,不告知你是本心。

“如果說這件事,那你沒什麽好對不起我的,我們也不熟不是嗎?”

“可……”

白棠有時候覺得眼前這個女生饒是學習好長得好卻還是帶着那麽點自卑,少年彎了彎嘴角,既然她來道歉,就不打算再計較這些。人生的路本就很長,何必畫地為牢,庸人自擾。

或許他和她的緣分就在這裏劃上了一個句號。

其實人生本身就是在做減法,總以為下次還有機會,但或許這次就是最後一次。

茶道裏有句話說:會者定離,一期一祈。

既如此,就說到這裏就很好。

女生一個人站在樓道裏,很多話沒來得及說出口,有些人一出生就在終點,就是光芒萬丈,可她要很努力很努力地去夠,或許還夠不到。

她有相貌,有才學,是許多長輩老師眼中的好學生,未來一片光明燦爛,但她還是自卑。

出于原生家庭,出于身邊認識的人,更多的是因為自己。

為什麽他們兩個在一起,也有那麽多人祝福,那麽多人說喜歡自己又有哪個是真心待自己的?她想看天之驕子跌落雲端,是出于嫉妒心作祟,即是如此學校裏的那麽多流言蜚語也擊不倒他們。

不是說喜歡她的嗎?轉而又喜歡了別人。

她想給自己博一個好的前程,可她似乎不清楚,前程是掌握在自己手裏的,而不是要去依靠別人的。

元旦晚會那天,宋遠是來看她的,那人是個瘋子,也是她的發小。

女生站了許久,才算是釋懷,一切就到這裏為止吧,

往後,她或許不需要再依賴旁人,也不需要旁人來襯托自己,不必找一個前途似海的男朋友,或許可以找一個自己喜歡的,做自己喜歡的事……

或許賀洲這樣清冷的人也是會吃醋的,因為校花的緣故,賀洲整個上午的氣壓都有些低。

白棠分辯了許久才分辯出其中的情緒。

語文課上,白棠照例把課本立了起來,把賀洲拉到了桌子底下。

上課接吻,白棠還是第一次做,賀洲還算是配合,兩個人本身就是天王老子來了都不怕的性子,因為坐在最後一排,也沒人注意他們在做什麽,當然除了老王。

老王是打算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是也沒由着他們這樣胡來。

期末過後,高一高二都放寒假了,包括大部分老師,除了高三的任課老師還堅守崗位之外,也沒人去管學校裏的監控都發生了什麽。

賀洲由着小朋友胡來,他對情侶之間要做的那些事情,本就沒有多少強烈的欲/望,但這并不妨礙他縱着白棠。

事後,一人的神色依舊淡淡的,好像剛才什麽事都沒發生過,一人餍足地靠在座椅後抖腿。

講真的,所有人都以為賀神被校霸摁着做這樣那樣的事,實際上他們接個吻連舌頭都沒伸過。

老王站在講臺上吃了一嘴狗糧,最後終于忍不住:“白棠,六國論起來背一下。”

白棠氣呼呼地站了起來:“老王你講不講道理,你上的是宇宙的未來,又讓我背六國論?”

“那你把時間簡史背一下。”老王覺得這小崽子真的是反了天了。

“六國破滅,非兵不利……”白棠妥協了。

老王第一次下課主動請賀洲白棠這對去喝茶,總不能讓他倆真的在教室裏為非作歹。

“老王,再不早戀就來不及了。”白棠帶着撒嬌的意味在裏面。

老王:“再不讀書就來不及了。”

“你看我倆需要讀書的樣子嗎?”白棠說的話讓老王無力反駁。

老王無奈地笑了笑,他說,在家長和老師眼裏,有游戲,戀愛,等等都是學生不好好學習,考不上好大學的罪魁禍首,但在我這裏不是,學習不好就是自身的原因,跟這些外在有個屁關系。

其中很多是生活的調味劑,也是生活最重要的部分之一,特別是戀愛,校園戀愛是很單純的,或許不能走到最後,但卻是很美好的,這是我不棒打鴛鴦的原因之一,我知道班上很多同學都談戀愛了,但我希望你該學習的時候還是要好好學習。

白棠張了張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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