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大概是互相吃醋
其實除卻白棠和賀洲是放養,公司其他的藝人都有明确的職業生涯規劃。
白棠和賀洲是知道自己要什麽,也不是為了給公司賺錢的藝人。
令白棠頭疼的是,喬烨幾乎和高中要好的同學都決裂了,包括自己。
原先那個單純的小胖子怎麽會變成這樣?
有些人是可以共患難,但是見不得你比他好的朋友。
喬烨和姜媛分手是因為這個,讓他覺得他不像個男人,他去別的小女生那裏找存在感和男子氣概。
喬烨前兩天跟自己聯系過,估計也是最後一次跟自己聯系了,兩個人也吵了一架。
喬烨似乎是在什麽酒吧會所之類的地方打的電話,有些吵,說:你能不能過來,給哥們撐撐場面,我說白棠是我好兄弟,他們都不信。
“我這邊挺忙的,老喬,來不了。”白棠解釋。
本身畢業之後,大家都要為了各自的生活奔波勞累,卻因為這麽一件小事決裂。
多年的朋友,不過是你充場面要面子的存在。
“行,你不來就不來,你現在出名了,有錢了,就不想要我這個窮酸朋友了。”喬烨這話說的莫名其妙。
白棠不生氣嗎?生氣啊,同時也覺得可惜。怪不得姜媛會跟人分手。
讓白棠覺得更郁悶的是賀洲的緋聞,和某位流量小花的緋聞。
少年知道網絡上很多事情都是假的,本身他也不信,可這次的證據,如果不是P的,那至少有一半是真的。
郎才女貌,本身就是很配的,一個唱歌一個演戲,網上磕這一對的也有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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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身賀洲也不是天生的gay,他如果能喜歡上女孩子,自己應該祝福的,何況站在什麽立場去質問人家?
視頻裏,是在某個餐廳之類的場所,兩個人溫和地說着話,在要離去的時候,女生抱住了男生,賀洲也沒有推開人家。
白棠捏了捏眉心,心裏煩躁得很,又不知道該不該放手,如果是真的,那自己回來的意義在哪?為了看賀洲幾眼嗎?
去問了怕難過,不去問會後悔,如果不喜歡了,作為朋友陪着他也是好的,白棠想了許久,才像是釋然了一樣。
少年難得上了四年前的游戲號,英雄已經新出了很多了,他的這個號許多年沒登了,現在再上顯得有些不夠看。
網咖裏的環境算不上嘈雜,倒是熱鬧,少年特別懷念幾年前和同學們開黑的時光,五個人坐在大廳裏。
到了這個時候,外界的環境越熱鬧,白棠只覺得越孤單。
好友欄裏的那些以前經常一起玩的好友也處于離線狀态,白棠沒敢登這個賬號是因為賀洲的游戲好友他還沒舍得删,藏品裏還有賀洲送給他的一整套年限。
現在兩個人的關系,在白棠看來,才是真的進一步沒資格,退一步舍不得。
賀洲的分段已經掉到鑽一了,或許是他不常玩的原因,穩定鑽一,也不用打維護。
白棠只覺得鼻子泛酸,默默地開了一把單雙,打開手機APP開始研究版本符文和裝備。
“你是白棠嗎?”一道甜美的少女音從身後響起。
白棠愣了愣,他下意識地轉身,看到一個十幾歲的女孩,眼底藏不住的喜悅,然後整個網咖都聽到女孩的尖叫了:嗷嗷嗷,我看到真人了,居然一個人在網吧打游戲。
白棠:……
他在國內這麽久了,第一次有人認出來,這算是粉絲嗎?
“你好?”白棠愣了愣,扯起尴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微微點頭。
女生捂嘴,遏制不住的激動:“糖糖能給我簽個名嗎?你本人比節目上還好看。”
“好啊,但是我沒有紙筆。”白棠擺了擺手,表示無奈。
女生當即從包裏拿出紙筆,白棠簽完以後,女生或許是太激動了,直接上去擁抱了白棠一下。
白棠當即愣在那兒,一雙手都不知道往哪放才好,直到女生跑遠了才回過神來。
原來自己現在也算是公衆人物了啊,原來是這種感覺?
坐在白棠旁邊的男生也對這一現象表示好奇,順便問了句:“兄弟,你是明星啊,看起來挺帥的,沒想到會來這種地方玩。LOL一起嗎?”
“可以啊。”這種地方又是什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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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我所知,我們之間僅限于說的上話而已。”賀洲本身不想和洛淺溪一起吃這頓飯的,可在木舟發展之初,賀洲也是初涉這一塊,舉步維艱的生死之際,這位娛樂圈的大小姐幫了自己一把。
欠人的人情,總要還的。
本身洛淺溪說喜歡自己,這份喜歡自己無感,沒有白棠說的時候的那種悸動。但對于女生總是刻意扭曲捏造一些圖片和事情,賀洲也沒有去管他,網絡上的亂七八糟的事情,若是有三分可信就已經是很了不起了。既然不影響到自己的生活,那也沒必要去管。
“我喜歡你三年了,你就這樣對我?”洛淺溪眼角有淚,但難辨真假,本身就是演員,賀洲不想去了解她,也就懶得計較。
賀洲指節輕扣桌面:“欠洛小姐的,我已經還清了,至于洛小姐的情意,請恕我無法回應。”
“好一句兩清,你有喜歡的人了?”洛淺溪覺得就算賀洲的心是一塊冰,那也該融化了。這人就好像是一個沒有感情的機器一般,按部就班地按照設定的程序去做他認為該做的事情。
賀洲沒有承認,也并未否認,只是起身:“既然沒什麽事,那我就先走了。”
洛淺溪不依不饒地沖過來抱住了賀洲。
賀洲推開了女生,皺着眉眼底帶着些許陰鸷,只說了句:請自重。
便匆匆離開,至此以後,算是兩清。
至于洛淺溪那邊非要和自己捆綁cp炒熱度,拍了這天的視頻并且剪輯過後還挺像那麽回事。
賀洲的流量很大一部分都是洛淺溪帶來的,他每年的行程也就演唱會而已,就算才貌雙全又有多大的流量。
所謂出道三年,所有粉絲連一張簽名照都沒撈到過的存在。
“讓洛小姐就這麽發出去?”陸邈有些不解,他有必要靠炒CP博熱度?蹭這麽點熱度還不如多營業。
“嗯。”賀洲眉眼淡淡的,戴着耳機聽白棠的鋼琴曲,這是放在音樂平臺上的,賀洲想少年只為自己而奏。
至于這件事情,賀洲無非是想看看白棠的反應而已。
出乎賀洲意料的是,少年幾乎沒有反應,網上甚至爆出了白棠在網吧裏和人擁抱的場景。
賀洲挑了挑眉,情緒有幾分不明,這麽不乖,總得想個辦法讓人乖一點才行。
就算時間過了這麽久,大家都變了,但是你是我的,又怎麽能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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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少年去公司,已經是黃昏,夕陽斜斜地映照着賀洲的臉龐,練習室的地上已經落了一地的煙頭和煙灰。
很難想象,賀洲會這樣抽煙,白棠的心莫名地揪了起來,總覺得賀洲是站在這裏一下午了,似乎并不太開心的樣子?和他女朋友鬧矛盾了?
“你怎麽抽這樣多的煙?”白棠關了門,一整個練習室都是煙味,少年忍不住咳了咳,才走近賀洲。
賀洲的周身就像是籠上了一層陰霾,白棠心底有些害怕,今天的賀洲似乎和之前的賀洲有些不一樣。
賀洲深深地看了少年一些,闊步過去握住少年一只手的手腕,步步逼近,呼吸交錯。
白棠只感覺到了深重的壓迫感,少年迫不得已,只能步步退後,一直退到了牆邊。
白棠被人圈在了領地裏,若是以前,這算得上是一種叫做壁咚的情/趣。可是現在,賀洲眼底帶着幾分陰鸷,好像有什麽大的陰謀一般,肯定算不上什麽好事。倒可能是遇到了什麽事,導致他心情不佳。
少年的力氣其實不小,而且賀洲只是一只手,很容易掙開,只是賀洲身上的氣息讓少年本能地覺得有幾分莫名的膽怯。
賀洲的左手還拿着煙,煙灰不小心落了一點在白棠的胳膊上,只覺得微微發燙。
賀洲将右手從手腕上轉移到了肩側,微微抿了一口煙,吐出淡淡的煙圈,又彈了彈煙灰,臉上帶着幾分譏诮,兩個人的距離拉得極近。
白棠卻本能地閉上了眼,睫毛輕顫,賀洲的架勢是要把煙往自己的脖子燙啊,饒是覺得害怕,也不想掙脫。
想象中的痛感并沒有來,少年卻聞到了一股子皮肉燒焦的味道,驟地睜開眼,才發現賀洲是往自己胳膊上燙的。
少年的瞳孔驟縮,驀地拍開賀洲的手,煙頭落在地上,也顧不得賀洲生氣與否,只大聲吼了句:“你瘋了?”
“讓我看看,去醫院。”白棠拉過賀洲的右手檢查完傷情就要拉着他去醫院。
賀洲卻只是定定的站着,怎麽也拽不動。
“不疼嗎?”白棠跟他對峙着,兩個人就這樣直視着彼此的眼睛。
疼,怎麽不疼?賀洲聲音微啞,可是你太讓人生氣了,就算這樣,我也舍不得傷害你,只能傷害自己,讓自己清醒一些。
他語調緩慢的說道:“你四年前離開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也會疼?”
賀洲第一次主動說起當年的事,這件事本身就是兩人間的隔閡,只要不提起,表面風平浪靜,其實隔閡一直都在。
賀洲指了指白棠的心口,眼神帶着一絲哀戚:“這裏疼。”遠比胳膊上的疼疼多了。
賀洲說完這句話,白棠的眼淚就落了下來,一顆接着一顆,怎麽也止不住。
他本以為,他不會哭的,他原以為,賀洲這樣強大的人不會難過的。他曾以為,只是他一個人愛的刻骨銘心,食髓知味。
賀洲一只手扣着白棠的頭,吻了吻少年落淚的眼睛,他說:“白棠,無論是你五歲那年,還是你十八歲那年,你覺得你欠了我多少?
你把我裏裏外外騙了個遍,我沒同意,你又怎麽敢逃?
你害我十幾年受人嘲笑,害我這四年思念成疾。
既然是你覺得欠我的,那該怎麽還我,應該由我這個債主說了算。”
如果時隔已久,沒有了年少時的喜歡,賀洲不介意用愧疚感把少年拘着。
賀洲描摹着少年的眉眼,他把人圈起來,就不容許少年去喜歡別人,或者說生出逃跑的想法。
白棠,別逼我,我怕對你做出不好的事,那時候,你不會喜歡的。賀洲如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