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春節
“為什麽會有人找我去演戲?還是同性的那種。”白棠手裏邊多出來一些沒用的資源,只覺得百思不得其解。
賀洲倒是習慣了:“這個圈子裏就這樣,只要你有流量,就能演戲。”
白棠:……
“我們一起作的那個電視劇的主題曲好像火了,哥哥你知道嗎?”如果是白棠單獨作詞作曲或許就沒那麽興奮,但這首歌的作詞作曲是兩個人的名字。
還是一首昭告天下的情歌。
“嗯。”賀洲點了點頭,少年耗費這麽多心思作的詞曲,又怎麽可能不火?整首歌裏都在訴說着他們的青春。
賀洲沒有少年那樣的情懷,卻也能感覺得到,如果這首歌是白棠唱的效果才是最好的。
“這個旅行綜藝我想去。”白棠指的是某臺的一檔旅行綜藝,叫做《世界那麽大》。
旅行綜藝也出過許許多多了,大同小異。
這檔綜藝的名稱就叫做世界那麽大,是明星去世界各地旅行的綜藝。
這一季的目的地主要在亞歐大陸。
很多地方都是白棠想去的,所以他才想去參加。
“喜歡?”賀洲反問了一句。
“嗯。光是耶路撒冷,就很想去。”白棠點了點頭。
賀洲和少年挨得極近,頭發絲都黏在了一起,膝蓋碰撞在一起,這個空間裏就他們兩個人,他說:“那一起去。”
“可是。”白棠有幾分擔心,這樣光明正大地搞在一起,真的不會被封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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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擔心別人。”賀洲安撫着少年,除了我,你不需要去在意任何人。
日子過得不疾不徐,已經快臨近年關了。
也即将到賀洲和白棠的生日,他們都是水瓶座,這段時間大大小小的節日倒是多也冗雜。
白棠生日那天,賀洲帶着人去了天文臺,不是夏季,沒有那樣璀璨的星空,上天還算給力,至少是一個晴天。
他們似乎和冬季有着莫名的緣分,而在春夏分離,于他們而言,似乎冬天才是最好的季節。
不過在未來的日子裏,有彼此的日子都是最好的日子。
說好了那年夏天去的,卻遲了整整四年半,也不是在蘇城的夜晚。
“冬天來,冷死了。”兩個人都裹成了粽子,絲毫不注意身為公衆人物的形象管理。
白棠把手放在賀洲的脖頸處,半挂在賀洲的身上,呼吸很快就變成了白霧:“這個季節去北方看雪原冰雕才是好。”
“下次去。”賀洲拿少年沒辦法。
白棠點了點頭:“好。”
在天文望遠鏡裏看到的星空是不一樣的美景,宇宙浩瀚,在光年之外的星辰如人類一般渺小,不過都是宇宙的孩子。
所有的都會消逝,他們會在有限的時間裏去愛着彼此,不說什麽來生和唯愛永存這樣的話,只有當下,唯有當下。
“哥哥啊,我有個生日願望需要你實現。”白棠神神秘秘的,目光帶着幾分狡黠。
“什麽願望?”星光下,給二人籠上了一層神秘的紗,從幾天前,白棠就在謀劃着什麽。
白棠盯着賀洲的眼睛,沒過多久,少年猝不及防地半跪在了地上,仰視着賀洲。
這個姿勢不會沒人懂是什麽意思吧?
少年的目光虔誠,看着他這輩子深愛的人,從衣服口袋裏拿出一個精致的小盒子,緩緩打開,是一對精致且紋樣獨特的戒圈:“到了這個時候,再多的情話我也說不出來了,只是,賀洲,我愛你,從我都沒覺察到的以前,到未來。我們已經錯過了太多時間了,未來的時間不想再錯過。反正我們也已經見過家長了。”
少年頓了頓,彎了彎唇角,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繼而說道:“哥哥,我的生日願望是想用這個戒指把你的下半輩子綁住。”
白棠什麽時候準備的?他不是很窮嗎?賀洲眉眼帶上了從未有過的笑意,笑意漸漸擴大,層層暈染開來。
賀洲的所有的大喜大悲,白棠都見識過了。
見到賀洲的這個笑,白棠呼吸都停了一瞬,再也說不出話來。
賀洲跟着少年半跪在了地上,言笑晏晏:“小糖糕,戒指可不能把我綁住。能綁住我下半輩子的只有你。”
賀洲伸出了左手,輕輕彈了一下少年的額頭:“回神了,老公?還不給我戴上?”
白棠這才回過神來,把戒指戴在了賀洲右手的中指上,賀洲是左利手,左手戴着戒指有諸多不便,戴在右手上也好,他們牽手的時候就能觸碰到彼此的戒指了,白棠的笑意漸漸擴大,嘴角幾乎咧到了後腦勺:“這個戒指不算很好,等我賺錢了,定制個更好的,到時候,戴在無名指上。”
賀洲用另一只戒指把白棠套牢,兩個人就這樣維持着半跪的姿勢說話:“這還不好?你不是沒錢了嗎?買了這個戒指傾家蕩産了吧?”
“對啊,我之前賺的錢全部花在這上面了。反正我已經欠你這樣多了,好哥哥,你總不能餓死我吧?”白棠說得理所當然。
賀洲無奈:“你啊,真是的,我要是不答應你,豈不是虧死了。”
白棠無所謂,他想給賀洲最好的,何況是他賺了,在很久以後他也在某檔節目上解釋過這種行為,他說:我不知道李世民是不是真的喜歡長孫皇後,乾隆帝是不是真的喜歡富察皇後,我同賀洲在一起,我才知道,周幽王那個二百五為什麽要烽火戲諸侯博褒姒一笑,他是真的愛慘了褒姒。
他們的付出從來都不是不對等的,白棠也知道,在他為之付出的時候,賀洲也願意把他有的都給自己的。
有時候,烽火戲諸侯的也不是白棠,而是賀洲。
回家的路上,白棠的嘴角也止不住地上揚。
賀洲問他:“你生日,不好奇我給你準備了什麽禮物嗎?”
生活需要儀式感,賀洲的儀式感是和白棠在一起才有的,所謂的節日什麽的,在他以前都從不曾記住。
“不需要了。”白棠搖了搖頭,最好的已經有了。
賀洲無奈,從口袋裏摸出一個小盒子,遞給了少年:“打開看看?”
盒子裏躺着的是一枚男士對戒,從未見過的紋樣,是某個國際奢侈品牌的,總歸比白棠的那個要好上許多。
“本來是我想來的,結果被你搶先了。”
“沒事沒事,下次你來。”白棠自己又往手上套了個戒指,早知道他就不這樣急了,他好想看賀洲單膝跪地向自己求婚說深情款款的情話的模樣。
白棠就這樣同賀洲定好了下次,下次再把戒指套在無名指上。
賀洲看着少年的舉動頗為無奈:“你可以換着戴。”
“對哦。”白棠把屬于賀洲的那枚也給他套上了,他才不管,先戴着再說。
少年生日之後便是過年,今年過年是在賀家過的,誰叫白棠口口聲聲地說着要嫁給賀洲。
許久沒有這樣熱鬧過了,或許是人多的緣故,今年的年味總是濃郁的。
幾個人圍坐在飯桌上吃着年夜飯,兩家父母還在互相送着彩禮和嫁妝,生怕誰把誰比了下去。
客廳裏的液晶電視在放着春晚,
這一夜燈火通明,張燈結彩。
“王炸。”在賀洲出了一只二後,白棠就直接炸了。
“三帶一對,有人要沒?”
“順子。”
“我走了,一對三,诶嘿。”
賀洲做地主,永遠的輸家,手上有着炸彈也舍不得讓白棠輸,不然他最後的一對三怎麽走得掉。
“記得轉賬啊。”白棠眼底盛滿了細碎的星星。
“好。”賀洲無奈。
在賀洲負債累累之後,兩家人把鬥地主換成了雙扣,賀洲和白棠一家,而兩個長輩一家,這才顯現出賀洲老狐貍的本性。
賀洲和白棠兩個人坐在對面,只從彼此的微表情裏和桌子上出現的牌裏都能猜得出彼此手上有什麽牌。
這是賀洲第一次參加這樣的家庭活動,兩家人還約好了正月初一去電影院看賀歲檔。
似乎這樣的感覺也不錯?
幾個人鬧到了十點多才回了各自的房間。
這樣熱鬧的日子,對兩個孩子來說,睡肯定是不可能睡的。
“欠了太多債的包身工,已經沒錢還債了,要不就以身抵債吧?”賀洲把人圈在自己的懷裏說的理所當然。
“以身抵債也不是不行,就是不知道,你這服/侍人的功夫,好不好?”白棠眉眼上挑,手擱在賀洲的腰線處,輕輕地掐了一把他的腰。
啧,這滋味。
賀洲側頭,唇靠近白棠的耳邊,輕輕地吹了一口氣,說:“好不好,官人試過了不就知道了?”
靠靠靠,快把我的高嶺之花還我,把我的冰山美人還我。
賀洲撩撥人的功夫見長,偏偏說這些話的時候面不改色心不跳,語氣淡淡的就好像在說今天的天氣真好一樣。
倒是惹得白棠,直接半個人都麻了。
十二點的鐘聲響起,窗外墨色的夜空中炸開了絢爛的煙花。
白棠許了個願:願賀洲往後餘生平安順遂,無病無災。
至于幸福和快樂,是自己給他的。
“小糖糕,還滿意嗎?”賀洲難得叫得這樣銷魂。
白棠才不會放過他,只覺得興致高漲:“還不夠,我們決戰到天亮怎麽樣?”
賀洲:……
“別鬧,爸爸媽媽還在,明天還要早起拜年。”
白棠這才作罷,
就算兩人已經步入社會了,
在這天早上,也收到了四封紅包。
即便兩家人還是會吵吵鬧鬧,
但少年知道,未來的日子,總會是越來越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