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我只是喜歡你

“我原以為,小糖糕長大了,不會再跟人打架了。”賀洲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眼底卻帶着溫柔的笑意。

是另一種病态的美。

病弱美人,若是西子在的話,白棠覺得也能與之比上一比。

白棠卻是萬分心疼的,他哪裏是不會跟人打架,不過是年紀大了幾歲,能刺激到他的言語和行為少了。

一旦觸及逆鱗,管他是什麽性別,白棠只恨這次沒把人揍死。

“哪有。”白棠咕哝了一聲,沒什麽氣勢地瞪了賀洲一眼,手上卻在給病床上的人削蘋果。

網上的輿論對這件事也在不停地發酵着:

【白棠揍人的架勢是真的解氣。】

【現在這些公衆人物不給人做正面的榜樣,打架還有理了?還欺負女性。】

【希望,你老公被人捅了一刀的時候,你也能這樣原諒兇手。】

【我看過網上傳出來的監控視頻了,那人是洲洲的粉絲吧?受不了他和男的在一起就想把糖糖給殺了,做出一些過激的舉動,如果不是洲洲推開了糖糖,替他擋了那麽一下,就真的可能會紮進心口。】

【揍她一頓都算輕的好嗎?我家哥哥還躺在醫院呢,要是我就一刀捅回去了。】

【就不能多關注哥哥的作品嗎?這樣的粉絲也配稱作粉絲?那可是洲洲最在意的人啊。】

【哥哥從來都沒對一個人這樣在意過,我只是圍觀他們愛情的狗罷了。】

【哥哥一錘一錘把我從wf砸進cpf的坑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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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要從幾天前講起,那時候賀洲和白棠還在蘇城閑逛。

那是一個陰天,天空陰沉沉地壓将下來,既寒冷又讓人覺得壓抑,或許不久以後就要下雪了。

兩個人去了林枳的店鋪,這次屋子裏不再是他一人,而又多了一位漂亮文靜的少女,眼睛度數或許有些高了,鏡片顯得有些厚重。

“你們倆,兜兜轉轉,還是走到了一起啊。”林枳不免感慨,“這次來又是想從我這裏順走什麽?”

林枳的愛好便是收集這些樂器,每次淘到了什麽新奇的好東西,若是賀洲來了興趣,那件東西便不屬于自己了。

“想要一把小提琴,最好是意大利的手工琴,最好是瓜乃利的,價格不是問題。”賀洲覺得,小提琴和鋼琴的組合總是很配的,何況白棠的那個師兄就是小提琴手。

“你怎麽就覺得我這裏有呢?你瘋了?”林枳茶杯裏的茶都差點灑了出來。

賀洲淡淡地不說話,只這麽看着他,臉色表情都在表達同一個意思:你有。

僵持不下,林枳舉手投降且十分肉疼:“好好好,我有。”

于是乎,成功順走了一把小提琴,音色和材質做工都稱得上絕佳,反正兩個人都很滿意。

“哈哈,你看林枳的表情。”白棠絲毫不懷疑他要嘔血了。

林枳屋外再往偏僻的地方走便是山林和田野,

賀洲帶着少年在田間用新得的梵婀玲拉了一曲,梵婀玲有着最接近人聲的聲音,表現能力寬廣,只要演奏者想,能表現出任何情感。

賀洲有着這樣的魔力,能讓白棠沉醉,明明在技巧和能力上算不上多高超。

本以為是美好的一天,卻在回家的路上發生了變故,

兩個人都有着相似的穿着,戴着口罩帽子。

猝不及防地從人群裏冒出來一個十幾歲的少女,持着水果刀往白棠的心口紮去。

那時候白棠還正在和賀洲興高采烈地說着話:“我們下次來個四手聯彈怎麽樣?”

是賀洲先反應過來那把亮眼的刀,先把白棠抱住了,以後背擋住了那足以致命的兇器。

刀紮在了賀洲的後背是左肺的地方,賀洲悶哼了一聲,來不及了,如果再早幾秒,說不定不用擋可以制住來人,可惜慢了點,不過白棠沒事,沒事就好。

女生吓傻了,愣愣地站在路上,周圍圍觀了許多路人,大多秉着看熱鬧的心态,拿出手機拍照。

女生流着淚,嘴上不住地說:“哥哥,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殺白棠。”

第二次了,第二次了,賀洲因為自己受了這樣嚴重的傷,白棠指尖微顫,自己就是賀洲的災星。

“小糖糕,別怕,我沒事,快打急救電話,順便報警。”賀洲安撫着抱着他的少年。

白棠這才反應過來,很快救護車感到了,賀洲被推到了急救室。

因為兩個人都是公衆人物,這件事很快在網上傳開了。

兩家人也趕到了醫院,

賀女士的一巴掌在即将落到白棠臉上的時候又收了回來,罷了罷了,這個能讓賀洲付出生命去保護的少年,自己要是傷害了他,賀洲肯定會心疼。

再說了白棠臉上的傷心難過也不是假的,錯的也不是白棠。

白棠倒是有一些驚訝,這個巴掌沒落下來的驚訝,眼裏帶着疑問看着賀女士。

“沒事的,糖糖,賀洲福大命大,老天會護着他的。”賀女士同他一起坐在了急救室門外的椅子上等待,一只手揉了揉少年的發,以示安慰。

如果沒有發生那件事賀女士應該會很喜歡白棠的吧?相比賀洲的性子,有誰不喜歡小太陽呢?

白棠的眼淚終于落了下來,一顆一顆地落在了懷裏抱着的琴盒上,為什麽都要對他這樣好。

醫生說刀紮的不算深,沒有生命危險,不算嚴重,白棠這才松了一口氣。

“賀洲是歌手,那還能唱歌嗎?”白棠擔憂,賀洲喜歡音樂,總不能繼鋼琴之後,又因為他放棄了唱歌。

這個深度,就算沒把肺紮了個對穿,也是傷到了的。

“放心,養得好的話。不會影響唱歌的。”醫生示意病人家屬放心。

白棠趁着賀洲昏迷的時候去警局把那個女生揍了一頓,如果不是警察攔着,估計也要被打的進醫院。

偏偏那個女生的父母要來醫院求情說什麽,孩子還小,還要讀書,坐牢的話這輩子都毀了,她會這樣做都是因為喜歡你啊,諸如此類的話。

白棠聽了只覺得想笑,他和賀洲都是巴黎聖母院出來的嗎?別人捅了你一刀,你還要原諒?

白棠惡狠狠地盯着這一對父母,一字一句地說道:“你應該慶幸,你女兒還未成年,不然一定判的更久。”

那對父母互相攙扶着走出醫院的背影一瞬間蒼老了不少,白棠心狠嗎?他不認為。

父母是人生路上的第一位也是影響最大的一位老師,就聽這兩人的言語,就知道為什麽這個小女生追星追的能做出這樣的事。

賀洲傷的不重也不輕,沒昏迷多久就醒了。

幾個人圍在賀洲床邊圍成一圈,白棠的擔憂有之,賀女士的心疼有之,葉女士的感激有之。

賀洲只掃了一眼,轉而看向白棠,他說:“對不起,小糖糕,讓你擔心了。”

白棠紅了眼眶,又像是松了一口氣:“你以後可別這樣吓我了,我再也受不住再一次了。不對,沒有下一次了,以後都是我保護你。”

賀洲臉上有幾分倦意,麻藥過去了還是疼,呼吸都覺得有幾分疼,他閉了閉眼:“好。”

這段在醫院的時光,兩家人不停地到醫院送飯菜和炖湯補品之類的。

賀洲的身體狀況在好轉,白棠卻覺得自己被養胖了。

“沒有,還和以前一樣好看。”賀洲安慰他。

“你騙我的吧?”白棠哼哼,跟他說這件事的後續,“你不會覺得我心狠吧?”

賀洲無奈:“你不會覺得我是聖母吧?”

頓了頓,賀洲又繼續說道:“白棠,你做什麽都是對的。”就算是你錯了,在我這裏,也是對的。

何況少年懂事又善良,不會做什麽錯事。

兩家人因為這件事,關系似乎又好了不少。

賀洲是住在單人病房的,病房裏還加了一張床,白棠總是陪着他的,偶爾病房裏還會傳來梵婀玲悠揚的曲調。

這裏沒有鋼琴,哎,樂器之王果然是不怎麽方便的樂器。

賀洲偶爾也刷刷手機,其中有些的情況也從網絡上得知,只調侃了句:我原以為小糖糕不會再這樣跟人打架了。

這期間,賀洲的新專也發售了,銷量自然是沒得說。

洛淺溪來過一次蘇城,害得白棠醋了許久。

“她跟你說什麽了?”白棠發散出無限的醋意,整個病房都是酸的。

賀洲既無奈又甜蜜:“洛小姐說,怪不得我不喜歡她,原來我是個gay。”

“啊?”

“其實不是的,我只喜歡你。滿意了嗎?”賀洲坐在病床上,裝出幾分病弱的态度,勾了勾手指,“糖糖,過來,我想親你。”

“你的肺。”白棠卻下意識地往後退了退。

賀洲失聲地笑了:“我沒事。”

不在病房裏做些什麽,總對不起少年這段時間的照顧:“小糖糕,我想要你了。”

“下次,下次好不好?這裏是病房。”白棠瞳孔驟縮。

“去把門反鎖上,乖。”賀洲一般在少年面前不會表現出他多強勢的一面,但他強勢的時候,白棠總是無法拒絕的。

少年依言去把房門反鎖了,既局促又不安,隐隐還有幾分期待,說話帶着幾分結巴:“你身體不好,我,坐上來,自己動,好不好?”

賀洲笑意在臉上暈染開來,他說:“好啊。”

在醫院住了一段時間,總算是出院了,出院那天,天空的陽光正好,帶着絲絲暖意,暖色的光芒映在賀洲的臉上,給人略帶蒼白的臉色一絲溫度。

白棠總有一個疑問想問,他說:哥哥,你那啥冷淡,是不是好了。

“為什麽這麽說?”

白棠一下子噎住了:因為你好生猛?

賀洲:“沒有好,只是對你情不自禁。而且只是起反應慢,并不是說,我不行。我行不行你不知道?”

白棠:……

這段時間,姜媛宋楓他們也來過幾次,事業繁忙,不過坐了會聊幾句就算了。

而出院之後,兩人也要回京城,見面的時候就更少了。

但是有的感情,就算不見面,也不會淡化幾分。

姜媛是專注事業,宋楓和江故的可能也不知道有幾分,只有白棠是個戀愛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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