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大概是我認為的,他們的最好的未來了
五年後的某一天,
陽光透過窗戶,映得病床上男人的臉有些蒼白,
賀洲對白棠的這種行為頗為頭疼,卻也沒舍得兇他,只是告誡他幾句:“你這算是騷斷腿了?”
“正好,可以休個假嘛,而且坐輪椅也可以創作啊。”白棠用牙簽紮着蘋果,一只腿還高高地吊起,卻像個沒事人似的,“人這一生,誰還沒點病痛了?”
許多年過去,白棠在賀洲面前越來越放飛自我,以前是因為愛意裏包含着一絲愧疚,在某些方面總是小心翼翼的,白棠對他很少有什麽要求,時間荏苒,都已經互相陪伴這麽多年,早就分不清誰欠誰的了。
白棠年少時耿耿于懷的事,到了如今,也漸漸地淡了,如果角色互換,白棠也願意為賀洲這樣做的。
“幸好摔斷的是腿,而不是手。”賀洲給他削着蘋果,看起來不算是多熟練,左手拿着刀,削一截斷一截。
“那以後,我們算不算殘疾人CP了?”對于這三個字,賀洲本來就不在意,漸漸地,白棠也能用來開玩笑了。
這件事故大概從很久之前說起吧,
白棠一次演奏會回來徑直去了公司找了賀洲,因為許久未見了,突發奇想鎖了辦公室們,摁着賀洲在辦公桌上醬醬釀釀,從此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因為只有在這種莫名其妙的地方玩這些游戲賀洲才能被欺負到求饒又帶着幾分羞澀啊,實在是欲罷不能啊。
賀洲生氣倒是不會生氣,他本身生氣的時候就少,只是會記着,然後下一次報複回來。
用小玩具也好,或者在奇奇怪怪的場所也好,往往那時候的賀洲是不那麽溫柔的。
但耐不住白棠食髓知味,解鎖了更多的游戲,于是乎,事情就朝着不可名狀的方向發展了,報複性的游戲,你弄我一次,我下次搞回來一次。
本身這次,兩人只是去蘇城郊外的觀景臺看夜景的,這個地方偏,也很少人來,到了山頂,甚至連燈光都沒有,柔和的月光給二人蒙上了一層紗,很浪漫而又唯美的景致。
白棠看着賀洲喉結微微滾動,只覺得躍躍欲試,指甲微微挑起賀洲的下巴:“這是哪裏來的小郎君呀。”
二人目光觸及,
絲毫沒有去管明天上頭條的可能是:某白姓鋼琴家和某賀姓歌手深夜/野/外/激/情.a/vi.
白棠就像小狗标地盤一樣,喜歡在賀洲身上留下許許多多的暧昧的痕跡,但顯然賀洲沒這種愛好。
事後,白棠扯着衣服的領子,纏着賀洲:“哥哥,好老公,你就在這裏種個草莓嘛。一個,我不要多的。”
本身就是不着調的性子,往後一翻就骨碌碌地摔了下去,還好觀景臺有圍欄,才沒出大事。
賀洲是第一時間檢查了白棠的受傷情況,忍着身體的異樣背着白棠下山的打車去了醫院的。
“我的錯,哥哥,一點事都沒有,我下來自己走。”白棠趴在人的背上還不安分。
“再鬧,就把你扔這喂狼。”
“哦。”
于是乎,就有了今天這麽個情況。
“哥哥?對不起,我下次再鬧,一定注意自己的安全。”白棠知道賀洲為什麽生氣,無非是擔心自己安全,就像自己在意他的安全一樣。
“沒有下次。”賀洲把切好的蘋果塊放在了碗裏,一塊一塊喂給他。
“好嘞,所以,哥哥,要不要在這裏種個草莓?”白棠舊事重提。
賀洲眼尾一挑,白棠頓覺不對,有那麽幾分危險的氣息:“不止種個草莓,你有沒有試過病房裏。”
“不準啊,不準啊。你這是欺負殘疾人,你這是報複。”白棠哀嚎,也擋不住賀洲去反鎖房門。
“你不是很喜歡這些地方?”賀洲就純粹是報複,誰讓白棠這麽皮,皮斷腿,還讓自己滿身痕跡帶着他的東西送人進醫院急診,等人手術完了才放心地去洗了個澡。
一路上多少目光,賀洲不想知道。
賀洲在很早之前就說過許多次:只要你想,只要我有,你都可以從我這裏拿。
如今白棠的模樣,才算是他真實的模樣,少了那點愧疚,也沒再将自己放在高高在上的位置上。
無論方方面面,也會和賀洲争個長短輸贏。
因為某些事,
大概以前的白棠,在生活裏工作上,有什麽要求,都是用商量斟酌的語氣和賀洲說的。
在伴侶的情/事上,也是看賀洲的意願,賀洲縱着他,但也有顧慮不到他的想法的時候。
而現在,
“你比上次短了一分鐘。”白棠餍足地躺在床上抖着腿。
“是我不夠努力了?讓你有時間開手機的計時器?”
“但我比上次長了一分半鐘,所以明天,我在上面。”
賀洲:……
白棠的理由千奇百怪,賀洲除了無語不知道說什麽。
“這個演奏會,我不去了!”
“賀洲,我想吃東坡肉,你要不學一學?”
“不準這不吃那不吃地挑出來,賀洲!”
“你太過分了,我去歐洲幾個月就來看過我兩次,你信不信我揍你啊?”白棠揮舞着拳頭。
“揍我?”
“舍不得,但是,嘿嘿,可以壓倒你。”
現在他們的情況,大概是事業繁忙,有時候顧不過來彼此,等待着彼此休假的時間。
生活日複一日,總是大同小異,但在世界上,有愛你的人,日子就不再單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