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夢境跟現實

當時因為他生病,劇組先排了周子傾的戲份,徐文煜好了以後,披着綠色大皮棉襖,像個白糯米粽子,躲在熱風機前取暖,整個人映上橘紅色的暖光,瞧着暖烘烘地又喜慶。

他們在南方的山村裏拍戲,同北方冬天幹燥的氣候不同,南方的冬天是濕冷,空氣中水分充足,風一刮,人就像是泡在冷水裏一樣,冷氣無孔不入凍人骨頭。

他們在農村的戲份,故事背景多數在夏季,徐文煜看着周子傾穿着短袖拍戲,褲腿卷到膝蓋,拍戲的時候都沒發過抖,演技還很自然基本一條就過,就連那童星出身演女主的演員,都因為天冷發揮不好,一個鏡頭重拍過好幾次,女演員下場休息時都忍不住誇周子傾演技好,天才啊。

徐文煜才知道這周子傾不僅唱歌跳舞好,就連拍戲都很能找機位,演技比起其他人絲毫不差,簡直不像第一次拍戲。

坐在角落喝熱姜茶的徐文煜不想承認都得承認,周子傾比他們隊裏其他人都要優秀許多。

這人就算演面癱,眼神都能給你百轉千回,情緒飽滿,還特地設計小動作讓人物更加有血有肉,導演都忍不住誇很久沒見過這麽有天賦的新人了。

偏偏因為住一間房,他知道周子傾不僅是天才而已,人還特別努力,他不僅一次看周子傾背臺本,面對着空牆演戲,面上切換着各種表情,他躺在床上都看得一愣一愣的。

深刻體會,這人要是想騙人,一定能演得出神入化,他現在都懷疑這人是不是在他面前演戲。

周子傾下了場後,小助理趕緊給他披上大衣,見人終于有受凍發抖的樣,徐文煜在周子傾走到他身邊後,忍不住笑話他:“還以為你不怕冷呢。”

徐文煜給他倒了杯姜茶,推給他:“喝……”

卻見人先把他擱在桌上的茶喝了,整個挨他身邊,擠着他,一個人的小沙發愣是擠着兩個大男孩,沙發倒能承受住,就是擠得慌,徐文煜半邊屁股都坐在周子傾大腿上,人愣了好一會,喉嚨咕嚕一聲小聲呢喃道:“有這麽冷嗎……”

下一秒,周子傾摸他面頰上的手就回答了他,像冰塊一樣的溫度,徐文煜被凍得撇開頭。

周子傾墨瞳雪亮,顯然故意地又在他白嫩溫熱的面頰上多掐了幾下,小少爺發燒的時候,被人照顧動手動腳慣了,也沒意識到他們這狀态有點親昵,嫌棄地皺着臉,蹦出了沙發,指着他大罵:“好冰!你故意的吧?!”

周子傾嘴角勾着,很是厚顏無恥地霸占那舒服溫暖的位置,看着裹着綠衣的米團子,毫不客氣地道:“你哥我很冷啊,你先讓我在這裏取暖。”

“啧……誰認你這個哥了。”徐文煜黑着臉道。

他前天燒得迷迷糊糊,見有人照顧他,丢臉地扯着人袖子說疼,也不知道怎麽就被忽悠地喊周子傾哥哥,昨天跟他關系剛緩和些,這人就蹬鼻子上臉,讓他叫哥哥,不要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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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生病時認的。”

周子傾笑起來,他鼻梁高挺,嘴唇線薄,端看五官雖英俊但有些薄涼,卻不曾想笑起來格外好看,好似冬日暖陽,有讓冰雪融化的溫度,一旁的助理看得臉都紅了,轉身說去給他們拿些吃的。

徐文煜不高興,咕哝地小聲罵了什麽,把給周子傾倒的茶一口氣喝了。

抄起桌上的劇本跑到別處,周子傾拿帽子蓋住了臉,準備小憩一會,好似沒聽見徐文煜罵他,你這混蛋就是欺負我小。

徐文煜自是沒那麽容易松口,晚上周子傾又端着炖好的雞湯給他吃,吃人嘴短拿人手軟,針鋒相對的刀口也有被磨鈍的一天,農村裏沒熱水器,都是用柴生了火,水燒開了兌到冷水裏,用濕毛巾往身上澆水擦拭身體,洗完澡出來往房間走的一段路,都覺得冷。

因為他第一天蓋那被子長了疹子,周子傾還特地去給他換了一床被褥,周子傾發現徐文煜那雙腳,很難捂暖,放被窩一兩個小時腳都還是涼的。

等徐文煜腳往被窩裏一伸,就被擱在裏頭的瓶子燙得一哆嗦,收回了腳,也不能說是燙着,驚吓占了大半,他掀開被子看,發現被窩裏有好多礦泉水瓶子裝着熱水。

周子傾恰好走進來,手裏還拿着個熱水壺,往桌上一放,見徐文煜還愣坐着,無奈道:“進被窩裏去,用那些東西捂腳。”

“會不會漏水啊?”

“……”周子傾都要氣笑了,走近他,手伸進他被窩裏,拿着散發熱度的礦泉水瓶子貼在他腳旁邊:“這些我都洗幹淨,檢查過不會漏水了,你就當它是獨特的暖寶寶,暖一下腳。”

徐文煜真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他踩在熱燙的水瓶上,手上又被塞了一個熱熱的水瓶。

“捂手。”

徐文煜頓覺得心被燙得有些糊了,他縮在被窩裏,他畢竟也才十六歲,陡然來到這人生地不熟的山村裏,生病後竟然是這個平日裏跟他不對頭的人照顧他,還在創造條件讓他舒适,小少爺雖然看不慣周子傾,但心終歸是被捂熱了。

少年人做什麽都是風風火火,仇恨來得快去得也快,男孩抿着紅唇,像是給被窩下這些簡陋的“暖寶寶”逗樂了,在昏黃的燈光下,笑顏若桃花盛放,似美酒熏人,這白玉雕的人只露着一顆腦袋,烏黑眼眸閃着狡黠的光亮:“謝謝你,張哥哥……”

這聲拉得暧昧,徐文煜是特地掐着嗓子,學那劇中的女主說話,男主就是姓張,周子傾拍了他腦袋一下,眼角眉稍都帶了笑意:“你這弟弟,不太乖。”

這話說完,兩人都忍不住笑。

那段山村裏拍戲的時光,徐文煜偶有想起,總覺得不可思議,怎麽就這麽容易和解了呢?

就連經紀人忙完隊裏其他三人的工作,來這看他們時見他們氣氛融洽,都驚訝不已。

等周子傾拍完村裏的最後一場戲,他們就可以收工,好在今日天氣回暖,陽光高照是個好天氣,人拍攝在山裏騎着摩托車的幾個鏡頭,就結束了。

劇組收工整頓東西,周子傾幫着徐文煜把行李都裝進車裏,徐少爺眼巴巴盯着劇組買來的紅色摩托,像是在回想剛剛周子傾一騎絕塵,在山間奔馳的背影,目光都透着憧憬。

周子傾注意到他的眼神,人消失了一會,沒一會手裏拿着車鑰匙,走到了徐文煜身邊。

沒多說什麽廢話,帶着人上了摩托車,經紀人阿溫呆愣地聽他們留下一句,一會回來,兩人就一溜煙跑了。

徐文煜更是一臉興奮地抱着周子傾的腰,風從耳邊呼嘯刮過,他聲音都帶着愉悅:“一會換我來開,我來開……”

不畏寒冬在山間疾行,風被抛在腦後,陽光都追不上他們,即便臉被風刮得有些涼,但笑容是真。

時間改變了很多東西,笑顏都被抹去,他們之間許就不存在心平氣和的過往,一切都是虛假的,還是說他能在這段回憶裏偷到什麽東西,改變這糟糕的現狀嗎?為什麽要讓他想起來……

徐文煜半夢半醒間,将臉埋在被窩裏,眼角又擠出些淚來。

早晨陽光灑進來的時候,某些東西也晨起了,徐文煜睜開眼的時候,不知道某個人早醒了,還特地把睡覺時滑出來的陰莖,又挺進他穴裏,抱着這軟白身子閉眼歇息。

徐文煜因為動靜鬧醒,睡蒙地眨了眨眼,看着擱在他腰上的手,他赤身裸體的,屁股裏還塞着男人的性器,他花了好些時間才從夢境抽離,知道今夕是何夕,慢慢消化幹淨昨晚發生的事。

徐文煜深吸幾口氣,拿開擱在他腰間的手,黑着臉慢慢抽離埋在他身體裏的肉柱子,雙手并用就要爬下床。

“噗呲——”

“啊——!”徐文煜驚叫一聲,吓得夾住後穴突然又往裏插進的性器,男人被炙熱的腸壁包裹得舒服,也悶哼了聲,伏在徐文煜布滿暧昧紅痕的白皙身子上,聲音是人剛醒時帶着沙質的磁性嗓音:“偷偷摸摸想幹什麽?”

“我……嗯……你別動了!啊……”徐文煜被不停貫穿他的性器搞得聲音起起伏伏,含着肉棒一晚上的穴裏淫水充足,随着抽插液體不斷滴落在床單上,泡在淫液裏的性器磨得又大了幾分,十分順利地操弄着他。

“啊啊……放開我……哈嗯……”徐文煜一只腿被擡起,架到鼓起肌肉的肩膀上,男人拉開他雙腿就是大開大合地操弄他,粗壯的性器不停地肏進他身體裏,他随着動作不住晃動着,交合之處汁水四濺,水聲淫糜。

“我……我想起床……我啊啊……”想說話卻被不停頂進他身體的肉柱子搞得話都說不穩,身體若空中飄落的枯葉,不住抖動,男人非常熟悉他的身體,他根本無法拒絕那滅頂的快感,在火熱的肉棒不停擠進他的身體裏,他欣喜絞咬包裹男人陰莖的後穴,都在沒出息地告訴他,他想要,他喜歡這個……

跟周子傾作對根本沒有勝算,身體早就淪陷了。

可是,他還是不明白,他們之間為什麽只剩這個,越舒服徐文煜就覺得自己越下賤,好似心被刀紮了好幾道口子,待心氣洩幹淨,很快他就會枯竭而亡。

“我不要做了……嗚……周子傾……”

徐文煜帶着哭腔不住道,他想起夢裏那個對他溫柔的周哥哥,眼淚撲簌簌地流……

他們之間,怎麽會變成這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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