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因素
一早上醒來,徐文煜就被折騰了一個多小時,從裏到外被“吃”得幹幹淨淨。
身上出了不少汗,屁股、大腿、肚子上都是黏黏糊糊的淫穢液體。
周子傾還算有人性,拎着他去浴室刷完牙、洗完臉後沒再來一次。
清洗完兩人身上的粘液,把人抱上另一間客房,就去給他做早餐。
“房間多也不是這麽用的啊。”整個人埋在新房間的床被裏,徐文煜忍不住吐槽。
消失了好久的紅衣鬼終于曉得冒出來,在床邊問他:“你感覺怎麽樣?”
徐文煜翻了個白眼:“做鴨都沒這麽累的。”
徐長秀歪着脖子笑:“你又知道了。”
“你這臨陣脫逃的叛徒,昨天你這鬼哪裏貓去了?你看我被折騰成這樣心裏舒服嗎?哼……”徐文煜對這他冷哼道。
徐長秀撓撓臉,無辜地道:“你們在辦事,我不可能出現打擾你們啊,我就在下面數魚玩。”
這鬼到底站在那邊的?!數魚?閑得發慌嗎?!
徐文煜差點氣得七竅生煙,黑着臉問:“不打擾?!你不覺得我半條命都快沒了嗎?”
“……”徐長秀用紅衣捂住臉,羞澀地道:“其實呢,你跟子傾交合後,我感覺我怨氣又被安撫不少,你的身子應該是越來越好才對。”
操了……照這鬼的說法,周子傾的陽氣能夠安撫他的怨氣,在周子傾身邊親親抱抱做愛都能吸取陽氣,說是對他身體有益,可周子傾是禽獸啊!他怕他這洩陽速度都比不上吸陽速度,用不了多久就得精盡人亡了吧?
他早晚要被這一人一鬼給玩死。
許是徐文煜眼神過于幽怨,徐長秀忍不住安慰道:“我能感知你的身體狀況,你目前身體狀态良好,不用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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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不用擔心?被強奸的又不是你?有本事你上我身被他強試試?”徐文煜語氣陰涼地道。
“……如果你想的話,我、我是願意的。”
徐文煜一雙紅腫的桃花眼瞪得老大,想起這鬼說過,就算他上自己身,自己也得在這身體裏待着,眼睜睜看着他用自己身體做那事,怪……惡心人的……這算3p嗎?
徐長秀能感知徐文煜的情緒波動,一見他覺得自己惡心,很是委屈道:“我真的願意啊,再說了,昨天你做那事不是很舒服嗎?為什麽不願意跟子傾做?”
這世間有什麽比被人強奸結果最後爽到了,再然後這事被人知曉還要慘的事呢?
徐文煜覺得自己就差被扒光在臉上寫上“淫賤”兩字。
徐長秀看着癱在床上生無可戀的徐文煜,蹲在他床邊,鬼臉低垂着仿佛在思考什麽,見徐文煜不回話,就喃喃問道:“你真的不喜歡他嗎?”
“也就你這只鬼才會喜歡他。”徐文煜瞥了他一眼,商量道:“我看我們還是趁早走人吧,周子傾是不會喜歡你的,你的心願注定泡湯,大不了我跟你一起去了。”
“不……”徐長秀搖搖頭,眼神堅定:“子傾喜歡你。”
“喜歡個鬼。”徐文煜氣得坐起來,咬牙切齒道:“他也說了,我對他來說是‘性欲處理器’,你沒看到他昨天是怎麽對我的?我感覺我現在沒脫肛是老天保佑!”
“他也是因為喜歡你,才這樣……”徐長秀越說聲音越小,誠然也曉得他心上人這事做的不厚道,繼續寬慰:“都到這個地步了,你要放棄嗎?我們來都來了……我、我不想魂飛魄散……”
豔極的雙眼開始滴血,好似說到傷心處,紅色的眼淚不停地流淌,嗚咽地道:“我要是死了,就沒人能記得「子傾」了……”
“誰能不記得他啊……”看徐長秀流血淚,徐文煜也吓了一跳,想也沒想就脫口而出,那人是聞名國際的影帝,死了也多得是人惦記,那裏差這只鬼?
可話音剛落,觸及到徐長秀眼裏的哀色,徐文煜才意識到這鬼指的是他前世的戀人——「子傾」。
徐文煜沉默,見徐長秀挽起袖子擦眼淚,他嘆了口氣,說道:“可你這樣也不對啊,現在的周子傾也不是前世你喜歡的那個人了,就算你說他是轉世,但他有記憶嗎?他現在的身份、性格跟以前難道一樣嗎?說到底他們是兩個人吧?”
說到這徐文煜瞥着他道:“你也很可笑,只求他一句喜歡就能消散怨氣,投胎轉世,可他知道你嗎?那句喜歡是對着我說的,你這樣很奇怪不是嗎?”
“……”徐長秀低下頭,幽幽地道:“一樣的,就算他不再是「子傾」,他的喜歡依舊能讓我解脫,他是我執念的根源,他是救贖。”
徐長秀碰不到人,只是把那雙只剩骨架的手,蓋在徐文煜手上,表示托付,語氣輕柔地道:“你我是命運共同體,他對你的喜歡,會傳達給我,讓我安心的離開,你幫幫我,好不好?”
“……”徐文煜無話可說,只能自暴自棄地躺回床上,瞪着天花板。
廚房裏周子傾給昨日連call他十來個電話的人回電。
通訊一接通,裏面的人就陰陽怪氣地道:“你還知道給我回電話啊。”
“昨天在忙。”周子傾冷聲說着,邊往粥裏倒蝦肉丁。
“忙?求我辦事的時候,怎麽不見你忙?”李斐然生氣地道。
“改天給你賠不是。”
“你還真跟徐文煜在一起了是不是?!人都說好馬不吃回頭草,就你這傻逼三番五次吊死在這顆樹上,有意思嗎?”
聽李斐然嘲諷他,周子傾拿勺子不急不慢地攪拌着鍋裏的粥,淡淡說道:“這次我想把樹砍了,種自己家裏。”
“MD,兩個瘋子!”李斐然不客氣地罵道,周子傾在上周忽然托他調查徐文煜,他就覺得不妙,按理說周子傾如果要報複徐文煜,他肯定樂見其成鼎力相助,問題那天這人難得用慌張的語氣問他:“他似乎病得很重,能查到他的病因嗎?”
“……”事後李斐然派人查了才知曉,周子傾慌亂托他辦事那天,是秦思遠給他們組飯局,結果徐文煜那小子親了周子傾滿嘴血,把他吓着了……這才來托他查人,一猜就能猜到,這人肯定是不會報複徐文煜了,害他還以為這厮終于有動作了,白高興一場。
昨天聽說都把人接家裏去了,氣得李斐然想興師問罪,白扶持周子傾東山再起了,改不了舔狗本質是不是?
“你放心,答應你的事,我不會忘記。”
“呵,到時候你跟徐家一條心,我上哪裏哭去啊。”李斐然聽他這麽說,心安了不少,不過嘴上還是忍不住占便宜。
“信不信由你。”
“喲,你這麽說,到時候徐文煜在你面前哭一哭,怕你心都軟了。”
周子傾往粥裏倒着調料,慢條斯理地道:“誰說,我還會為他心軟呢?”
“我……”李斐然心想我又不瞎啊?
“我處着玩玩,這次誰吊死還不一定。”周子傾的眼神有些冷,看着沸騰的粥,聲音依舊冷淡:“我又不是傻子。”
“他精神都不正常了,還敢處?”李斐然嗤笑一聲:“你還是小心點,誰知道瘋子會做什麽事。”
“我心裏有數。”
李斐然挂了電話,煩躁得把手機一扔,他猜不透周子傾的心思,遇上徐文煜就更沒型了,搞不好人早就瘋了,跟徐文煜一樣。
知道徐文煜精神不正常的人不多,他也是廢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查到這事,徐曜程費盡心思壓下這事也不知道有什麽目的,把人瘋了的事說出來,這人不是才能更快執掌徐家?
徐文煜吃早餐的時候,手機就嗡嗡地響,他咽下嘴裏的粥,接通電話:“堂哥,有什麽事?”
“你搬去周子傾那住了?”
徐文煜愣了愣,茫然地看了下四周,問:“你怎麽知道呢?”
“搬回來。”徐曜程用命令的語氣道。
“咳……”徐文煜尴尬地轉了轉眼睛,好在周子傾出門拍戲去了不在,要不然他也不敢明目張膽地說:“堂哥,我跟子傾那是舊情複燃,你就別管了行嗎?公司的事我不會落下的。”
“文煜,我是為你好,離開他。”徐曜程道。
“……以前你們就愛管着我,現在我都這麽大了,你們這麽做還有意思嗎?”徐文煜最煩的就是聽他們說為自己好,然後逼着他做他不想做的事,這麽多年過去了,還想來那一套?
“我擔心你,周子傾他以前對你做過的事,你難道忘記了嗎?他很危險,你聽堂哥的話,不要再跟他有聯系。”
“哥。”徐文煜心裏苦,不是他不想回,是真的回不了啊,他回去了,徐長秀怎麽辦?
“我是成年人,我知道我在幹什麽,你別擔心,也別做多餘的事,有需要我會聯系你。”徐文煜說完也不聽回複,直接挂斷。
徐長秀在一旁聽完電話,不滿道:“這人誰啊,這麽說子傾壞話。”
“你家子傾本來就是變态,還不許人說了。”徐文煜哼了聲:“知道我為你犧牲多大嗎?真是的,一會我要補覺,你別打擾我。”
徐長秀委屈地低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