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完)

徐文煜第二天醒來又羞得裹進被窩裏,不肯出來。

敲開那殼子,只見那雪白的身子泛着紅,眼睛濕漉漉地看着他喜歡的人,嘴角帶着不自覺的笑意。

周子傾親了親他額頭,把光溜溜人哄得探出來了些。

給他套上T恤,也就剛好遮住屁股。

徐文煜沒帶自己的衣物,也不想光腚,只好又穿着周子傾的內褲。

周子傾這混蛋他剛套上內褲,就被抱出去,他掙紮着說要穿褲子,周子傾這色鬼掌着他屁股的手不老實地掐着,不正經地道:“寶貝這樣比較好看。”

“……”

徐文煜都不知道該說周子傾什麽,他心裏還是有些忐忑害怕周子傾,周子傾說什麽,他都願意聽、願意做。

洗漱完,他吃着周子傾做的早餐,剛吃完就被周子傾帶到沙發親得嘴唇紅又亮,他吃了周子傾好多口水,腦子暈乎乎的,周子傾給他揉着腰,問他還疼不疼。

他微喘着氣,窩在周子傾懷裏,說疼。

周子傾親着他的臉,說他騷。

徐文煜有些委屈地瞪周子傾,他說的實話,周子傾怎麽能這麽說他!

周子傾又劈頭蓋臉地親他,把他親得直喘氣,又在他耳邊一聲聲地說喜歡他,讓他別怕,他永遠也不會傷害他。

徐文煜險些又要哭,才溢出一點哭腔,就被周子傾堵着嘴,把他親軟了在他耳邊沙啞地道:“你再哭,老公又想要了。”

“……”徐文煜真想把自己方才的感動消滅掉。

這人真是的,昨晚做那麽多,還不會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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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文煜抿着嘴,他想譴責什麽,周子傾放在一旁的通訊器響了。

接通後說是他哥要過來。

徐文煜看着自身這模樣,尴尬地說要換衣服,可他最近又瘦,體型跟周子傾差挺多,即便穿周子傾高領的衣服,都是寬松的,脖子上的紅痕也蓋不住。

他哥過來難免還是看到他身上的暧昧痕跡,看周子傾的眼神就更是冰冷。

徐文煜驚訝于他哥跟李斐然臉上怎麽都挂了彩,李斐然瞧見他沒好氣地冷哼一聲。

他哥跟他去別處私聊,知道他想留在周子傾身邊沉默了很久。

半晌,他哥擡頭望着湛藍色的天空,忍不住苦笑起來。

“你在他身邊,才待了不到一天,人瞧着就比之前精神多了……你讓我怎麽駁回你?”

“哥……”

徐矅程嘆氣,對他弟弟跟周子傾這種人在一起他還是十二萬分不滿意,非常有意見,瞧他這傻弟弟,跟那種人在一起只能被人吃得死死的,這不是上趕着吃虧?

但又能怎麽樣,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他也說過不會再插手。

徐文煜之前抑郁的模樣,他不想再次見到。

“你在這裏住着,周子傾要是對你不好,你不能瞞着我,必須告訴我,你要過得開心、過得好,這是我同意的條件。”

“嗯。”徐文煜笑起來:“謝謝你,哥。”

他算是得到家人的同意,可以和喜歡的人在一起了嗎?徐文煜這刻感覺有種難以言說的滿足感。

徐矅程沒好氣地撇着徐文煜傻笑的模樣,恨鐵不成鋼地道:“我一會讓人把你東西送過來,你記得你的病還沒好徹底,聶平給你開的心理藥你不能斷,每天要按時吃。”

“好。”徐文煜笑得眉眼彎彎。

徐曜程忍不住敲了他腦門一下:“天下怎麽會有你這麽笨的人。”

徐文煜:“……”

行吧……徐文煜也覺得他這樣是挺笨的,遇上周子傾,他智商就沒上線過。

徐矅程他們離開後,徐文煜過了好幾日才意識到這個海島,除了他跟子傾兩人,什麽人都沒有。

就像個天然的囚籠,他該害怕才是。

可在周子傾的日夜陪伴,喃喃愛語中,他內心的恐懼在慢慢減弱。

開始相信周子傾不會再像以前那樣傷害他。

在島上過日子,也沒什麽時間觀念,太陽日升日落,不知不覺間,天空飄起雪花,徐矅程才曉得他都跟周子傾住在島上快三個月了。

冬季裏陰霾天多,太陽能發電機偶爾會供電不足,徐文煜還是第一次體會省電的滋味,白日裏也沒用什麽電子設備娛樂,就是窩在周子傾懷裏,要麽看書,要麽聽周子傾給他念,聽着聽着又會因為太舒服了,睡過去,好幾次醒來,都會發現他不知道什麽時候睡到了床上。

晚上還沒到八點就上床睡覺,主動撅着屁股給周子傾肏,徐文煜都習慣了被周子傾做這種事,反正也挺舒服的,他沒什麽意見,甚至周子傾不做,他都會感到意外。

他們的生活物資,周子傾多數會挑個時間開着直升機去城裏采購。

徐文煜詫異他到底什麽會開的?

周子傾:“部隊裏學的。”

徐文煜:“……”

在這島上很多時候,他跟周子傾出去閑逛,看周子傾識得那些不知名的植物,哪些能吃、哪些有什麽效用,哪怕在陌生雨林裏都能熟練的穿梭來回,徐文煜挺吃驚,這人的野外生存技能幾乎點滿,他一問,周子傾就說部隊學的。

次數多了,都覺得周子傾在敷衍他,感覺周子傾什麽都會,就他整日混吃等吃。

看他不高興,周子傾哄他道:“想不想學?我教你,你這麽聰明,肯定很快就會了。”

徐文煜立刻就眉開眼笑了。

“要學!”

他是不想落後于周子傾,可看周子傾連種田都會,徐文煜真的覺得他差周子傾好多,他吃不得苦,也不想吃苦。

春天一到,萬物複蘇,幾日綿綿細雨滋潤着大地。

看周子傾去耕田種地,他吃驚地在一旁守着,他是想下水,但又被周子傾給攆上去了,周子傾是怕他踩到什麽弄傷自己,不過徐文煜哪裏想到這層,還覺得是周子傾嫌他在搗亂,看着周子傾在勞作,他在邊上看着看着就哭起來。

周子傾只好讓他下來,讓他穿水鞋,他偏不,徐文煜得意地踩着軟爛的泥土,往泥水裏插水稻,但他也是第一次弄,間距、深度都不知道怎麽搞,憑着感覺亂弄一通,結果插得東倒西歪,自己也不好意思了。

周子傾就當給他玩,也不在意。

徐文煜感覺腳癢癢,一看有條黑色的蟲子爬在他小腿上,吓得叫:“周子傾!”

看他被水蛭咬了,周子傾也放下了手中的活,帶他回去清理血流不止的傷口。

“說你也不聽,現在知道痛了吧?”

等血止住後,周子傾給他用酒精消毒、塗抹膏藥,看徐文煜委屈地抿着嘴,又說了一句:“下次你就在家好好待着。”

“我只是想幫你。”徐文煜道。

看他又要哭了,周子傾輕輕捏了捏他的臉,說道:“那你在家給我做飯菜吃,好嗎?”

想自己也幫不上忙,徐文煜焉着嘴點了點頭。

“我愛你,寶貝。”

周子傾哄他,徐文煜也受用,心情好了許多。

“你為什麽還會種田啊?”

“我出身不好,小時候沒少幹苦活。”

徐文煜聞言也不說話了,怕勾起周子傾不好的回憶,心裏又有些心疼周子傾,就睜着水潤的眼睛看周子傾。

周子傾瞧他這樣,好笑地問他:“怎麽了,寶貝?”

“我在想我能為你做些什麽……”

菜圃的菜也是周子傾種的,他什麽忙也沒幫上,幫着澆水,還把菜澇死了。

“你能留在我身邊,就已經足夠了。”周子傾淡笑地親了親他眉眼:“別離開我寶貝。”

徐文煜紅着臉,摸了摸額頭:“我也沒說要離開你啊。”

“以後不許離開。”

徐文煜嘴角翹着,哼聲道:“這要看你表現。”

周子傾悶聲笑着,低頭親着他微微撅起的嘴。

……

夏天又到了,他們在沙灘上散步,徐文煜偶爾彎腰,撿着地上的貝殼,把撿來的塞給周子傾拿着。

海水沖刷上來,撫摸着他的腳背,玩了一會,累了就躺周子傾懷裏曬太陽,他奇怪地看着一旁多出來,都修蓋了半年的建築,還是又問了周子傾怎麽回事,要蓋什麽房子?

可周子傾仍舊神神秘秘地不告訴他,周子傾時常還會去那裏跟人一起蓋那房子,還不讓他過去。

等那建築一完工,徐文煜看着那占地将近五百平米的白色玻璃建築物犯迷糊,看着藍色的海洋壁畫圖,兩旁的瀑布水池,那一排排的椅子,他隐隐猜到什麽。

周子傾也不能說很突然,俯身親着他眉眼道:“寶貝,能不能向全世界公開,你是我的。”

“雖然有點晚,我想給你一個婚禮。”

徐文煜臉一下就紅了,他有些結巴地問為什麽?

反正已經登記入籍了,他們算是合法夫夫,也用不着大張旗鼓地去宣傳吧?周子傾雖然息影了,也還是很有影響力的公衆人物。

他又想起他剛到島上,大概才一個月,周子傾就帶着他去領證。

可領證後沒兩三天,在國內網上就鬧得沸沸揚揚,也不知道消息怎麽傳回去的,因為他們拍的那部《劍淩霜》本就在網上炒出了熱度,那時就有不少人都在猜測這兩人不會又在一起了吧?不過不管現在有沒有在一起,這八年前開拍的片子,那時候這兩人肯定是在一塊的,拍完後周子傾就曝光了同性戀緋聞,這兩人怕是當時就假戲真做了。

這相愛相殺這麽多年,忽然冒出這倆在國外領證的消息,網友調侃沒見過這麽能鬧的基佬,也有被電影圈粉的出聲支持,但大部分罵聲居多,大都說是經紀公司不要臉在虛假營銷占熱搜,他們才不信,倆正主也一直不出來表态,後面都說是假緋聞才漸漸平息了輿論。

他們住在島上,也不管外界發生了什麽,只是後來聽思遠說事鬧得挺大的,導致電影都被禁播了。

當時周子傾就問他要不要公開,徐文煜還是拒絕了,他總覺得雖然周子傾息影了,但如果哪天又想拍戲了呢?跟他在一起的事爆出來還是會有負面影響的,只要他們兩個能在一起,不就好了嗎……

這麽說來,這建築好像就是從那時候開始蓋的,周子傾是真的打算要公開嗎?

周子傾見徐文煜又陷入沉思,把人摟在懷裏親得暈乎又清醒後,周子傾道:“我婚禮場地都給你蓋好了寶貝,你必須答應我。”

“真的要這樣嗎?”徐文煜心裏有些自卑,因為他知道在周子傾粉絲眼裏,他是配不上周子傾的。

徐文煜這麽一問,又挨了一頓親,嘴都被親疼了,他錘了周子傾一下,可又不是真推,兩人親得擦槍走火,周子傾把他推倒在站臺上,他面色緋紅眼睛濕潤地看着周子傾,周子傾暗罵一聲,脫了他褲子,就肏進了他後穴裏。

兩人今早才做過,後穴松軟很容易就被粗大陰莖肏了進去,徐文煜驚喘一聲,兩腿被掰開,周子傾大開大合地肏幹起來。

“你怎麽……啊啊……要在這裏做……”

“反正也沒人,在別人來到這裏之前,我們先讓它充滿我們的回憶。”周子傾說得理直氣壯,親着他寶貝的嘴唇,下面也不放過,粗黑的陰莖不停地蹂躏着濕淋淋的豔紅穴口,胯部恥毛騷刮着嫩屁股,撞出白色的肉浪,雪白肉團一晃一晃地被幹得舒服了,那雙修長的腿主動夾着男人精壯腰身,小腿繃直,淫聲呻吟。

周子傾松開他被親得紅腫的嘴,問他願不願意?不願意就不給射。

他嗚嗚哭着纏在周子傾身上,陰莖被人掐着,他也不知道掙脫,只是哭着想要射。

“願意嗎?”

“嗯……”他掉着眼淚,還轉頭親着周子傾面頰一下:“老公,我想射了……你也射給我……啊啊啊啊啊……幹死我了……你不要忽然…哈啊那麽快嗚嗚……周子傾啊啊啊——”

他們還是給親朋好友發了喜帖。

這遲了七個月的婚禮,禮堂是周子傾蓋的,場地也是周子傾布置的,就連那鮮花都是周子傾種的。

明天他哥就要來了,後天宴請賓客,很快婚禮就要來了,徐文煜心裏緊張又興奮。

周子傾在禮堂擺放物件的時候,徐文煜本要幫忙,被周子傾制止,說他就是在享受這一點一滴,才不假手旁人。

若不是蓋房子怕蓋出豆腐渣工程出意外傷到人,他連師傅都不願意請,但這房子也是他在一旁看着,學着蓋的,裏面的物件也是他省吃儉用一點點添置的,他融了他的愛意,只想給徐文煜他力所能及最好的。

“對不起寶貝,想給你驚喜,還拖了那麽晚。”

徐文煜坐在椅子上看着蹲在他面前的男人,酸了眼睛,主動低頭親了周子傾面頰一下:“不晚。”

周子傾怔愣的時候,他軟聲道:“我也想跟你一起籌備我們的婚禮啊,你不要把我排擠在外。”

抵不住他的撒嬌,周子傾只好讓他幫着擺花。

他倆的婚禮還是轟動了整個圈子。

賓客基本都是商業大亨、娛樂圈著名的導演、演員、歌星、創作者,航拍直播一整天。

酒席從禮堂擺到了海邊的沙灘上,一路紅席炫目,懸挂的彩花禮帶在海風中飄曳。

李斐然在婚禮當天用了13艘游艇,14架直升機,來接送賓客,場地吃食徐曜程請了在全球排上名號的大廚來做,煙花整整盛放一整夜,在海域上空炸出絢麗火光,極致奢華的沙灘婚禮,主人公是兩個男人。

他們在衆人的祝福下,交換了新的戒指,在他們親友及合作夥伴的矚目下,給予對方契約之吻。

宣告全世界——周子傾和徐文煜在一起了。

……

那個夏天,那個夏天,不同的一天,卻是相同的人,相同的想法,他仍舊是想待在周子傾身邊。

徐文煜時常會想起徐長秀,就會問周子傾:“你幸福嗎?”

周子傾親着他道:“很幸福。”

徐文煜抱着周子傾,主動加深了吻,他的吻技在周子傾的鍛煉下,也在不斷變好,可是他每次主動的結果,都是屁股受罪。

有次結束後,他趴在周子傾身上,聽着周子傾的心跳聲,忍不住問他:“你相信徐長秀存在嗎?”

周子傾注視他良久,把着他屁股往上推,親着他眉眼道:“不管他存不存在,我都感謝他,讓你再次回到我身邊,我願意相信他是存在的,因為他的存在向我證明着,你很愛我。”

徐文煜聞言,眼睛又濕了,撲簌簌地掉着淚,嗚咽說道:“周子傾…你太狡猾了……”

周子傾抱着他安撫,吮掉他眼淚,又将那物放進他身體裏。

“徐文煜,我也很愛很愛你,你是我今生,得到的獨一無二最好的寶貝,好到我想要用我的一生來供養你。”

“啊啊啊……嗚嗯……你輕點……”徐文煜被周子傾這肉麻話酸得眼淚直掉,可下面又興奮地夾緊大肉棒,周子傾當然不肯輕點,要多狠有多狠地給他捅開這騷熱緊致的肉壁。

“給老公幹了這麽多次,寶貝你還是那麽緊。”

徐文煜流着眼淚咬周子傾的肩膀,被人來來回回用力肏弄又忍不住松開嘴嗯啊叫着,呻吟都帶着甜度,趴在他肩膀上哭:“你就會欺負我……”

“我這是在疼你。”

在這事上,周子傾是一點悔改之心也沒有,固執地用他的方式表達着愛意。

見人哭得厲害了,還要威脅,你再哭我就再做一次,要麽就說你越哭我越興奮。

徐文煜會接着哭,不過大多數被幹到後面都會忘了哭,只是呻吟裏會帶着哭腔,嗯啊着老公插得我好舒服……你好厲害啊……

他被周子傾搞得羞恥心都漸漸沒了,被肏爽了,無師自通說着男人想聽的話。

末了,汗津津地躺在周子傾懷裏,周子傾抱着他,帶他去洗澡。

他紅着臉任由周子傾給他清洗,再回到床上睡覺。

夜裏寂靜無聲,他聽着周子傾平緩的呼吸聲,慢慢靠進周子傾懷裏,小聲呢喃着。

“周子傾……我也很幸福。”

他很幸福,所以他也想讓周子傾幸福。

不僅是為了完成徐長秀的心願,他也想,讓他愛的人幸福。

盡管他們的戀情,始于謊言,但周子傾是他最初的那個人,也會是最後的那個人。

他真的,為什麽會這麽喜歡一個人呢?

徐文煜聽着周子傾的心跳聲。

忍不住笑起來。

無比幸福地抱着周子傾。

若有神靈,他想向他們許願,他這輩子都想跟周子傾在一起,再也不分開。

神啊,有聽到我的心願嗎?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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