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他死了?

子彈打穿了他的頭顱,鮮血染紅了他的銀發。到最後一刻,他居然都沒有閃躲。到最後一刻,他還是那麽淡漠。樹欲靜眼睜睜看着他癱倒在地。鮮血沿着地板越流越多。他那頭漂亮的銀發被染紅,他緩緩閉上那雙美麗的雙眸。

“喂,喂~”樹欲靜有點懵。這種感覺就是……明明是個大BOSS居然被小怪給秒殺了。明明是剛出場的拉風帥哥,以為是男一號,結果是炮灰。落差有點大。她甚至不相信他真的就那樣死了。

被自己一槍打死了?不,不可能。他肯定是個異能者,說不定會修複,或者複活。于是樹欲靜蹲在他的面前守着。看着他的傷口,可等了好久好久,他的傷口一直在流血。卻沒有見到一點在愈合的樣子。

她就那樣等了一天。直到夜幕來臨。樹維人回家。他雖然有點錯愕,卻又沒說太多,徑直走到苗九身邊蹲下,開始做檢查。不久後就說了一句,“他已經死了。”

“不,不可能。”她還是不信。這個男人,氣質太詭秘,身世不清,什麽資料都沒有。而且……認識自己,還知道那麽多她用心隐藏的秘密。怎麽可能就被她一槍打死了?他為什麽到最後一刻都不告訴她那些事?突然,她想到了自己。她為什麽不告訴羅幕呢,因為她不知道。她能說的,知道的,都說了。她拖着羅幕久久不告訴他,只是因為自己也不知道,那麽他呢?她看着躺在地上面色蒼白的男子。

他是因為不知道,還是真的不想說,不能說?

“你看看,他身上有沒有什麽線索。”她想,是不可能的。像這種人,應該不會把能證明他身份的東西随身攜帶。能找出的,應該都是沒有價值的。不過她還是抱着試一試的心态,期盼能有些意外收獲。

但結果,果然是沒有的。他身上沒有證件,也沒有錢。最後樹維人把視線定格在他的耳環上。伸出手,他準備将其拿下,讓陸軒去查查關于耳環的信息。可是,在他的手剛碰到耳環時發生了不可思議的一幕……這一幕,樹欲靜遇到過。

“滋——呲——叽——”噪音瞬間襲來,鋪天蓋地,無法躲藏。樹維人當場就低吟了一聲,抱頭打滾。

“糟了!”樹欲靜瞬間明白。她記得陸軒說過,這個人用手摸了耳朵之後就發出了噪音。看樣子是對的。他當時其實在摸他的耳環!來不及思考,噪音破壞着她的大腦。該怎麽停止呢?在慌亂之中她伸出手再次摸向他的耳環……總能停止的吧,如果觸發條件是觸碰的話,那麽結束條件應該也是觸碰!

可是,事情總是沒有她想的那麽簡單。

她把耳環摸遍噪音卻還在持續。

這種聲音震得她頭皮發麻,全身都在顫抖。嘴裏的舌頭都卷了起來。頭暈目眩之間,她發現樹維人已經開始翻白眼。不行,這樣下去的話……他會死在這噪音之中。

她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走到樹維人身邊,然後把他架起。離開這裏,只有離開這裏才可以避免噪音的攻擊。

可是,眼前的事物全都在晃動。就連腿都已站不起,更別說馱着這麽重的樹維人。該怎麽辦呢?她記得陸軒說過,這種能力,這種噪音應該也是可以避免傷害的。可是,又該怎麽避免或者減輕傷害呢?

她暗叫一聲。目前這種情況根本就無法靜下心思考。噪音席卷着一切,她剛一深入就會被噪音打亂。根本就沒法,沒法……

對啊,沒辦法了。

她掏出手槍,在手裏一晃。手槍又立刻變成了匕首。然後她深吸口氣,擡頭皺眉。随着“呲”的一聲,匕首狠狠插入她的心髒!

“噗!”她本能的弓背,嗓子眼兒一辣,從口中吐出一大口鮮血。拔出匕首,鮮血橫流。

痛,痛,好痛……這種痛完全可以讓人昏厥死亡。但,她的頭腦卻逐漸清晰。疼痛感從心髒部位蔓延,順着血管蔓延至身體每一個角落。她似乎聽到了血管“茲茲”開裂變硬的聲音。就像一顆小樹正瞬間茁壯成長。在她體內越來越茂盛。它的枝桠刺激着她每一處神經。

“呼~”她大口吐氣。感受到了正在急速愈合的傷口。可是,它每愈合一寸,疼痛感便強烈一分。她覺得自己都快控制不住,痛得她想死,痛得她恨不得一把放下手中的樹維人,一頭撞向一旁堅硬的牆壁。

那種疼痛就像熱浪,一波一波侵襲她的全身。不給她暈厥的機會,不給她喘息的餘地。這,就像過了一個世紀。

終于,傷口完全愈合。疼痛感雖然殘留着,但已不再劇烈。她提口氣,一把就将樹維人扛在了肩上。一跨步,身體如風。人影急閃。一下就無影無蹤。

急速奔走了幾千米。确定完全逃出噪音範圍。将肩上的樹維人放在地上,給陸軒打了一個電話。讓他們來接他。因為這次的噪音時間太久,樹維人應該已經受到了很嚴重的傷害,必須馬上進行治療。

她并沒有等陸軒,而是轉身,獨自往回跑。她不能将那個人放在地板上,她必須親眼見證他的死亡。如果可能,她還得把他焚燒了。不然,她無論如何也不相信,那個男人就這樣死了。在這之前,所有一切全不在她的意料。卻沒想到,最後這一個,被她料到了。

那個人,苗九爺。已經不見了。地板上空空如也。就連他之前流的血都已經消失不見。那裏幹幹淨淨。好像什麽事都沒有發生過。

轉頭,她看了看牆上的鐘。

“四分鐘。”來回她僅用了四分鐘而已。可他,就在這四分鐘之內不見了。他究竟是什麽人?擁有什麽樣的力量?愈合不可能了,她并沒有看見他的傷口有愈合的痕跡。重生?可是重生也有規則吧,怎麽可能把時間控制的如此好。在她觀察他的時候沒有重生,在她離開他的時候就瞬間重生而逃?

或者……

她轉眼看了看窗戶,窗戶開着,從那裏吹進絲絲涼風。

是有人把他救走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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