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轉機
就要何沛澤要得手時,事情發生了轉機。廖倩絕想不到來救他的人會傅家輝,他,他不被何沛澤控制住了嗎。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只聽到砰的一聲巨響,駕駛座旁的車窗玻璃被砸得粉碎:“何沛澤,放開她。”
這也是何沛澤始料不及的,傅家輝盡然能從他手上逃出來。他要反抗,可看到傅家輝手中的東西時,他無法再反抗。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他的腦袋,量他再想胡作非為也得掂量掂量後果。他可不傻,不想就這麽死在傅家輝手上。
轉機的出現讓情勢發生了天翻地覆地變化,廖倩迅速推開何沛澤拉起自己的被子走到傅家輝身後。
雖說有槍口對着何沛澤,他就會老實點,但他仍是一拽得要死的樣子。“別以為有槍就可以命令我。我的命不值幾個錢,你想開槍開了我嗎?”
傅家輝沉默不語。廖倩知道傅家輝不會開槍,可她怕傅家輝會不經不住何沛澤的挑釁,開槍可不是件理智的事。“家輝,我們走吧。像他這種人渣,會有法律制裁他。”
“哈哈,廖小姐,你勸你也得說句像樣的話。”何沛澤理了理衣衫,拍了拍下擺,“也不看看法律是為誰制定的。如果法律有用,像我這樣的人恐怕早會被判了幾次死型,可我還不是活得好好的。”
不能中了他的計,不能聽信他的話,不能失去理智:“家輝,我們走吧,離開這裏。”
“走得了嗎?不管你們走到哪裏,我都會找到你們,除非——”何沛澤陰陽怪氣地笑着,“除非你現在就殺了我,你敢嗎?你敢開松嗎?如果不敢就別拿着槍,你不配。”
“傅家輝,把槍給我。”廖倩要去傅家輝手中的槍,她有太多問題想問,可現在沒時間。“相信我,給我。”她看傅家輝的眼神,冰冷死寂,再不出手他真的會。廖倩看到他卑扣動了扳機。“家輝,把槍給我。”
她曾是警員,知道如何用槍,也知道手中的槍時意義不同,不能因此而自視過高不能受到他人的挑釁。武器是用來保護自己的東西,而不是拿來傷害他人。縱使那個人再可惡,也不能出手。不然,出手的人也會像那個人一樣,被魔鬼的血濺污。
“把槍給我,我知道怎麽處理。”廖倩慢慢地從傅家輝手中把槍拿了過來。
何沛澤不在乎是誰拿着槍,也不在乎自己會不會被打死。“那麽,是由廖小姐來執行死型?能死在廖小姐手下,是我的榮幸。”
“你為什麽不滾,滾得越遠越好。”
“廖小姐,你好像舒服的日子過得多了,忘了自己曾經是誰了嗎?”何沛澤一語驚人。他雙手插在口袋裏,一點也不怕廖倩手中的槍口對着自己。像是在散步似的走到傅家輝面前,“傅家輝,現在這個廖倩更合你的意?”
“你什麽意思。”廖倩緊緊地握着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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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沛澤輕蔑地嗤笑:“你敢随便開槍。就算我——”他出其不意一拳打在傅家輝的臉上,沒有防備的傅家輝受了一拳向後退了一大步。“打了他一拳,你也不敢開槍。”何沛澤攤了攤手,朝廖倩走去。
他一步步逼進,讓廖倩神經緊崩:“不要再過來,我真的會開槍。”
“好像廖小姐忘了自己是誰,那由我再來給你提示一個:紅豆刨冰。”何沛澤一陣陣怪笑,“雖然我不相信,但既然是廖爺的話我還是權且當真了。吳景華……”
廖倩腦中咣當一聲,怎麽連何沛澤也會知道。
“曾碧盈是你最好的朋友。”何沛澤已經走到廖倩面前,廖倩被他說的話給ZHEN住了。何沛澤突然抓住廖倩的手,瞪着眼睛對她吼,“你開槍啊,有種你就開槍,一槍打死我。我要是不死,你和傅家輝永遠不會有好日子過。來啊,開槍啊!”他像個瘋子,沖着廖倩大吼大叫。
這時的廖倩的氣勢已經被何沛澤壓倒,她一句話都說不了。何沛澤在這場對待中笑到了最後,從一個被人用槍指着腦袋子的人到後來卻可以嘲弄笑那兩個人。不但如此,他還奪下了廖倩手中的槍:“快走,趁着我還沒開槍,別說我沒給過你們機會。”
“快走。”廖倩這才如夢初醒,拉起傅家輝坐到另一輛車上。她沒法想太多,竟然怕到被人奪去手中的武器。
在車上時,廖倩問傅家輝發生了什麽事。傅家輝說他去找何沛澤,何沛澤就趁機囚禁了他。傅家輝也知道何沛澤是要他的命,可何沛澤卻并不急于動手。就在他無計可施時,有人卻闖到關他的地方救了他。
“槍也那個人給的。”傅家輝伸長了胳膊用力握着方向盤。
廖倩問傅家輝那個人是誰。傅家輝苦笑說是唐榮。“怎麽會是他?”廖倩曾發短信給唐榮,可唐榮的速度有那麽快嗎?還是唐榮了事如神,已經知道了會發生什麽事。
“他不是什麽好東西。”傅家輝對唐榮的營救行為并不抱多少感激,“是他說讓我快點趕到這裏來救你。他怎麽會知道你——”傅家輝眼角的餘光落在廖倩身上,無聲在說唐榮怎麽會知道廖倩有危險。
“是我發短信給他。”廖倩低頭說。
“我想我錯了,廖倩,我們馬上出國離開這裏,不能再攪動入這潭混水。”傅家輝長聲嘆氣。
“為什麽突然說這種話。”之前是曾想過幾條路,而出國是傅家輝最不願意走的。按着他的性格,有仇必報,怎麽會輕易說放手。
“我以為我鬥得過他們,可最後還是不行。”傅家輝像是看明白了一切,厭惡這個世道只想尋一個無憂無慮的地方重新開始生活。“廖倩,我想聽聽你的想法。”
“我聽你的。”廖倩雖然不知道傅家輝是因為什麽原因突然改了意,但肯定和這次被囚禁有莫大的關系。傅家輝不想說,她也不會多問。他說出國,她願意跟着同去。國內沒有她放不下的事,也早已沒有值得牽挂職的人,離開或許是最明智的選擇。“可,你為什麽要去找何沛澤……”還是想知道原因。
為什麽要去找何沛澤……傅家輝搖搖頭,他不想提這個原因。可事實又迫使他不斷回憶。他在多年之前就認識了何沛澤,在認識他之前就曾聽圈子裏的人說起過他的為人。說他陰險狡詐,是個不可深交的人。
在與何沛澤的幾次合作之中,傅家輝是感到他這個人不值得深交。可何沛澤有能力在黑白兩道都混得開,更重要的是他知道廖爺是誰。可何沛澤這個人根本不近人情,圈裏有人在傳,他父親的死就是他在暗中下的毒手。至于他的母親,一個總是體弱多病的女人,恐怕也是如此。
傅家輝在第一次向廖倩求婚失敗之後就發生了改變,也正是因為這件事促使他走上了歪路。傅家輝開始和何沛澤合作,會設計陷害別人,抓住別人的把柄日後加以要挾,不然他的産業不會得已迅速擴大。
在何沛澤的暗示下,他開始做一些違法的事,幫着那些人洗錢,開空殼公司,逃稅,騙稅。可金錢來得太快,也讓他迷失了自我。利欲熏心,心智被外界所迷惑。像是一個被吹起來的美麗汽球,外表華麗,內心卻是空的。只需一根針,就可以讓所有的一切都消失。
傅家輝知道,自己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能讓廖倩回頭。他不想看到廖倩在其他男人的懷抱中矯揉造作歡笑,刻意去讨好那些男人。傅家輝認為只有自己足夠強大,足夠有錢,廖倩才會回到他身邊。可事情并非如此,廖倩仍不願意多看他一眼。她對他的态度日驅冷硬。
廖倩說,她不愛傅家輝,永遠不會愛。可傅家輝愛她,永遠會愛。第一次求婚時的戒指就是最好的證明。第二次,他用了鑲有碩大鑽石的戒指。她卻冷笑着說了兩個字:“不配。”
傅家輝把鑽石戒指扔到了海底,只留下那只樸素的戒指。不知是不是老天的安排,讓他這從不信命的人不得不低一次頭。廖倩變成了另一個廖倩。相貌沒有任何變何,可是性格卻成了另一個人。她說她叫吳景華,曾是一個警員,她的靈魂附身到了廖倩身上。
難道是老天的憐憫,把這樣一個廖倩還給他。大概是太大的反差,讓他喜歡上這樣的廖倩。他不管她到底是廖倩還是吳景華,他只知道自己愛這個女人。他不會再讓她回到廖爺那裏。
偏偏這個時候,那枚針出現了。何沛澤打電話說他手上有廖倩與其他男人的照片。無需太多解釋,傅家輝能明白這話是何含義。何沛澤讓他親自去,明知道何沛澤那沒那麽好,他還是要去。
不然,對廖倩而言後果不堪設想。傅家輝想利用何沛澤,反過來卻被何沛澤利用。傅家輝而言,就是作繭自縛,他最終也會遭到報應。
傅家輝當下決定去何沛澤那裏,要回照片。可之後——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