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小争執
02
紮克伯格夫人迅速和周圍的住戶熟悉起來，甚至和薩瓦林夫人交流了一下餅幹配方，要知道薩瓦林家可是遠近聞名的難以高攀。
紮克伯格夫人可不認為這是自己的魅力，說是拜訪，其實是探底，看來薩瓦林家确實不是普通家庭，兒子新交了個玩耍的小夥伴，做媽媽的居然要親自上門考核，結果反而被紮克伯格夫人問出不少真心話，包括Eduardo曾經差點被綁架的事，弄得紮克伯格夫人唏噓不已。
Eduardo本以為自己找Mark玩這事沒戲，只能偷偷跑出去。結果母親回家之後對紮克伯格一家贊賞有加，還提到了“那個卷毛猶太小子弄出的軟件，讓他父親可以在這裏和紐約的診所實時視頻”，之後，父親也給出了“可以交個朋友”這樣的指示。盡管Eduardo對父親暗示的“說不定日後可以商業合作”這樣的不純目的感到不舒服。
Mark聽完Eduardo小心翼翼的解釋，挑起了眉毛，“我為什麽要為這個生氣？”
Eduardo歪頭看着他，“因為這樣好像我不是因為單純想和你交朋友而和你交朋友的？而我是單純想和你交朋友？”
Mark回過頭一邊檢查自己寫的東西的運行狀況，一邊說，“你父母因為覺得我寫的軟件同意你和我交朋友，說明他們覺得我超級厲害，肯定了我的價值，我沒有什麽好生氣的e on，我知道你的意思，可你不用和我解釋這個，你又不是遇到了一個女孩，要在追求她之前确保你父母的動機不會讓她反感。你不覺得你想太多了嗎？”
Eduardo翻了個白眼，“好吧，好吧，我只是覺得提前說清楚更好。”
Mark心不在焉的回答，“我知道。”
一聽就知道完全沒走心，也不知道他到底知道了些什麽。
這幾天他們迅速熟悉了起來，Eduardo完全感受到了這個新朋友的天才、專注、刻薄和低情商，他仍然覺得Mark很有趣，就他觀察，Mark每天大概有三分之二的精力在編程上，剩下的精力随機分配。Eduardo暗地猜測如果誰會不長眼喜歡上Mark，她只會有一個情敵，那就是Mark的電腦。
Mark則發現了這個新朋友是可以下贏紮克伯格先生的國際象棋高手，還有十足惹人喜愛的魅力，紮克伯格夫人就差沒提出交換兒子了。而且Eduardo天性善良溫柔，對自己堅持的東西或想法也會堅定的據理力争，Mark對Eduardo十分滿意，尤其是對方會在自己編程的時候自己看書，或者和紮克伯格先生下棋，而不是像紮克伯格夫人一樣惡趣味地打擾他。
但這也有不好的地方，Eduardo走路幾乎和貓一樣沒有聲音。
“你在幹什麽？”
耳朵感覺到溫暖的氣息，Mark不由的偏了偏頭，解釋道，“我和幾個人在打賭，誰最先黑到萊溫斯基的通話錄音，傳到這個論壇裏，誰就贏了。”
Eduardo皺了皺眉，“你在hacking？而且在黑那位女士的通話錄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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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只是去別的黑客網站偷過來而已e on，人們都這麽幹，那位女士可是那位萊溫斯基，不要告訴我你只看經濟新聞。”
“我當然知道萊溫斯基是誰。我的意思是……你覺得這是一個好主意？”
“我沒看到有什麽問題。”
“Mark！你這是在侵犯別人的隐私。”
“Eduardo，當你成為一個新聞人物，而且還是因為這樣的一件桃色醜聞，你就沒有任何隐私可言。這是人們上網想要看到的東西，一個可以讓他們自我感覺良好的對象，他們可以羞辱、取笑甚至在腦內意淫這個對象，讓他們可以忘掉他們的現實生活是一灘爛泥，滿足他們在現實生活中不得不隐藏起來的欲望，難道你從來沒有看過八卦新聞？女明星的走光街拍？這些是讓人們握住鼠标點擊的關鍵，我只不過在提供給人們他們想要的。”Mark眼看着別人捷足先登，差點氣得摔了鼠标。
Eduardo看着沉着臉的Mark，想了想，才開口，“我不如你了解互聯網，我也會好奇去看八卦新聞，也許你說的都對，可就算你不是挖掘那些醜聞的人，只是傳播它，不也是在侵犯那個女士的隐私？難道說人們想看，就可以不顧她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去随意檢視她的生活嗎？我不知道該怎麽說，我也不知道标準在哪兒，但大概，她只是一個普通人，只不過和她有婚外情的是美國總統，她不是自願曝光在鏡頭下的明星”，他咬着下唇，“……我不知道，也許我不該打擾你。”
他低下頭去，像是在思考，還是受了委屈或者別的什麽，Mark分辨不太出來，他有點頭痛，偷偷溜上樓的金毛被這氣氛吓得妄圖把頭埋到自己肚子下面，縮成一團。
Mark嘆了口氣，反正已經來不及了，“我能理解你的意思，我知道了。”
Eduardo松了口氣，他不希望和朋友有這麽大的分歧，“那下次？”
Mark誠實回答，“我不知道。我對網站感興趣，以後或許會把這個當職業。我必須知道人們想要的是什麽，網站要有高點擊率，必須有吸引人的地方，也就是說我必須提供給人們想要的，可是Eduardo，人們想要的，不過是那些東西。你的父親希望你成為一個成功的商人，難道商人不也是這樣嗎？沒有不損害他人利益的成功，不論是直接的，還是間接的。”
Eduardo沉悶下來，“但至少不是針對某一個人，不是毀掉一個人的生活？”他擡起頭看着Mark，像是在尋求他的認同。
Mark沒有去糾結，“也許你是對的，反正這只是一個練習，不是我現在關注的重點。我在計劃設計一個了解人們聽歌習慣的軟件，這會是一個突破，但也許要到明後年才能寫出來，設計游戲已經變得有些無聊了，也許我可以繼續改進即時通訊的軟件……”
Eduardo沒怎麽聽懂，但對這種正當的編程行為表達了支持。Mark看他沒聽懂還一副鼓勵的樣子，有些想笑，他大概是人生中第一次主動停下了自己的長篇大論，“我們出去走走？四小時到了，再過一會兒紮克伯格夫人要上來揍人了。”
Eduardo精神起來，“我帶你去海邊吧？你還沒有去過。”
Mark點點頭。
作者有話要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