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離別前
03
海邊有一幫人在舉行燒烤派對，Eduardo拉着Mark混進人群偷了幾瓶啤酒出來，一路瘋跑到無人的沙灘，大笑着躺倒在地。Mark驚訝于Eduardo居然有這麽一面，但這種一起幹壞事的感覺很好。
“你喝過？”Mark挑着眉問Eduardo。
“當然喝過。”Eduardo擰開瓶蓋，喝了一大口。
Mark看着嗆到的Eduardo，默默的舉起自己那瓶喝了一口，默默的繼續看着Eduardo。
Eduardo撓撓頭發，“好吧，我沒怎麽喝過。”
Mark一張嘲諷臉不說話看着他。
Eduardo半投降半報複性地大力拍Mark的後背，“好了，我承認，我沒喝過！OK？”
Mark被突然襲擊嗆到，咳個不停。 Eduardo覺得啤酒的味道還真不錯。
海風吹過來，已經是到了晚餐的時間，他們靠着一塊礁岩，喝着酒聊着天，沒有主題漫無邊際，學校的蠢貨和奇怪的老師，以後想去旅行的地方，他們都想考入的哈佛，想成就一番事業的目标，馬上要出版的第三本哈利波特會是什麽發展，Eduardo喜歡今年年初出道的那個甜美的女歌手布蘭妮，Mark崇拜的那位今年才19歲卻已經創立了Napster的肖恩。
他們都是第一次接觸酒精，情緒越發高漲的同時意識卻飄忽起來，Eduardo在闡述氣候學的美妙之處的時候，Mark在談論黑客們關注的那個下半年要公開的搜索引擎Google，但仍然有來有往，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麽聊下去的。漸漸的，他們的聲音低下去，在暖風的吹拂下，靠在一起打起盹來。
一陣奇怪的聲音吵醒了Mark。
他睜開眼，太陽幾乎消失在海平面，仍有一些天光，他們肯定已經錯過晚餐了。Eduardo趴在他身邊，一臉窘迫和驚訝，他想開口詢問，被Eduardo捂住了嘴。
Mark疑惑的看着Eduardo，Eduardo指指礁岩背後。Mark慢慢撐起自己的身體向外探去，然後快速縮了回來。
兩位年輕男性正狂野的親吻着，互相扯着對方的衣服，一件衣服被扔在礁岩上，滾下來掉在Mark身邊。
他們有些受到了驚吓。沙灘幾乎沒有什麽遮蔽之處，走出去肯定會被看見，他們可不想被當成偷窺者。Mark看着Eduardo，Eduardo看着Mark，Mark默默的把那件衣服放回了礁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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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的聲響更加奇怪起來，Eduardo湊到Mark耳朵邊問，“怎麽辦？”
Mark搖搖頭，示意自己也不知道。海風有些冷了，Mark都覺得自己會感冒，完全不能理解那兩個人為什麽要在外面做這種事。
Eduardo感覺自己的臉在發燙，在心裏慶幸天色暗了看不出來，他被風吹得一哆嗦，和Mark靠得更緊了些。
rou體的拍打聲和呻yin聲高昂起來，煽情得要命，Mark湊到Eduardo耳邊說，“等天再黑一點我們就走”，Eduardo點點頭。
結果那邊結束得比他們想象得早，大概過了十幾二十分鐘，那邊的人就穿上衣服離開了，等他們走遠了，兩個受到世界觀沖擊的男孩子飛速離開了沙灘。
他們整理好自己的衣服，以留在對方家裏用過晚餐為借口，在路口分開，各自回家。
第二天，Eduardo來的比平常晚很多，Mark罕見的沒有在編程，而是對着電腦發呆。
他們對視一眼，別開頭。
“所以……他們是什麽？”Eduardo坐在Mark的床上，把思索了一晚上的疑問問了出來，打破了詭異的沉默氛圍。
“……Gay people？”Mark說出自己的搜索成果。
“兩個男人在一起就是gay people嗎？”
Mark點開網頁确認了一下，“不，顯然兩個女人在一起也算，相同性別的人在一起，就是gay people。”
“Wow~”Eduardo小小的驚嘆了一聲，“我從來沒有想過、遇到過……他們。”
“我也沒有”，Mark聳聳肩，“我猜我們在一段時間內不會遇到了？畢竟他們的數量沒有那麽多。what the fuck……”
“怎麽了”，在Mark阻止他之前，Eduardo已經探頭過來看向Mark的電腦屏幕，“Oh my god”。
那是一個被殘忍虐待過的青年，像是那種罪案電視劇裏會出現在文件夾裏的屍體照片。
“這太糟糕了，這是什麽？”
Mark看着照片下的文字，“Matthew Shepard，懷俄明大學的學生，因為同志身份被兩名男子搶劫并虐待致死，引發了一切維權抗議運動”，接着他驚訝極了，“這發生在去年十月？！半年前？”
Eduardo難以置信，“怎麽會有人因為這種原因就殺掉一個人？”
Mark搖搖頭，“人們會因為各種原因殺人。不過這真的是很糟糕。”
“他們的維權抗議運動還好嗎？”
Mark搜索了一番，“看不出來，消息太雜了，不過他們還在抗争，這是好事，我猜？”
Eduardo仍然被那悲慘的圖片震撼到了，他剛想說什麽，發現Mark已經回到編程的懷抱了，“所以就這樣？你就繼續編程了？”
Mark疑惑的看着他，“是的。沒什麽我們可以做的。”
“Ye……”，Eduardo不得不承認Mark是對的。
一陣沉默。
Mark突然開口，“也許有天，我們可以改變世界，把這個世界變成我們想要的樣子。更方便的獲取信息，人和人之間的聯系更加緊密，人們有權利選擇自己想要的生活方式，之類的。”
Eduardo笑起來，“你在安慰我嗎Mark？”
“不”，Mark否認，“只是編程的靈感”。
Eduardo笑着踢了一腳Mark的椅子。
接下來的幾天他們幾乎逛遍了周邊，紮克伯格夫婦不愛帶着Mark玩，Mark拒絕去遠的地方。
Eduardo試圖教Mark玩滑板，但Mark顯然在這方面沒什麽天賦，摔了幾次後就堅決不肯碰了，Eduardo嘲笑了他很久，Mark說下次換他教Eduardo擊劍，然後他們都安靜下來。
“我們是朋友了，對吧”，Eduardo試探性問。
“……事實上，大概是最好的”，Mark看着腳邊的金毛說，金毛疑惑的歪了歪頭，又趴了下去。
Eduardo傻笑着撓撓頭，“你也是。”
分別的日子來的很快，他們交換了詳細的通信地址、電子郵箱地址和家庭電話號碼，在Eduardo的堅持下，Mark抄了兩份，一份交給紮克伯格夫人保管，因為Eduardo覺得Mark實在是對電腦以外的東西不夠注意，萬一丢了就不好了。
Eduardo滑着滑板，在當初遇到Mark的小路上徘徊。
Mark在飛機降落在紐約機場時才反應過來，大概好幾年都見不到Eduardo了。他突然不舒服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被基友吐槽說OOC得不行，消沉了幾天，果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