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護花婆婆:“怎麽,你們沒有能打的人了嗎,派你出場?”

“不是沒有。”葉迎秋左手握劍柄,右手出劍,“而是接下來我一人足矣!”

“哼,”護花婆婆嗤笑一聲,“有膽量,既然如此,那老媪就來會會你!”

話音還未落下,護花婆婆掌心已來到葉迎秋胸前,速度之快讓葉迎秋只來得及轉身後撤,但內力的餘韻還是波及到了胸腔。

葉迎秋劍插在土中彎出一個弧形穩住身體,吐出一口雜氣,:“婆婆好強勁的內力,小子佩服。”

“更強勁的還在後頭!”

護花婆婆一手成掌一手握拳,飛身向前,瞄準葉迎秋腦門攻擊而去,葉迎秋劍插入泥土更深,猛然翻土,翻滾的泥土帶着銳利,如拉滿弓的箭,破空而空,刺向護花婆婆。

葉迎秋藏身在泥土之後,劍身橫掃,劍氣霸道,逼得護花婆婆不得不旋轉後撤,避開致命攻擊。

葉迎秋趁機點地,施展輕功緊跟護花婆婆,提膝橫劈,利劍白光一閃,眼看就要削下護花婆婆後頸,誰知護花婆婆突然一個騰空前翻,不僅躲開葉迎秋一劍,腳後跟踢向劍身前端,帶着內力力道十足,劍上挑,葉迎秋後空翻卸力,落地。

長劍只削下護花婆婆的頭發,翡翠簪子從空中掉落,落在護花婆婆滿是褶皺的手心。

第一回合兩人不分勝負。

護花婆婆将玉簪收回袖管,單手負在身後:“沒想到中原武林近幾年能出一個與老媪打平局的後生,我還以為中原武林早就靈氣耗盡,只剩些宵小之輩了。”

葉迎秋劍負在身後:“多謝婆婆誇贊,不過婆婆你對中原武林的現狀如此熟悉,難不成出去過?”

護花婆婆指着自己的滿頭白發:“老媪這身子骨哪兒能出山?只不過讓幾個闖蕩的年輕後輩說說江湖中的事情,當故事聽而已。”

聯想到來之前的事情,葉迎秋道:“前輩說的年輕後輩該不會就是盜風盜雲和淫竊雙盜?”

護花婆婆眯起眼睛,似有所思:“淫竊雙盜就算了,你是怎麽知道盜風盜雲的,難不成他們向你們投誠了,除了樂淑嬌那丫頭,他們也帶你們來了,只是不敢露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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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迎秋道:“是啊,樂淑嬌走的時候才多大,都過去了三年,什麽都不記得了,多虧了他們我們才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這兩座山,否則我們還有好幾日才能到這裏。”

“你詐我。”護花婆婆冷笑一聲,“他們每次回來都會被蒙上雙眼,除非有人領着,否則他們根本進不來村子。”

“難說啊,只要記下走了多少步,記住轉彎的方向,來來回回幾次,總能記住路。”葉迎秋朗然一笑,“好久沒見,婆婆你就不想他們?”

是啊,從年關到現在一共五月份了,這兩個小子怎麽還不來?護花婆婆想,他們的糧食還沒有交。

葉迎秋道:“婆婆,他們告訴我,每次在外面潇灑的時候只要一想到山谷的事情就煩,他們厭倦了時時刻刻要想着山谷的生活,所以盜風讓我轉告婆婆一聲,以後他和盜雲都不會來山谷了。”

“不來就不來,這兩小子就和淫竊雙盜一樣,學了本事就忘了根,嫌棄村子了。”護花婆婆道,“我千面派也不缺這幾個狗東西。”

“不缺這幾個人,難不成婆婆在江湖中的勢力不僅他們幾個?”

不怪葉迎秋要詐,千面派易容術極為強悍逼真,他們靠着易容術行騙江湖,偷盜百姓,更有甚者殺人搜刮錢財,害無數人家家破人亡,但根本沒有人知道他們的真面目,想抓人無處去抓。

葉迎秋想,若是能夠趁機詐出千面派在江湖中的勢力分布,把這些勢力全部驅除,才算是真正的為民除害。

護花婆婆得意道:“勢力有多少你們中原武林找不出來嗎?哦,我忘了,如今的武林都是些渣滓,自然查不出來。”

到這裏葉迎秋明白了,江湖上千面派的人估計都是在這裏學了本事出去闖蕩的,闖蕩多了也漸漸有了名聲,跟着他們的江湖敗類也就多了。

只不過保密工作做的好,出去和回來的時候都被蒙上了雙眼,由專人帶出帶進。

“婆婆何必對江湖充滿敵意?”葉迎秋勸說道,“現在的江湖與婆婆那時的江湖定然不同,你所聽到的都是一堂之言,眼見為實耳聽為虛,婆婆與我出山,親眼看看豈不是更好?”

護花婆婆一臉平靜:“不了,你小子休要騙我出去威脅我的徒子徒孫,為你的聲譽而死。”

“這…”葉迎秋一時無語,“婆婆誤會了,小子從來不在乎聲譽這些身外之物,是真的希望婆婆出去看看,此江湖非彼江湖。”

“我看你想騙我出山就是為了自己,為了雲堯心書!”護花婆婆不恥道,“你們果然狡詐,看老媪不殺了你!”

護花婆婆眼中殺氣盡顯,上了真本事,葉迎秋出劍對上護花婆婆,邊拆招對抗邊道:“雲堯心書早就被找到了,我若真是為了雲堯心書,直接參加明年四月的比武就好,何苦辛苦幾個月,吃不好睡不暖跋山涉水來這裏!”

護花婆婆玉簪擋住葉迎秋一劍,非常疑惑:“雲堯心書找到了?”

葉迎秋退開,橫格擋護花婆婆一掌:“我騙你作甚!”

“不可能!”護花婆婆勃然大怒,內力彙聚在雙臂,打開葉迎秋,玉簪呈破空之勢刺向葉迎秋心口,“聖女已經死了,他們不可能得到雲堯心書!”

葉迎秋豎起長劍,劍身擋住玉簪,發出叮一聲脆響,疑惑道:“怎麽不可能,一本書而已,偶然找到也不奇怪吧?”

護花婆婆表情一瞬間有些奇怪,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哭,葉迎秋趁機破開護花婆婆一招,一腳踢向她的胸口,護花婆婆一下飛出幾丈遠!

葉迎秋趁機提膝直刺,劍招淩厲,想一招殺了護花婆婆!

護花婆婆回過神來,一個側身翻滾避開劍招,翡翠簪子擋住葉迎秋橫掃過來的一劍,右腳前踢葉迎秋臂膀。

葉迎秋沒想到護花婆婆的反應如此之快,鐵打實的挨了這一腳,一個踉跄前傾。

護花婆婆趁機鯉魚打挺,彙聚內力于右腳,跳、提膝、擡腳後踢,踢向葉迎秋後背,右手撐地,借力一個前空翻與葉迎秋拉開距離,翡翠玉簪厲然出手,直刺葉迎秋後腦!

虛塵施展輕功朝葉迎秋飛奔而去,大喊:“迎秋!”

葉迎秋居然還有閑情逸致對着虛塵笑,微微搖頭,阻止虛塵過來。

只見葉迎秋在地上一個前翻,避開玉簪,起身向後彎腰舉劍,截下飛刺向前的玉簪,玉簪繞着劍旋轉幾圈之後被葉迎秋借力打力,旋轉着帶着破空之勢刺向施展輕功、飛躍而來的護花婆婆。

護花婆婆側身,右手手指呈劍形夾住玉簪,卻被玉簪帶着的力道向後幾個旋身,落地後向後踉跄幾步才堪堪停住身形。護花婆婆收簪,簪子呈直形夾在護花婆婆的食指和中指之間,側在護花婆婆身側。

護花婆婆看着葉迎秋:“好厲害的小子。”

葉迎秋從來沒有這麽狼狽過,他完全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居然會在地上滾,一身的草屑不說,也不知道這草上有什麽,淺紫色的衣服被印得黑漆漆的,東一塊西一塊。

髒亂差的衣服簡直比身上的疼痛還要讓他難以忍受。

他頗為郁悶,道:“我會轉告家父,想必家父聽完之後會很高興。”

“不必轉告,”護花婆婆招式緊接而來,“十八年前葉正然殺我聖女,父債子償,今天不殺了你,我就妄為滅血神教的左護法!”

護花婆婆真的生氣了,葉迎秋勉強應對,東躲西逃,他憋着些疑問,心中不舒坦。但眼下不是問問題的時候。

可葉迎秋是誰?雖然怕死,但心中不舒坦更加令他難受。

劍身擋住護花婆婆一掌,快速問:“婆婆剛才為何說聖女已死,他們不可能得到雲堯心書?”

護花婆婆一腳踢開葉迎秋:“去問你爹!”

葉迎秋躲開護花婆婆一腳,上挑逼開護花婆婆:“村子裏的人是否都是滅血神教的人?”

剛才護花婆婆說她是滅血神教的左護法,說明滅血神教的人并沒有完全被剿滅,有左護法就有右護法,雖說葉迎秋不知道十八年前滅血神教和葉正然、和江湖到底發生了什麽,但若右護法也活着,并且伺機報仇的話,那麽父親就危險了!

能讓江湖盡傾巢之力剿滅的門派,必定不一般。

護花婆婆必須死在這裏!

剩下的可以回長安慢慢問父親。

葉迎秋想到這裏,終于冒出了駭人的殺氣,看一眼就讓人心生膽寒之意。

兩人一招相互碰撞,後退數十丈,隔空相對,太陽高懸在頭頂,耀得人眼前一片白茫。

“殺氣,熟悉的殺氣,多少年了…”護花婆婆陡然淩厲,“今天我殺了你給聖女陪葬,明天我叫葉正然下去陪你!”

葉迎秋舉起長劍,盛滿寒意的劍光随着移動的太陽照射在眼前,映得葉迎秋的雙眼陣陣冰寒。

“今日我便讓你命喪在此,剿滅滅血神教餘孽!”

護花婆婆掌風淩厲:“乳臭未幹的小兒,你知道什麽!”

“我自然是什麽都不知道!”葉迎秋與護花婆婆対掌,“若滅血神教真像你說得那麽好,朝廷為什麽要剿滅,而不是選擇招安!”

対掌分開,護花婆婆一腳上段橫踢:“朝廷見不得我們好,他們怕我們勢力大造反!”

葉迎秋左手上格擋,擋住護花婆婆的右腳,長劍揮向護花婆婆的側頸:“那為什麽江湖要和朝廷一起剿滅你們,江湖事江湖畢!”

護花婆婆收腳,借力旋轉後退,避開葉迎秋的長劍,再飛身跳躍,強勁的掌風打向葉迎秋:“為了雲堯心書,江湖上那些無恥之輩什麽都做得出來!”

葉迎秋橫劍,用劍身擋住護花婆婆一掌,這一掌力道十足,葉迎秋雙腿交叉後退卸力:“你口口聲聲說朝廷怕你們造反,所以派兵剿滅你們,說江湖為了雲堯心書,不惜不要聲譽與朝廷合作滅你全教,但我大商國的皇帝體恤民情,我大商國的将軍英勇善戰,在黃河邊上抵禦外敵入侵,戰死沙場,就算前方戰事吃緊也沒有增加賦稅,讓百姓生活水生火熱,”

葉迎秋隔着劍身與護花婆婆対掌,護花婆婆被打得後飛,口吐鮮血,葉迎秋悶下喉中鮮血:“你們到底做了什麽,讓朝廷和江湖處之後快!?”

護花婆婆捂着胸口:“做了什麽?我們讓苗疆的百姓生活安樂,讓苗疆的百姓有吃有睡,我們讓中原武林不再打打殺殺,我們做的都是好事!”

護花婆婆玉簪飛刺向葉迎秋的眉心,葉迎秋滿臉煞白,五髒六腑疼痛難忍,眼睜睜看着玉簪飛刺而來!

作者有話要說: 沒想到這一章我寫得那麽艱難,晚了一個小時,抱歉…

除夕番外——現代篇

虛塵站在梯//子上貼春聯:“迎秋,過來!”

葉迎秋放下手中的盤子,蹬蹬蹬跑出去:“怎麽了?”

“你看看有沒有歪。”

葉迎秋匆匆看了一眼就跑回屋子裏去:“正的正的。”他的菜還等着人端出來呢。

虛塵撫平春聯,從梯//子上下來,梯//子是伸縮的,收到一半手機響了,拿出來一看,是彭銅生。

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肯定沒什麽好事,虛塵直接按掉電話,擡着梯//子下樓,剛走一步,電話又響了,虛塵掏出電話按掉手機,把電話調成震動模式放回兜裏。

剛下樓手機又響了,虛塵沒管,直到把梯//子放回樓道轉角處才接起電話:“喂。”

“虛塵,你怎麽不接我電話!”

“除夕,忙着呢,有事直說。”

“那個…兄弟,我這錄着節目呢,結果有個明星耍大牌不來了,缺個節目湊時長,你…幫幫忙,過來頂一下呗。”

彭銅生大學學的編劇,但是機緣巧合之下做了綜藝導演,葉迎秋和虛塵不是娛樂圈的人,但是偶爾也會幫幫忙,可幫忙的事情全是幕後的,這是彭銅生第一次請他們到幕前幫忙。

“不去。”正準備挂電話,電話傳來了彭銅生帶着哭腔的求助,“哥、爸爸、爺爺,兄弟求你了!”

虛塵把手機移到離耳朵三米遠,彭銅生嚎哭,“雖然這只是春晚前的一個開胃小菜,但對我特別重要,臺裏領導也很重視,要是我做好了,以後就能獨立導節目了,哥你就幫幫我吧,求你了!”

虛塵嘆了一口氣,手機貼近耳朵:“你等等,我問問迎秋。”

“好好好,是該問問嫂子的意見。”

虛塵走到門口,捂住手機聽筒:“媳婦兒,彭銅生請我們幫忙,去不去?”

葉迎秋剛剛把菜端好,舀飯敬供,手裏拿着勺子:“大過年的,不去,他怎麽還在臺裏,不回家過年?”

“他剛說臺裏給了他次晉升的機會,做好了就能成為總導演,回不來家。”

葉迎秋放下碗:“那是該在臺裏,升職的機會不能錯過,他請我們做什麽?”

“到幕前錄個節目。”

葉迎秋一聽要到幕前錄節目,直接放下勺子脫了圍裙:“把手機給我,我問問錄什麽節目。”

虛塵把手機遞給葉迎秋,葉迎秋接過去湊到耳邊直接問:“小彭,是要錄什麽節目?”

彭銅生開心道:“就唱個歌就行,不難的,原來安排的也是個演員唱歌,大家都不期待能到達職業歌手的程度。嫂子放心,以你的水平絕對沒問題。”

“全國觀衆都能看嗎?”

“能,連國外都能看!”

“好,我們半個小時左右到,到樓下來接我們。”

過年路上都沒什麽車,葉迎秋他們的房子離臺裏又不遠,半個小時足夠了。

“好好好,謝謝嫂子!”彭銅生生怕葉迎秋反悔,道完謝嘭地就挂了電話。

葉迎秋把圍裙挂在牆上:“虛塵,把桌上收一收,我們去臺裏幫幫小彭。”

虛塵不情不願地把菜端回廚房:“為什麽,我們倆好不容易能有一天單獨待那麽長時間,能一起吃飯一起看電視,還能有情調地做…”

虛塵戛然而止,葉迎秋親了一口他的臉頰,從後面抱着他的腰,下巴擱在他的肩膀上:“今年是我們結婚第七年了,我想做點什麽和平常不同的事情來紀念一下,你都不想有一個特殊的除夕嗎?”

虛塵放下菜,握着葉迎秋的手轉身抱住葉迎秋,和葉迎秋接了一個淺淺的吻:“好,都聽你的。”

把菜全部放回廚房,用保鮮膜貼住,兩人穿上外套,到車庫開了輛深藍色的瑪莎拉蒂,葉迎秋開車。

虛塵對機械的東西一向沒有葉迎秋懂。

到了臺裏停車,彭銅生已經在門口等着了:“虛塵,嫂子,你們總算來了,快,準備一下,還有兩個節目就到你們了。”

葉迎秋把車鑰匙揣進兜裏:“前面兩個節目是什麽?”

彭銅生領着他們進化妝間:“在演的這個是跳舞節目,只有五分鐘就結束了,下一個是小品,還有半個小時的時間。”

給葉迎秋化妝的是個男化妝師,給虛塵化妝的是個女化妝師,虛塵上下打量了一下那個男化妝師,身條不錯臉也還行,人也不娘,擔心葉迎秋在他身上停留過多的時間,立刻道:“小彭,我和你嫂子相互換一下化妝師。”

彭銅生看一眼女化妝師又看一眼男化妝師,瞬間明白:“兩位哥哥姐姐,麻煩換一下哈,我這大哥害羞,不敢和女生接觸。”

兩個化妝師相看一眼,女化妝師捂嘴一笑:“好,換。”

彭銅生賠笑:“哥哥姐姐們,麻煩快點啊,生死攸關,要是能在二十分鐘之內化完,我給兩位發個八百八十八的大紅包。”

女化妝師擡起葉迎秋的下巴左瞅瞅右瞅瞅:“放心,小哥哥長得好看,素顏出鏡都行,我給他打個底,畫個眉毛抹個口紅就可以了。”

“你那邊呢?”

男化妝師道:“…我這裏沒有無色的打底,臉太白了和這位小哥的手不稱。”

女化妝師過去看了一眼:“為了舞臺效果還是畫一畫,你把米色和02號色系綜合一下,給他打個底,也是塗塗眉毛和口紅就行。”

“好。”

化妝師開始幹活,彭銅生問:“嫂子你和虛塵要唱什麽歌,我去和音響老師說一聲。”

葉迎秋問:“虛塵,你想唱什麽?”

“唱我們經常一起聽的那首歌吧。”

“我媽的那首《遠嚣》?”

“嗯。”

葉迎秋的媽媽是宋巧兒,未退出娛樂圈前是個三栖歌手,在她最紅的時候毅然退圈,過了一年葉迎秋就出生了。不過人雖然退出娛樂圈二十多年了,但她的歌依然有很多人在聽。

“好,馬上安排。”

化妝很快,不到十五分鐘就結束了,葉迎秋一看虛塵就笑了:“哈哈哈哈哈,你變白了我還真看不習慣。”

虛塵也怪不好意思的,鏡子裏的他比平時稍微白了一些,還塗了口紅,但是虛塵一看葉迎秋就呆住了。

葉迎秋本來就白,打了底妝之後眼睛一周都是紅的,加上塗了口紅,整個人對于虛塵來說,多了幾分誘惑。

他由衷地贊嘆道:“迎秋,你真好看。”

葉迎秋自戀地看着鏡子裏的自己:“也不看看是誰生的兒子。”

女化妝師看虛塵一直盯着葉迎秋,向男化妝師使了個眼色,兩個人笑得賊兮兮地出去了。

一關上門虛塵就從後面抱住了葉迎秋,咬着他的耳朵說:“迎秋,我想現在就…”最後兩個字虛塵貼着葉迎秋的耳朵,說得葉迎秋耳朵都紅了。

葉迎秋上挑眼看着鏡子裏的虛塵:“現在可不行,有正經事要幹,回去就讓你…”

葉迎秋轉過來抱着虛塵的脖子,咬了一口他的上嘴唇,想說什麽不言而喻。

兩個人正抱在一起,彭銅生突然闖進來:“可以了,開始候…”

兩只手蒙住自己的眼睛,食指和中指打開一條縫,“…可以準備開始候場了。”

葉迎秋放開虛塵:“好,帶路。”

彭銅生這才發現虛塵的上嘴唇的口紅被吃了,叫化妝師進來幫他補一補。

給虛塵補口紅的時候彭銅生發現葉迎秋的牙齒上沾着口紅!

抽了張紙給葉迎秋,示意他把自己的牙擦幹淨。

彭銅生看着鏡子裏的葉迎秋,心裏不停地啧啧啧,這兩人怎麽七年了還這麽黏糊,他好酸啊…

不行!下班一定要打電話給樂淑嬌,讓女朋友安慰受傷的心靈。

“可以了。”男化妝師收好口紅。

彭銅生回過神來,警告道:“好,接下來跟着我走,不許做光天化日之下不能做的事情!”

虛塵不說話,牽着葉迎秋的手跟在彭銅生後面。

彭銅生帶他們到舞臺的後面,工作人員給他們戴耳返,彭銅生解釋道:“待會兒唱歌的時候耳返會提醒你什麽時候進,我可能會從耳返裏面給你們下些指令,比如往前走幾步,往左走幾步之類的,其他的你們正常發揮就好。等主持人念到你們的名字,你們就從這裏出去,前面會有工作人員提醒你們哪個點踏上舞臺。”

葉迎秋有些躍躍欲試,他的聽衆除了父母就只有虛塵,他還從來沒有在那麽多人面前唱歌。

彭銅生看着葉迎秋發光,心裏可惜極了,這樣的人居然不混娛樂圈實在是太可惜了,再看虛塵,滿臉平靜,就好像回家吃飯一樣放松。

這對夫夫真是,心态真的好。

“小品向我們傳達了生活中的歡快與不如意,而我們接下來的歌曲卻是傳達了遠離喧嚣的快樂,人釋放本真的自我。”主持人道,“接下來就由葉迎秋和虛塵為我們帶來二十五年前宋巧兒歌後的《遠嚣》!”

彭銅生比他們還緊張:“千萬別跑調啊,我下去盯流程了。”

葉迎秋:“去吧。”

工作人員道:“三二一,走。”

兩人牽着手走上舞臺,耳返裏傳來彭銅生的聲音:走到舞臺中央,貼着白線的位置,燈光好照你們。

兩人一到舞臺中央,觀衆就整齊劃一地發出“哇”的一聲驚嘆。

耳返傳來聲音:三、二、一,唱!

兩人同時開口:山中幽徑竹屋兩三間,誰家門前紗羅錦绮飄地無人顧。

葉迎秋聲線似清泉,虛塵聲線似樸着脆響的木魚,第一句歌詞便給觀衆營造了一種清淡無欲的氣氛。

葉迎秋唱到:你與我皆是世俗塵埃人,卻…

耳返裏卻傳來聲音:葉迎秋你往右邊走三步,然後回看虛塵。

葉迎秋本身就不習慣戴耳返,這個耳返還是臨時找的,不是根據葉迎秋的耳膜做的,戴着也不舒服,被彭銅生突然一打斷,葉迎秋突然掉了一拍。

卻隐于山林不屑俗間物,何必詢問是誰家塵嚣飄落?

原句是卻歸隐于山林不屑俗間物,何必詢問是誰家塵嚣飄落?

葉迎秋臨場應變,不唱“歸”字跟上後面的節奏。

耳返裏彭銅生還在提示他們怎麽走臺,葉迎秋實在是太煩了,直接把耳返摘掉,拉住照彭銅生話做的虛塵,一只手拿着麥,另一只手也摘掉虛塵的耳返。

不知道怎麽回事,下面的觀衆突然一陣一陣尖叫,那聲量簡直了,都能掀破房頂了。

摘到耳返之後葉迎秋的狀态一下高了好幾個檔次,這首歌的伴奏他從小聽到大,根本不用刻意去找節奏點,随口就唱出來了。

葉迎秋和虛塵下臺的時候還有女孩兒在喊再來一首,不過兩人是準備吃飯的途中來的,肚子也餓了,打算回家吃飯了。

彭銅生叫了個實習生送他們下去,留話道:“等節目完了我去你家蹭個飯啊,我家太遠了,沒力氣跑了。”

彭銅生的家離臺裏有兩個小時,等節目錄完回去都淩晨三四點了,第二天又要早起上班,還不如去葉迎秋家裏蹭飯。

虛塵斬釘截鐵:“不行。”

“我不會打擾你們的,放心,我就睡在一樓的客房,絕對不上樓吵你們。”

吃晚飯兩個人還要過二人世界呢,虛塵不答應葉迎秋也不答應,不過彭銅生臉皮比較厚,反正他知道葉迎秋家的開門密碼是多少,到時候直接去就行,悄悄的他們就不知道了,他們兩個人總不至于在客廳……

等等,彭銅生想,按照他們今天在化妝間咬嘴唇的行為,在客廳也不是不可能…

彭銅生還在糾結去不去,葉迎秋和虛塵已經走了。

不過彭銅生的糾結最後解開了,晚上宋巧兒和葉正然要過來和他們吃年夜飯,還有宋旭一家也過來了,奇妙的是樂淑嬌也過來,還打電話給了彭銅生,叫他晚上過來葉迎秋這裏吃飯,都不搞個驚喜。

一家人圍在一桌,電視放着葉迎秋和虛塵唱歌的片段,宋巧兒道:“看看這倆優秀的,不愧是我的兒子。”

宋旭道:“不過表哥化妝還挺好看的,比表嫂好看。”

“表嫂?”樂淑嬌噴飯,“你是喊虛塵?”

“是啊。”宋旭奇道,“不這樣喊要怎樣喊?”

葉正然和宋和石對視,葉正然輕咳一聲:“喊什麽都行,反正都是一家人,不過你可以喊虛塵表哥。”

宋和石:“對啊,哪有喊男人嫂子的。”

“叮咚”門鈴響了,葉迎秋過去開門門倒自己開了,彭銅生呼着熱氣,喜氣洋溢地走了進來:“嫂子,我來了!”

空氣莫名安靜,葉敏賢沒忍住笑了一聲,喊道:“小彭,快過來吃飯了。”

彭銅生把外套脫挂在衣架上,坐在樂淑嬌旁邊,樂淑嬌問:“怎麽那麽快就回來了?”

彭銅生喝了口果汁:“這不是聽見你來了着急來看你嘛。”

“工作呢?”

“放心,都結束了,我那個就是個開胃小菜,真正的大菜是後面的春晚。”

虛塵關掉錄像打開中星TV,葉迎秋道:“怎麽就關了,我還沒看夠呢。”

“春晚開始了。”

背景音立刻鋪滿了中星TV主持人的聲音:“觀衆朋友們…”

葉敏賢道:“大家難得聚這麽齊,來拍張合照吧。”

宋旭:“好啊,我來拍。”

宋旭打開手機,點開攝像,翻到自拍模式:“來,看這裏,一、二…”

“叮咚”門鈴響了,虛塵道:“我來開門。”

“新年快樂!”

“師父!?”後面又進來兩個人,虛塵道,“朗雷,馬伯父,你們也來了!?”

馬朗雷一進門就喊人:“大哥好。”

虛塵的師父,無渡來了,還有無渡公司合夥人馬夢成和他兒子馬朗雷也來了。

無渡道:“公司待着也是無聊,就想着和夢成他們一起過來你這兒過年。”

無渡往裏走,驚喜道:“喲,親家母親家公也來了!”

“快過來。”宋巧兒道,“你們來得及時,我們正要拍合照呢。”

無渡和馬夢成、馬朗雷站在宋和石和葉正然後面,馬夢成道:“我們這是趕巧了,看哪裏?”

宋旭:“看我這兒。”

葉迎秋招手:“虛塵,快過來。”

虛塵走過去摟着葉迎秋的腰,對着鏡頭展開微笑。

宋旭:“我要拍了啊,三、二、一,茄子!”

桌上湯熱氣騰騰,一雙雙筷子幸福快樂,舊的一年過去了,新的一年開始了!

葉迎秋、虛塵:祝大家新年快樂,萬事如意,身體健康!

宋巧兒、葉正然:祝大家新年快樂,萬事如意,身體健康!

宋和石、葉敏賢、宋旭:祝大家新年快樂,萬事如意,身體健康!

樂淑嬌、彭銅生:祝大家新年快樂,萬事如意,身體健康!

無渡:祝大家新年快樂,萬事如意,身體健康!

馬夢成、馬朗雷:祝大家新年快樂,萬事如意,身體健康!

作者有話要說: 2020過去了,2021開始了,祝大家新年快樂,萬事如意,身體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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