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搬家巧合

作者有話要說: 拾得【景城人物圖鑒】綠芙的小紙條*1

展開【綠芙的小紙條】:我正在策劃一個巨大的陰謀……噓,連我的好姐妹都不能告訴||ヽ(* ̄▽ ̄*)ノミ|Ю

柳明若不僅是景城的大美人,還是大名人。雖然他的名聲後綴着的盡是些花邊八卦,不過全然不影響綠芙對他的好奇和油然而生的“責任感”。尤其是拿着寧王的生辰八字去算姻緣的時候在天橋下面順便聽說書人講了分成九集循環演出的首富柳氏二少苦戀景王的故事後,一個想法逐漸浮現在綠芙心中。

柳二公子好,傾國傾城貌、腰纏萬貫身、斷袖分桃心、比金更堅情,簡直不能更适合那位讓人操碎了心的寧王了。

前情提要——

寧王府的景城別苑內。

小丫鬟們:“叽叽喳喳叽叽喳喳……”

看似目不斜視地路過實際上豎起耳朵恨不得貼上去聽個仔細的綠芙轉過一個拐角,邊整理思路邊露出若有所思的笑容:“景城首富家二公子竟然是個如此不可多得的寧王妃人選,雖然人家喜歡的是景王,但也拗不過景王直得像根筷子,這等極品怎能放過!……原來美少年現在住在景王府,正好我的好姐妹小白荷在景王府當差,我立刻就可以去勾搭,不,聯系她!”

恰巧走過的小丫鬟們說着只有方圓整個後院才能聽得清清楚楚的悄悄話:“唧唧呱呱唧唧呱呱……”

綠芙修改作戰計劃:“原來小白荷是柳二公子的貼身丫鬟,萬一她這個死腦筋不小心走漏了風聲引起美少年的反感,寧王一定會一生不幸福。看來我要采用迂回的手段了,嚯嚯嚯嚯機智的我……”

——前情提要完。

綠芙心念電轉,忽而一拍手道:“我有了。”

“誰的,幾個月了?”

“去去去。”綠芙道,“我是有了驗證真假的辦法。”

白荷忍不住問:“什麽辦法?”

綠芙道:“只要你把柳二公子的生辰八字給我,和其他一些阿貓阿狗的八字混在一起去給老頭,不就知道他到底是天師還是騙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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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白荷就作出了一個讓她對柳公子懊悔終身的舉動。她思前想後,覺得實在沒有什麽壞處,就一時不慎把柳明若的生辰八字交給了綠芙。

綠芙收起紙條道:“過兩天我再來告訴你結果。”所謂結果嘛,當然是經過她的篩選,能讓這個死腦筋的小丫頭知道的部分。

前方突然響起整齊的腳步聲。

綠芙和白荷一齊望着那個方向。白荷感嘆道:“寧王府的家丁都像軍隊一樣訓練有素。”

綠芙贊同道:“是啊。”

……

半晌,綠芙頭上響起晴天霹靂:“寧王拜訪的消息我忘了讓人通報景王了!”

因為寧王殿下由于某些不務正業的手下人的疏忽多等了半天而十分不愉,柳明若終于送走了呆在房間裏伫立不言的寧修遠。

白荷轉回來的時候,身後還跟了個自稱是柳府副管家的陌生人。白荷堪堪開口:“公子……”

那人明明很急切卻又很克制地飛撲上去:“二少爺……”話音未落便大聲幹嚎起來。

柳明若遞給白荷一個無奈的眼光。

“……奴婢沒來得及阻止。”

來人的确是柳府的副管家。副管家喝了茶止住號聲後平靜下來道:“家主病危,心中十分想念二少爺,您一定要回去見家主最後一面哪!”

盡管從他想笑又強作嚴肅的表情上,柳明若就可以看出來這明顯是大哥為了騙他回家想出來的主意,但心中不免一酸。他點點頭,越過副管家向着白荷道:“收拾東西,我今天就搬回去。”

白荷還來不及答應,之間副管家一躍而起:“好嘞!”沖出房門不知向什麽角落喊了一陣子,立刻有一群柳府家丁從王府後門的方向飛奔而來,動作輕盈如一群飛蛾,上上下下風卷殘雲一般把柳明若從柳家帶來的行裝收拾得幹幹淨淨,連水墨紗帳也沒落下。

副管家道:“全部打包帶走。”

家丁們把東西裝上不知從哪裏推出來的小車跑了。

這麽大的動靜不可能不驚動景王府的管事,他聽說有一夥早有預謀的強盜突破了王府後門将柳二公子的住處洗劫一空,險些栽倒在地。當管事在兩個丫鬟的攙扶下來到時,滿面笑容的柳府副管家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你……”

副管家笑眯眯道:“老人家,我手下的不懂事,不小心砸碎了不少王府家具和珍玩,改日我們一定雙份賠償。”

他揮一揮手,其中一個家丁拿起一卷還在不斷加長的絹紙念道:“青花瓷瓶二十七只、流紋清荷硯臺八個、釉彩牡丹漆盤十五個、吳道子顧恺之顧闳中李公麟真跡共計xxx幅……”

副管家指着一截顏色明顯不對的宣紙問道:“這一段哪裏來的?”

“好像是牆上那幅禦賜蓮池鯉魚圖的頭襯?”

管事兩腿發軟,兩眼發黑得指着這群人揚長而去的背影:“來人吶,強盜啊……”

柳明若和白荷坐在小板車上凄凄慘慘戚戚地被一群“強盜”劫持着離開景王府的事情立刻傳遍整個王府。

副管家向白荷誇耀道:“姑娘馬上就能看見大好河山,釋放呆在景王府的抑郁之情。”

白荷面露疑惑:“柳府有大好河山?”

柳明若告訴她:“有人造河和假山,房間又大又好。”

“……”

再回柳府,柳明若有種恍如隔世之感。

朱門敗落,門庭就荒的畫面沖擊感太強,前世的凄涼下場讓他不寒而栗,眼眶微熱。

如果說景王府是低調的奢華,那柳府就是不要命的炫富。白荷不再試圖直視那個金光閃閃的大院子,回頭向柳明若望去,忍不住提醒道:“眼珠子在往外淌水。”

觸景生情的柳明若:“……”她是怎麽措出這麽驚悚的辭來的?

柳家現任家主柳明澤是個不折不扣的弟控,聽門房說大老遠看見二公子坐着板車回府,他就真的跑了大老遠到門口來接,又覺得自己表現得太過急切,就叫一群仆役在門口就地生火扇風熬藥,自己擺出一張冷漠蒼白臉,弟弟一來就噼裏啪啦冒出冰碴子。

柳明若目不斜視地從他面前走過去。

柳明澤:“……”

過了幾秒,柳明若倒着走回來,面前跟着正着小跑回來的白荷。

“你……”柳明澤剛說了一個字,便覺自己音量太足,不像是病中之人,咳嗽兩聲掩飾過去,“咳咳,你眼裏還有我這個哥哥,我是不是該謝天謝地?”

柳明若倒很大方:“那個太玄幻,謝我就行。”

柳明澤沒好氣道:“……你還知道回來!為了外面一個野男人,你連哥……咳,家都不要了!”他原本想說連哥哥都不要了,臨出口才發覺這樣的語氣好像在跟弟弟鬧別扭,根本突出不了這件事的嚴重性,于是改口成“家”。

“……”英俊潇灑骁勇善戰迷倒萬千少女的景王竟然被人叫做野男人,柳明若想起前世柳明澤正值華年卻兩鬓微霜,為了自己尖銳地與朝廷對抗的樣子,堪堪止住的水光又浮上眼眶,不自覺地示弱道:“解氣。”

柳明若眼裏的水光容易給人楚楚可憐的錯覺,何況他給出的回答是這麽符合兄長的心意。柳明澤的冷漠裝病功夫破功,露出一個關心弟弟的兄長別扭的本性。他挑剔地将白荷上上下下掃視一遍,“眼光差了不少……但至少性別對了。”他給完棒子立即給了一顆甜棗,生怕弟弟再想不開變回去。

迎着白荷求助的目光,柳明若澄清道:“她是我留給鄰居王大媽家光棍兒子的。”

白荷翻個白眼:“奴婢一點也沒有得到清白的快感。”

柳明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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