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生病發燒

盛林坐着祁連的車到了醫院,席鹿嶼剛從病房出來,三人剛好碰上。

“祁少将,你怎麽來了?” 席鹿嶼的表情看起來并不是很想看見祁連,“怎麽樣,身體好點了嗎?”

後半句話是對祁連身邊的盛林說的。

“好多了。” 因為不知道席鹿嶼說的到底是他的身體,還是昨天的發情期,盛林只能先糊弄過去了。

“洲際的新抑制貼,确實功效不錯。” 祁連和席鹿嶼之間好似有一根纏着的線。

“有什麽問題可以直接問我,鶴洲現在不太舒服。” 席鹿嶼拍拍盛林的肩,示意他進病房,自己則站在祁連面前,表情嚴肅。

盛林聽不清席鹿嶼在說什麽,但就自己在進病房前看的那一眼,他覺得祁連和席鹿嶼似乎在暗自較勁,祁連游刃有餘,席鹿嶼不為所動。

病房裏很安靜,盛林的動作放輕,走到席鶴洲床前。席鶴洲睡得應該不是很好,皺着眉頭低聲呓語,相處這麽久,盛林似乎從來沒見過席鶴洲生病,也忘了席鶴洲也是正常人,也會累,會生病。

“林林……” 席鶴洲輕聲喚盛林的名字,“對不起……”

估計是燒糊塗了,席鶴洲平常可沒叫過 “林林” 這麽親昵的稱呼。

“林林在呢。” 盛林坐到床邊,握住席鶴洲的手,摩挲着席鶴洲手上的繭,“林林在這兒呢。”

似乎是聽到了盛林的回應,席鶴洲的眉頭舒展了一些,那只手也握緊了一點,也就這種時候,席鶴洲會露出脆弱的情态。

醫生和護士來了好幾次次,席鶴洲沒有醒,但抓着盛林的手卻沒有放開,盛林起先還會不好意思,後來也就習慣了,看着護士給席鶴洲量體溫,給席鶴洲喂藥。

“你們感情可真好。” 連護士都忍不住露出羨慕的眼光。

盛林只是微笑回應。

沒什麽比自己生病時有愛人陪伴更讓人熨帖了。

“這是新的抑制劑貼,記得換,公司還有事,就麻煩你照顧鶴洲了。”

席鹿嶼下午就走了,她還是沒讓祁連進病房,但祁連一直在門外,用一種若有所思的眼神看着盛林。

入夜後,席鶴洲的燒又反複上來,體溫高的吓人,似乎是進入了某個夢境,席鶴洲一直在重複 “對不起”。

“林林…… 對不起……”

“沒有對不起林林,沒有對不起……” 盛林手上拿着冷毛巾,擦拭着席鶴洲的臉,物理降溫并不管用,盛林只能一遍一遍重複安撫席鶴洲的情緒。

“你要快點好起來。” 盛林的唇落在席鶴洲滾燙的額頭上,眼裏滿是心疼,“我還有好多話要和你講。”

這段時間的異地,讓盛林感覺到了久違的孤獨,看見席鶴洲躺在病床上時,心裏比自己躺上去還要難受,他早就意識到自己對席鶴洲有了依賴,也明白這段因一夜情開始的婚姻,性質逐漸變了。

以前盛林一直覺得婚姻是一種束縛,至少在他眼裏,父母的婚姻是不幸福的,于是給婚姻打上了 “請勿觸碰” 的标簽,答應和席鶴洲結婚,最初也只是為了應付父親,但席鶴洲太好了,好到讓盛林覺得婚姻也不是那麽無望的事情。

“我很想你,席鶴洲,很想很想。”

盛林有一下沒一下地拍着席鶴洲的背,像在安撫小孩子。

……

後半夜,席鶴洲的體溫退了下來,盛林才有空去換抑制劑貼,其實到晚上的時候抑制劑貼就失去了效用,但他不敢離開,怕席鶴洲又發生什麽,一直不敢離開。

席鶴洲在盛林進洗手間後醒了過來,頭還有點疼,發燒之後的人有些脫水,席鶴洲想下床倒水,連日來的工作強度确實讓席鶴洲有點吃不消,但他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會燒進醫院。

“你醒啦。” 盛林從洗手間出來就看到席鶴洲掀了被子準備下床。

“盛林?”

席鶴洲的表情有些震驚,他明明告訴過席鹿嶼不要叫盛林來的。

“要喝水嗎?我給你倒。” 盛林倒了水給遞席鶴洲,盯着席鶴洲把水喝完。

這麽直白的盯法讓席鶴洲有點不大習慣,把臉轉向了另外一邊,耳朵爬上一層不自然的紅。

“不是說一個月嗎,這才三周不到這麽久回來了?”

整個醫院都很安靜,盛林不大聲的詢問也散在了寂靜的夜裏,病房沒開燈,只有窗外路燈透進來的光是唯一的光源。

“提前做完了。”

提前一周完成工作确實是一件超負荷的事情,但席鶴洲的回答顯然模糊了他的工作量,輕描淡寫地帶過他繁重的日常。

“我還以為,是因為我的發情期,所以專程回來的呢。” 盛林的聲音溫溫柔柔的,聽的人像陷入溫柔鄉,只想把一切和盤托出,“看來是我想多了。”

席鶴洲沉默了,半張臉隐匿在黑暗裏,看不清神色,盛林近乎暧昧的話撥亂了席鶴洲的心弦,近三周累積的思念在嘴邊打了個轉,卻沒說出口。

時間已經很晚了,盛林打了個哈欠,準備在旁邊的沙發上湊合一宿,并催促席鶴洲躺下睡覺。

沙發很小,盛林睡着其實有點擁擠,雖說現在的氣溫不低,但夜晚也還是很涼,沙發上并沒有可以蓋的東西。

“盛林,上來睡,沙發上涼。”

除去燒的神志不清的時間,席鶴洲還是叫盛林的全名,他往旁邊挪了一點,病床不大,其實根本睡不下兩個成年男人。

但盛林還是脫鞋躺了上去,床上有些擁擠,但很暖和,席鶴洲在被子下握住盛林的手,揉搓着讓手暖和起來,但依舊和盛林保持了距離,似乎是怕自己的病情傳染給了盛林。

“哥哥,抑制劑貼不舒服。” 盛林悄悄往席鶴洲懷裏挪,聲音帶了點委屈。

“哥哥” 兩個字近乎勾引,試探着席鶴洲對盛林的底線。

夜晚總是會催生出一些難以言說的欲望,就好比現在。

“那就不戴了。”

反正病房裏只有兩個人。

席鶴洲撕掉了盛林後頸的抑制劑貼,濃烈的櫻桃味鑽入鼻腔,熟悉的味道喚醒席鶴洲心底的回憶,湊近了一點。

白蘭地味的信息素包裹着盛林,疼痛稍微減輕了一點,不至于像昨晚一樣痛的直不起腰,但疼痛并沒有消失。

“不喜歡我叫你哥哥嗎?我以為你喜歡這個稱呼,但你似乎沒有反應。”

上次做的時候,不就是逼着喊 “哥哥” 嗎。

氣氛暧昧的要過界。

哥哥這個稱呼對席鶴洲來說真的很特殊,盛林總能輕而易舉就拿捏了席鶴洲的軟肋。

席鶴洲從來不知道盛林是撩撥人的高手,又或許從來都是這樣,不經意之間顯露出誘人的情态,不然也不至于讓席鶴洲淪陷了這麽多年。

打上臨時标記,痛感确實減輕了很多,加上信息素的撫慰,盛林在席鶴洲懷裏睡了個好覺。

兩人抱在一起躺在病床上,也不知道到底誰才是病患了。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