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術前檢查

等林林病好了就可以開開心心談戀愛了 如果看到前面幾章裏有錯別字麻煩提醒一下在哪裏,我不太好找

盛林這幾日都是昏昏沉沉的,單間裏有電視,但并沒有什麽讓人有興趣的節目,房裏點了安神熏香,但盛林失眠的老毛病又犯了,每天都睡不太好。

也真的是被養刁了,他現在已經習慣被抱着睡了,想席鶴洲抱着他睡,席鶴洲的體溫高,就像抱着個暖爐,特別舒服。

月色從窗戶照進來,玻璃折射出光斑,單間的窗戶修的比盛林還高,他看不見外面。

原來一個人的夜晚會感到孤獨。

盛林依舊沒睡好,夢裏都是亂七八糟的回憶,十年前在研究基地與席鶴洲有關的記憶,高中與席鶴洲的擦肩而過的畫面,大學畢業時收到的匿名手捧花,記憶零零碎碎,翻湧而來。

還有一些隐藏在記憶角落的往事也被翻起來,都快模糊了的母親的臉,在這一晚的夢裏變得越來越清晰。

母親對着小時候的盛林微笑,告訴他以後要找個很愛很愛你的人,不論是 alpha 還是 beta,亦或是 omega,性別不重要,足夠愛你就行。

那時的盛林太小了,不懂母親說這些的原因,現在回想起來,才讀懂母親光鮮的外表下,眼裏深深的悲傷。

盛林在六點鐘醒了過來。

早上,有人送來早餐,盛林沒吃幾口,就放了筷子,坐在位子上發呆。

單間裏是有座機電話,但電話是單線的,只能別人打進來,席鶴洲撥通了電話。

席鶴洲看着坐在座位上發呆的盛林抖了一下,接通電話,座機裏傳出的聲音有些失真。

“想我了?” 盛林率先開口,語調和他現在的狀态完全不符,在故作輕松。

“嗯。” 席鶴洲看着盛林的坐姿從端坐變成抱住雙膝,椅子其實不大,但盛林很瘦,“有沒有好好吃飯?”

盛林看了一眼沒動幾口的早餐,有些心虛,又吃了幾口才回答席鶴洲的問題。

“待會兒有個檢查,可能會很痛,別怕,我就在外面陪你。” 信息素抽取的過程很痛苦,他已經看了好幾個 omega 痛的昏了過去,他有點擔心盛林。

“哥哥。” 盛林突然叫了聲,“還是你更喜歡我叫你老公。”

席鶴洲一愣,旋即聽見了盛林的笑聲。

答非所問,裝傻充愣,盛林向來深谙此道。

“你叫什麽都可以。” 的所以要快點好起來啊。

九點半的時候,研究人員推着儀器用具進入房間,盛林配合地趴到床上,研究員在他的後頸摸上消毒的碘伏,冰涼的觸感讓盛林有些瑟縮。

“你叫月棠?” 盛林望着助手的胸牌,為了分散注意力,盛林開始跟旁邊的助手搭話,“名字真好聽。”

“謝謝。” 月棠像她的姓氏一樣,如月如霜,清冷透骨,一個字也不肯多說。

搭話未半而中道崩殂,盛林只能把臉埋回床上,不再說話。

麻醉針開始起效,盛林的後頸已經逐漸沒有感覺。

“月棠、修斯,按住他。” 研究員突然說。

月棠靠近,按照吩咐按住盛林的雙手,修斯在後面按住盛林的腿,盛林沒想到,月棠看着柔柔弱弱,但力氣不小,竟能按住他一個成年男性。

腺體被插入抽取儀的瞬間,麻醉劑好像完全沒用,異物刺入的感覺務必清晰,從後頸帶到整個身體一陣痙攣。

怪不得要人按住。

信息素被抽取出來的過程漫長而磨人,疼痛的感覺在擴散,有那麽一瞬間,盛林痛的想放棄,但又忍住了,生理性的淚水打濕了那一塊床單,被按住的手腳也不受控制地掙紮抽搐,冷汗直冒。

盛林不知道是什麽時候結束的這場折磨,他發着抖,睫毛上還帶着淚水,卻沒有喊一聲疼,處理好傷口後,月棠就放開了盛林,盛林蜷縮在床上,痛的直發抖。

發情期都沒這次抽取信息素痛苦,這種痛是滲到骨頭縫裏的,像是把骨頭砸碎,與血肉混合在一起,錐心刺骨。

“這是正常反應,我都叫你不要過來了。” 席鹿嶼盯着席鶴洲等等背影,嘆了口氣。

良久的沉默,席鶴洲收拾好情緒,轉過身和席鹿嶼一起去開會,但席鹿嶼看見了席鶴洲微紅的眼眶。

其他人的信息素采集在盛林之前,陸陸續續已經出了檢測結果,一衆人員坐在辦公室,等着盛林的檢測結果出來,正式商量藥物使用的問題。

“我建議報告中信息素含量偏低的那一部分,先做個藥物耐受測試。”

很不巧,盛林就是信息素含量偏低的那一部分,這在席鶴洲的意料之中,席鹿嶼看了一眼席鶴洲,同意了研究員的提議。

盛林好不容易已經睡着,卻又被開門給吵醒了,來的就是剛剛摁住他胳膊的月棠,手裏還拿着注射器。

“給你做個耐受測試。” 月棠二話不說,在盛林胳膊上紮了一針,把藥水推進去,“待會兒要是有什麽不舒服就按鈴。”

月棠把床頭前幾天沒打開的呼叫鈴給打開。

“能不能把電話拿過來一下,我現在沒力氣起來。” 盛林聲音虛弱,月棠雖然沒什麽表情,但還是滿足了盛林的要求。

席鶴洲的電話是晚上打過來的,盛林昏昏沉沉接起電話,他聽不清席鶴洲在那頭說什麽,也沒有張嘴說話的力氣,他只覺得好熱。

難道是月棠注射的藥的原因嗎?

盛林擡手按響床頭的鈴,就扔了電話,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間,他好像聽到了席鶴洲的聲音,近在身旁,席鶴洲帶來的安全感讓盛林一直懸着的心突然落下了,盛林毫無顧忌地繼續睡了過去。

“這是正常的藥物反應,明天早上就好了。” 月棠給盛林貼了個冰涼貼。

也不知道席鶴洲為什麽要跟進來,但誰讓他是老板,她也不能拒絕,雖然進來了也沒什麽用,就只會看着盛林難受。

“不能打退燒針嗎?”

“退燒針會對後面的藥物注射産生影響。”

席鶴洲看着盛林燒的通紅的臉,心裏滿是心疼。盛林前半生過得不好,和他結婚後,他還沒來得及補償他,現在又因為這個而痛苦難受。

“哥哥……” 盛林似乎做了個噩夢,低聲叫着 “哥哥”,手擡起來似乎是想抓什麽東西卻沒有抓住,“不要走……”

“不走,哥哥不走,林林乖。” 席鶴洲抓住盛林的手握在掌心裏,盛林感受到熟悉的體溫,下意識握緊,眉頭也舒展了不少。

月棠猝不及防被喂了口狗糧,只能默默退出房間,繼續值班。

盛林的燒後半夜降了下來,席鶴洲抽出手,他在床邊蹲了一晚,現在腿有點麻,站起來緩了緩才離開。

次日早晨,盛林的單間裏多了一束漂亮的黃玫瑰和幾本書,花很新鮮,剪了枝幹泡在花瓶裏,給單調的房間增添了意思生氣,書是之前在家看到一半的那幾本。

估計是席鶴洲特地叫人拿進來的。

席鶴洲總是會做一下微不足道的事情,卻又格外軟人心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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