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推遲婚期

盛林不知道在想些什麽,燈光下,睫毛在眼睛上落下一片陰影,晦暗不明,“跟伯母說了嗎?”

“嗯,說了。” 姜柔雖然很不同意席鶴洲的做法,但畢竟這種藥要是成功了,也不失為一件好事,姜柔也沒有不同意的道理。

兩人就這麽沉默地吃着飯,各懷心思。

洗完澡,盛林主動幫席鶴洲吹幹頭發,席鶴洲可能這段時間确實是累着了,吹頭發時都發現了兩根白頭發。

席鶴洲睡得很快,摟着盛林也不撒手,盛林卻是睡不着。

他想去當志願者,但盛林覺得,席鶴洲肯定不會同意,不然他今天在飯桌上就會直接說了。

後來兩人默契的再沒有提藥物實驗的事情,席鶴洲會把工作帶回家做,吃完後會在書房開視頻會議。

就這麽過了四五天,因為突如其來的暴雨,出不了門,席鶴洲難得有個空閑假期。

雨天總會讓人懶散,兩人都不願意起床,正式起床的時候已經臨近中午了,早午飯直接并做一餐。

吃完飯,盛林選了部電影在投影上播放,席鶴洲陪着一起,他平時很少看電影,自然也不知道盛林挑的是哪部,而且他的注意了也不全在電影上。

在看到影片裏的主人公開始接吻,并脫衣服的時候,席鶴洲發現了不對勁,但盛林看得津津有味,要是他提出換片子倒像是他心裏有鬼了。

盛林有意無意地往席鶴洲身邊靠,以一種舒适的方式靠在席鶴洲肩上。

影片裏婉轉的音樂和主人公的喘息混在一起,聽的人血氣上湧,想入非非。

盛林在這個時候,忽然轉過頭和席鶴洲接吻,席鶴洲沒反應過來,被盛林壓在了沙發邊。

室外的雨聲,影片的喘息聲,以及沙發上兩個交纏的人動情的低吟,混在一起成就了豔色的樂章。

席鶴洲感慨于盛林的主動,他一向對這樣的盛林毫無抵抗力。

“哥哥,看在我這麽主動的份上,我在你這兒讨個原諒好不好。” 盛林撐着上半身看着席鶴洲,媚眼如絲,聲音因為缺氧而有些虛弱。

“做什麽壞事了。” 席鶴洲握住盛林的腰往下按,聲音低沉。

盛林低喘一聲,低頭堵住席鶴洲的嘴,細軟的發絲濕漉漉地貼在額頭上,腰身上下擺動,主動的像個禍國殃民的狐貍精。

“答應我,不論什麽都要原諒我。” 在臨近那一刻,盛林嘴裏還在呢喃着,也不知道席鶴洲有沒有聽到。

他累到沒有力氣再說話,任憑席鶴洲抱着他進浴室,洗頭洗澡,穿衣服吹頭發,再把人扔到被窩裏,關上窗簾,調高空調溫度。

一切的不合理都會有跡可循,只是現在席鶴洲還不知道盛林在謀算着什麽。

直到幾天後秘書拿來了志願者報名名單,表情有些難看。

“有什麽話就講。” 席鶴洲翻閱着名單資料。

“盛先生的資料也在報名表裏。”

席鶴洲動作一頓,剛好停在了盛林的那一頁,盛林沒有事先跟他商量。

事出反常必有妖,怪不得那次那麽主動,還說到 “求一個原諒”,都是在為這張報名表做鋪墊。

“你先出去吧,我和他說。” 席鹿嶼推門進來,打發走了秘書,坐到席鶴洲對面,“林林昨天給我發信息,讓我把他的報名表加上去,他不敢告訴你,所以來找的我。”

“我也該猜到的。”

盛林不可能對這件事毫無反應,但也深知如果直接跟自己說,肯定不會同意。

人很難做到完全理性,萬一臨床試驗的過程中盛林出現什麽意外,席鶴洲害怕會因為自己而導致整個項目功虧一篑,這樣還會連累到給自己打包票的祁連。

似乎是料到席鶴洲今天會知道自己報名志願者的事情,盛林早早地去了超市買菜,做好了晚飯,就等着席鶴洲回來。

許久沒聯系的盛年突然打了電話過來,一接通就是大呼小叫。

“哥,我聽說你要去做席鶴洲他們公司的新藥試驗品,你是不是瘋了,還是席鶴洲逼着你去的,這麽危險的事你知不知道後果啊。”

盛林被吼的耳朵發麻,把手機拿遠了一點。

“沒有人逼我,我是自願的,我當然知道試藥的危險性,但我相信席鶴洲,而且我也希望我能有個健康的身體。”

“那個席鶴洲到底哪裏好,值得你對他這麽信任?” 那是盛年從來不曾在盛林眼裏看到過的信任,只有盛林遇見席鶴洲之後才出現。

“他是我的丈夫,等你有了喜歡的人,你就明白了。” 話音剛落,席鶴洲就回來了,“不說了,我要去哄人了。”

需要被哄的人已經坐到了桌前,看着盛林,似乎是等着看盛林怎麽哄他。

“對不起啊,我應該事先跟你商量,但覺得你肯定會不同意,只能找了姐,先斬後奏了。”

“我答應過你會原諒你,但下不為例。” 事到如今席鶴洲也不好再說什麽,木已成舟,而且盛林想也不會聽他的。

兩天後,席鶴洲送盛林到了實驗基地,這一次,帶隊守衛的人換成了新兵,祁連也在場,和席鹿嶼站在一起。

場景和十年前的場景有些重疊,盛林一時有些恍惚,這裏聚集的都是和盛林有相似經歷和症狀的人,每個人都是抱着試一試的心态。

每個志願者住的都是單間,每一間都有專門的負責人,有任何情況都會及時報告,單間是單向玻璃,方便研究員觀察藥物注射後的反應。

“我希望你們在将藥物注射之前,再做幾次實驗,我不希望這裏的哪一個人出現危及生命的情況。” 席鶴洲對着所有的人說道。

因為盛林也是志願者之一,為了防止項目公平出現偏差,負責人的部分權利轉交給了席鹿嶼。

“你在這兒擔心也沒用,還不如趁着這和時間,和姜阿姨一起商量婚禮細節和流程安排,這樣,等盛林出來,你倆就可以直接辦婚禮了。” 這個時候還有心思調笑的也就只有祁連了。

然後祁連就被席鹿嶼怼了一胳膊肘,惡狠狠地威脅道:“不會說話就閉嘴。”

“我先回去了,明天再過來。” 然後席鶴洲就離開了實驗基地。

“過幾天要做信息素抽取,你還是別來了,去盯那批新的抑制劑貼吧。”

信息素作為 ao 身體的一部分,抽取過程肯定是極為痛苦的,不會有人想看着愛人在玻璃房裏難受而自己束手無策吧,那幹脆眼不見為淨,把席鶴洲打發到另一個地方。

“我忙完會過來的。”

我要陪着他的。

席鶴洲是真的不希望十年前的場景再次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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