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暗藏洶湧(改動賽程安排……
第44章 暗藏洶湧(改動賽程安排……
下午的第二場比賽寂夜盡了全力和穆托爾打了個五五開, 最終兩個人的血條幾乎同時清零。這種情況雖然少見卻并非沒有出現過,兩人這場比賽被算成了平局,雙方積分不增不減。
總決賽的積分是清零重新計算, 但和之前不同,贏的人加一分而輸的人則會進行扣分,最大程度上排除有同分情況出現。
第一天下午的兩場比賽之後目前積分排名為蕭硯1分,冰鏡-1分,穆托爾0分, 寂夜0分,米斯裏爾0分。
第二天上午的賽程是米斯裏爾VS寂夜,蕭硯VS穆托爾, 下午則是冰鏡VS米斯裏爾,蕭硯VS寂夜。
第三天則是上午米斯裏爾VS穆托爾,下午冰鏡VS穆托爾,蕭硯VS米斯裏爾。
第四天則根據前兩天選手積分變化情況, 判定本屆天梯排位賽的前三名選手,以及排名前二的兩名選手将進行最終的榮耀巅峰對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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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神星·FZ俱樂部
FZ俱樂部目前居住的這棟建築位于戰神星的東南角,華貴的主體建築聳立在中央, 周圍環繞着一眼望不到頭的花園布景和其他設施, 十分闊氣的盤踞了近900多平米的土地面積。
随處可見警報安全設施, 幽靜奢華的環境,哪怕是戰神星燈火通明的開幕式晚上, 那邊震耳欲聾的熱鬧喧嚣也沒能影響到俱樂部選手們哪怕一絲一毫的睡眠質量。
衆人也是今天說起來才知道,之前一直以為只是租下了這裏方便比賽,那會兒蒂克就感嘆過誰要是再說FZ俱樂部資金鏈斷裂就把照片摔他臉上。
“乖乖,這別墅是小殿下的啊……”阿奇伯德摸了一把沙發扶手上精致的雕刻,他們兄弟倆雖然從小在貝德福德家長大, 但一直生活在偏院,雖然當家主母從來沒有為難過他們,但也是幾乎當他們母子三人不存在,公爵夫人所生的嫡次子對他們兄弟也一直是打壓的态度,日子過得着實算不上舒心。
“說起這棟別墅……啧啧。”娜菲娅雙手背在身後,小裙子随着晃悠的動作一起一落,“戰神星一向是寸土寸金,尋常貴族哪裏買得了這麽誇張的占地面積?要是我猜得沒錯,這裏就是當年傳聞麥森陛下求婚諾亞殿下時候斥資砸出來的‘鑽石堡壘’吧!”
“‘鑽石堡壘’這個名字只在一次麥森陛下的訪談裏出現過,從來沒有人拍到照片或者找到相關資料,很多人都以為可能并不是一個真正存在的建築,或許是珠寶或許是別的什麽,畢竟一棟建築不可能就這麽悄無聲息,沒想到啊——”見慣了好東西的娜菲娅在第一天住進來的時候就發現了這棟建築的不尋常,“居然是在戰神星。”
戰神星的所有資料數據都被列為和天梯排位賽相同機密等級,直接存檔在中央智腦裏。戰神星的房産一貫是只能租賃不能買賣,甚至長期租賃都不是随便一個貴族能夠擁有的資格,又有誰會想得到麥森陛下竟然能說服中央智腦悄無聲息地起了這樣一棟建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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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斯艾爾的左眼皮跳了跳,總算是明白為什麽在得知爸爸把這個地方過戶到他名下的時候,父皇的眼神會那麽幽怨,幾次三番發消息欲言又止的。
那個耙耳朵父皇向來在爸爸的事情上小氣吧啦的很!
小小抿了一口熱牛奶,安斯艾爾眼觀鼻鼻觀心裝作自己沒聽到這番科普,反正給了自己的就已經是自己的了,父皇那邊幾個晚上就被爸爸安撫好了,不用擔心。
蕭硯見安斯艾爾小口小口的喝着睡前牛奶,但是眼睛碧幽幽的閃爍着,熟悉的人一看就知道這小家夥面癱着一張小臉正憋壞呢,湊過去突襲親了一口安斯艾爾的臉頰,在安斯艾爾耳邊低聲問:“想什麽壞心思呢?”
安斯艾爾被驚了一下,沒好氣的瞪了眼蕭硯,騰出一只手把人推過去讓坐好。
“話說回來,那個穆托爾,好像也沒有很強。”寂夜也是看過了之前穆托爾的放話視頻的,今天在面對穆托爾的時候可以說是提起了十二萬分的心思,結果沒想到,打完之後感覺水準也就和自己不相上下。
可是寂夜訓練期間和蕭硯對戰三十多場,就沒有一場能把蕭硯的血量打到30%以下,兩相對比下,寂夜越發不能理解穆托爾的行事,萬一明天比賽他輸得很慘,豈不是名譽掃地為隊長的聲望提高做嫁衣?
安斯艾爾道:“他本來應該是這一屆的奪冠熱門。”如果沒有憑空殺出的蕭硯,米斯裏爾的話,如今寂夜也能和他拼個平手,這名次可就更說不好了。
“連續三年打進總決賽前三,但是年年第二,看上去好像風光霁月的,但萬年老二這種名頭本來就挺誅心的。”
因為蕭硯表露過幾次想要将戰隊交給他帶,蒂克在排位賽之後便一直在補課各個俱樂部選手的數據資料,作為VLK隊長的穆托爾的信息他也是從頭到尾仔細研究過。
娜菲娅倒是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但顧忌到什麽還是沒有開口。
蕭硯給了娜菲娅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轉頭看向蒂克,開門見山說:“我去查了一些事,最後查到了貝德福德家。”
當初操作貝德福德公爵夫人賬號将蕭硯這具身體的原主囚禁在療養院的人,并不是當初還沒有嫁給貝德福德公爵的公爵夫人,而是當時已經成為貝德福德公爵情人的佐拉夫人——蒂克和阿奇伯德的親生母親。
這位佐拉夫人曾經是公爵夫人的閨中密友,她的父親也是一位公爵,只不過作為家族繼承人的兄長意外去世,家族公爵頭銜旁落,她失去了靠山才委身給了貝德福德公爵。
安斯艾爾在查到佐拉夫人的時候在蕭硯的示意下并沒有抹去痕跡,這個能在貝德福德公爵身邊當了幾十年情人還平安生了兩個孩子的女人,如果足夠聰明,一定會主動上門解釋——如今蒂克和阿奇伯德最好的出路就是跟着蕭硯和安斯艾爾。
蒂克連忙取出在手裏像燙手山芋一般捂了好多天的信遞給蕭硯,在這次來戰神星之前,母親曾經把他叫到一邊,将當年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從頭到尾給他梳理了一遍,叮囑了許多,最後還寫了一封親筆信簽了名蓋了印鑒讓他轉交給蕭硯。
如果将來佐拉夫人出了什麽事,這封簽名蓋印的信件就将會是當年發生之事唯一的憑證。
蕭硯收下了信,又叮囑了寂夜一些關于明天與米斯裏爾比賽的注意事,蕭硯就讓大家早點回去休息養精蓄銳了。
娜菲娅的屁股就像是粘在了椅子裏,愣是等到其他人都走了才猶猶豫豫的開口:“那個……咳,我也是聽說啊……卡文迪許公爵似乎舊傷複發了。”
當初在那麽多的名門貴女裏面,諾亞千挑萬選出娜菲娅可并不只是因為她的出身,而是因為娜菲娅這種強大的交際手腕和信息獲取能力,此時的她年紀尚小還不明白這種能力能帶給她什麽,但無疑她本身的獨特性才是諾亞對她另眼相看的最大原因。
卡文迪許公爵是穆托爾的父親,早年也曾經供職軍部上過戰場,是老牌貴族裏少有的經歷過戰場厮殺的掌權人,這些年卡文迪許家族對皇家和貴族之間的屢屢交鋒視若無睹,從未站隊公開偏幫過任何一方,甚至還會出手庇護一些不願站隊的小家族。
卡文迪許公爵的舊傷……
安斯艾爾回憶了一會兒,有些不确定:“是最後一次K9Y戰役裏的那處貫穿傷?”那處貫穿傷從前胸穿透到了卡文迪許公爵的後背,但所幸沒有傷到重要器官,依照現在的醫療水平治愈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娜菲娅抿了抿唇,左右看了一下才小聲道:“那一次如果只是傷勢不可能讓卡文迪許公爵放棄軍部的職務退下來養傷近兩年,貴族間一直有猜測,說是那一次卡文迪許公爵應該是被人算計中了毒。”
所以這一次,如果病重消息是真的,那麽卡文迪許公爵應該是已經毒入肺腑無藥可救了。
如果是這樣,那麽身為繼承人的穆托爾此時應該在協同處理家族事務并且保證卡文迪許公爵的安全,為什麽又會出現在排位賽,并且還這麽高調的放話挑釁蕭硯呢?
“如果他在這麽高調挑釁之後輸給你……”安斯艾爾沉思,分析着事情利弊。
蕭硯卻是捋了下袖子,一只胳膊撐在椅子扶手上擡手托着側臉注視着安斯艾爾,淡淡道:“想簡單點,如果卡文迪許家族是在示好呢?”
娜菲娅:“……!!”
安斯艾爾:“……”
娜菲娅麻溜的收拾東西溜走了,完全沒有想繼續聽下去的意思。
“沒有一個家族能真正在權利的漩渦裏保持旁觀,卡文迪許公爵一旦去世,穆托爾真的有能力撐起卡文迪許家族,能夠威懾得住家族旁系和家族庇護的那些小家族們?”
蕭硯将安斯艾爾手裏已經被他有一口沒一口嘬完的奶杯抽出來:“打過就知道了,求人的總會上門的。”
“不準熬夜,睡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