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不是帥,是……

盛懷揚回來時, 夏時初剛洗好澡。

“這麽早?”夏時初看手機,9點不到,不該是應酬能結束的時間。

“明天要出差, 早點回。”他從後面環抱住她,用力嗅她身上沐浴過後的甜橙味,“初寶, 你好甜。”

夏時初嫌棄地推開他,“你好臭, 一身煙酒味,快去洗澡。”

“不想動。”盛懷揚下巴在她肩窩裏蹭蹭, “頭暈。”

夏時初扭頭看他,“喝了很多。”

“兩瓶左右。”他就着她回轉的姿勢吻她精巧的下巴。

忍着下颌濕漉漉的, 夏時初關切地問, “我去給你搞點茶水?”

“不想喝。”他的唇往下移,有點火的勢。

“別鬧, 我剛洗完澡。”夏時初阻止。

“再洗一遍,又髒了。”

于是,剛從浴-室出來的夏時初又被拐進去。

再出來時, 她像只考拉一樣挂在盛懷揚身上, 人乏得厲害,卻還惦記着晚上奶奶說的事。

“盛懷揚, 奶奶其實早就知道咱們分手了。”

盛懷揚怔了一下, 難得露出訝色, “她說的?”

夏時初點頭, 窩在他懷裏,把晚上的對話原原本本複述了一遍,臨末抓着他的手嘆氣, “你說,咱倆還以為我們演得天衣無縫,感情她才該拿奧斯卡小金人。”

盛懷揚勾了下唇,慢慢揉着她的手,“是我糊塗,竟然忘了她有多聰明。”

他的奶奶,有着過人的大智慧。

他早該想到,自己那些小把戲,怎麽能騙過她。

“不過,她一點都沒生氣。”夏時初寬慰他,“還說現在很高興。”

盛懷揚颔首,符合奶奶的性格,她的胸襟向來廣闊。

“現在這樣也好,免得咱們還要對臺詞,再一個個圓謊。”夏時初想想這些日子兩人各種“忽悠”,越發覺得滑稽得很。

不知道羅姨和奶奶每天看他倆表演是何種心情。

似是猜到她的心思,盛懷揚摸摸她的腦袋,“沒事,該尴尬的應該是我。”

“你臉皮厚,沒事。”她打了個哈切。

“困了?”盛懷揚垂眸瞧她眼睛已經眯上,把想問的問題放了回去,轉而拍拍她的背,“先睡吧。”

他本來是想問,奶奶為什麽突然跟她說這些。

以他對奶奶的了解,既然配合了表演,大概率就會一直演到底,今天卻突然把幕布拉開,必然有其他原因。

懷裏的人往他胸口又蹭了蹭,含糊道,“你也早點睡,明天不是還要去青城。”

“對了,明天要我送你嗎?”她帶着困倦問。

“不用,我約了車。”

**

第二天,盛懷揚跟她同時出門。

夏時初開車将他帶到小區門口,囑咐他,“到了報平安。”

盛懷揚颔首,“中午再補個覺,早上太早了。”

夏時初呵了聲,嗔了他一眼,“你好意思說。”

剛過五點就被他拉起來折騰,先是哄着她說要走好幾天,再抱抱,後面就開始沒下-限,最後還臭不要臉地說是身體好的表現,他倒是吃飽餍-足,精神抖擻,可憐她睡眠不足,黑眼圈大得遮瑕都蓋不住。

盛懷揚彎唇,捏了下她氣鼓鼓的臉,“這幾天我不在,你好好睡。”

呵呵,大哥,感情你也知道自己有多qin=獸。

送走他,夏時初一路哈切地把車開到公司。

停好車,她先去一樓買了杯加濃美式,等電梯時聽到大家在讨論GC男神女神投票的事。

“我聽綜合辦同事說,改成在辦公網上投票,等下就會發通知。”

“內網?那不是變成實名投票,這有點不合适吧?”

他們內網的用戶名都是個人員工號或姓名,用內網來投,那誰投了誰一目了然,投票就變得有些微妙。

“沒辦法,微信被禁-號,換個號萬一又被投-訴,來都來不及,周五就年會。”

“确實如此,不過如果實名,那職級高的,部門人多的,多占便宜。”

“肯定的呀。”

夏時初沒參與大夥兒的讨論,卻也覺得他們說的有一定道理,一旦實名,那肯定是投領導和同部門的同事。

這麽說來,她們四部人就10個不到,她和孫思婕這兩個大熱人選怕都要旁落。

然而,很快大家操心的問題就得到了解決。

不得不說,綜合辦的同事還是動了一番腦筋,他們制定了新的投票規則:首先,每人必須投3票,且一票必須為外部候選人,否則投票作廢;其次,所有董事職級以上候選人退出候選序列,有效避免了人情和領導票。

公平是相對公平,可這麽一來,盛懷揚這樣級別的同事就不能參選。

為此,姑娘們紛紛哀嚎:“不是吧,盛總是當之無愧的男神。”

“啊啊啊,除了盛總,其他人都不配。”

“為什麽要董事退出,想不實名,可以搞個投票箱嘛。”

綜合辦組織投票的同事壓力山大,最後只能放出話,“這規則是高層開會時,盛總率先提議的。”

……

得得得,還能說啥,只能讓盛男神留在心中。

夏時初職級是高級VP,不用退出,可知道盛懷揚絕對不可能當選後,她對這事的熱情頓減,自己投了孫思婕一票後,就沒再關注這事。

**

四部早前排隊的一個項目春節前可能會趕上節前的最後一次發審。

晚上,她在公司加班看材料。

八點多時,盛懷揚來了電話,“你還沒回去?”

“嗯,你結束了,沒應酬?”

他這次是去參加青城市政府舉辦的民營企業年會,參會的都是青城有分量的企業家,他去給他們上“資本課”。

行程上,他的授課只有一天,不過這類活動,與其說是去聽課,不如說是拓展人脈和資源圈。

盛懷揚以後要做PE,這些“財主們”都是有效資源。所以,他決定全程參與活動,等結束後再回北城,而所謂“參與”,自然少不了應酬。

“他們轉場,我不去。”他聲音有些啞。

“喝酒了?”她問。

“嗯,喝了一點,不多。”

“不多是多少?一瓶?”

“沒有,半瓶幹白。”

電話那頭有刷門卡的聲音,夏時初問,“你回酒店了?”

随之而來的關門聲給了她答案,緊接着,盛懷揚反問她,“方便嗎?跟你視頻。”

“可以,我在辦公室。”

電話挂斷,很快微信跳出視頻邀請,夏時初點了綠色按鈕,下一秒,盛懷揚清隽的臉出現在屏幕上。

他已脫了西裝,只穿着白襯衫,邊跟她說話邊單手解着領帶,拇指搭在結底,食指扣住,骨節微微凸起,懶卷随意地往下一扯,痞-痞的男-性氣息溢出屏幕來。

卧-槽,單手解領帶居然這麽欲?

對,不是單純的讓人發出尖叫的帥,是欲,讓人躁-動,想撲上去的欲。

她咽了口嗓子,身體裏騰起一股不可言說的感覺,很想做早上五點剛做過的運動。

盛懷揚把領帶扯下來搭在一邊,垂眸發現她正直愣愣地盯着自己,怔了下,随即彎起唇,“想我了?”

“想。”她語氣大膽,“想你的身=子。”

言畢,自己先噗嗤笑了。

本是個玩笑,盛懷揚卻一本正經地接過話,“給你看?”

她堅決地搖頭,“不要。”

只能看,不能吃,鬧得心更癢癢。

“真不看?”

“不看。”她岔開話題,“你剛剛說他們轉場,去哪兒?”

“會所。”

夏時初秒懂,呵呵兩聲,男人。

“你怎麽不去?”她明知故問。

他白了她一眼,沒回答她,轉而提了另一件事,“晚上酒會碰到一個人,向我打聽你。”

“啊?誰?”

“趙任生,盛泰的集團董事長的小兒子。”盛懷揚略頓,挑了下嘴角,“說是你前男友。”

“放屁。”夏時初炸毛,“就跟他吃過兩次飯,什麽前男友。”

“吃過兩次飯。”盛懷揚冷側側的重複。

“盛懷揚,你不是這種醋也吃吧?”夏時初扔給他一個白眼,“而且,你帶腦子了嗎?他說是我前男友,你居然相信?”

“我就算要找男朋友,也不可能找他那樣的啊?”她氣呼呼地說。

盛懷揚失笑,“确實。”

想到當時的情景笑意更深。

那人主動上前跟他寒暄,沒講幾句就把話題繞到了夏時初身上,“盛總,你們GC有個夏時初,你知道吧?”

盛懷揚颔首,“她就在我部門。”

“這麽巧。”男人眼睛放光,“她現在怎麽樣?”

盛懷揚微挑眉心,“趙先生指哪方面?”

“她有對象了嗎?”男人直白地問。

盛懷揚彎唇,“有。”

“已經有了?”男人語露失望,“我以為她還單着呢?不瞞你說,她是我前女友。”

盛懷揚脖子微微後仰,垂下目光,審視着面前只到自己肩膀的男人,微胖、圓臉、有小肚腩……

他從喉嚨裏嗤出一聲笑,“趙先生怕是對前女友這詞有點誤會。”

“盛總是什麽意思?”

盛懷揚彎腰,與他平視,“你應該不是我女朋友喜歡的類型。”

男人徹底怔住,“女朋友?”

盛懷揚不鹹不淡地掃了他一眼,并不打算跟他廢話,“失陪。”

他家初寶是顏控,怎麽可能看得上這副尊榮。

夏時初聽他講完,靠着椅子,捧腹大笑,“盛懷揚,我發現你嘴真毒。”

損起人來,真是應了那句,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盛懷揚睨了她一眼,要笑不笑,“夏時初,我發現你胃口真好。”

?她不解,“什麽意思?”

“對着那樣的,你還能吃得下飯,還兩次。”他輕哼。

噗嗤。

夏時初被逗樂了,“盛懷揚,我給你買瓶醋,不對,買一缸醋……”

幼稚鬼。

**

晚上,沒有幼稚鬼折騰,夏時初舒舒服服地睡了個好覺。

睡得飽,一個上午心情也跟着好。

吃中飯時,大家的話題還是年會。

“你們看投票結果了嗎?夏總和思婕現在票數最高,而且她倆票數好像差不多。”

“我聽綜合辦說還有十幾個人沒投,其他都投了。”

“下午5點截票了吧,那基本沒懸念,不是老大就是思婕。”喬霏霏咬着排骨嘆息,“可惜了盛總,就這麽錯失男神。”

“我看姜助票數很高,搞不好是姜助。”

喬霏霏翻了個白眼:“矮子裏挑高個,群衆的眼睛有時候真的,呵呵。”

“你別這麽說,我們都投了姜助。”實習生不服氣,“我覺得他挺帥的,趕不上盛總那種極品,但絕對算優秀,90分那種。”

關于這個話題,部裏已經争過幾次,喬霏霏懶得再講,幹脆岔開話,“情人節要到了。”

“對哦,就後天。”

“咱們這次也一起過節嗎?”一姑娘問。

四部全是單身姑娘,前幾年為了不被屠,她們都是集體去搓一頓。

“肯定呀,難不成你們找到人過節?”喬霏霏沒好氣反問。

“不好意思。”一個聲音弱弱地響起,是實習生蕾蕾。

“我有安排。”她弱弱道。

片刻靜默,随後便是一通審問,直把小姑娘問得紅了臉。

夏時初抿着笑聽她們鬧,腦子裏卻在想,這是他們複合後的第一個情人節,感覺應該一起過吧,不過盛懷揚周四還在青城,晚上的飛機回來。

過節好像來不及,不過,倒是可以準備一份禮物。

送什麽呢?

夏時初夾了一塊土豆放進嘴裏,回憶在一起那兩年都送過什麽,第一年時,她還是學生,送了一盒巧克力;第二年他在美國了,她還在實習,送的是?

她慢慢嚼着菜,冥思苦想,突然一個畫面從腦子裏閃過。

“盛懷揚,我給你寄的禮物收到了嗎?”

“收到了,已經用上了。”

“喜歡嗎?”

“喜歡。”

“我也很喜歡。”她望着電腦裏的俊臉,笑眯眯地說,“我上次在專櫃聞到就好喜歡,感覺這味道好特別。”

男人颔首,“像松木的味道,很好聞。”

夏時初抱着枕頭,撅起嘴,“555,我好想抱着你聞一下。”

那頭的盛懷揚黑色的眸子裏盡是寵溺,“等我回來,讓你一直抱。”

——

倏地,夏時初明白了那晚他在浴室的失控。

他用盡方式讓她記住,“洗發水的名字叫蔚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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