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頒獎
第36章 頒獎
時淺被親得暈乎乎的, 傅知寒舌尖抵着她的上颚,一瞬間讓她感覺靈魂都在顫抖。原來真正的接吻是這種感覺,四肢癱軟, 血管裏有什麽會噼裏啪啦炸開。
時淺被抵在牆上,兩個人之間的空氣充斥着分子, 仿佛一觸即燃。幸好後來電話聲打斷了接吻過程, 傅知寒接起電話的時候嗓音帶着啞, “喂。”
原來是負責維修的工作人員,他們按門鈴半晌都沒有人回應。
傅知寒挂了電話, 低頭看時淺身上還是濕的,彎腰将她抱在懷裏, “先去換身衣服,我讓他們看看花灑有沒有問題。”
“哦。”時淺完全是處于靈魂出竅的狀态。
門輕輕地帶上,時淺躺在床上衣服也沒換, 滿腦子都是剛剛傅知寒親自己的感覺,跟新婚之夜不一樣, 這個吻更加激烈和深入,更重要的是,她以前只是害怕, 可是現在像是中了毒一樣, 心跳個不停。
傅知寒進來的時候, 就看見時淺用手臂捂着眼睛, 似乎不想露出自己的整張臉。他輕聲問, “怎麽了?”
“你上次說自己一直在是真的嗎?”她聲音悶悶的,似乎有點委屈。
傅知寒反應了幾秒鐘,“不然呢?你就那麽想讓我出意外?”
原本想确定他心意的時淺沒忍住被逗笑了。
“那你為什麽要親我?”
傅知寒移開她的手,看向她那雙無辜的鹿眼, 一時之間覺得好笑,“除了喜歡你還能是為什麽?”
他看起來像是很随便的人?
時淺不自覺地勾起唇角,假裝不在意,“哦,那你先出去,我還沒換衣服。”
傅知寒挑了挑眉,有些無語地看着她。仿佛在說剛剛那麽長時間,也不知道她幹什麽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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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最後時淺也沒換衣服,因為花灑已經好了,她直接去洗了個澡。出來她頭發還是濕的,突然發現桌子上多了一杯冒着熱氣的姜茶。
傅知寒接過她手裏的毛巾,“喝點姜茶,免得感冒了。”
“好。”她有些木,不知道是不是還沒有從之前發生的事情中緩過來。
時淺坐在沙發裏小口小口地喝着姜茶,雙手握着溫熱的杯壁,正走神着,突然感覺到頭發被輕柔地扯動。她意識到傅知寒好像在幫她擦頭發,但是他似乎不是很熟練,因此動作非常地緩慢。
“你是不是第一次幫女孩子擦頭發啊?”她小心翼翼地問。
傅知寒“嗯”了一聲。
時淺好像吃到糖果的小孩子一樣,嘴角不自覺地上揚,兩條腿不安分地晃來晃去。
擦到半幹之後傅知寒拿出吹風機幫她吹頭發,動作非常輕柔。時淺想起自己小時候在街邊理發店,那些不專業的理發師總是把吹風機往她頭皮裏怼,燙得她一度對吹頭發這件事産生心理陰影。
但是現在傅知寒一點也沒讓她疼,時淺在心裏感嘆道,恐怕傅知寒去當理發師也是一把好手。
身後的男人根本不知道自己妻子腦子裏裝着一些什麽奇奇怪怪的東西,等她頭發幹得差不多之後,又拿起護發精油幫她塗抹。
精油的香氣很好聞,男人的手指輕柔地穿插在她頭發裏,時淺嗅了嗅,突然想起什麽,“傅知寒,你不是也淋濕了嗎?快去洗澡吧。”
他沒放在心上,“沒關系。”
“……”怎麽沒關系了,時淺本來想繼續勸他,突然想起之前的事,“對哦,你還洗冷水澡的,怎麽會感冒呢?”
……
氣氛突然詭異地安靜下來。
時淺覺得不對勁,她怎麽能知道傅知寒洗冷水澡呢,那那天晚上假睡不就暴露了嗎?她笑了笑,“就那天晚上你睡在我旁邊一身涼氣……你別多想,我可沒有偷看你洗澡。”
最後一句明顯有些多餘,傅知寒挑眉,“什麽?”
要命……時淺突然想起了不該想起來的事,傅知寒應該不知道自己偷聽的事吧?那也不是她故意想聽的,不是因為傅知寒太高調了麽。
“沒什麽沒什麽。”她敷衍。
傅知寒眼底多了幾分戲谑,“你還有這種愛好?”
“我……我沒有,我是無意之舉。”
本來傅知寒只是想開個玩笑,時淺說完他眯了眯眼,意識到什麽,“真看了?”
“沒有!我就是想看也看不到呀。”她不可能承認自己聽到那種付費才能聽的東西,要不然等會兒多尴尬。
傅知寒沉默了半晌,“聽你的語氣好像還有點遺憾?”
“……”時淺感覺自己說不過他,幹脆別過臉不理他。
“好了,給你看。”
他揉了揉時淺的腦袋,聲音帶着幾分妥協,好像是時淺耍無賴非要看他洗澡似的。
時淺耳根頓時燒了起來,反複品味他話語裏的溫柔,小聲嘟囔着,“誰要看你。”
嘴上這麽說着,但是她腦海裏全都是對傅知寒的yy,畢竟對帥哥有所觊觎是人之常情。
時淺一晚上都沒睡好,側着身子的時候能感受到背後男人身上傳來的熱度,她有些糾結要不要側過去抱他,但是又覺得這樣比較別扭。明明之前也做過更親密的事,現在反而不敢主動了。
她明顯感覺氣氛跟以前不一樣,先前還可以忽視傅知寒的存在,但是現在感覺自己被他整個人都包裹了起來,連呼吸都是他的味道。
因為睡不着,時淺翻來覆去輾轉反側,在第N次翻身的時候突然被傅知寒圈住了腰。他力氣很大,摁得她沒辦法動彈,“睡覺。”
傅知寒的嗓音有些啞,被她撩得一身火,要是時淺再不睡覺他可能一晚上都不想讓她睡了。
他這麽說了,時淺也沒辦法,閉着眼睛強迫自己睡覺。
雖然她很想補問一下傅知寒今天說的話是不是真的,具體喜歡自己什麽,但是這時候開口不太合适,于是時淺就這麽忘記了。剛開始睡意還沒那麽濃,漸漸就陷入了夢鄉。
……
天氣慢慢變冷,但時淺不要溫度只要風度,每次出門都要穿得很單薄。她穿着長靴,上面穿着短裙,中間露出一截白皙的腿。這落在傅知寒眼裏,就是讓人完全難以理解的穿搭。
“不冷?”
當然不冷了,時淺裏面穿着肉色絲襪呢,而且她衣服裏面還貼着暖寶寶。時淺臭屁地轉了個圈,作死地問,“好不好看?”
傅知寒單手插兜,“換一身,穿成這樣不怕年紀大了癱瘓?”
時淺瞪圓杏眸,心想他啰嗦的話怎麽跟自己媽媽一樣,小時候惠女士就一直跟自己說,你穿這麽少老了之後會癱瘓的,到現在她也不知道那句話是不是真的。
她聳了聳鼻子,不在意地說,“癱瘓的話就不用走路了。”
“那洗澡怎麽辦?”傅知寒喉結滾了滾,眼尾往上挑,“我抱着?”
時淺臉頰爆紅,腦袋裏自然而然地腦補了一下那個畫面,完全沒想到這人一本正經地跟自己耍流氓。
說是說不過傅知寒的,時淺只好妥協,換了身比較暖和的衣服。出來時傅知寒上下打量,眉目間多了幾分滿意,順手拿起一條圍巾給她圍上。
脖子上一暖,時淺低頭一看,原本想拒絕,卻無意瞥見傅知寒脖子上也有一條。一藍一紅,好像是什麽情侶物件一樣,于是拒絕的話在舌尖繞了兩圈又吞了下去。
好吧好吧,她就勉為其難戴一下這個東西吧。
被送到公司門口,時淺剛下車,想到什麽折了回去,“那個,周末有一個記者年會,到時候你能去嗎?”
傅知寒側過臉,下颌線十分優越,“嗯?”
“到時候會頒一個優秀記者獎,不知道我能不能拿到。”時淺其實也沒有十足的把握,但是她很想傅知寒在場,這樣如果得獎了,就能第一時間跟他分享喜悅。
“好。”
她想了想補充,“如果實在沒空就算了。”
汽車緩緩駛離,車上的男人給助理沈晨打了個電話,讓對方把周末不必要的行程都推了。
沈晨不明所以,“總裁,是有什麽重要的事嗎?”
傅知寒很少這麽做,也不可能是為了推掉行程給自己放假,因為他是個勞模。因為沈晨跟了傅知寒這麽多年,才自然地将這個問題問了出來。
車內鏡子裏映出一張溫柔的臉龐,傅知寒嗓音淡淡的,“家事。”
明明就兩個字,沒有任何的詳細展開,沈晨卻莫名覺得自己吃了一嘴狗糧。他不是不知道傅知寒的性格,可是喜歡一個人居然會改變他的性格,這就是神仙愛情嗎?磕到了磕到了。
很快就到了時淺跟他約定的時間。
一年一度的記者年會熱鬧非凡,臺下坐着一位氣質出衆的男人,他修長的雙腿交疊在一起,透明鏡片後的眸子深邃慵懶,似乎沒有什麽能在驚起它的波瀾。
直到臺上的主持人開始宣布今年優秀記者獎的歸屬,最後時淺站在了臺上。在燈光下的她跟平時完全不一樣,沒有那麽冒失,也沒有做任何俏皮的表情。她眼神淡然,整個人十分有氣場,不管是面對多少媒體都沒有絲毫怯場的意思。
傅知寒移不開眼,一想到在工作裏獨當一面的時記者會在自己面前那麽可愛,血管裏像是有什麽噼裏啪啦炸開,心跳個不停。
像是那時候還不認識她,無意間撞見上臺表演前時淺自言自語的場面一樣,好像原本冰冷的內心,每次碰到她都會不自覺地融化。
時記者這會兒還在臺上淡然地說着自己的獲獎感言,她身上流光溢彩的裙子在燈光下映出一道銀河,讓人覺得她高不可攀。直到掌聲響起後,時淺慢慢踩着高跟鞋下臺,在看到傅知寒站在過道裏迎接她時,她小跑着過去,沒控制住自己撲進他的懷裏。
明明剛剛淡定得不像話,這會兒她卻幼稚地舉起獎杯,像是考試考了滿分的小孩,“傅知寒,你看我厲不厲害?”
她仰起臉,眼底仿佛落滿了星星,亮閃閃的。
“厲害。”傅知寒脫下風衣外套搭在她的肩膀,“不愧是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