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經年過後華發叢生後人只道荒了年華卻不知歲月本無情

☆、經年過後華發叢生後人只道荒了年華卻不知歲月本無情

林菀的爸爸一身的寒氣還未散去,就一巴掌打在了林菀的臉上,歲月無情,華發叢生,老淚縱橫。

林媽媽也掩面流淚。

林父說,林菀,我生你養你,供你吃穿上學不是要你懷着別的男人的孩子跑得連父母都找不到的!

林父說,林菀,你差點客死他鄉知道嗎!你媽媽為了你住了醫院,哭了幾個晚上!

林父說,林菀!回答我!

林菀紅着眼睛,聲音哽咽的擡頭呆若人偶,看着父親的臉說,爸爸,我什麽也聽不到了。

那樣的一個男人,為人師表一輩子,不低頭不服輸,此刻卻皺巴巴的一張臉哭得像個孩子,嘟囔着——小菀……

那時候,孟姜就在門外想要敲門,卻無意中聽到了所有。

後來林家父母還是和孟姜碰面了,孟姜說了很多,保證了很多。

林父卻只有一句,孟姜,小菀配不上你,放了她吧。

其實李初婧說的沒錯,孟姜遇見了現在的林菀,無非就是毀了當初那個志氣高昂驕傲優秀的孟姜。

殺了一個美麗活潑的林菀,毀了一個心高氣傲的孟姜。

如今的他,邋遢落魄。

一切的一切,不過如此。

他們,到了文章的末端都成了命運的失敗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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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若來看林菀,可林菀卻還是一句話也不說,只是躺在床上,假裝睡着。

她不敢說的是,小若,我實在不願意看到當初一樣的我們,現在天差地別,一個幸福美滿,一個破敗不堪。

她讨厭的是安若無名指上那顆她怎麽想躲也躲不開的訂婚戒指。是的,此時此刻,妒忌勝過友誼,此時此刻,怨恨也勝過了友誼,此時此刻,任何事物都比友誼重要。

她輸了,一敗塗地。

林菀只在安若要走的時候說了一句話,小若,我爸爸說要把我帶回去,然後我就回到原點,而你到達幸福的終點。只因為,一步錯,步步錯。

安若聽不懂,卻不知名的哽咽。

她也只是覺得,好像小時候心愛的玩具突然找不到那樣,委屈難過。

孟姜一直保留着林菀家裏的鑰匙,每天來照顧,即使林菀不說一句話,即使他做的飯菜那個姑娘一口也不動,可他還是日複一日悉心照料。

可是那天當他推開門看到的卻是收拾好的行李箱和站在林菀身邊的醫生——周光彥。

他這才算記起,當初同學開玩笑打趣林菀總說,女孩子總是先和自己愛的纏綿悱恻撕心裂肺,可最後還是和愛自己的那個安穩度日白頭偕老,那時候林菀還不是他的女朋友。可那時候大家卻都知道,周光彥中學時曾因為父母移民而住在班主任——也就是林爸爸的家裏,他們青梅竹馬,只是不到兩年周光彥也移民到了國外。

大學時,林菀愛着不愛她的孟姜,他什麽都好,什麽都會,迷得林菀一愣一愣,他們愛的纏綿悱恻最後結果撕心裂肺。而從大學時起,孟姜就發現每到假期來找他的林菀的身邊不遠處總有那麽一個叫做周光彥的男人大老遠從國外回來陪着她守在一旁,等什麽時候林菀和孟姜的話說完了,再将她帶回去。

直至如今,周光彥依舊這樣陪在林菀身邊,在她流産最痛苦的時刻——他總是可以出現的如此及時。

周光彥輕輕關上門,屋子裏只剩下林菀和孟姜兩個人。她用長頭發遮住助聽器,拉着孟姜坐到了沙發上。拇指細細摩搓他青色胡茬的下巴,聲音仿佛氣旋般說,你不是最愛整潔,總要把胡子刮得幹幹淨淨。

她說,孟姜,你說兩句話,我放心裏以後想你了就調出來聽聽。

她說,孟姜,我的本意就是不想毀了你,所以帶着孩子離開了。既然現在連孩子都沒了,我們就不要有什麽牽扯了。

她說,孟姜,我要跟光彥走了,你也出國深造吧。

她說,孟姜,就當作是我的心願,我們都要活得好好的。

她說,孟姜,這輩子我也許都不會嫁人了,因為那是我第一個孩子,也是最後一個,我再也不能做媽媽了。

第一次,第一次那個男人用那麽大的力氣抱住林菀,生怕她消失不見。臉埋在林菀肩膀,哭泣聲悶悶壓抑。

林菀反手顫抖的輕輕抱住孟姜,眼淚順着揚起的臉頰從眼角輕輕滑落,那個女人輕聲說了最後一句——我們,再別見面了。

認識周旬是在半年前,他手腕纏着厚厚的紗布,一個人走在半夜亮着三盞路燈的操場。光暈昏黃,卻足夠郭子冉認出這張引人注目的臉。那時候她倚在高高的臺子上半個身子探了出來,抱着一把吉他唱着那首《moon river》,空蕩蕩的校園是最好的麥克風,橙黃微弱的光線将郭子冉臉色照的暖暖的那麽清晰柔美。周旬站在臺子下面擡頭看着她。

郭子冉對周旬說的第一句話就是,其實,我一直在等你,看我一眼,

不知道你是否還記得,那次比賽,你目不轉睛的看着一個女孩的時候,不小心和抱着古筝看你的我撞在了一起。

林珩只是去吃個早飯的功夫就接到護士的電話,她用一口流利的英語說,請問是林先生嗎,V1204號病房的病人——病危。

當林珩匆忙趕到的時候,醫生對他解釋,由于打掃人員的疏忽拔掉了麥然監察心跳的儀器的插頭。

到頭來虛驚一場,醫生和護士都對他表示非常抱歉。

林珩仿佛虛脫般頹然坐在了麥然病床邊,說着醫護人員聽不懂的中文,他說,麥然,八年了,你就是棵樹也該長蘑菇了,我求你,就算醒不過來,也不要留我一個人在世上,我……我求你。

誰也不知道,這個男人就在剛剛來時的那條短短的路上,摔了幾次跟頭,風度不在慌亂無章了。

新年假期的最後一天,安若和蘇韞約好了一起吃飯,可是怎麽等蘇少爺也不現身,電話也打不通,安若就犯了倔一直等到人家飯店關了門,然後哆哆嗦嗦坐在臺階上,一直到半夜蘇韞的電話才被安若打通。

她問,你去哪了?

他說,有個朋友來了去接機了。

她問,你就不能給我來個電話?

他說,忘了。

她問,那你手機怎麽打不通?

他說,好久沒見,不想被人打擾。

她問,哪個朋友?英國的同學嗎?

他說,陳佳霭,她回來了。

她,……

那天安若走着回家,邊走邊哭,冷風吹在臉上,生疼。左手無名指還帶着蘇韞親手帶上的從法國買來的戒指,腦海裏還重現着那時蘇韞單膝跪地說着“你摘下來試試”那麽幸福的場景。

結果現在只是一句,她回來了。

那天晚上安若蹲在馬路邊哭得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了,她很好奇,從前蘇韞也寶貝陳佳霭,可是從來沒像現在這樣難受的仿佛得了一場宣判死刑的大病……

就這樣下了一場埋沒了絢麗煙火的大雪,大家一起來到了故事的第二年,帶着傷痛帶着苦澀帶着悲傷帶着……很多,很多……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我叫慢吞吞,其實吧,我叫,慢吞吞,求收藏!球留言!

今夕何夕終成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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