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生個兒子
主人已起,卧房內的層層紗帳便被金鈎攏了起來,東窗大開,明亮的光線照射進來,鳥鳴啾啾,從此處往外看便是一個小花園,冬季蕭條,百花都凋零化作枯枝,唯有牆角的幾株不起眼的一串紅還開的旺盛喜人。
“爺的驢肉燒餅呢。”坐在桌前,鳳移花問道。
“有,有。”姜媽媽擡着螺钿漆盒走了進來,笑道:“知道大爺每日早膳必少不了這驢肉燒餅,一早老奴就吩咐人去王記燒餅鋪買的,一直封在這暖盒裏不曾動,還是熱乎的,大爺趁熱吃。”
“還是媽媽有心,不像那些沒良心的。”鳳移花意有所指,拿起燒餅就大口吃起來。
“媽媽偏心,他有驢肉餡的吃,我怎沒有。”嬌娘抱着肚子歪在床上,側頭看他。
“這……”姜媽媽輕扇了自己一下,笑道:“是老奴的不是,如夫人若是嘴饞不若跟大爺說幾句好話,咱們大爺最是憐惜夫人,定然不忍夫人挨餓。”
“媽媽貧嘴,我才不。”嬌娘哼了一聲,扇扇小鼻子,“好好的卧房弄的一股子飯味,難聞的緊,大爺快去別處吃去,像什麽秦姨娘啊,柳姨娘啊,都對您殷殷期盼呢。”
鳳移花揮手讓姜媽媽帶着人出去,不搭理嬌娘依舊低頭吃自己的早膳。
他一早就去點卯,又帶着人在六道主幹路上巡視了一圈,肚子早餓了,平常他都是在外面吃了再回來,今日他卻不想吃外面的,想在家吃,他不會承認想和那女人一起用膳。
嬌娘側着頭看他,見他不吱聲,一臉沉肅,心中惶然片刻又沉澱下來,從床上爬下來走到他身邊,蹲在他腳下,雙手擱在他的膝蓋上,擡眼看他,“大爺,生氣了啊?”
“一邊玩去。爺餓死了。”他拂開她,又摸了一個圓酥餅慢悠悠吃起來。
嬌娘不甘心,又爬到他後背上去輕輕抱着他,還故意挺了挺胸脯噌他,軟着聲音,學着他對她做過的往他耳朵裏吹熱氣,“你不許去她們那裏,在我的地盤上不許去。狗東西,你還記得你答應過我什麽嗎?”
她一罵他,張口就含住了他又白又大的耳垂吮吸,這是最保險的法子了,蹬鼻子上臉之後,一定要把這大獅子給安撫住,不然就真要弄巧成拙了。
他的喉頭上下急速滾動,被咬住的耳垂微微泛紅,不是羞的,而是敏感。
麻麻癢癢的感覺以耳垂為據點光速蔓延至他全身。
鳳眸半眯,随着她的舔,弄,他發出舒服的鼻音,嬌娘聽見了,忍着羞意繼續裹吮,兩人的身子都在加溫,很快連同周圍的空氣都躁動起來,似乎飄着看不見的粉色泡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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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誰的心髒,發出“咚咚”聲,落針可聞的屋子裏,兩個人都聽見了。
只是嬌娘業務不熟練,弄來弄去也只是把他的耳垂咬的濕漉漉,在最初的心癢之後,鳳移花又繼續吃自己的飯,一邊享受着美人拙劣的投懷送抱,一邊在心裏感嘆,撇開她那青澀的勾引技巧不算,她那對椒乳可給她增彩不少,若非有那對軟綿綿的肉球在他背上磨蹭,他的小兄弟連頭也不會擡。
“一大清早就想爺了?等會兒,爺先填飽肚子才有力氣幹你。”三兩口幹掉一個圓酥餅,拿手邊的布巾擦了擦手上的碎屑,端起粥碗輕吹慢飲。
嬌娘捂臉敗退,心裏只有一個想法,這勾引男人也是一項技術活。
身邊沒了溫熱香軟的身子偎依,鳳移花突覺身子一側微冷,吃飽喝足,金杯漱口,在屏風後的水盆裏洗了手之後,肅着臉一本正經的坐到了床沿上,以極為認真的态度看了頭埋在被子裏小屁股卻翹着露在外面的嬌娘一眼,一時頓悟,手一伸便摸上了桃源洞,嬌娘輕叫一聲,翻身坐起,紅着小臉嬌喝:“做什麽?”
“看看濕了沒有?”他搓了搓手指,點點頭,“濕了。看來,嬌娘的确是想爺想的緊了。如此……”
他用一種“真拿你沒辦法的”目光逡巡了酥胸半露的嬌娘幾眼,麻利的就開始解身上的衣裳,嘴裏還道:“雖然爺今日忙,不過,搓弄你的空當還是有的。難道你剛才不是此意?對爺又舔又咬。”
“是,也不是。”嬌娘點頭,又趕忙搖頭,膝行到他身邊,伸手抱着他的腰,用小臉蹭蹭他的胸膛,難得賢惠的道:“婢妾是想您了。但是,婢妾也不能耽擱大爺的正事不是,所以,大爺先去忙吧。”
她此時完全沒發現,她早已把自己的目的忘到了爪哇國,她所有的情緒和心思都被他牽引着走。
“爺知你是害羞了。來吧,爺滿足你。”大掌捧着宣軟的小屁股,在上面一捏便将人壓在了紅綢被上。
此時他已把自己脫的只剩下了紅绫褲子,上身赤裸,腹肌晃動,嗚,嬌娘猛的咬住唇,都什麽時候了,竟然被男色蠱惑的暈頭轉向。
她用雙手抵着他的胸膛,十根手指都不知該往哪裏放了,只覺得好燙好燙。
直到逗弄的她雙眸無措,眼睛裏只有他的時候,他才滿意的露出一抹她熟悉的笑,額頭抵着她的額頭,“想要妾書?嗯?”
嬌娘快速的眨動幾下眼睛,也不再掙紮,雙手抱住他的脖頸,紅唇張合“嗯”了一聲。
“如此誠實啊。”他犯難的蹙眉,熱氣都噴在她的臉上,她一不做二不休,張嘴親他下唇,小舌在上面細細描繪。她的嘴小,不能完全包裹住他的唇,也只能含住下唇啃啃咬咬。
他身體的溫度越發滾燙,早在方才他用膳的時候已經情動,想要她,但,絕對不能輕易的讓她知道,他會被如此拙劣的勾引之術撥動心弦。
那小唇紅潤,小舌細滑,他等不及伸舌一卷便将她整個小嘴就吃了進去,深吻,吮弄,不過片刻功夫,欲望便以燎原之勢席卷全身。
可此時,他并不想深入到那令他的靈魂有片刻窒息的溫熱水源裏,而是想緊緊抱着她。
他也這樣做了,剝了她的衣裳,用胸膛擠壓她的椒乳,壓扁成半球形,坐起身,令她雙腿分開盤在他的勁腰上,桃源蜜唇摩擦着他的小腹,低頭親吻她的頸項。
摟抱的越來越緊,兩人都能聽見對方咚咚的心跳聲。
“為何想要?”他掐住她的腰肢,眼眸和她對視,不容有一絲一毫的欺瞞。
“我看過書了,也問過人,我知道妾通買賣,是男人的私有物,我怕若是有一天被你厭棄了,或者我惹怒了你被你随便賣掉。”她難受的扭動腰肢,被這樣揉弄着,她已有感覺,尤其在她的臀下正騎坐着那根熱燙的怒龍。
他的力道稍有放松,低聲淺笑,“究竟是從哪裏來的傻姑娘。捷徑不走,偏要走遠道。給爺生個兒子吧。”
說罷,他微微擡起她的臀,在蜜唇上研磨一會兒,在看見水光時這才入了進去,頓時引來兩人一同的滿足喟嘆。
颠簸起伏,暈暈沉沉,嬌娘喘息不勻趴在他的胸膛上,在暈迷之前模模糊糊道:“不準去找她們。”
至于鳳移花答應還是沒答應她卻沒聽見,這一睡便睡到了下午。
日薄西山,侯府,迎春園。
杜元春接見完了最後一波媳婦子,抽空正在用膳,大丫頭蘭翠正端着一碗熱氣騰騰的粥給她吹涼。
“白石回來了沒有?”杜元春吃了口臘肉,擡頭問。
“回來了。今天中午回的,那時奶奶您正在侯夫人那裏伺候,奴婢便做主讓他晚膳時再來,奶奶一天到晚忙的腳不沾地,身邊圍的都是人,也就這時候空閑。”
“這就對了,我就跟下面的那些丫頭們說,你們十個加起來也比不上我的蘭翠。”杜元春滿意的笑道。
蘭翠笑笑,“哪裏就值得奶奶如此誇獎,奴婢有今日還不是跟在大奶奶身邊的緣故,像奴婢這般蠢笨的還比不上大奶奶的一根頭發絲兒呢。”
杜元春喜笑顏開,揮手道:“快別說了,這都不要旁人誇了,咱們主仆就自己誇開了,可真是不害臊呢。”
“大奶奶,白管家求見。”門口簾子外傳來莺兒的禀報聲。
杜元春放下碗筷,擦了擦嘴角的湯漬,道:“先不吃了。請白管家進來。”
“進來吧。”蘭翠掀開簾子請他。
這是個穿着一身灰毛皮裘,面容和藹可親的中年男人,見了杜元春便先磕頭問安,“大奶奶好。”
“你起來吧。事情辦的如何了?”杜元春捧着暖爐在手,看着他道。
“奴不負所托。”白石看着杜元春,主仆目光交彙,其意不言而喻。
杜元春揚唇便笑,“可是有那麽個人?”
“有的,大奶奶。奴都打聽好了,是青梅竹馬。只不過,那小子是個流浪的孤兒,她老子娘不同意。”
“還有嗎?”杜元春目光迥然的看着他。
“呃……”白石心思一轉便明白了她的意思,大奶奶這是嫌這樁髒污還不夠,便笑着道:“聽那巷子裏的人說,那兩個去過樹林子。”
杜元春“哈”一聲便笑開了,身寬體胖,心情舒暢,往靠枕上一歪便道:“我便說,依着她的俏模樣不可能不迷上那麽一個兩個小竹馬。這就好呀。我這也算是做好事了,給那對苦命的鴛鴦一個互訴衷腸,舊情複燃的機會。”
“蘭翠。”杜元春遞了個眼色過去。
“是。”蘭翠轉身走到西邊立着的一排黑漆螺钿櫃子前站定,打開倒數第二個小櫃子,從裏面拿出一包銀子來,笑着送到白石跟前。
“這,不用,不用,奴是大奶奶的陪房,為大奶奶辦事是奴的本分。”
“拿着吧,算是給你的茶錢、酒錢,這一趟出去定然是又破費了不少吧。”半卧在榻上的杜元春笑着擺擺手,“只要老實忠心替我辦事的都少不了你們的好處。拿着,出去吧,仔細盯着他們,我要随時知道那邊的動靜。”
“是。”白石腆着笑臉将白花花的銀子接了藏入大袖中,拱手離去。
睡夢中,嬌娘又看見了五顏六色的影像,有她在現代的生活記錄,有玉嬌娘在古代的生活片段,還有鳳移花,這些片段都在天上飛來飛去,她看的眼花缭亂總覺得忽略了什麽。
夢醒之後,她就窩在床上,蓋着被子,睜着大眼看寶賬頂部。
是什麽呢?
好像這件事情對玉嬌娘來說很重要,鬧騰的她也惶惶不安的。
她拍了拍腦門,無可奈何的嘆氣,看來她接收的記憶不全。
水來土掩吧,只憑她這般空想也無濟于事。
閉目養神,念頭又轉到鳳移花身上,遇到這種男人她只有投降的份。今日之舉只是投石問路,而不是存了找到這份身契然後撕毀的心思,她打聽的清楚着呢,除了這份男主人執掌的契書之外,衙門裏還有備案,如若她真想獲得自由身,唯一的途徑便是有人去衙門注銷她的名字,這才是萬無一失。但,就這個社會的風氣而言,只有男主人不要她的份,還沒有似她這等沒地位沒身份的女人休夫的份。
她在鄭重的考慮,生兒子落地生根霸主鳳移花的可行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