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3)
的睡袍露出背來給何以瀾查看。
确實有一大片的淤青,何以瀾禁不住的心疼:“他們也太狠了,疼不疼啊,要不咱還是去醫院吧。”
嚴曉奂把衣服拉起來,對何以瀾說道:“不用了,這大晚上的,還下這麽大雨,怎麽去啊。沒事的,你給我擦一下藥酒就行了。”何以瀾聽到趕緊去拿。
嚴曉奂趴在何以瀾的床上,露出整個背部來,用被子蓋着下身,洗過熱水澡後換下濕衣服的何以瀾輕輕的揉搓着她的淤青處,生怕弄疼了她。
雖然何以瀾很輕的擦着傷處,但嚴曉奂還是感到陣陣的疼痛,她強忍着,這種傷不算重,過幾天淤青下去了就好了:“以瀾,你說,不會是那老方真的在外面搞了小三吧?”
何以瀾朝她翻了一個白眼:“沒聽見人家在喊你小三嗎?再說你不是說那個女的很醜嗎?像是小三的樣子嗎?”
嚴曉奂想了想:“也是,老方的品味還是正常的,不行,我還是咽不下這口氣,明天我就找老方,他的女人被打了敢不站出來他就死定了。”
何以瀾無奈的嘆了口氣。嚴曉奂聽着何以瀾的嘆氣聲,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她猶豫着要不要告訴何以瀾,雖然過去這麽久了,她知道何以瀾心裏還是放不下的:“以瀾啊,我有件事要和你說,不過你聽了不許難過啊。”
何以瀾好笑的看着她,還有嚴曉奂糾結的事啊:“好,知道了,你說吧。”
嚴曉奂看着何以瀾的神色,慢慢地斟酌着說:“前幾天我和老方逛商場的時候,看見了林致寧,他好像從法國回來了。”
聽到這,何以瀾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看着嚴曉奂擔心的神情,勉強的笑了一下:“我知道。”
“你知道?怎麽知道的?你們見面了?”嚴曉奂很是驚訝。
“嗯,他來過我樓下。”何以瀾垂下眼眸。
“他還有臉來找你,找你幹嘛,難不成還想舊情複燃麽。”嚴曉奂說着便猛地坐起來,卻扯痛了身上的痛處,又趕緊的趴下了。何以瀾被她一驚一乍的吓了一跳,趕緊去看她的傷勢,見并無大礙,便開始埋怨:“你就不能老實點啊,看疼了吧。”說着,繼續揉擦嚴曉奂的傷處。
嚴曉奂不在乎,繼續問道:“他到底來幹嘛的,來炫耀自己的新女友嗎?換了一個又一個了。”
何以瀾愣住:“怎麽?他現在的女朋友不是當初和他一起去法國的姚倩嗎?”看着何以瀾迷惑的神情,嚴曉奂才知道自己說漏了嘴,少知道一點還是好的,見何以瀾疑惑的看着自己,只好回答:“嗯,應該分了吧,我那天見到的是另外一個女人挎着他的胳膊,不是姚倩。哎呀,就知道做小三的沒有好下場,也被甩了吧,真是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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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瀾回想着那天略微暧昧的情形,不覺得自我嘲諷:何以瀾啊何以瀾,你難道還對他抱有幻想麽?就這麽不争氣麽........既然有了別人,還來找自己幹嘛,自己難道還對他心存幻想麽?真是可笑...........
嚴曉奂握住何以瀾的手,擔憂的望着何以瀾。何以瀾扯了扯嘴角:“我沒事,都過去了。”
嚴曉奂不知道說些什麽,突然想到今天開車的那個男的:“哎,對了,今天開車的那個男的看起來不錯的樣子嘛,這麽晚了還願意幫你,是不是對你有好感啊?”她倒希望有一個人能來代替林致寧的位置,讓何以瀾重新快樂起來。
“哪有啊,你不要亂說,那可是我們公司的老總啊,我怎麽敢高攀呢。你不要瞎想。”何以瀾想到他确實幫過自己幾次,自己好像沒怎麽在意過。
“老總怎麽啦,這樣的人才配得上我的溫婉美麗的以瀾不是嗎?嘿嘿,好啦,我不亂說,可是,你也要多為自己的以後考慮呀。”
以後?以後的事誰又能知道呢?當初那麽信誓旦旦的說要永遠在一起的人,不也是各奔東西麽,再見也只剩下了唏噓感慨。這世上,終究沒有什麽能永垂不朽。
作者有話要說:
第捌章
等何以瀾再次上班時已經是兩天後了,她因為最近事情很多,又要照顧受傷的嚴曉奂,所以拖延了一天的時間。昨晚嚴曉奂和方正在她家大吵了一架,甚至打了起來,從來對嚴曉奂百依百順的方正這次居然讓嚴曉奂忍氣吞聲,嚴曉奂氣憤不過,折騰到最後方正摔門走人了,嚴曉奂和何以瀾幾乎徹夜未眠。可是已經兩天沒有來上班了何以瀾不好在繼續請假下去,只好硬撐着。
何以瀾破天荒第一次來的晚,大家都已經到了,慶幸的是沒有遲到。可是,她發現大家的态度好像不太對,以前對自己都是很友好的,現在大家都很好奇的看着她,有的人卻是鄙夷不屑的眼神,何以瀾有些心慌,不知道這兩天裏發生了什麽。所有的人都好像變了一個樣子。
她很是擔憂,可是見大家都在忙着,又不好說什麽。一上午何以瀾都在瞌睡中度過,實在是太累了,完全不能集中精力去做事。整個上午她就出了三次差錯,還好不是重要的事情。可是大家對她的态度完全颠覆了,工作時要麽避免和她接觸要麽是故意的找茬,讓她實在想不通。
中午下班了以後,平時會叫上她一起吃飯的那幾個人,也不聲不響的走掉了,完全沒有要和何以瀾在一起的意思。很快只剩下她一個人了。所有的疲倦瞬間都湧上來了,她趴在桌子上,想要小睡一下,卻難以入眠。最近發生的事情一件件的映入腦海裏,迷迷糊糊的還想着要去看一下蘇素,不知道她怎麽樣了。
一陣腳步聲慢慢接近何以瀾,發覺身邊來了人,她勉強的睜開眼,卻看到一臉憋屈的鄭小白,複又合上了眼,有氣無力的問道:“你不去吃飯,來這幹嘛?”
鄭小白把打包來的飯放到何以瀾的面前,何以瀾看了一眼:“我不餓,你自己吃吧。”說着,把頭扭向了另一邊。
鄭小白站在旁邊許久不出聲,何以瀾還以為他走了,回頭一看他正幽怨着看着自己發呆,何以瀾臉微熱,嗔道:“你不去吃飯,只管在這看我做什麽?”
鄭小白反映過來,臉開始變得粉紅:“嗯......那個,是有事想要問你,”他有些緊張的回答,不敢看何以瀾的眼睛,想到自己要問的事又立馬緊緊地盯着何以瀾的眼睛,生怕何以瀾會撒謊:“你,和鐘總,就是那個鐘離,什麽關系?”
何以瀾呆了一下,有點莫名其妙,她奇怪的回問:“能是什麽關系?領導和員工的關系呗,好奇怪,你怎麽這麽問?”
鄭小白眼睛睜的大大的:“真的麽?那為什麽那天鐘總突然來我們這裏替你向總監請假,還說什麽,你這兩天身體不适,到底是哪裏不适了,以瀾你怎麽了?還有,為什麽是鐘離來幫你請假呢?”
何以瀾驚住了,沒想到鐘離說幫他請個假會是這個樣子,怪不得大家的态度 都變了一個樣,原來是誤會了。這誤會自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有口難辯啊。何以瀾扶額嘆氣,這可如何是好,他們八成把自己想成了鐘離的情人。看着鄭小白疑惑的眼神,何以瀾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小白,我說我和鐘離的關系很單純,你會相信嗎?”
鄭小白很認真地點了點頭:“我相信的,以瀾說的我都相信的。”
看着這傻孩子,別人可沒有這麽單純,何以瀾想自己的名聲算是毀了,不知道還能不能挽救回來....最近真是厄運連連,沒有一件順心的事。看着唯一相信着自己的人,何以瀾心裏稍微有了點安慰。
下午去給總監送文件時,她小心翼翼的看着總監的臉色,很怕總監也和那些人一樣。而總監卻仿佛什麽都不知道一樣,像平時一樣對待何以瀾,并對她說:“對了,以瀾啊,後天我們公司會和香港的一個分公司合做一個項目,我們把宣傳的部分包了下來,那天會和他們一起讨論具體的設計細節,你也和我一起去。”
何以瀾受寵若驚:“真的嗎?是哪個公司啊?”
“就是那個萬達集團,你應該聽說過。”
何以瀾豈止是聽說過,在讀大學的時候嚴曉奂每天在她耳邊吵着要去萬達上班,說那裏的精英幾乎全是美男,有一段時間嚴曉奂為了能進萬達發了瘋的學習,也只是一段時間而已,後來的她還是不停地換男友,直到一年前碰見了方正。何以瀾對萬達的了解完全來自于嚴曉奂的花癡。
“總監,我也可以一起去嗎?”何以瀾覺得有些不可思議,自己只是一個新人。難不成總監以為自己和鐘離........所以想要巴結一下?不過總監不像這樣的人,何以瀾擔心那些謠傳總監怎麽看待的,“總監,鐘總之所以能幫我向您捎假,是因為那天湊巧碰見........”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總監一擺手打斷了。
“不用解釋,我知道的。其他人怎麽說你也不必在意。做自己就好了。”總監笑着安慰何以瀾。
何以瀾有些感動的,可是說不在意,又怎麽能做到呢,不過何以瀾的情緒還是好了許多。她很感謝總監的信任,心裏頓時覺得溫暖很多。
回去後她努力讓自己不去在意別人的眼光,坦然的面對,自己并沒有做不是嗎。
昏昏沉沉的一天總算過去了,她打算回家休息的,嚴曉奂不知道是不是乖乖的呆在家養傷,還有蘇素一直到現在沒有聯系過,她決定先去店裏看一下蘇素,然後回去照顧嚴曉奂。還未開始行動,嚴曉奂的電話卻打來了,何以瀾接了,卻不是嚴曉奂的聲音:“喂,以瀾啊,你趕緊的過來一趟,把她拉住,不能讓她亂來,快點的......”還沒說完,何以瀾聽到那邊稀裏嘩啦的好像是什麽東西碎了,然後傳來嚴曉奂的怒吼聲:“方正你個王八蛋,居然他媽。的欺騙了老娘這麽久,虧老娘還和你好了這麽些日子,合着你一直耍我呢,你個混蛋...........”何以瀾從來沒有見嚴曉奂發這麽大的脾氣,趕緊打的去找他們。
到了方正給嚴曉奂買的公寓裏,一進門就看見嚴曉奂使勁拉扯着方正的衣服,樣子很像潑婦,而方正卻只是一昧的躲着嚴曉奂的撕扯。何以瀾趕緊走過去拉開嚴曉奂,着急的問:“這是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
方正不說話,只是低着頭坐回沙發上,開始抽起煙來。何以瀾又轉頭看向嚴曉奂,只見嚴曉奂滿臉淚水一臉恨意的看着方正:“你問他,你問那個混蛋做了什麽。”她一邊說着一邊用發抖的手指着方正。
方正狠狠地吸了一口煙,說道:“是我不好,我不該瞞你那麽久的。可是,我也沒有辦法啊。”
何以瀾聽的一頭霧水。嚴曉奂渾身不停地哆嗦着,何以瀾把她扶到方正的對面坐下。嚴曉奂憤恨的看着方正對何以瀾說:“他居然早就結婚了,還他媽。的和老娘拍拖了這麽久,讓老娘不知不覺的當了一年多的小三。那天找來的就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我居然做了我最讨厭的小三,”說着又拿起沙發上的抱枕砸向方正。方正不躲也不閃,任憑嚴曉奂發洩。可是嚴曉奂看他無動于衷的樣子更加氣憤,拿起桌上的茶杯準備砸過去,被何以瀾急忙的攔了下來,鬧出人命可不好。
何以瀾這時才看見整個房間裏已經淩亂不堪了,看樣子嚴曉奂是動了真感情了,這就有些難辦了。
方正突然站起來對嚴曉奂說:“曉奂,這事的确是我不厚道,我會補償你的,你放心。等你消了氣,我們再好好說,我不會在讓她來傷害你的。”方正信誓旦旦的說完,拿起外套走了。
嚴曉奂氣憤的拿起杯子砸過去,卻只砸到方正關上的門,何以瀾松了一口氣。看着嚴曉奂身體不停地發着抖,眼淚一直流,何以瀾很是心疼,也很氣憤,實在沒想到方正可以瞞得這麽好,要不是正房夫人找來,何以瀾都懷疑方正都敢重婚了。
何以瀾抱着嚴曉奂安慰道:“別哭了,為這樣的人不值得,你打算怎麽辦呢?要和他分手麽?”
“不,他休想。敢玩弄老娘的感情,我讓他不得安生。我過不好,他也要和我一起下地獄,我們三人誰都別想好過。”嚴曉奂邊流淚邊恨恨的說道。
“那你的意思還不和他分開麽?你還要和他一起麽,離開他吧,他哪點配得上你,不要再在他身上浪費時間了好嗎?”何以瀾實在不想看嚴曉奂做出傻事來。
嚴曉奂趴在何以瀾的肩上失聲痛哭:“我沒有想到自己也有這一天,我該怎麽辦?以瀾,我咽不下這口氣啊。”
何以瀾也跟着流下了淚水。以前的嚴曉奂換男友特別勤,那些男友裏有錢的有勢的長的帥的比比皆是,個個看着都比方正強百倍,可是嚴曉奂偏偏就吊死在了這顆歪脖樹上,果然還是有因果報應的。
何以瀾想到曾經林致寧帶着一個女生當面和自己分手的時候,不覺得有些諷刺,這世間的男子,大抵都是如此麽?
作者有話要說:
第玖章
當初嚴曉奂跟方正的時候何以瀾百般不願,方正已經三十出頭了,名字叫方正,長的一點也不方正,圓圓的臉圓圓的身子,尤其是他圓圓的肚子,從遠處看就是一個球。嚴曉奂穿上高跟鞋和方正一般高,走在大街上旁人都是指指點點的,可是嚴曉奂一點也不介意,反而把方正當成寶,破天荒的和一個男的相處了一年多。何以瀾曾經多次勸她離開方正,可是嚴曉奂卻不願意。
最初和方正在一起,嚴曉奂确實出于方正的地位以及錢財,那時的嚴曉奂剛剛畢業,求職不順,這社會都是靠關系說話的,在她心灰意冷的時候碰到了方正。方正長的五大三粗的,卻有一顆細膩的心。他總是能知道嚴曉奂想要什麽,在嚴曉奂需要的時候站出來。嚴曉奂以為遇到了自己生命中的那個人,以前她什麽樣的男朋友都交過,可是沒有一個能讓她這麽舒心的。有的時候就想,和老方這麽過下去也挺好的。
嚴曉奂知道一開始吸引老方的是自己的美貌,但是相處久了,發現老方這個人并不怎麽好色的,除了自己沒還真沒發現他和別人有任何的暧昧。老方自己也說,有一個女人就夠了,多了反而麻煩。彼時的嚴曉奂對方正還沒有完全陷進去,她想着等自己玩膩了錢也掙多了就甩了那個胖子。可是,一年多了,方正這個久經沙場的人怎麽會讓嚴曉奂找到什麽借口呢,凡是嚴曉奂不違法的要求,他都滿足嚴曉奂。嚴曉奂在方正那裏确實得到不少,無論是物質上的還是精神上的。
而這一次嚴曉奂挨打,方正仿佛是早就知道了的,不僅不幫嚴曉奂出頭,還勸她小事化了。嚴曉奂的性子向來要強,怎麽可能忍下這口氣,方正的态度讓嚴曉奂很是吃驚和惱怒,故而在何以瀾的家裏大吵大鬧了起來,最後老方摔門走人,嚴曉奂才意識到事情沒有那麽簡單的。
第二天,她趁何以瀾上班後偷偷地去方正的公司勘察,她在方正的公司對面咖啡館裏坐了一天,差點被裏面的服務員誤會成神精病,最後以為沒什麽事情發生的。好巧不巧的在她将要離開的時候看見了一輛奔馳停在了方正的公司門口,那個讓嚴曉奂恨之入骨的女人從上面走下來,直接進去方正的公司裏,周圍的保安還沖着她點頭哈腰的。
嚴曉奂暗自捏了捏拳頭,心道:正好,敢來老娘未婚夫的公司,老娘讓你有命進,沒命出。
她急忙随後走向公司,誰知道反倒被攔在了外面。嚴曉奂平時不會去方正的公司找他的,他們一般都是約在外面或者是嚴曉奂的公寓裏,門口的保安當然不認識嚴曉奂是何方人士。
嚴曉奂被攔在了外面,心情極為不爽:“你不知道我是誰嗎,你讓老方出來,就說他的未婚妻來了。”
“未婚妻?”保安好笑的看着嚴曉奂,“哈哈,哪裏來的瘋婆子,你沒看到嗎?剛剛走進去的才是我們老板的正房妻子。有本事你對她說去啊,哈哈哈哈.......”
嚴曉奂仿佛覺得自己被雷劈了,她難以置信的看着那個還在嘲笑她的保安,她從來沒有這麽被人嘲笑過,可是現在她已經顧不上別人的嘲笑了:“你說什麽?正房妻子?誰是正房妻子?”那個保安只是冷笑着看着嚴曉奂呢喃,“你說那個胖女人?正房妻子?不可能吧,不可能的.........我要去問老方,我要他當面和我說.....”說着便要走進去找老方說個明白。
保安哪裏讓,便推開嚴曉奂:“哎哎哎,你不許進,這可不是随便什麽人都能進的。”
嚴曉奂被攔在外面,她想自己這樣進去絕得不到什麽好處的,索性回去等他給自己一個交代。
嚴曉奂坐在公寓裏的沙發上,她還記得自己當初搬進來的時候的興奮,這裏等于是她和方正的家,她也一直這麽認為的。她清楚的記得那天晚上兩人彼此不停地索取,仿佛是兩個半圓終于找到了另一半,那麽的契合。
現在這樣的事情來的這麽突然,嚴曉奂是不相信的,确切的說,是不願意相信。她打電話給方正,好久那邊才接:“什麽事呀?我還在開會呢,有事等下再說。”很明顯的方正在努力的壓抑着自己的聲音。
嚴曉奂沒有吵鬧也沒有哭泣,只是很冷靜的對方正說:“我不管你是不是真的已經結婚了,你現在立馬過來,十分鐘不到我就從這跳下去,你就等着給我收屍吧。”
方正知道嚴曉奂遲早會知道的,但沒想到會這麽早,他的妻子還在旁邊,可是人命關天,他找個理由急忙趕去嚴曉奂的公寓。
他的妻子在身後冷冷的笑。
嚴曉奂沒有那麽傻,她才不會為了一個不值得的男人舍棄掉自己的生命,剛才也只是恐吓一下方正,也算是測試一下他。
方正急急跑來的時候,正好十分鐘,他推開門看到嚴曉奂安靜的坐在沙發裏,頓時放松了下來。看來方正還是着急的,不然也不會這麽急切。嚴曉奂心裏稍微定了定。
這麽急得跑來幾乎要了方正這個胖子的老命,他倚在門上不停地喘息着,說不出話來。他慢慢地挪動着自己龐大的身軀,走到嚴曉奂對面的沙發上一下子躺了下來,靜等着嚴曉奂開口。
嚴曉奂端起面前的茶慢慢地喝了一口,然後看向方正:“你,結婚了?”
方正慢慢地坐起身來,低下頭看着地板,低低的“嗯”了一聲,突然感到眼前一閃,嚴曉奂杯子裏的水立馬潑了過來。方正也不去擦拭,知道這只是個開始。
果然,嚴曉奂氣憤的站起來罵道:“你個混蛋,居然欺騙我,還說什麽和我結婚,都是騙我呢,你個王八蛋......”嚴曉奂氣的渾身發抖,只要是手邊的東西她統統的砸向方正。方正并不躲閃,任憑嚴曉奂在自己身上發火。嚴曉奂砸完了身邊的東西,直接奔過去和方正撕扯在一起。
方正開始還只是任憑嚴曉奂打鬧,後來嚴曉奂打完方正說要去和方正的妻子去鬧,方正這才打電話給何以瀾,讓她攔着嚴曉奂不要亂來。
嚴曉奂看方正一直維護着自己的正房妻子,更加氣不過:“你個混蛋,現在玩夠了,就要甩掉我,還要你的妻子一起來欺侮我,你還是不是人啊,你個畜生........”
方正抓住不停拍打着自己的嚴曉奂:“曉奂,我早就和她沒有感情了,其實一開始結婚也是迫不得已的。瞞着你是我不對,我是打算和她離婚和你在一起的,本來想悄悄的辦了,不讓你知道了難過,可還是........”
嚴曉奂才沒有那麽好說話,一個巴掌拍到了方正那肥嘟嘟的臉上,他臉上的肉還晃了晃,嚴曉奂覺得又可氣又可笑。
對于方正臨走前的承諾嚴曉奂并沒有當真,她已經決定絕不讓他們夫妻二人好過。嚴曉奂覺得自己真是一腳踩在了大便上,甩也甩不掉,直覺得惡心到了極點。
作者有話要說:
第拾章
何以瀾對于這次一同會見萬達集團的代表很是看重,她在前一天做足了準備的。這天一起去的除了何以瀾和總監還有其他幾位業界的精英,包括鄭小白在內,畢竟對方也是很有來頭的。出乎何以瀾意料的是鐘離也在其中之內,其實他完全沒有必要去的,他的出現讓很多人驚訝,同時也有些恍然大悟的感覺,更加确定了何以瀾和鐘離是有一腿的。何以瀾頭大了起來。
鐘離仿佛很不在意,似有若無的看向何以瀾,這下本來就很有壓力的一件事,變得更加沉重了。鄭小白看着鐘離的眼神略有敵意,很是不開心。
在這奇怪的氛圍內,他們抵達了萬達集團的分公司。
何以瀾沒有想到的是對方的代表居然是林致寧,兩人見面的時候明顯的感覺到林致寧一瞬的尴尬,但很快就釋然了,并且很是熟絡的和鐘離說笑着,仿佛是兩個好久不見的好朋友,同時還和天成來的幾位同事打招呼,輪到何以瀾的時候,非常自然的笑道:“何小姐麽,你好啊,希望以後合作愉快。”
何以瀾只好應景的笑着回應。
幾年不見,林致寧不僅變得成熟,而且更加的具有領袖的能力,舉手投足間不知覺得帶着一種霸氣,讓人心動。可是,何以瀾只會是心痛。
這次的讨論很愉快的結束了,結果雙方都很滿意,以後接觸應該會很頻繁了,所以保持一個融洽的關系是很重要的,然後林致寧很熱情的邀請大家一起去吃飯,鐘離沒有推卻,所以何以瀾也只有硬着頭皮去了。
豪華酒店的包房裏,大家只是見過一面的人,卻仿佛認識了很久一般的相互勸着酒,聊着天,一副相見恨晚的場面。何以瀾難以融入其中,有種衆人皆醉我獨醒,衆人皆濁我獨清的感覺,她從來不喝酒的,但為了應酬,只得勉強的喝上幾杯。她本想跑去衛生間躲一下,卻不妨被人盯上了。
萬達集團的何總何志勝,是一位很有潛力的新領袖,有着很斯文的外表,舉止卻有些粗俗:“哎,何小姐要去哪啊?你看我們兩個都是姓何,還是本家呢,必須得喝一杯的。”說着,便把手裏的酒杯遞給何以瀾。
何以瀾萬般無奈,實在不願再喝下去,只是推卻道:“何總客氣了,何總親自敬酒本該喝的,奈何我不勝酒力,有些頭暈了,還望何總高擡貴手啊。”
何志勝卻不肯放過,眼睛直溜溜的看着何以瀾,輕浮道:“何小姐長得這麽漂亮,酒量不好不太可能嘛,呵呵,不要怕,大家都是熟人了,何小姐喝醉了,我可以開車送何小姐回家的。”
何以瀾有要把面前的酒潑到何志勝的臉上的沖動,可是這樣今天的談話都會因為自己功虧一篑的。何以瀾強忍着心中的惡心,勉強的笑道:“謝謝何總了,這我怎麽敢當呢,不敢勞煩何總的,實在是抱歉了。”
何志勝見何以瀾不給自己面子,便有些拉不下臉來,覺得掃了自己的面子,臉上略帶不悅:“哎,哪裏那麽多小事情糾結的,”說着便去拉扯何以瀾的手,“一起喝個酒而已,整得好像把你怎麽樣似的,裝什麽清高呢。”
何以瀾已經極為惱怒,此人也太沒有素質了,她剛剛想甩手潑何志勝一臉酒水,卻聽到一個比何以瀾本人還要惱怒的聲音:“喂,臭流氓,你放開她。”
何以瀾看過去,只見鄭小白氣的面色通紅,大步走過來,一把扯開還在抓着何以瀾的鹹豬手,把何以瀾牢牢地護在身後,他比何志勝要高出半頭來,何志勝的氣焰立馬消散了一半,可是何志勝并不願就此罷休,他覺得自己下不來臺面,有損自己男人的尊嚴,便繼續叫嚣道:“嘿,哪兒冒出來的臭小子,你說誰是流氓呢,當自己是英雄啊,還想英雄救美呢。”
鄭小白一把抓住何志勝的胸前的衣服,作勢就要打過去了,卻聽到一聲喝止:“小白,住手。”
鐘離不急不緩的走過來,深深地看了鄭小白一眼,轉頭像何志勝笑着說道:“何總,實在不好意思,下屬不懂得禮貌,讓您受驚了。”說是在道歉,卻一臉的鄙夷:“可是何總方才的行為的确有些不恥,怕是酒喝多了連最起碼的素質都沒了,何總該去醒醒酒了。”
何志勝對于鐘離還是有些懼怕的,知道鐘離走到今天的位置必是有其過人之處。何志勝本人也屬于膽小怕事之人,被鐘離的一番說教有些面紅耳赤,想着自己今天真是偷雞不成反蝕把米。
默默的把一切看進眼裏的林致寧依舊很是淡定的坐在席位上品嘗着美酒,仿佛看戲一般的,他先是看了看為何以瀾出頭的鄭小白,又觀察了一下貌似在維護自己屬下的鐘離。林致寧暗自嘆了一口氣,強忍下不由自主冒出來的醋意,站起身來走到他們尴尬的場中心,抱歉的對鐘離說道:“實在對不起了鐘總,何總平時不是這個樣子的,怕是酒喝多了,我替他向你們道不是,”然後回頭對何志勝說道:“何總,還不向這位何小姐道歉麽?”
何志勝看着這位氣場極強的年輕人,自己一開始是不服他的,比自己年輕,職位卻比自己略高一層,這次的合作項目還要聽從他的指揮,讓何志勝很是嫉恨,但是又不得不服他的确有這個本事和能力。看到他淩厲的眼神望着自己,下意識的順着他的要求去做:“何小姐,剛剛我貪杯,多喝了幾杯,有不妥之處,還望何小姐多多包涵。”
何以瀾不想局勢成了這樣,本就不想因為自己而使雙方不合,見何志勝主動道了歉,就順勢而下:“哪裏,剛剛我也有不對的地方,還請何總不要見怪。”
“哈哈哈哈,大家誤會解除了就好了嘛,以後還要彼此多多照顧呢......”一位善于交際的同事立馬把尴尬的場面解救出來,所有人立刻心照不宣的笑着說着客套話,仿佛剛剛真的只是一個小小的矛盾而已,卻不防,大家好不容易制造的氛圍被一個人的一句話又冷場了下來。
“為了表示我們萬達集團的歉意,我今日願做何小姐的車夫親自送何小姐回家,不知何小姐意下如何?”林致寧深深地望緊何以瀾的眼裏,仿佛要深陷進去一般。
所有人都呆呆的看着說這句話的主人,沒有一個人講話,房間裏極為安靜。
何以瀾驚訝的看着林致寧,無法猜測出他的意思,剛欲張嘴拒絕,卻見林致寧慢慢低下頭來,把嘴附在何以瀾的耳邊,用只有兩個人聽到的聲音說:“你若是不願意的話,恐怕我們雙方的合作只能到此為止了。”
何以瀾不置信的看向他:“你威脅我?”
林致寧慢慢的直起身子來:“這不是威脅,我只是在陳述事實而已。”
何以瀾咬着下唇,恨恨地看着林致寧,咬牙切齒道:“那就有勞林總了。”
“不謝。”林致寧眼裏略有些調皮,讓何以瀾有一瞬的錯覺,仿佛兩人回到了大學時期。
林致寧回頭和鐘離寒暄道:“今日與鐘總一見如故,林某感到很是榮幸,可是實在抱歉,林某要失陪了,下次還望有機會與鐘總再次把酒言歡,那時我當奉陪到底。”
鐘離雖訝異林致寧的舉動,卻依然平靜道:“林總不必客氣,請自便。”
林致寧朝鐘離點了點頭,便向外走去,到門口時,卻停下來。何以瀾咬了咬牙,在衆人的注目禮下跟了過去。
待他們二人走後,衆人才慢慢回過神來,大家你望着我,我望着你,沒有人說這件事,衆人不約而同的忽略掉,開始繼續喝酒。
鄭小白已經是一臉慘白了,不知道這個林總安得什麽心,他很是擔心何以瀾。而鐘離看着兩人的背影,撫摸着自己削尖的下巴,若有所思。
作者有話要說:
第壹拾壹章
何以瀾坐在林致寧的車上,她倔強的轉過頭看向窗外,不去理會正在開車的林致寧。
車裏很安靜,兩個人都不願說話或者是都在等另一方先開口。
車子繼續行駛,何以瀾很快覺出來不對勁,這條路并不是去自己家的路,林致寧要帶自己去哪兒。何以瀾有些不安,她轉頭看向正在很認真開車的林致寧。天色漸漸昏暗了下來,車內并沒有開燈,林致寧五官被淹沒在昏暗裏,何以瀾看不清他的表情,就仿佛曾經做過的那個夢一樣。想到那個夢,何以瀾再次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