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5)

發怒,是還不知道麽,看着何以瀾快要消失了,他對蘇素說:“你先休息一下,我去送送她。”然後急忙趕了過去。

在拐角處剛好追到何以瀾,何以瀾一副我就知道你會追來的表情看着他。

趙夢樊惱羞成怒:“何小姐,你沒有說不該說的話吧?”

何以瀾擡頭看着比自己高出一個半頭的趙夢樊,心裏并不畏懼:“你覺得呢?我說了的話,你現在還能如此輕松的站在我面前?”

趙夢樊慢慢地平複了自己的情緒,準備和何以瀾先開口談條件,卻被何以瀾先堵在了裏面。

“趙先生,我不知道你是出于什麽原因要這麽做的,但看你并沒有要結束這一段婚姻的意思,那麽就請你好好珍惜,這種事情是紙包不住火的。還有,蘇素的身體這麽的不好,和你脫不了幹系吧?醫生說主要原因在心理上,如果你還愛她,還想要留住她的話,請善待她好嗎?她那麽的不開心,你都看不到嗎?她也會希望你能多陪陪她,只是性子倔強不說而已,你這麽愛她,都看不出來麽?”何以瀾痛心疾首的說完這些,淚水已經控制不住的盈滿眼眶了。

趙夢樊點了點頭:“我明白的,我會處理好的。”其實那個女的他也只是見過兩次,第一次見面在公共場合,自己不好拒絕的太明顯,後來一直聯系自己的秘書說要見自己,都被回絕了。第二次就是被何以瀾撞見的那一次,也真是巧了的,因為實在太想念蘇素,又不能去看她,而那個女大學生又剛好找來,就賭氣的答應了,後來也是後悔至極。

何以瀾見趙夢樊做出表态,知道他是個說到做到的人,便沒有再多說什麽,畢竟是人家的私事。何以瀾道聲再見,就走人了。卻再次被趙夢樊叫住,何以瀾不解的看着他。

“嗯,那個,今天謝謝你。如果何小姐有空的話,還望能來多陪一下蘇素,剛剛看到她有在笑。”趙夢樊說出這話表情有些不自然,但又很誠懇。

看着何以瀾點頭答應了,趙夢樊轉身回去,那邊,還有自己心尖上的人兒在等着。

何以瀾其實是有些羨慕的,不管兩人怎麽鬧,都是因為彼此愛着的,還有可以鬧得資格和機會,而自己,卻只能遠遠地看着,什麽也做不了。

看着趙夢樊走回病房,雖不知他們的誤會什麽時候才能解開,蘇素雖是痛苦卻也是被愛着的幸福。何以瀾拭了拭眼角的淚珠,深呼了一口氣,對自己笑了笑,日子總要過下去的,要堅信明天會比今天更好。

作者有話要說:

第壹拾伍章

記得聽誰說過,女人在戀愛的時候智商為零,那麽何以瀾就認為嚴曉奂的智商就是負值。何以瀾非常想不通,她本以為以嚴曉奂的脾氣必定是要和方正分手的,可是她萬萬沒想到嚴曉奂他們兩人還可以有說有笑甜蜜的逛街。何以瀾不解的走到嚴曉奂的面前。

嚴曉奂看着突然出現自己面前的何以瀾,自己的手還挽着方正的胳膊,她有些心虛的不敢看何以瀾的眼睛:“以瀾啊,你怎麽也會在這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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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正也在,何以瀾不好當面說些什麽:“我約了蘇姐來逛街的,她前幾天生病了,現在好點了就陪她來透透氣,她現在還沒到。倒是沒想到會碰到你們呢。”何以瀾雖然有點氣嚴曉奂太傻,但還是表現的一臉平靜的樣子。

這時方正的電話打來,他對她們兩位說了聲抱歉就走去旁邊接聽。嚴曉奂看着何以瀾恨其不争的目光,知道是自己的不對而且也沒有和她商量,嚴曉奂立馬換成一副可憐的樣子晃着何以瀾的手撒嬌道:“以瀾,你不要生氣嘛,我現在不方便和你說,等下回去和你說好不好嘛,不要生氣嘛。”一邊說着還一邊眨巴着眼睛想要擠出幾滴鱷魚淚。

何以瀾無奈,現在确實不方便說些什麽,她在嚴曉奂嫩白的臉上狠狠地扭了一下,看起來狠,其實不怎麽疼的,嚴曉奂哎呦一聲,更加委屈了,還嘟起了小嘴。

她們在這邊鬧着,卻聽到那邊方正驚訝的喊道:“趙太太?這麽巧,你也來逛街麽?”

她們轉頭看去果然是蘇素,卻不知方正和蘇素兩人認識。蘇素寒暄道:“是方老板啊,真是巧啊,我約了朋友的。”說着就看到正走過來的何以瀾和嚴曉奂,“就是她,我的朋友。”

“哦,這樣啊。”方正看着蘇素和何以瀾,又看了看嚴曉奂,若有所思的說道,“那麽,我公司那邊還有事,先走一步了。”說完方正朝着她們三位抱歉的笑了笑,對着嚴曉奂點了一下頭,算是打過招呼了。

何以瀾看着方正的背影問蘇素:“蘇姐,你們認識嗎?”

“不算認識吧,有一次和夢樊一起的時候打過一次照面。怎麽了嗎?”蘇素有些奇怪的問道。

“沒什麽。”何以瀾朝蘇素撫慰的笑了笑。

何以瀾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卻又不知道哪裏不對,腦子裏的某個想法一閃而過,卻怎麽都抓不住了,索性就不去想了。她們逛完街準備一起吃晚飯的,奈何蘇素的婆婆那邊打來電話說要她去一趟。何以瀾知道蘇素的婆家都不是省油的燈,有些替她擔心,蘇素這樣老實,只有被欺負的份,趙夢樊又不能一直陪着她的。既然那邊來了電話,蘇素只好先急急忙忙的回去了,不知道又要怎麽欺負她呢。

何以瀾看着蘇素離去的背影有些感慨和擔憂,想了想,還是發了個短信給趙夢樊。

嚴曉奂看着何以瀾在發短信,不解道:“你給誰發信息呢?”

“蘇素的丈夫,蘇素性子溫順,在家裏老是受婆婆和小姑子排擠,我怕她回去受欺負,給她丈夫發個消息。”

嚴曉奂撇嘴,不屑道:“人家的私事,你倒管的寬,整天操心的事不少。”

“是啊,我能不操心嗎?我身邊的人都不快樂,我又怎麽快樂的起來。說到這,你不讓我操心的話,請問你能告訴我,你今天又是哪一出嗎?”

聽到何以瀾問到今天的情況,嚴曉奂的氣焰瞬間消了下去。她低下頭,嘆了一口氣:“我是打算不讓他們好過的,可是,老方他來求我,說沒了我他活得就沒意思了。”

“所以你就繼續做他的小三?還是他的意思是要......包養你麽?”何以瀾驚訝又氣憤。

“不是的,他說他會和他現在的老婆離婚的,他說他們早就沒了感情了,彼此還沒有共同話題.......”

“你會相信嗎?好吧,就算是真的,你也要他把離婚證先拿給你看才行啊,不然你成了什麽了,到時候正房找來,你再有理都是沒據的。曉奂,你一定要謹慎啊。”何以瀾無比的擔憂。“那個方正,就那麽好嗎?”

“以瀾,感情的事也不是我能左右的,你知道的,否則,你怎麽到現在還放不下林致寧呢?”

是啊,自己又有什麽資格去說別人呢?何以瀾嘆了一口。

嚴曉奂繼續說道:“方正是有很多的缺點,可是他有一點,說到的事都會盡力做到的,迄今為止,他還沒有對我食過言,這一次,我想再相信他一次。看他的外表你們可能會覺得他不像什麽好人,貪圖我的美色,我又何嘗不貪圖他的錢財呢,大家各取所需,而能在這個基礎上有感情有愛情,我覺得這就是我要的了,”然後她看向何以瀾的眼睛,認真的說道:“以瀾,你知道我的,我是不甘心什麽都沒做就老去的,我一定要在我年輕的時候把所有的東西都享受一遍,我不要像那些女人一輩子辛辛苦苦的都是為了別人,自己什麽都沒有得到。而在這樣的條件下的基礎,就是金錢。我是個庸俗現實的女人,我只是自私的想要屬于自己的快樂,而這些,只有方正能給我,和他在一起,我感到很滿足。”

何以瀾看着嚴曉奂堅定的樣子,覺得她說的也是有道理的,畢竟每個人的追求都是不同的,曉奂畢竟清楚的知道自己究竟要的是什麽,所以會有明确的努力的方向和目标,而自己呢?想要的不能要也要不得,什麽可以要什麽不可以要也完全不知道,真是有些失敗的。

“既然這樣,那我只能祝福你了,曉奂,你能感到幸福就好了。”何以瀾微笑着由衷祝福。

“嗯,謝謝,我們都要幸福。對了,你最近怎麽樣呢?那個林致寧還來過嗎?”

何以瀾把那天的情形大致的和嚴曉奂說了一下,最後說道:“我不明白當初是他選擇的放手,為什麽到現在還要來招惹我,他說當初有原因的,還說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話做了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唉,我現在實在不願意再去想了。”

嚴曉奂糾結着眉頭分析道:“會不會真的是有什麽原因呢?這男人好奇怪,只好再看看了。對了,你說那個幫你的鄭小白,人怎麽樣啊?我發現你進了那個公司桃花運不斷啊,嗯?”嚴曉奂說到後面就帶着打趣的意味。

“得了吧,什麽桃花運,我看是黴運還差不多,誰願意要我立馬給她。”何以瀾心煩。

“怎麽了?是不是有些人嫉妒傳些閑言碎語的啊?不要理那些老處女,自己嫁不出去,也巴不得別人好,管他們呢,你做好自己就好了。對了,改天我一定要見一下那個鄭小白,蠻可愛的嘛。”

“好啊,你喜歡的話拿去好了。”兩人幾天不見,嬉鬧一番。何以瀾第二天不用上班,所以準備去嚴曉奂那裏過夜,兩個好姐妹也好說說話。卻不知旁邊有人偷偷的觀察她們許久了。

第二天何以瀾剛離開嚴曉奂的公寓就接到一個陌生的電話:“是何以瀾何小姐嗎?我想有件關于嚴曉奂小姐的事與你商讨一下,不知何小姐現在是否得空?”

“你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手上的這份資料,如果萬一不小心洩露出去的話,那麽嚴小姐恐怕就身敗名裂了。”

“好,你在哪,我馬上就過去。”何以瀾不知對方是真是假,但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她不能讓嚴曉奂受到那種慘烈的傷害。詢問了對方的地址,不是鄉村野僻的地方,她就急匆匆的趕過去了。

如果何以瀾知道這只是一個陰謀的開始,那麽她不會就這麽輕而易舉毫無防備的跳進了別人為她設下的陷阱,導致後來發生的一連串的事故。可是,即使再來一次,何以瀾相信自己還是會去的,因為,她不能也不會眼睜睜的看着自己身邊的人受到傷害。

作者有話要說:

第壹拾陸章

那是一個非常雅致的咖啡館,名字叫做“致雅”,室內設計的非常的獨特,整個色調以藍白為主,給人很大方同時又很享受的感覺。說明主人本身就是一個很懂得享受的人,來這裏的客人也非富即貴,對于何以瀾這種無産階級的人就是一種奢靡的象征。

何以瀾走進這間咖啡館的時候,準确無誤的朝一個女子的背影走去,因為這裏只有她一個人。

何以瀾緩緩地走到那女子的面前,看清了她的樣子:那女人長的很是雍容華貴,一副貴婦态,體态臃腫卻有一副極高的傲态,從她微微上調的眼角看出,她是那種從不把人放在眼裏的驕傲世家女的出身,卻沒有良好的素養。從何以瀾走進來到坐下,她從未看何以瀾一眼。

那女人拿起旁邊的小勺子往自己面前的咖啡加了點糖,慢慢的攪了攪,然後輕輕的放回勺子,姿态優雅的端起那杯咖啡,淺淺的品嘗了一口:“何小姐的速度還挺快,我這杯咖啡才剛剛上來而已,你就已經到了,看樣子你很擔心呢。”

何以瀾看着這個剛剛才擡眼打量自己的女人,她的五官并不難看,可是和妩媚耀眼的嚴曉奂相比就不值一提了。何以瀾慢慢的鎮定下來,她知道接下來将是一場心理上的戰争,她要以不變應萬變。

“這位女士辛辛苦苦的找到我的手機號碼還把我的信息都調查的一清二楚,還真是不容易啊,您有什麽事請直說吧。”

那富貴女人意外的挑了挑眉,笑了笑:“何小姐很直接,那麽我也就不拐彎抹角了。”說着,她從旁邊的包裏掏出一份文件夾,放到何以瀾的面前,示意何以瀾打開。

何以瀾看着對面勝券在握的女人,心裏不由的緊張起來,她緩緩地打開了文件夾,然後驚訝的快速的把裏面的東西看完了,她震驚的擡起頭,看向對面依舊在優雅的品嘗咖啡的女人:“你是誰?你的目的是什麽?”

那個女人贊賞的看着何以瀾:“何小姐真是聰明,我是誰,想必你已經猜到了。沒錯,我就是方正明媒正娶的妻子,而我的目的很簡單,就是讓嚴曉奂那個賤人滾的遠遠的,再也不要出現在我面前。”

那個文件夾裏是嚴曉奂和方正一起逛街打情罵俏的輿論報紙,并且是頭條,上面标了很大的字“方氏企業老總不顧妻子曾經的恩義,私下亂交小三xx大學曾經美術系系花”,下面還把嚴曉奂的真實資料挖了出來。何以瀾緊緊地抓住那個文件,手指已經發白:“方太太是在威脅我麽?”

“不,這不是威脅,你也看到了,要不是我及時花高價錢買通了輿論記者,現在嚴曉奂還能如此平靜的生活麽?”

何以瀾的情緒稍稍定了定:“方太太,感情的事是不能左右的,他們兩人互相相愛,即使被爆料出來,對方先生的公司也沒有好處不是嗎?對你也沒有好處的吧?”

“相愛?哈哈。”方太太誇張的嗤笑道:“何小姐這麽聰明的人也要自欺欺人的麽?你應該比我更清楚,他們只是各取所需而已。相愛?你覺得愛的是什麽?”

“不管怎樣,這件事情不是只有我和嚴曉奂說了算的,如果方先生一昧的要和你離婚,你即使留住他的人也留不住他的心。不如就放手了,這樣大家都好過。”

“你開什麽玩笑?離婚?誰說我們要離婚?老方麽?他可從來沒有提起過。或者你覺得這份報紙只是小事,那麽,你在看看這個呢?”

方太太把一個黑色的袋子扔到了何以瀾的面前,何以瀾有些恐懼的看着那個東西:“這裏面是什麽?”

“你自己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麽?”張太太冷笑道。

何以瀾打開那個奇怪的黑色袋子,裏面是一疊照片,何以瀾奇怪的拿出來看,全部都是嚴曉奂和方正在不同地方不同姿勢以不同角度拍出的性愛裸照,所有的聚焦都對準了嚴曉奂的表情,何以瀾哆嗦着一張一張的看過去,已經不可思議的說出話來,這所有的,所有的照片全部聚集在一起,她是從多久開始知道自己得丈夫出軌了,并且一直隐忍着不發,還到處暗中派人搜集證據,找到一個恰當的時機。何以瀾感到對面的女人無比的可怕,居然有這麽深的心機,何以瀾已經驚懼到說不出話來。

“你一定很好奇我既然早就知道了為什麽忍道現在吧?實話告訴你,方正和我的确沒有感情,但這不妨礙我與他的婚姻,當初如果不是我幫了他,他會有今天這個地位麽?當初我和他是有一個協議的,如果他跟我提出離婚,那麽他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将轉到我的名下,你認為,他會為了一個女人而放棄自己的錢財和地位麽?在男人的眼裏,那些東西遠比女人重要的多,尤其是像方正這種過慣了養尊處優的日子,他還會肯再次居于人下嗎?”

“那麽你呢?你既然不愛他,也不肯讓別人得到麽?”何以瀾難以理解這個女人。

“沒錯,只要是我李穎的東西,就不允許別人觊觎,哪怕是我不要了的,也不許。她嚴曉奂得到的也夠多的了,我已經足夠的寬容了,上次給了她一個教訓,居然不當回事,那就別怪我心狠毒辣了。”

李穎狠毒的眼神和話語一直在何以瀾的腦海裏揮之不去,她不知道該怎麽辦,但是這件事還不能告訴嚴曉奂,她會發瘋的,可是自己怎麽解決呢?剛剛聽李穎那麽說,方正原先對嚴曉奂說會離婚的事就是騙人的了,她想自己應該先去找方正談談,看他的态度如何,這件事情太大了,如果能在嚴曉奂不知情的情況下解決了就好了,可是那些照片.......何以瀾臉色慘白,太可怕了.........

何以瀾休息不好,上班的時候臉色還是慘白的,那些照片一直浮現出來,他臉上的疲憊很重,王總監看到了就勸她:“以瀾啊,最近是有什麽事嗎?你的臉色很差啊,要不要給你假回去休息啊?”

“不用了,謝謝總監。”何以瀾勉強的笑道。

“嗯,那好吧,如果你堅持不下去一定要說出來。”總監拍了拍她的肩,轉去別處看看了。

“啧啧啧,有後臺就是了不起啊,總監親自慰問呢,誰能有這麽大的面子。”

“就是,誰讓人家有後臺呢,你也別嫉妒了,有本事你也爬上鐘總的床,你面子比她還大,哈哈......”

“去你的,我才沒人家好手段呢,一點不會裝可憐的,原來鐘總喜歡這種類型的,沒看出來啊,哈哈........”

何以瀾聽着後面的竊竊私語,覺得身心疲憊,在想着自己是不是不該來這裏,是不是該去辭職了。隐忍了許久的何以瀾流出了眼淚,她偷偷的拭去,怕被人瞧見,淚水卻不受控制,拭去了又流了下來,她拼命的擦拭着眼淚,一遍遍的告訴自己,不許哭,這裏那麽多人在,被人看見只會更加覺得自己矯情。在她對自己不受控制的眼淚感到無力的時候,鐘離卻出現在了他們部門。

鐘離環顧了一下竊竊私語的人,大家瞬間變得安靜極了。他看了看還在急忙擦眼淚的何以瀾,說道:“大家最近都很閑嗎?最近的設計都做的很好了麽?那麽,下次誰再拿那些不堪入目俗到不行的破稿子給我看,直接給我走人。何以瀾何小姐。”

何以瀾聽到鐘離叫自己的名字,立馬擡頭答了一聲到,紅通通的眼睛委屈的看着鐘離,裏面還有亮晶晶的液體就要滑落。

鐘離頓了一下:“你過來一下,上次你給的那個稿子都沒有給你的總監檢查一下麽,有些問題,你來給我解釋一下。”說完也不等何以瀾就走了。

何以瀾呆了呆,大家這次沒有再敢說什麽,都在拼命的想設計稿,無暇顧及她,只覺得她大概哪裏得罪了鐘總,不再被鐘總喜歡了。

何以瀾沒有聽到想象中的污言穢語,就吸了吸鼻涕,站起來慢慢的磨蹭到鐘離的辦公室門外,她這時才突然想起來,自己并沒有給鐘離看過自己的設計稿啊,自己的稿子都是給總監過目的,她不解,迷茫的敲了敲鐘離的門。

鐘離說完請進後,看到一臉迷茫的何以瀾走了進來,那模樣呆呆的,眼睛紅紅的,像一只受了委屈的小兔子,鐘離覺得自己理應就是那只大灰狼。

後來鐘離不止一次的後悔,如果這次沒有幫何以瀾,那麽她也不會打開這扇門,一直通往了自己心裏,也就不會束手束腳,醒悟的太晚,失去的太貴重。

作者有話要說:

第壹拾柒章

“鐘總,你找我?”何以瀾的聲音略帶鼻音,上午微帶暖意的陽光灑在何以瀾的身上,空氣中的塵埃在她的身邊漂浮着,在鐘離的眼裏氤氲出一幅虛無缥缈的景象,仿佛随時能消散不見。

“嗯。”鐘離笑了笑,讓何以瀾有一瞬的錯覺,仿佛回到了賣花時碰到的帶給自己溫暖的客人,“沒什麽,看你最近狀态很不好,臉色很差。我昨晚加班所以今早沒有能夠經過你曾經待過的花店買花,這樣吧,你去給我買一束來,你是最了解我的喜愛的。”

何以瀾看向鐘離桌前的那束山茶花,已經沒有了新鮮的模樣,感覺好像現在的自己。她呆呆地怔了一會,才發現場合不對,她急忙看向鐘離,卻見鐘離只是溫情脈脈的看着自己淺笑,何以瀾臉有些發燙,大概最近太疲勞,剛剛太過傷心,腦子反應有些慢,只見她很認真地向鐘離問道:“買花的錢給報銷麽?”

去買花的路上,何以瀾一直懊惱的拍着自己的腦門:怎麽會問這麽蠢得問題呢?難不成自己窮瘋了,這樣鐘總肯定以為自己是個很小氣的人。她又想起鐘離聽到自己的這句話臉上的錯愕,更是無地自容。鐘離在錯愕之後,慢慢的笑開了,左邊臉頰處竟露出一個極淺的酒窩,他平時表情威嚴,很少看見他笑這麽深,何以瀾都看呆了。鐘離從口袋裏掏出一張銀行卡,遞到何以瀾面前,并促狹說道:“這是我現在身上所有的錢財,餘下的在家裏的保險櫃裏,密碼是xxxxxx,你若不嫌麻煩,可交給你管理了,只是記得給我點零用錢啊。”

何以瀾大驚失色,連忙推脫,着急的說道:“這不行,這怎麽行呢,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剛剛的意思是,就是報銷什麽的都不必的,為鐘總這點小事也是我應該的,鐘總快收回去,密碼什麽的我都沒聽到的,沒聽到。”何以瀾頭搖得像個撥浪鼓。

鐘離笑得十分的狡黠,像一只偷了腥的狐貍:“那好吧,既然你都這麽說了,我也不好意思勉強你了,快去快回,我等着呢。”

這下何以瀾再次傻眼了,她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可是話都這麽說了,也收不回了,她只好默默的去買花了,不敢再多說什麽了。

何以瀾想到鐘離說的什麽不嫌棄就交給你管理了,臉蛋變得通紅,又不明白鐘離這話是随口一說還是......一點穩重的樣子都沒有了,最近的事情怎麽都不按照規則出牌呢,還是自己在做夢,啊,快點醒來吧......

出租車師傅從鏡子裏看到後座的那位客人,一會嬌羞無比一會又懊惱不疊,呵呵地笑出了聲:“姑娘,剛剛是去會見了自己的心上人麽?”

何以瀾聽到司機師傅的話,大為一驚,鐘離是心上人?這也太荒謬了。

“不是,沒有,我是奉老板的命令出來辦事的。”何以瀾努力做出一本正經很嚴肅的樣子。

司機師傅卻像是見多了這種事情一樣,撲哧一聲笑出來:“哈哈,小姑娘連慌都不會撒呦,你家老板安排你去花店幹什麽噻,買花啊?你家老板有病啊?哈哈,小姑娘莫要害羞嘛,有個男朋友又不是什麽丢人的事情。”

何以瀾愣了愣,眨了眨眼睛:“可是,真的是老板派我去買花的啊?”

“哦?那你家老板給你報銷嗎?來回路費給了沒?”

何以瀾又眨了眨眼睛,誠實的回答道:“沒有。”

“哎,啥子都沒給你,你為啥心甘情願又花錢又費力的去買花給他?你要巴結你老板麽?”司機師傅是個直腸子的老實人,聽他說話就看了出來,卻沒有惡意。

何以瀾連忙擺手又搖頭。

“你看看,小姑娘道行這麽淺,被我套出來了吧,哈哈,莫要害羞,暗戀老板的小姑娘多了去了,這不丢人,俗話說,窈窕君子,淑女好求啊,哈哈......”

何以瀾滿臉黑線,心想:就鐘離,我暗戀他?比太陽打西邊出來的幾率都小。她想了想,眼珠轉了轉,身子前傾,湊到司機師傅的身側神秘的說道:“悄悄告訴您吧,其實啊........”何以瀾大喘氣稍稍頓了一下,那司機師傅看來是位八卦好事者,連忙豎起耳朵認真聽。何以瀾繼續說道:“其實我家老板啊,他是個gay,他最近看上了我們部門新來的實習大學生,剛剛二十歲,長的白白嫩嫩的,一掐能出水的,別提多誘人了,我那老板三天兩頭的往我們那部門跑,這不,為拿下美人芳心,我這不出來幹苦力了麽?”

何以瀾看着司機師傅似信不信的樣子,繼續胡謅:“我那老板還小氣的要命,平時的一個小子兒都計算的清清楚楚的,工資可是克扣不少,我都不願意幹下去了,無奈簽的合同還沒到期,平時幫他買個東西啥的,報銷?簡直是做夢啊,想都別想。唉,這日子真是過不下去了。”

那司機師傅仿若相信了,一臉嫌棄道:“這真是有毛病啊,病的還不輕啊,哎呀呀,真是世風日下啊,那你家老板長的啥樣啊?”

“能長什麽樣,不到三十都禿頂了,比我爸看着都老,一臉褶子,笑起來,滿口大黃牙,整天挺着啤酒肚晃來晃去,那賊溜溜的眼睛在那些年輕的男子身上瞄來瞄去的,啧啧啧........”何以瀾搖頭不忍再說下去。

那司機師傅也跟着搖頭,并且很真誠的勸何以瀾:“姑娘啊,合同到期了,趕緊走人吧,這不是人待得地方啊,你可要小心謹慎點啊。”

何以瀾連忙認同的點頭。

下車後何以瀾開始大笑不止,鐘離啊鐘離,叫你不給我報銷,被陰了吧,她想起那師傅相信後的表情,捂着肚子不停地的哈哈大笑着。

好一陣她才緩過來,轉身走去蘇素的店裏,沒有看到蘇素,卻只見到一個圓臉的姑娘在修剪着花枝,動作尚有些笨拙,看到自己過來,急忙站起來相迎:“您好,請問您需要什麽花呢?”

何以瀾環顧了一下四周,問道:“蘇素呢?”

那圓臉姑娘好奇的“咦”了一聲:“你認識蘇姐?”

“是啊,不僅認識,還是好朋友,她不在嗎?”

“哦,蘇姐說家裏有事,來不了,就讓我一人照顧店裏。”

“那你知道她家裏出了什麽事嗎?”何以瀾想起那日蘇素被喊走的那次。

那圓臉姑娘奇怪的看了何以瀾:“不知道,那是蘇姐的家事,我也不好問的。”何以瀾想确實如此,便對圓臉姑娘說要一束山茶花。看着那姑娘的技術還不熟練,何以瀾便讓她把花交給了自己弄,并告訴圓臉姑娘了幾個技巧,那圓臉姑娘感激不盡。

回到公司後,何以瀾把原先的花拿去丢掉,把新鮮的話插進鐘離辦公桌上的花瓶裏,鐘離微笑着看着何以瀾,見何以瀾臉頰微紅,有些不好意思了,便說道:“不如以後我桌上的花都由你為我換好了。”

何以瀾臉紅的更厲害了,心裏緊張的不行,突然想到每日給他買花換花,又不報銷,果然小氣無比,又想到自己與司機師傅的對話,便忍俊不禁,偷偷地低着頭笑着。

鐘離見她不說話,只是低着頭嬌羞的笑着,心裏有些癢癢:“那你是答應了麽?”看向何以瀾的眼睛充滿了期許。還未等何以瀾說什麽,卻有人敲門進來了。

“鐘總,榮盛集團的方總已經來了,在會議室等着您.......”那個梁秘書看到屋內兩人暧昧的景象不自覺地停了下來。

鐘離的表情很是不爽,仿佛被打擾了自己的好事,冷聲說道:“我知道了,你先出去,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不得擅自闖進。”

那梁秘書看了看鐘離,又看了看何以瀾,緊咬着下唇,委屈道:“是,鐘總,我記住了。”以前自己都是這麽進來的,還從未遇到過這種情況,她對何以瀾極度的憎恨和嫉妒。

鐘離見外人出去了,緩和了表情,柔聲對何以瀾說道:“你先在這裏坐坐,等我回來,不許亂跑。”

待鐘離出去好久了,何以瀾臉上的熱度仍未消散。她百無聊賴的在鐘離的辦公室晃悠着。鐘離是個品味極高的人,這裏的陳設無一不彰顯着主人的不凡身份和地位,卻又不張揚。她走到鐘離的辦公桌裏面,趁着鐘離不在打算偷偷地享受一下做老板的滋味,她坐在了老板椅上,還舒服的嘆出了聲,她晃來晃去,卻突然被一個閃亮的東西吸引住了。她咬着手指,自己要不要看一下呢,這是不禮貌的行為,可是終究抵不住好奇心,她緩緩地拉開了露着縫隙的抽屜,一封大紅鑲金邊的請帖出現在何以瀾的眼裏,會是誰的呢?

她悄悄的打開看了一眼,頓時僵在了那裏,臉色慘白,那個赫大的喜字刺痛了何以瀾的雙眼,她連忙合上,卻又不相信自己剛才親眼所見,複又顫抖的打開,準确無誤,自己并沒有看錯,那個名字仿佛像一把利刃割在了自己的心上,淚水無意識的從她眼裏一滴一滴的滑落.......

門外突然傳來了腳步聲,她急忙合上請帖,關上抽屜站了起來,走到旁邊背對着門擦幹淨眼淚,這時門正好被推開。鐘離柔和的聲音傳來:“等久了吧?唉,那人有些墨跡,又不好趕客人走,我是心急又無奈啊。”

鐘離已經走到了何以瀾的身後,何以瀾可以聽到他的呼吸聲,她調整好情緒,轉過身來卻不敢擡頭看向鐘離:“鐘總,我手頭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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