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10)
,蘇素聽得臉色慘白,吶吶的喚道:“二姐......”又看向她的身後,“媽......”
“哼,你還知道叫我媽啊,趙家上輩子作了什麽孽,怎麽有你這麽一個兒媳婦。”趙母罵道。
蘇素感到頭痛欲裂,兩眼開始昏暈,有些站不住了,她勉強道:“媽,如果沒有什麽事的話,我先上樓休息了。”
趙夢萱在身後叫道:“媽,你看她真是越來越沒有規矩了,這長輩在這,還敢這麽無禮,真不知道夢樊娶她進門幹嘛,連個蛋都下不出來,還這麽輕浮......”
蘇素再次聽到別人斥責自己不能生孩子,仿佛被萬箭穿心般的痛不欲生,她加快腳步,走進房間關上門,再也支撐不住跪在了地上,痛哭出聲。此時一直陰沉沉的天氣仿佛終于找到了一個開口,淅淅瀝瀝的下起大雨來,配着樓下趙氏母女的謾罵,直逼着蘇素已然千倉百孔的心,她伏在地上,悲痛欲絕。
趙夢樊接到趙母的電話,說蘇素如何的無禮輕浮,趙夢樊了解自己的母親和姐姐,自然不信,只得好言相勸。他想着蘇素一定受了委屈,一個人默默地傷心,就把晚上的會議取消了,急忙趕回家裏。
趙夢樊回到家裏的時候,看到蘇素背對着自己坐在沙發上,他把西裝脫下,扯下領帶,輕輕地走到蘇素身邊坐下,正準備安慰,卻聽蘇素道:“夢樊,我們離婚吧。”
趙夢樊正欲摟住蘇素的手臂僵硬了一下,蘇素的聲音很輕,他甚至覺得自己出現了幻覺,他不可置信的問道:“你說什麽?”
蘇素擡起蒼白無色的面龐,兩眼無神的看着趙夢樊,卻不受控制的流下眼淚,她連忙把頭轉過去,道:“我成全你們。”成全你,成全那個女人,成全趙氏母女,成全你們所有人。
趙夢樊卻氣憤不已,他一把扭回蘇素的頭,捏住她的下巴,逼着她和自己面對面,低吼道:“再說一遍,成全誰?”
蘇素已經泣不成聲,但滿臉的決然已将趙夢樊刺傷,他不由得冷笑道:“怎麽,這麽多年了,終于忍不住要離開了麽,你還是放不下你那個青梅竹馬是不是,在你的眼裏,無論怎樣,我都是比不過他的,對吧?”
蘇素已經無力解釋了,她只是不停地流淚,在趙夢樊的眼裏卻是默認,他怒道:“蘇素,你休想離開我,除非我死。”
他抓住蘇素開始撕扯她的衣服,不顧她的阻攔,把她推倒在沙發上,毫無前戲的挺、深而進。
蘇素掙不開,見他兩眼通紅,已然失去了理智,她只能默默承受着他的發洩。痛,痛到極致,她緊咬下唇,閉上眼睛不願看如此陌生的他。
趙夢樊見她緊閉雙眼不看自己,更是加重力道,恨不得就此進入她的心裏,不再有別人的身影,只有自己一人,只可以是自己。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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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叁拾壹章 從心所欲
何以瀾把嚴曉歡從醫院裏接回家的時候,隐隐地聽到警笛聲,何以瀾不解道:“發生什麽事了嗎?我聽着有警車開過去。”
“是嗎,我怎麽聽着像120呢。”
本來以為只是一個小小的插曲,第二天何以瀾和嚴曉歡出門吃飯的時候,卻聽到很多人議論。
“昨天有人跳樓了,你們知道嗎?哎呦,三十多層啊,血肉模糊的,吓死人了。”
“我也聽說了,看樣子好像是自殺的。”
“可不是,聽說是有錢人的太太,放着好日子不過,怎麽這麽想不開。”
······
嚴曉歡覺得自己右眼皮一直跳,他看着何以瀾很不在意的樣子,糾結的說道:“我右眼皮怎麽一直跳呢,真是不吉利。”
何以瀾看都沒看她一眼,專心的吃着飯,含糊道:“你那是睡眠不足。”
吃過飯後,嚴曉歡趁何以瀾去超市的時候,去報刊亭看了一下,想着昨天有什麽新聞,今天應該上報了。她打開報紙一看,赫然幾個大字:方氏企業臨近破産,方太太墜樓身亡。
她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還沒打算報仇呢,這人怎麽先死了?她仔細看下去,卻見寫的什麽企業內部矛盾激化,偷稅漏稅嚴重,股份争奪等等......
難不成方正真的要破産了?這簡直是家破人亡啊。可是按照李穎的為人,不像是會自殺的,反倒像逼人自殺的,難不成是方正?
待何以瀾走過來,嚴曉歡把報紙和自己所推測的告訴了她。何以瀾同樣是不可置信,想到方正那天離開醫院時的情形,難道,真的是他嗎?因為那些照片嗎?
何以瀾和嚴曉歡彼此對視着,突然嚴曉歡抱起何以瀾的胳膊,道:“以瀾,以後我都跟你住一起了,這李穎活着這麽厲害,死了不會還不放過我吧?”
“你胡說什麽呢,這警察還沒有調查出來結果呢,也許......”何以瀾也想不出什麽也許來了,也許只有當事人清楚吧。
既然嚴曉歡已經出院了,何以瀾也在想要不要回去上班,可是她不知道要怎麽面對鐘離,也不想再碰到他的什麽未婚妻。她想了想,還是親自去辭職吧,畢竟他對自己也算是有知遇之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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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何以瀾拿着辭職書去找鐘離的時候,他人并不在,只有那個梁秘書在對着何以瀾冷嘲熱諷:“何小姐來見鐘總可真是勤快啊,可惜啊,鐘總出國了,要過一段時間才回來了。”
“出國?去法國嗎?”才從國外回來沒有多久啊。
“哈、你以為鐘總是去法國懷你們的舊嗎?別做夢了,鐘總是去美國他岳父家裏了,我想是在和那個從小在國外長大的安妮小姐談婚論嫁吧。這鐘總是什麽身份,豈是別的什麽人都可以觊觎的。”
何以瀾算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也不在意這種人說的話,她從包裏掏出辭職書:“梁秘書,拜托你幫我把這個辭職書交給鐘總吧。”
那梁秘書有些驚訝,而後輕輕一笑:“算你識相。”
何以瀾走出天成,回頭看了看這個呆了半年多的地方,想了想好像也沒有什麽不舍得,要說有的話,也就鄭小白和總監了,鄭小白也已經辭職了,就去和總監道個別吧。
走進曾經工作的地方,曾經的同事依然用一些複雜的眼神看着自己,或嘲諷,或不屑,但是這對于何以瀾已經沒有什麽感覺了,她反而沖着他們甜甜一笑,倒把那些人驚訝到了,何以瀾心裏偷笑,也不再理會他們,加快腳步,走到總監門口時,她敲了敲門,聽到總監熟悉的聲音,輕輕的開門走了進去。
“噢,是以瀾啊,你終于回來上班了啊。”埋頭于設計的總監擡起偷看了一眼,驚訝道。
“總監,抱歉,我是來和你道別的,我已經辭職了,謝謝你這些日子的照顧。”
總監有些驚訝,但也沒有出言相留,拍了拍她的肩膀,語重心長道:“以瀾啊,你看我們做設計的,雖然有些原理,但很多都是随心所欲而為最好。記住,不知道該怎麽做的時候,跟着自己的心走,它不會欺騙你。”
何以瀾感激的一笑:“我記住了,謝謝總監。”
“嗯,其實我很看好你的實力,不過也沒關系,一切選擇權在于你自己。這是我一個朋友的公司,如果你願意去的話,可以說是我介紹你去的,他會珍惜你的才華。”
何以瀾想了想,還是接了過來,再次道了謝,才依依不舍得道了別。
走在大街上,何以瀾突然有種飄零的感覺,不知何去何從。她想知道林致寧現在怎麽樣了,可是仿佛就此消失了一般,到處打聽不到他的消息,也許是沒有人願意告訴自己吧。她不知道他住哪,也不知道他的聯系方式,可是她現在迫切想要見到他,想要知道他好不好,可是,又有些退卻,見到了又能怎樣呢?有計程車停在她旁邊,有人問道:“姑娘要不要坐車呀?”
何以瀾扭頭看去:“咦,是你?”
那人正是何以瀾替鐘離去買山茶花時碰到的那個好心的司機,真是無處不相逢啊,何以瀾感覺很奇妙,世界竟然這樣的小。
何以瀾坐了進去,那司機好像也很高興,哈哈笑道:“哎呦,小姑娘,你看這緣分來了擋都擋不住的哦,這個城市這麽大,碰見同一個人的幾率那是小的很啊,這個世界說大也大,說小呢,它也小得很呢。”
“小嗎?我怎麽覺得這麽大呢,無論怎麽找,都找不到,也不知道去哪找。”何以瀾低聲的呢喃,若真是小的話,那人又怎麽一直見不到,是因為緣分盡了嗎?
“這個就看你的心了,你想大呢,就大,想小呢,就小,實在不知道了呢,就跟着你的心走,你的心總不會騙你的噻。”
跟着心走?這已經是今天第二個人跟自己這麽說了,自己的心?何以瀾閉上眼睛,突然笑道:“司機叔叔,麻煩你帶我去萬達集團吧。”
何以瀾也不知道為什麽要來這裏,只是想來看看會不會在這裏能知道什麽原因。她下了車就看到很多職員抱着東西往外走,她走過去想要問一下,卻聽到身後有人叫她的名字:“何以瀾你滿意了吧,現在,你是不是很開心呢?”
何以瀾回頭看,卻是姚婧滿臉通紅的沖了過來,旁邊的人都停下腳步看着她們。姚婧有些失去理智,依然不依不饒道:“現在安妮的婚事也吹了,我家的公司也即将面臨破産,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嗎?我告訴你何以瀾,你休想,我不會讓你得逞的。”
何以瀾聽得莫名其妙,她唯一聽懂的就是:“萬達要破産?不可能吧?”
姚婧以為她在和自己耀武揚威,伸出手指着何以瀾罵道:“你這個壞女人,你勾搭了林致寧又勾搭鐘離,安妮那麽無辜,她那麽喜歡鐘離,鐘離卻要為了你和她退婚,真是瞎了眼才看上你這樣的女人。”
何以瀾這次聽懂了,這女的完全是無理取鬧,她不想當着衆人和她吵,越過她想要離開。姚婧卻不放過她:“怎麽?心虛了?”
何以瀾忍無可忍,回頭說道:“姚婧,你走到今天一開始就沒有想到嗎,這條路是你自己選的,你還在埋怨別人,這一切都是你親手造成的,你害人害己,只是自食其果罷了。還有,是你的別人也搶不走,能搶走的,說明并不屬于你。你好自為之吧。”她轉身離開,再也不願回頭看一眼,如果當初林致寧不是自願的,那麽這幾年,他活得該有多累。
萬達集團在這個城市也只分公司而已,總公司在美國,想必也只是暫時失利,姚婧應該會回美國了,那麽林致寧呢?他還會回去嗎?可是這麽強硬的萬達怎麽會突然就破産了呢?方氏,然後是萬達,這中間有什麽聯系呢?
何以瀾沒有找到自己想要的,反而更加的迷茫了,她走回家裏,卻見嚴曉歡呆呆地站在窗前,不知道在想些什麽。何以瀾走過去拍了拍她的肩膀,卻見她一臉驚駭的看着自己:“以瀾,你吓死我了。”
“你在想什麽,連我回來都不知道。”何以瀾皺眉。
嚴曉歡一臉複雜的看着何以瀾,不可思議的說:“以瀾你知道嗎?我剛剛在電視上看見方正了。”
“看見他有什麽奇怪的,知名度高的人都會上電視。”
“不是,他被警察抓走了,說,他是蓄意謀害罪。”
“謀害誰?”何以瀾突然恍然大悟,“難道,真的是他謀殺了李穎嗎?”
“你相信嗎?我覺得他即使謀害也不會笨到給人留下證據來舉報自己吧。”
“你說有人舉報?那肯定是他的對頭了?聽說他為人圓滑世故,好像沒有什麽對頭吧?”
“有,有一個。”見何以瀾用驚訝的眼神詢問着自己,接着道,“我。我前幾天就恨不得殺了他們一對狗男、女,難道老天爺聽到了我的祈求?這麽快就靈驗了?”
何以瀾一巴掌拍到她頭上:“別做夢了,我剛剛去萬達了,結果萬達也破産了,你有沒有覺得很巧?”
嚴曉歡先是驚吓,然後接着不可思議道:“怎麽回事,老天爺睜眼了?決定把這些壞人一網打盡嗎?”
何以瀾不再去管她的奇思妙想,突然腦子裏快速地閃過一個東西,卻怎麽也抓不到了,她晃了晃腦袋,突然道:“你說下一個會不會是天成?”說完他就後悔了,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和嚴曉歡在一起久了,也變得神神叨叨的了。
“哎,真的不好說耶,那鐘離如今這麽厲害,缺德事肯定沒少做,說不下個就是天成......”
何以瀾忙不疊的躲去了浴室,打開水龍頭,她松了一口氣,終于聽不見嚴曉歡的碎碎念了。
作者有話要說: 本書已接近結尾,有些讀者可能會有些疑惑,欲欲還會寫番外,有些不理解的在番外就有解釋了,O(∩_∩)O~
第叁拾貳章 永別
本以為事情已經夠糟糕,雖然和何以瀾她們倆沒什麽關系,但兩人最近也過得不是多自在。嚴曉歡一直在糾結要不要去看方正,前兩天已經傳出來消息,定了方正的謀殺罪,嚴曉歡心裏一時五味雜瓶,雖然後來很恨他,可是之前畢竟好過。
何以瀾也在犯愁,姚婧一家已經離開了,風靡一時的萬達已成為過去,可是還是沒有林致寧的消息,何以瀾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躲着自己,但是她想,跟着心走,總沒錯的。
而在這愁雲慘淡的時刻,又發生了一件晴天霹靂的事情,不,不是晴天,這天好像最近都沒有晴過,每日陰沉沉的。于是在這陰沉沉的天氣,趙夢樊出了車禍。
何以瀾和嚴曉歡趕去的時候,就見趙母和趙氏姐妹在那裏哭天喊地,卻沒有見蘇素。
何以瀾和嚴曉歡走過去,先是哀悼,然後勸慰趙家母女逝者已逝,心裏也同樣的悲苦,更是擔憂蘇素。還沒有開口問,那趙母就像倒料豆子似得開始邊哭邊喊道:“我苦命的兒子,怎麽就這樣沒了的,前兩天還在我面前笑啊說話的,怎麽就突然離開我了,我這白發人送黑發人,要我以後怎麽過,要我們趙家怎麽辦?”
何以瀾和嚴曉歡以及其他人不住的安慰,卻聽一個三十多歲的婦人哭罵道:“都是娶了那個掃把星,把我弟弟害死了,如今我弟弟屍骨未寒,她卻不曾流一滴淚,真是個狠心的人,可憐我的弟弟啊......”衆人又是一陣好勸,嚴曉歡心直口快,大聲說道:“正是趙先生屍骨未寒,你們在他生前讓他苦惱于你們和心愛的妻子之間,如今他不在了,你們還當着他的骨灰罵他最愛的女人,你們想讓他死不瞑目嗎?”
嚴曉歡此話一出,衆人皆安靜了下來,何以瀾趕忙堵住嚴曉歡的嘴,對着衆人抱歉道:“不好意思,曉歡只是心直口快,并無惡意,我們先去樓上看蘇素了。”說完立馬帶着嚴曉歡逃開了。
何以瀾也覺得嚴曉歡剛才的一番話說的很對,希望她們能聽進去才好,不然蘇素以後的日子可怎麽過啊?
何以瀾走進蘇素的房間,她只是半掩了門,走進去見她只是看着趙夢樊的照片,卻沒有想象的痛哭流涕,她見何以瀾和嚴曉歡進來,竟微笑道:“你看,這張照片是我在上大學的時候偷偷拍的,我們是在大學裏認識的,他這個人特別讨厭,驕傲又自大,有過很多女朋友,可是有一天他說想要我做他女朋友,我當時厭惡極了他,自然不答應。他就每天糾纏着我,直到看到我的鄰居哥哥,我以為他會放棄,沒想到......”沒想到竟堅持了下去,而且一堅持就是他的一生,她的一世。只是沒有機會告訴那個總是別扭的人,她其實是愛他的,不然怎麽會心甘情願和和他結婚,忍受趙母的排擠呢,一起都是因為心裏有他。而他的每次懷疑和不信任,都讓她心痛,不願再去一次又一次的辯解,如今也不想,只是想罵一罵,這個傻瓜,世界上最大的大傻瓜。
偏偏只有這個傻瓜待她獨一無二的好。
這些趙夢樊都不會知道了,永遠都不會了,永遠......他說除非他死,否則蘇素別想離開,可是,蘇素從頭到尾都沒有想要離開,她愛他,并不比他少的愛,只是包着淡漠的外殼。如今外殼已被打破,那滿滿的愛洶湧澎湃而來。蘇素嘴裏罵着傻瓜,卻流下淚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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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夢樊的後事解決完後,蘇素卻一人獨自離開去了意大利,她說兩人結婚的蜜月是在那裏度過的,她想帶着他再去看一看。出去走走也好,只是她一個人,何以瀾卻不放心。
“不,我不是一個人,我相信夢樊會一直陪着我,他說過的,我們會永遠在一起。”
何以瀾怕她想不開,她卻釋懷道:“你放心,這裏有夢樊,我自然會回來,陪着他。”
蘇素走了以後,嚴曉歡也去看了一次方正,不知道他們說了些什麽,何以瀾只看到嚴曉歡沉郁了幾天,又開始活蹦亂跳的了,有時還會拉着鄭小白到處跑,每次鄭小白跑到何以瀾面前委曲的告狀,卻依然擺脫不了那個魔女的手掌心。鐘離來找過何以瀾兩次,都被何以瀾躲過去了,雖然她不知道他的退婚到底是因為自己還是知道了安妮的計謀,何以瀾此時一點也不想見誰,直到她以為再也不會去主動找鐘離的時候,鄭小白卻給了她一個機會。
“以瀾,我有事和你說。”
見鄭小白故意支開了嚴曉歡,何以瀾就知道他有話說,見他一本正經的樣子,卻耐不住出言調笑道:“怎麽?難道你想和我說,你喜歡上曉歡了嗎?”
鄭小白紅了臉,沒有回答何以瀾的問題,只是依然嚴肅的問道:“以瀾,我知道一件事情,卻只能眼看着它發生,無力阻擋。以瀾,這個城市的四大龍頭公司——方氏企業已經因方正謀害妻子而破産;萬達集團因為內部糾葛以及偷稅漏稅嚴重而破産;趙氏集團因為趙夢樊的過世而群龍無首,眼看也要分崩離析;而僅剩下的天成集團不僅毫發無傷,反而更勝從前。以瀾,你有沒有懷疑過?”
何以瀾聽得很不可思議,她最近不願意想的那個方向被鄭小白說了出來。鄭小白見她一臉的不願相信,只是繼續道:“我的父親,他得的其實是肝癌,之前我家和趙家是總角之交,從我爺爺那裏開始就與他家交好。後來在我的小時候鄭氏和趙氏出了一些矛盾,後來演變的很厲害,我家破産了,而趙家卻蒸蒸日上,當時的所有證據都指向趙家。其實我們也不相信,後來才發現是趙夢樊的母親和天成集團一起擊垮的我們,所以,這些年我們都沒有在聯系過。而夢樊...哥哥已經去世了,我其實早就不恨他了,只是......”
“只是礙于面子問題?”何以瀾見他支支吾吾,替他說道。
鄭小白臉微微紅了下,接着憤慨的說道:“所以我才去天成找證據的,只是依舊沒有找到。鐘離的父親做得出來這種事情,難保兒子做不出來,我覺得整件事情必定是他們父子倆一手策劃。”
“可是鐘離的父親不是早就過世了嗎?”何以瀾驚訝道。
“那肯定是他父親生前計劃好的,這連環計,真是妙啊!”鄭小白有些咬牙切齒,“先是利用你引開林致寧的注意,然後背後裏再使招破壞萬達內部,還不忘咬方正一口。方正那麽聰明的人,怎麽會留下給人證據呢?還有夢樊哥哥,他是那麽優秀的一個人,除了他心愛的妻子是他的軟肋,誰還能害了他?”他說到最後竟難過的流下淚來。
何以瀾捂住自己的心口,那裏忽然痛的厲害,利用?原來鐘離對自己的都只是為了利用而已嘛?致寧,林致寧......何以瀾不願相信,卻好像就有人在耳邊告訴自己,你是被利用的,這一切的悲劇都是他造成的。
嚴曉歡回來後見兩人情緒很差,最可疑的還是鄭小白帶着淚痕的臉,不免又是一番嘲弄。
何以瀾內心極度的不安,她想該去找鐘離去談一談,何以瀾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聽到他是利用自己,而這麽的難過和生氣。
她必須去找他。
何以瀾再次來到天成的時候覺得很可笑,她以為上一次離去是永別,卻沒有想到這麽快就再次回來了。他走進天成,卻看見李助理一臉驚喜,看見她如同沙漠中看見水一樣,興沖沖地跑了過來,簡直要喜極而泣:“何小姐,你可來了,我們鐘總盼星星盼月亮的,終于盼來了,這都連着一個多月陰天下雨的,我們的日子都過得膽戰心驚的,你來了,我們的日子就有盼頭了。”
何以瀾聽得雲裏霧裏,被李助理推着上樓去,突然想到一個問題:“梁秘書呢?”
“她啊,被老板炒鱿魚了,以前留着是有用處,現在用完了自然該走人。”李助理無意的說詞卻被何以瀾聽了進去。
“鐘總果然是厲害,有用的時候百般溫柔,這沒有用處了,撇的可真是幹淨。”何以瀾冷笑道。
那李助理無意間的應和了一聲,而後覺得不對勁,這不像是誇人的話,卻又不知該怎麽搭腔,只得‘呵呵’一聲應付過去,先把老板這朝思暮想的人兒趕緊送去,說不定老板一高興,給自己漲工資也不一定。
何以瀾被李助理推到門前,他卻早早地跑開了。何以瀾心內突然忐忑起來,對于來見他的想法反而弱了幾分,正猶豫不定時,卻見眼前的門打開了,鐘離略顯憔悴的臉出現在何以瀾的瞳孔裏。
何以瀾瞬間有想要逃走的想法。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