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9)

我不好。”蘇素聽到他道歉,早已不在生氣,爬在他肩上有些嗚咽。兩人緊緊互擁。

聽得趙夢樊小心賠不是,想必又是趙母難為蘇素了,真是家家有本難念的經,何以瀾微微嘆了一口氣,準備躲開,留給他們一些私人空間,卻見一架床車推過,上面有一年輕女孩,臉部有些擦傷,何以瀾正看着有些眼熟,就見那女孩微微睜開了眼,往這邊無力的一瞥,卻突然泛起光芒,接着便流下淚來,哭叫道:“夢樊哥哥,夢樊哥哥,我們的孩子沒了,孩子沒有了······”

床車停了下來,那女孩努力地伸手去抓趙夢樊的衣服,場面瞬間安靜了下來,只有那女孩無助的哭聲,有些詭異。何以瀾突然想了起來,這就是那次和鄭小白遇見趙夢樊時他身邊的那個嬌小可愛的女孩,何以瀾的心猛地一緊,看着趙夢樊有些僵硬的脊背,開始為蘇素擔憂了起來······

蘇素感受到抱着自己的丈夫的身軀一震,她慢慢的擡眼去看他的表情,見他緊皺眉頭,有些愧疚和擔憂的看着自己,卻不回頭應那女孩,亦沒有否認。蘇素勉強一笑,看着那女孩還在努力地往這邊伸着手,顫聲道:“小姑娘,你認錯人了吧?”

那小姑娘卻不回答她,只是拼命的想要抓住趙夢樊,不停地流淚道:“夢樊哥哥,我們的孩子啊,夢樊哥哥······”

旁邊推車的護士看不下去了,猶豫的問道:“這位先生,請問你認識這位小姐嗎?”

所有的目光都聚向趙夢樊,就連那小姑娘也在屏氣等着他的回答。

“不認識。”良久,趙夢樊冷漠的回道,卻抱得蘇素更緊,以決然的姿态背對着衆人。

那小姑娘伸出的手突然就松了下去,滿眼絕望。

那小姑娘被護士推回了病房,何以瀾也靜靜離去了,趙夢樊還在緊緊地抱着蘇素,仿佛一松手就會永遠的失去。蘇素身子有些顫抖,她的手放在趙夢樊的胸前,感受着他急促的心跳和緊張,有些難以置信的問道:“夢樊,你認識那個女孩麽?”

良久,趙夢樊幾斤哀求道:“素素,你知道的,我有多愛你,沒有任何人能取代你在我心裏的位置,可是你呢?即使我擁有了你,每次抱着你,都感覺你離我好遠,好像随時要離去一樣。”

“所以,你就要和那個女孩在一起了?”蘇素難過道。

“沒有,不是的,我沒有和她在一起,就算你不愛我,不喜歡我,我都會和你在一起,只和你在一起。”趙夢樊急忙解釋道,他看着蘇素疑惑地目光:“我說我那晚喝醉了,把她當作了你,你會相信我嗎?”

蘇素看着趙夢樊真摯而熱烈的眼神,想到從前他對自己無限的包容和愛戀,這世上恐怕沒有任何人能比他待自己這麽好了吧,蘇素眼裏有些潮濕,望着他急迫又期許還夾帶着哀傷的申請,柔聲撫慰道:“我信你,我自然是信你的。只是······”

本來聽到她說相信而欣喜若狂的趙夢樊又聽得她說可是,不由得再次緊張起來:“可是什麽?”

“可是她說有了孩子了······我們一直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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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孩子已經沒有了,我本來就不想要的,她來糾纏過我幾次,我已經給了她錢讓她解決,還給了她支票,誰知她竟然敢瞞着我。沒有孩子就沒有,素素,我有你就夠了。”趙夢樊以額頭抵着蘇素的額頭。

作者有話要說: 文章已步入高。潮↖(^ω^)↗

第貳拾捌章 霧霾

趙夢樊和蘇素回到病房的時候,嚴曉歡已經醒了,何以瀾在旁邊削平果,見他們進來,對趙夢樊點了點頭,便對蘇素說道:“我剛剛去問了下醫生,剛才那個女孩···就是這次和曉歡一起被撞的那個車主,只是太巧合了,兩人都是孕婦,所以也同時······”也同時流了産,讓人有些心驚。

何以瀾觀察着兩人,想必一時不會因為那個小姑娘而鬧僵,只是目前已經牽扯出來了很多人了,她感到前所未有的不安,仿佛被籠罩在一個巨大的陰謀當中,那個幕後黑手好像還在隐隐地準備着什麽,或許眼前的這些只是障眼法,可是,連是誰做的都不知道,又怎麽能知道他的目的呢,若是李晴的話,她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嚴曉歡的孩子已經沒了,何以瀾總有很強烈的預感,事情好像還沒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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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何以瀾待在醫院照顧嚴曉歡的這段時間,很少有人來打擾,除了蘇素經常過來照看,何以瀾幾乎與世隔絕。這天她到醫院的旁邊去給嚴曉歡買水果,卻碰到了許久不見的鄭小白。

“小白,你怎麽在這?現在不是上班時間嗎?”

“我,已經辭職了。”

自從上次鄭小白從何以瀾面前跑開,就沒有再見過他了。

“辭職?什麽時候的事,你為什麽要辭職呢?”何以瀾很吃驚。

鄭小白臉色略顯蒼白,他避而不談道:“你怎麽在這裏?”

“噢,曉歡她住院了,她家人有事,我來照顧她。你呢?”

“我,我父親生病住院,我也是來照顧他的。”

“那你父親沒事吧?”

“嗯,醫生說要留院看察,那個,我們一起去看你的朋友吧。”

何以瀾見他不願多說,也不勉強:“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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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歡,我同事來看你,這就是我跟你提過的鄭小白。”

鄭小白聽何以瀾說她提過自己,頓時兩眼泛起光澤。見嚴曉歡上下打量着自己,仿佛自己沒有穿衣服站在她的面前,鄭小白有些毛骨悚然。然後聽到嚴曉歡最後來了一句評價:“長得還不錯,粉粉嫩嫩的。只是,以瀾,你确定他已經發育齊全了嗎。”

鄭小白頓時進入了暴走狀态,原來有些蒼白的臉龐微微泛起紅潤,他怒道:“你說什麽呢,說誰沒有發育齊全,我看你是瞎了眼睛吧。”

“難道不是嗎,那你證明給我看啊。”嚴曉歡繼續挑釁道。

“你說怎麽證明,要我脫褲子給你看嗎?”

“好啊。”嚴曉歡頓時兩眼放着綠光,容光煥發。

鄭小白有一種跳進了陷阱的感覺,他決定無視這個女瘋子。他轉頭對何以瀾說:“以瀾,你最近也沒有去公司嗎?那你知道外面的情況嗎?”

何以瀾本來見他們一對活寶很是搞笑,見鄭小白與自己說話,便順着給他臺階下:“沒有啊,外面有什麽情況嗎?”

“哦,你不知道?沒有和你說嗎?萬達集團的林致寧與姚婧的婚約取消了。”

“什麽?婚約取消了?為什麽?”何以瀾還未出聲,嚴曉歡卻驚訝的叫道。

鄭小白給了嚴曉歡一個大大地白眼:“人家婚約取消了和你有什麽關系,你又不是姚婧。聽說是林致寧主動取消的,至于原因這麽說的都有,到底是什麽原因只有林致寧本人清楚了。不過,當初和萬達集團合作的項目是由林致寧與我們一手合作的,聽說他也因此被姚董事長取消了這次的資格。如今負責這些項目的我已經離開了,你又請假了,不知道公司要如何處理,好像趙夢樊也參與了進來。”鄭小白說到趙夢樊很是不屑。

怪不得這段時間鐘離總是很忙的樣子,事情想必很棘手,只是自己分不開身替他解憂。等等,自己這是在擔心他嗎,何以瀾有些心慌。最近老是不由自主的浮現起和他在一起的畫面,尤其是在法國的那段時間。

“趙夢樊也是業界的精英翹首,他要是出手肯定能省下不少工夫,你那是什麽表情,好像人家趙夢樊還不如你似的。”嚴曉歡絲毫不肯放過鄭小白。

鄭小白再次紅了臉,只不過這次是被氣得:“你知道什麽,他不出手倒還好,就怕他出來給人玩陰招,使絆子,他好鹬蚌相争,漁翁得利。”

“人家哪有你說的那麽不堪,你不會是嫉妒人家吧,人家那麽有男人味還事業有成。”

“誰嫉妒了,他事業有成?還不是接手他爸的······”

“好了,你們不要吵了。”何以瀾被他們吵得腦袋都大了,真不知道讓他們認識是福是禍。

聽得鄭小白這樣說,她有些擔心,鐘離那邊一定很忙,而林致寧悔婚卻不知道是什麽原因。那日早上的話再次浮現在何以瀾的腦海裏,他說:“以瀾,我不要在過和你分開的日子了,我要和你在一起,永永遠遠的在一起,我的承諾從未變過,你相信我。只是現在的我還不能,你給我一點時間,我會把那些阻礙在我們中間的東西全部清除。”

橫在兩人中間的到底是什麽呢?為什麽林致寧會說我們之間有阻礙呢?難道當初他的離開是迫不得已?如今是要反擊了麽······

何以瀾越想越心慌,她很怕林致寧會做出什麽事情來,想到這裏她突然很想聯系到林致寧,很想見他一面,可是,自己都沒他的聯系方式。也許可以找鐘離打聽一下,想到這裏,何以瀾就對那兩個還在大眼瞪小眼的人說聲離開,便去給鐘離打電話了。

“喂,您好,請問哪位?”一個甜美的聲音傳來,何以瀾聽得出來這是鐘離身邊的那個梁秘書。

“梁秘書你好,我是何以瀾,我想找下鐘總,請問他方便嗎?”

“噢~,原來是何小姐啊,怎麽辦呢,鐘總很忙耶。哦,對了,你還不知道吧,鐘總的正牌女友從美國學成回來了,人家可是博士後呢,好像是和姚小姐一個學校的,真是标準的大家閨秀啊。”

何以瀾自然聽得懂她的諷刺,前幾日在法國的一切簡直就像是做夢,或許真的就是做夢吧,鐘離并沒說什麽,一切都是自己自作多情了。不過,即使這樣,何以瀾還是想要去了解一下公司目前的情況,已經林致寧的情況······

何以瀾走回病房,見鄭小白臉上泛着紅暈,她疑惑地看向嚴曉歡,卻見嚴曉歡一臉的陰笑,仿佛偷到了腥的野貓,嗯,野貓。

何以瀾咳嗽了一聲,見兩人終于看向自己,便道:“你們先聊着,我有事先出去一下,小白啊,曉歡就先拜托你照顧了啊。”

只見鄭小白臉紅的更厲害了,低低“嗯”了一聲。何以瀾睜大了眼睛看向嚴曉歡,不知道她對這個純潔的孩子做了些什麽。

嚴曉歡擺了擺手道:“你放心,我會好好照顧他的。”

鄭小白聽到她這樣說,連脖子都紅了起來。何以瀾頓時覺得自己應該快速離開此地,她也這樣做了。

何以瀾打車到天成的時候,看到很多人忙忙碌碌的跑老跑去,仿佛有很大的急事一般。她看到部門的一個熟人,走上前問道:“發生什麽事了嗎?怎麽大家都很忙的樣子?”

“你很久沒在公司你不知道,前幾天那個萬達集團的林總突然被撤了,我們和他簽的合同又要重新修改,許多事情不是一時半會就能解決的,在這個節骨眼上,國家部門又突然來查稅,不知道是誰告密,說我們幾個公司偷稅漏稅,這不,大家都忙得一團亂。”

“幾個公司,還有哪個公司?”

“就這幾個大型的公司呗,我們的加上萬達還有孟家的和方家的,他們應該和我們差不多忙呢,先不說了,我先忙去了。”

“哦,好。”

稅-務局怎麽突然嚴查起來了,究竟是誰告的密呢?何以瀾看着打聽忙亂的一團,前臺的人估計都去後面幫忙了,看樣子天成好像挺怕的啊,難道漏的很厲害?既然這樣,就不要別人通傳了,何以瀾坐上電梯,直奔鐘離的辦公司。

本來以為會遇到梁秘書的阻攔,誰知竟沒有一個人。她深呼了一口氣,走到鐘離辦公室門前輕輕的敲了敲門。

“請進。”

鐘離一貫清冽的聲音,何以瀾定了定心神,推門走了進去。

擡眼卻沒有看到鐘離,卻見兩名氣質高雅的美人,其中一個還有些眼熟,便多看了幾眼。

“是何以瀾嗎?”其中眼熟的美人開口問道。

聽到這個甜美的嗓音,何以瀾便想起來了,頓時感到一陣熱意湧上腦門,姚靜!何以瀾永遠都忘不了當初她是怎麽驕傲的從自己身邊搶走了心愛的男人的。她感到自己心跳的很快,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仿佛每次遇見她都有不好的事情發生,上次是失去了摯愛,這次呢?她看向站在另一邊的鐘離。

作者有話要說:

第貳拾玖章 纏繞

鐘離卻沒有看她,他端了兩杯咖啡放到姚靜和另一位女士的身邊。

“謝謝鐘總,鐘總果真是全能,安妮,你以後可有口福了,能嫁給這麽好的男人,可要珍惜哦,不要被不知來路的女人給搶走了。”姚靜對身旁那位叫安妮的女人說道。

“哦?卻不知姚小姐口中的不知來路的女人可是指的我身後的何小姐?”鐘離突然插口道。

何以瀾看着鐘離的後背,恨不得拿刀砍了他,從前以瀾以瀾的喚着,現在卻何小姐的叫着了,這男人真是兩面三刀,虧得自己之前還被他感動了,簡直就是瞎了眼。

姚靜嬌笑道:“鐘總真是不懂得憐香惜玉,怎麽就當着人家的面說出來了呢。”說完,便伏在安妮的肩上誇張的笑着。

何以瀾正欲還口,卻聽到鐘離說道:“這樣子啊,我怎麽聽說當初是姚小姐搶走了何小姐的男友呢,如今還被抛棄了,好像是林總,哦,現在他已不再是林總了,好像是林先生對何小姐餘情未了,難以忘卻,這才和姚小姐取消婚約。難道,這只是傳言嗎?”

“你......”姚靜啞巴吃了黃連,有苦卻說不出,又礙于鐘離的身份不敢還擊,何以瀾便成了出氣包。她站起身來,走到何以瀾面前說道:“當初致寧和何小姐分手,我承認有我的一份錯,只是我和致寧兩情相悅,不得不傷害了何小姐,這麽多年過去了,何小姐也不會計較了吧。”

何以瀾滿腔的憤怒,卻依然理智的提醒自己不能失了分寸,她緊握雙拳,冷冷一笑:“當然不會,畢竟林致寧看清楚了姚小姐的本來面貌,及時懸崖勒馬,沒有釀成終生悔恨。”

“你......”姚靜被氣得一噎,而後恨恨道:“俗話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據我所知何小姐身邊的嚴小姐好像在給別人做二-奶吧?現在被正房發現了,如今是人財兩失。噢,還有一位蘇小姐,她的丈夫都出軌有孩子了,都沒有找到原因嗎?真是可笑,何小姐,我勸你還是好自為之吧,你看,這樣子做都沒有好下場的。”

“姚靜你不要太過分了,你說我也就算了,不要侮辱我的朋友。”

“侮辱?這怎麽是侮辱呢?我這是在好言相勸,你不感恩戴德也就罷了,怎麽還不識好人心呢?”

“夠了。”鐘離出聲制止道,他走到何以瀾面前,面對着姚靜,顯然已經被惹怒了。

一直未出聲的安妮卻緩緩的站了起來,走到鐘離身側,柔聲安慰道:“阿離,你不要生氣了,小婧她沒有惡意的,她只是心直口快。”然後她轉頭對何以瀾抱歉道:“何小姐,很抱歉,我替小婧向你道歉。”

何以瀾冷哼道:“不用了,我可不敢當,姚小姐也說了,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安妮小姐能和這種人交朋友,也不必在這裏裝什麽好人了。”

“你......”姚靜氣道:“鐘總你聽到了吧,這個女人居然這樣說安妮,你是安妮的未婚夫,難道不該為自己的未婚妻說話嗎?”

何以瀾走上前來還欲再說什麽,鐘離卻把她拽到身後,道:“何以瀾,我不是說過嗎,你站在我身後就好了。”

“鐘總是什麽意思?安妮還在這裏,你怎麽向着別的女人?”姚靜驚訝的氣憤道。

“姚小姐,我看在你和安妮是好朋友的份上,希望你就此打住,何小姐是我的職員還是什麽,好像還輪不到你來過問,你守好自己的本分就好了。”

姚靜看了看鐘離,又瞪了眼何以瀾,便哼的一聲離開了。安妮見她離去,很是抱歉地和鐘離說:“阿離你不要生氣了,我先去看看她,回頭和你聯系。”

辦公室裏只剩了何以瀾和鐘離,鐘離轉過身低頭看着仍在憤怒之中的何以瀾,伸手準備撫摸一下她的頭發,何以瀾卻避了過去,她疏離道:“鐘總,如果沒有事情的話我也先走了。”

她轉身離開,卻被鐘離一把抓住,她使勁掙紮,卻無奈力量懸殊,只好問道:“鐘總還有什麽事情嗎?”

“你不要這樣。”鐘離皺眉。

“我沒有要怎樣。”何以瀾想到自己受到的委屈,他還要問自己要怎樣,本不想理她,卻突然想起她來的目的,想了想,還是決定打聽一下:“我聽說,萬達集團和我們公司合作的項目最近有些出處,究竟是怎麽回事?”

鐘離松開了抓住何以瀾的手臂,沉下臉來:“原來你是為了那個林致寧來得,我說怎麽突然回來找我。”

何以瀾見他語氣不善,明嘲暗諷,也不在拉下臉問什麽:“既然不方便多說,我也不再強求,曉歡還在醫院,我先回去了。”說完便轉身離去。

鐘離被她氣得大喘氣,見她迫不及待的離開自己,終于忍不住喊了一聲:“難道你回來,就只是為了你的舊情人嗎?”

何以瀾從沒有發現過鐘離如此的無理取鬧,她返回鐘離面前,冷然質問道:“我回來,是為了誰,和鐘總您有什麽關系嗎?”

鐘離眯起了雙眼,一把把她推到了牆上,灼熱的氣體噴在何以瀾的頭頂,他強忍怒氣問道:“沒有關系?你敢說和我沒有關系?”

何以瀾并不畏懼:“敢問,和鐘總您有什麽關系?”

鐘離怒不可遏,伸手捏住何以瀾的下巴,便強吻了下去,何以瀾拼命躲閃,偏偏沒有他的力氣大,心裏又感到十分委屈,便嗚嗚咽咽的哭了起來。

鐘離見她流淚,早已心疼不已,便不再強迫她,把她摟在懷裏,輕聲哄道:“好了,不要哭了,我太心急了,我只是被你氣的,唉,你這個磨人精。”

何以瀾更是委屈到無以複加,她一邊抽泣一邊控訴道:“我哪裏磨人了,是你莫名其妙,你總是這麽暧昧不清,你們都是這樣,你們都有未婚妻,有自己的未來,為什麽還要來招惹我,我只是想要平平淡淡的過自己的生活,為什麽不能放過我呢......”

何以瀾越說越傷心,也越哭得傷心,鐘離第一次感到手足無措,怔了半晌,再次抱住何以瀾嘆了一口氣,低聲道:“我也好想放了你,放了我自己,可是,我做不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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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瀾兩眼紅紅的從樓上下來,好在大家都在忙碌,沒有人注意到她,她埋頭匆匆走過,有人突然攔在了何以瀾面前,她擡頭看去,是鐘離的那個未婚妻安妮。

安妮看着吃驚的何以瀾,微微一笑,柔聲道:“何小姐,我想和你談談,可以嗎?”

因為姚靜的緣故,何以瀾覺得這個安妮和姚靜是一丘之貉,也不願過多牽扯:“我想我和安妮小姐好像沒有什麽可以談的吧?我還有事,失陪。”

看着何以瀾離去,姚靜卻不緊不慢的說道:“難道你不想知道林致寧的具體情況嗎?”

何以瀾停下腳步,回身冷笑道:“你會這麽好心幫我,你有什麽目的?”

姚靜也轉回身微微一笑:“我想我們還是去旁邊的咖啡廳坐一下吧。”

何以瀾料她也不能把自己怎麽樣,心裏對于林致寧産生了一個極大的謎團,還有那隐隐不散的不安,她還是決定去聽聽那個安妮會說些什麽。

咖啡廳裏。

“我要一杯摩卡,不加糖,謝謝。”安妮對服務生說道。

“我要一杯藍山,謝謝。”

何以瀾看着安妮,完全沒有一絲心情去品什麽咖啡,她冷冷道:“安妮小姐想說什麽,還是不要賣關子了,我不想把我的寶貴時間浪費在不相幹的人身上。”

安妮卻不在意的一笑,說道:“也沒什麽,其實我不想和何小姐你成為敵對關系的,小婧脾氣不好,但我不是,我不會在乎你和鐘離是什麽關系,也不會在乎你們發生過什麽。”

“哦?那安妮小姐可真是大度啊,可惜,我對別人的未婚夫沒有興趣。”

“可是,我看的出來鐘離對何小姐很有興趣。”

“怎麽,你是來讓我離鐘離遠遠地麽?”何以瀾冷笑。

“不,非但不讓你離開他,我還希望你能接近他,和他在一起。”

“哈?什麽?”何以瀾完全不能理解面前的這個女人,難道是自己的智商不夠了嗎。

“你不用驚訝,我是有目的的,我希望鐘離能分出百分之十五的股份給我,只要你配合我,我拿到這百分之十五的股份之後,并不會虧待你的。”

“你簡直是異想天開,即使我不喜歡鐘離,我也不會去設計他。”

“這不是設計,這是我本來就該得到的。我是他的未婚妻,以後會是他的妻子,他理應分出我一些股份做聘禮,而他不願意,我就只好采取我自己的辦法了。到時候我把他出軌的事情爆出去,他不給也得給。何小姐你放心,我不會透漏出你的任何消息,我會給你一筆錢,讓你和那個林致寧遠走高飛。”

何以瀾被她氣的哭笑不得,這個女人真是好深的算計,真是可怕,和那個李穎有過之而無不及啊,她不屑道:“安妮小姐,我想你太小看鐘離了,他那樣一個精明的人,怎麽會被你這小小的手段給算計到呢。”

“他當然不會被我算計到,可他卻萬萬想不到自己心愛的女人也來算計他。”

何以瀾已經忍無可忍,她無法想象被自己傷害到的鐘離是怎樣的,只是想到他會失望和痛苦,自己也會感到心疼無比,她是絕對不會去背叛和傷害信任自己的人:“我勸安妮小姐還是放棄吧,你這是違法的,我不會幫你,我也不會去設計任何人,你那些錢,我不會在乎,林致寧也不會在乎的。就此打住吧,我勸你不要在想着設計別人了,否則,你會得到報應的。”何以瀾說完便拿起包離開了咖啡館。那服務生剛好上來咖啡,見走了一人,便愣在了那裏。

安妮溫柔一笑:“把咖啡放下吧,我相信,她還會回來找我的。”

作者有話要說:

第叁拾章 掙紮

何以瀾回到醫院的時候,鄭小白已經離開了。嚴曉歡見她臉色不是太好,就催她回家休息:“我身體也沒事了,明天我就想出院,天天待在這裏悶死了。”

“也好,等問過醫生,醫生說可以出院,你才可以出院。”

“好,我知道了。”

何以瀾把嚴曉歡拜托給護士小姐,走回家裏樓下的時候,感覺很久沒有回來了,自從上次和鐘離去法國,直到現在才有空回家。

何以瀾看着對面的那棵樹,想起林致寧初次來找她時的情形,還有那似夢非夢的一晚,仿佛已經很遙遠,現在何以瀾不知道他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好像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一樣。

她打開門,打開客廳的燈,仿佛又看到那次喝醉的林致寧在傾訴,可是何以瀾至今都不明白他說的什麽意思;她走到卧室,仿佛看到兩人在床上彼此溫存,房間裏好似還在回響着他那日的承諾,何以瀾的心仿佛被誰挖去了一半,痛到無法呼吸。

她躺在床上,以前的事情走馬燈似得在何以瀾的腦海裏閃過,她閉上眼睛,卻突然看到了鐘離鐵青的臉色,她突地一下子坐了起來,心跳的很快,怎麽會看到他?何以瀾又驚又怕,覺得很不可思議,她起身去喝了一杯水,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大概是今天的事情有些被刺激到而已,自己這麽會想他呢,何以瀾安慰自己,再次躺回床上,卻很快入睡了。

一夜無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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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陰沉沉的,仿佛馬上就要逼下水來。蘇素看着趙夢樊去了公司,把花店交給了別人,就去醫院看嚴曉歡了。

走到病房,就看到嚴曉歡和一個長相十分秀氣的男生在說話,正考慮要不要進去打擾,嚴曉歡就發現了她。

“素素姐,你來了,快進來啊。”她興奮的叫嚷着,“我今天問了醫生,我可以出院了,素素姐待會我們叫上以瀾一起去吃好吃的。”

“好啊,真是恭喜你。”蘇素替嚴曉歡高興,又再次看了一眼那個臉色有些泛紅的男生。

嚴曉歡見蘇素好奇的看着鄭小白,就介紹道:“素素姐,這是鄭小白,是以瀾的同事。”

蘇素聽她如此說,便與鄭小白打招呼問好。

鄭小白有些不适應,道:“喂,我先回去了,你出院我就不用送了吧。”

嚴曉歡撇嘴道:“還想送我出院啊,你想得美。”

鄭小白見有人在,不好與她頂嘴,便起身出去了。

蘇素感覺兩人就像個孩子,很是有趣,便道:“這人長得真是秀氣,還有些孩子氣,你們什麽時候認識的?”

“就是昨天,以瀾帶他來看我,我一看他那樣子就知道他在打以瀾的注意,剛才也不是來看我,是看以瀾來了沒有,我們以瀾要找自然找個成熟穩重的,難不成找個兒子來養嗎,我才不會讓他得逞,哼。”

蘇素看着一團孩子氣的曉歡,無奈的搖了搖頭,她沒有因此事而心生怨恨,亦沒有提過一次方正,可是以她以往的性子,有些不正常,蘇素有些擔憂。若她能放下此事,與那個清秀的男生在一起,也挺不錯的。

蘇素正想試探一下,卻見醫生進來,詢問道:“你是病人家屬嗎,病人要辦理出院手續,要家屬簽字。”

蘇素正想說不是,嚴曉歡卻搶先道:“她是我姐姐,姐姐你去幫我辦理吧,我收拾一下東西。太好了,終于可以出去透氣了。”

蘇素再次無奈的搖了搖頭,跟着醫生去辦了出院手續。辦好之後,她打算回去找嚴曉歡的時候,卻被一個小姑娘攔住了。

她覺得這小姑娘有些面熟,正欲詢問,卻見那小姑娘扯着自己的衣服哭道:“蘇素姐,求你,求你把夢樊還給我好嗎?我不能沒有他。”

蘇素想了起來,這就是那天說有了夢樊孩子的那個女孩。蘇素從來沒有想過這種事情會發生在自己身上,那個女人卻說‘還給她’,真是可笑,她心裏有無盡的憤怒,恨不得一巴掌打在這個女人臉上,可是她的修養和素質卻做不出來。她別過臉去,不願看這個女人梨花帶雨的樣子,冷聲道:“我不想知道你們發生了什麽,如果夢樊會為了你離開我早就離開了,你可以去求他,不要來找我。”

蘇素甩開那個女人的手就要走開,那女人卻像個狗皮膏藥似得再次黏了上來,哭叫道:“我愛他,你不知道我有多愛他,你比你愛他要多得多,我願意給他一個孩子,哪怕沒有名分,可是他不願意,他覺得有愧于你。其實他也想要個自己的孩子的,尤其是趙伯母,而這些你給不了,我卻能給。蘇素姐,我求你放手吧,他已經不愛你了,你現在只是他的負累,他愛的是我,只是礙于愧疚,他不肯面對而已。蘇素姐,我求你,只要你肯放了我們,他也會接受我了,你成全我們好不好?”

蘇素早已淚流滿面,她不能給夢樊一個孩子,一直心存愧疚,其實她看得出來,夢樊一直想要一個孩子的,只是自己卻給不了,難道,自己真的拖累了他嗎?蘇素恍恍惚惚的,那女人還在不停的哀求着,她腦子很痛,一把甩開那個糾纏着她的女人,跑了出去。

嚴曉歡左等右等一直等不來,難道辦個初驗手續很麻煩嗎,正思考着,卻看見蘇素哭着跑了過來,她驚訝的一把抱住蘇素,問道:“蘇素,你怎麽了?”

蘇素已經泣不成聲,她把手續交給嚴曉歡抱歉道:“對不起曉歡,你讓以瀾來接你吧,我先走了。”

嚴曉歡沒有攔住,不知道就去辦了一趟出院手續會發生什麽事,有心告訴趙夢樊,卻無奈沒有他的聯系方式,只好在這裏等何以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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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素失魂落魄的回到家裏,那個女人的話反反複複的出現在蘇素的腦海裏,她不願相信,卻又不得不認可。她剛剛踏進門口,就聽到一個尖利的聲音喊道:“哎呀,我說怎麽不在家,原來是出門了啊,我們夢樊那麽辛苦的打理那麽大的一間公司,每天累得跟什麽似得,你還有空到處玩,真是沒有良心啊。我們夢樊那麽辛苦,這幾十年後也沒有人繼承,真是命苦啊。”

那人說話極為刻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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