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章節
種宣誓主權。類似“我們的生意不容你們插手,給你們下馬威,你們還要繼續調查,好,那就繼續不讓你們安生了”。
向天童覺得最後一個假設比較有道理,就叫阿茶暫時停止調查。
阿茶面帶不悅之色問道:“就這麽算了,那他們呢?”
受傷的兄弟和小彬,向天童自然算在內了,便慎重地說:“我們和地頭蛇做生意吧。”
只此一言,阿茶就明白了向天童用意,更帶着“事情交給我吧”的自負請纓:“那老大就撥款給我吧。”
董輝在這邊做起了看着十分正經的工作,幾乎一天到晚都在開會,他基本什麽都插不上話,副手代理了他全部工作,他就負責坐在辦公室裏假裝看資料。
這樣下去,別說在這種有點小危險的公司了,就算在普通公司他也早被開除八百次。
當晚下班,董輝以為何清還是要加班,就主動到他辦公室,打算攤牌好好談談。
何清見來人,不由分說推着他來到了車上,先發制人道:“今晚要和董事們開會,你是經理你也要去。”
最近會也是太多了,董輝在心裏叫苦不疊,聽說是要和上層人物開會,他想估計是那種一群人莊嚴肅穆圍着一張陰森林的長桌坐着,長桌的盡頭坐着老大,老大背後有張巨幅幻燈片這種氛圍。
“其實這個會沒有那麽嚴肅,”何清仿佛看到他心裏所想,“我們去董事長家裏,擺上一些吃喝,大家随意走動,兼顧社交,彙報近期工作之類。”
董輝覺得乍聽起來還挺輕松,但他可什麽工作都彙報不出來,不由又問:“那我能不去嗎?”
“不用緊張,見見世面有什麽不好?”
董輝就趕快趁着還沒到目的地,把近期所想和盤托出,帶着幾分誠懇道:“雖然這裏可能不會放我走,但起碼讓我做些會做的事……”
何清聽完不置可否,只說會考慮,今天的會議還是要他去參加。
董輝心裏想着事情,等他回神,表哥已經把車一拐,進了一處豪宅庭院。車門一開,他幾乎邁不動腳步。這于他來說可是既熟悉又陌生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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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熟悉,他還在上學的時候曾無數次遙遙望着這棟建築,身邊依着一個如花少女。說陌生,他還從未這麽近距離地見過這幢房子,那時他沒這個膽量,也沒那個身份,而現在他站在這裏,如花般的少女也早已凋謝。
何清見董輝遲遲不下車,就搭了把手将他拉了出來。
兩人走近大宅入口,漸聞一聲,董輝才猛醒:如果是這戶人家,那他們名不見經傳的董事長豈不是……
董輝才意識過來,裏面的人已經迎了出來,何清和來人恭敬寒暄兩句,就叫董輝過來介紹道:“這是我們新來的人事經理,以後也要多關照啦……”
董輝甫一擡頭,就與水泾渭四目相接。果然是水泾渭,但相較十幾年前,卻顯得年輕許多,想必是商場得意,家庭和美。家庭和美嗎……他又看了看随行出來的董事長夫人,和夫人牽着的十三四歲小女孩。
那時候,水泾渭一直以為是他董輝害死了他女兒,已經發下了滿城通緝令,他倉皇逃竄,等風波過去以後,他也并未背井離鄉、隐姓埋名,而是就在這城市的陰溝中繼續生活了下去。
而令他簡直羊入虎口,瞬時百千想法過心頭,可能該是報應的時候了吧。這麽想着,他露出坦然神色瞧入水泾渭的眼睛。
“幸會幸會。”水泾渭帶着嚴厲的神色,嘴角卻露出了笑容,居然先伸出手來。
董輝想了多少種死法,也萬萬沒料到是這樣的發展。難道老頭子健忘,已經根本不記得他了?
董事長似乎很堅持要握手,董輝半晌發愣,何清見狀猛戳了董輝一下,董輝才條件反射地伸出手去握住:“哪裏哪裏,我才是久仰大名。”
越過水泾渭進到廳內,才見三條長桌蒙着細致雕花的桌布放在大廳中央,其上擺着供自助的瓜果鮮奶,廳內的人散布于桌邊,也有些成對落坐于牆邊的小圓桌旁。
“剛才怎麽了?不像你啊。在這種地方才要機靈點,你可要學着。”何清帶着無奈提點道。
“沒見過這種大場面,一時有點……”董輝露出尴尬的神色,違心答道。
何清寬慰似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之後便融入到散布在桌邊的人群中去了。
董輝雖是格格不入,但他心事重重,也沒什麽心思覺得自己矗在那裏很尴尬,反倒有幾個得聞這位新上任的人事經理,湊到他身邊試圖搭話,他也只是敷衍地回。
神色飄忽了一會兒,就發現一個小小的身影在他眼前晃來晃去,定睛一看,是剛剛董事長夫人牽着的孩子。
章025
宴會所用的桌子是給成年人站着也能方便取食的高度,對于十歲出頭的孩子略顯不友好。那孩子身邊LOLITA式篷篷裙,伸着手在桌邊用力踮腳,目标也不知是桌上什麽。
這場景令董輝生出愛憐之感,便走近了問:“想要什麽?”
孩子并不答話,眼睛從桌上挪開,瞧着董輝。
董輝蹲下來,從孩子的角度望去,心想目标可能是桌中間的水果,左看右看,也不确定。便繼續商量道:“我抱你上去,你想要什麽就拿,怎麽樣?”
那孩子還是不答話,卻把胳膊從桌上移下來,伸到董輝眼前去,眼裏多了兩分期待。
董輝便把孩子攔腿舉了起來,送到桌邊。那孩子顯然早就挑好了目标,伸手就把上邊擺的黃澄澄的芒果拿了下來。
接着董輝将孩子放到地上,自己仍保持着半蹲的姿勢,看着孩子開始剝芒果皮,專注的神色與他所認得的孩子已逝的姐姐有幾分相似,不禁瞧入了神。
半晌,孩子只是剝着芒果,也不說話,董輝便開口問:“你叫什麽名字?”
本來董輝見這孩子怎樣也不開口,已經做好吃閉門羹的準備,誰料孩子真的開口說話了:“我叫水栗子。”聲音有點暗啞,想是有點感冒。
水栗子一口咬在芒果尖上,董輝繼續問道:“你是水泾渭的女兒吧?”
水栗子吮吸着芒果尖,搖了搖頭。
董輝有點吃驚,還想再問,卻瞟見董事長夫人急匆匆走了過來,便起身迎接。
“真是不好意思,這孩子以前不會纏着人說話的,給你添麻煩了吧!”她一開口,卻是帶着點歉意。
董輝見過她,她就是水依晨的生母,但她卻沒見過董輝。
董事長夫人牽過水栗子的手,董輝原地寒暄誇獎了幾句,董事長夫人就牽着水栗子走掉了。
栗子令董輝覺得有些違和,也可能是深宅中的孩子大抵如此。不過也多虧了這孩子,董輝将思緒拉回了現實,開始跟些零零散散的人做社交。
幸而在場的人沒有人在談他們莫名其妙的工作。董輝對女人自有一套,對男人只是恭維便可,吃得很開,到最後也沒再跟水泾渭見面,更別提彙報工作。
原來這個所謂會議只是這麽一回事來着。
不多時,桌上的瓜果被侍者撤去,主菜和各式酒品端了上來,周遭放着音樂,令人聽不真左一群右一幫的人們在小場談論着什麽。
董輝借着菜已經齊備,說去嘗嘗鮮,脫離了他從屬的一小群,重新回到了桌邊,看着切成小塊的食物,心想來都來了,沒什麽收獲,至少吃飽了回去吧。
剛拿起盤子,夾了一塊看不出是什麽的肉進來,栗子就又進入了他視線範圍。他向四周察看,夫人不在附近,估計這孩子跑來跑去不在家長管控下已經成了常态。
這次栗子應該還是來找東西吃的,他伸手拿起了一個空盤子,然後自己也沒做什麽努力,便向董輝投去求助的目光。
董輝認了命,他後半生估計要做不少慈善,便故伎重施,将栗子抱了起來,任他在盤子裏挑挑撿撿。
再次将他放在地上,董輝剛想繼續之前的問話,栗子就把手中的盤子推到了董輝眼前,狀似要讓董輝拿着。
“給我?”董輝試探問道。
栗子很高興地點點頭,董輝剛接過盤子,栗子就拉着他,想要帶他去什麽地方。
董輝起身,任栗子拉着,雲裏霧裏地被迫遠離了會場,飛快地拐進了走廊。一大一小奔過走廊,又上了樓,在董輝幾乎要跟不住的時候,栗子推開一扇門,閃身進入,董輝便也緊跟一步。
一開燈,滿眼的溫馨粉色,一眼看去,這卧室比他整個租房都大。
走得太急,董輝扶着膝蓋喘了喘,栗子把他拉到沙發邊坐下,還是不說話,董輝已經放棄了問話,就看着栗子把衣櫃整個拉開,裏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