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章節
能說自己啥啥不會,每天坐在那裏就是玩,只好打着哈哈。
好在董輝收發郵件是學會了,第二天一早,他就坐在電腦前等郵件,臨近中午才收到總經理的郵件。
董輝這種沒啥文化的人看什麽書都是略過文字看圖片,這次照例,不過他剛一看圖片就愣住了。
這圖上的人正是有些陰魂不散的向天童,下面還有萌妹子阿茶的照片。
董輝驚覺不對,就仔細看了看郵件裏的文字。細讀下來,果然是以向天童為首的外來組織攪亂了公司交易,需要一個人打入敵軍內部,收集情報,瓦解組織,除掉頭目。
董輝頓時覺得有些荒唐,不說這事,但說這人,互相認識的話,這卧底工作是萬萬不能做的吧。
于是他立刻給總經理回了郵件,說他跟這個人有幾面之緣,無法勝任這份工作。
剛發出去,他就自嘲地笑笑,好不容易有了給非法公司工作的樣子,結果還是給推掉了。
總經理沒回郵件,轉眼就是午飯時間,董輝心想先跟表哥說一下這件事,但總經理跟表哥一起過來了。總經理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叫表哥自己先走,他要跟新人溝通一下工作上的事。
結果就是董輝被總經理帶到他的辦公室。
總經理的電腦側放着,董輝看到他剛發的拒絕郵件就在屏幕上,他剛想說話,總經理就帶着重量級信息開口:“我知道你們認識,也知道你以前做過什麽,所以上邊才會決定你來做。”
董輝張張嘴,剛準備好的說辭就這麽給堵在了喉嚨口。
“我覺得吧,你們互相認識就是個切入點。我們需要你做的,就是把他們所有管事的名單重點列出來給我,如果能做到,最好把他們所有人,包括有雇傭關系的人,也要列出名單來。所有事做完之後,你要把首領引到我們給出的位置,餘下的我們來處理,不需要你弄髒手。事成之後,我們會照名單提成給你,順利的話,有你五年的工資。”
董輝托上一任的福,他這個職位的薪水非常可觀,五年的工資,夠他買兩套表哥家那樣的房子。不過關鍵點不在這裏,他将心裏的疑問脫口而出:“你們怎麽确定我和向天童不是朋友?”
說完他心中忽然閃過一絲頭緒:這問題他可真是多餘開口問。
總經理果然露出了有些不悅的神色,心想評價他八面玲珑,其實也不過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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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輝已經明白過來,補救道:“我和他是不是朋友其實無關緊要,畢竟我媽和我哥還在公司……”
總經理見他已不需要提點,寬慰了許多:“如果你沒有打入內部的切入點,我可以幫幫你。”
這天下午下班後,董輝特意來到表哥的辦公室,何清果然要加班,文件夾在桌上堆成了山。
他跟表哥交待了要去執行總經理布置的工作,之後幾個月內,他不會來公司上班,也不會回他家去,最後提到要好好照顧他媽。
當晚天黑以後,天上飄下了鵝毛大雪。這是今年年末的第一場雪,雪花輕而盈,很快在地上積了厚厚一層。
向天童帶小彬複診,一出來就見漫天的飛雪,心道最初來的目的可算真正實現了。
倆人在雪裏慢慢走着,小彬說一會兒到家要在門口堆個雪人,就這個當口,一大群人追着一個人從拐角跑出來,那一個人很快被追上,按倒在雪地裏被拳打腳踢,還沒等向天童反應過來,這一大群人就快閃族一樣四散消失了。
向天童骨子裏就是個好事分子,當下大着膽子走近一看,這給人打得濺了一地血的倒黴鬼,他好像認識啊。
如計劃一般,剛從醫院出來的向天童跟小彬一起把董輝搬進了醫院。
這他媽的什麽切入點啊,再來幾腳他都要直接挂雪地裏了。鼻青臉腫的董輝醒來郁悶地想。
“我就說沒什麽大事,他醒了。”小彬的聲音傳過來。
董輝費力地循聲望去,看到了向天童也看着他。下一秒向天童就露出了得意的表情,好像在說你也有今天,要不是你做得一手好慈善,我才不會管你……董輝幾乎失笑。
“所以你是被從前的仇家搞成這樣的?”聽完董輝三言兩語的描述,向天童推斷道。
董輝配合地點了點頭。
“那你不在家裏,也是因為這個?”
董輝仍然點了點頭,并沒問他是怎麽知道自己不在家的。
“既然你無家可歸,你就在我那躲一陣子吧。”
向天童的建議正中下懷,事情這麽容易,董輝一時沒作反應。
向天童就樂:“你收留我的時候心不甘情不願的,今天終于輪到你,所以不好意思了?”
董輝動了動嘴,沒有出聲,唇上可見四大字:你大爺的。
向天童哈哈哈的笑得很開心。
章028
送上門的好處,董輝并沒有拒絕。當晚向天半時叫人把小彬接回去,自己在這陪董輝病房裏住一晚,第二天真的帶着他回了自己的老巢。
他這裏雖然地方大,但過來的人也多,找了半天也沒騰出間空屋子給董輝,只好叫董輝先留在他房間裏。
向天童在董輝眼裏可算是有前科,作此安排說不定就是沒安什麽好心。不過上也都上過了,再上幾次也無所謂,事情能快點結束就好了。
這第一場雪來勢洶洶,去得也快。沒等小彬堆起雪人,雪就全都化了。
把董輝安頓在房間裏以後,向天童就不知去向了。中午吃飯還是小彬來找的。
小彬說你北方人,可能吃不慣我們廚子的菜。
董輝心道這些年他也見過不少世面,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水裏游的,還真往肚裏填過不少,雖然絕大部分都因為玩命喝酒吐掉了,但也不存在什麽吃不慣的東西。
幾間房間裏只剩下不多人,中午集結起來算上董輝,只湊了一桌。
這些混社會的異鄉人非常熱情,見到董輝這陌生面孔,都紛紛來慰問幾句。畢竟他們雖見過不少本地人,但好好坐在一起吃飯的可真沒幾個。
董輝怡然自得,見招拆招,一邊吃一邊回答着比如“雪為什麽都化了”這樣的問題。
一頓飯下來,董輝臉也熟了,甚至還被邀請說等他們回去,帶上他一起見識一下他們家鄉的風景。董輝一一點頭應允下來。
名字……董輝考慮着這個,名字一個也沒拿到,這些人互相都叫外號的。
飯後小彬把董輝帶國順了向天童房間,自己往靠窗的沙發上一躺,說道:“随意。”
董輝便随意地坐在小彬對面,随意地拿出一包煙,磕出一根點在嘴裏。兩人之間相對無言,煙霧缭繞。
拿出第二根煙的時候,董輝注意到小彬在沙發上縮成了一團,瑟瑟發抖,臉上冒出了汗珠。
董輝點起煙,覺得這情景有些熟悉,稍加回憶就想到,這是毒瘾犯了的症狀。他的好些客人也有此癖好,他的一位朋友的“故友”也是吸毒多年,那位朋友甚至為他開了家戒毒所,不知現在好轉了沒有。
“要不要我幫你拿過來?你放在哪裏?”董輝叼着煙好心地問道。
小彬不說話,閉着眼咬着牙,臉上汗珠也越來越大,一滴滴都流了下來。
“我去幫你叫人吧。”董輝說着站起身。
“不要……”小彬牙齒打戰地說。
還挺難辦的。董輝便回憶起他當初在網吧的時候,某人在他“故人”犯了毒瘾時的處理辦法。
接着他四處看看,便把的腰帶、手機數據線之類都收集過來,然後小心地把小彬扶起,在他打戰的兩排牙之間灌了點水進去,灌得濺了一地,之後把他按倒在沙發上,用膝蓋頂着他的背,将他兩手捆在背手。小彬驚叫:“你幹嘛?”董輝立刻抄起桌上的毛巾塞進小彬嘴裏,最後把雙腳也結結實實地捆上。
董輝坐回對面的沙發上,把剩下的一半煙慢慢地吸完,小彬被捆成一整條,動也動不了,就驚恐地瞅着他。
一根接一根的煙吸,董輝眼神木然地看着窗外,眼看半盒煙進去,下一根他剛點起叼進嘴裏,忽然就響起消防車一樣的警報,下一秒,屋頂的防火器就開始噴水,好似花壇的灑水器。
董輝找了把傘給小彬打在頭上,自己又坐回原地,用手遮着煙,強行把煙抽完。再看窗外,中午一起吃飯的幾人全都聽到警報跑到了小區裏,一個個向這裏張望着,看也沒什麽異常,好歹沒報火警,罵着殺天刀的警報器又走了回來。
向天童回來,打開自己屋門,笑容僵在了臉上。
整間屋子沒有一處不濕,床還滴着水,小彬給捆在沙發上,頭上打着把傘,董輝坐對面,看着窗外,兩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