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章節
什麽的，但她不會說些我很丢臉或者他們沒臉見人之類的話。」
我點點頭說：「她也只是擔心妳無依無靠。」
「對啊。」
我緩緩的吐了一口氣，我覺得我才是無依無靠的，我是說在我現在的身份裏。更何況我的家庭也很少可以讓我投靠的時候，要不是戴茗思的出現、白皓廷的誕生以及書的存在，我彷佛還是孤家寡人。
白鴻彬似乎只是讓我的日子不會太過于單調而已。
戴茗思見我都不說話，突然就将我輕摟進她的懷裏。我有點驚愕與措手不及，但很快的我就脫去所有多慮與慌張的囚衣環住她腰身靠緊她。
我們都沒有說話，只是緊緊的抱住彼此，此時此刻無聲勝有聲，我們現在最需要的是靜谧相擁在一起。我相信這幾年我們都在太多吵雜的思緒中度過，而當我們看到彼此時都說了太多我們根本不想說也不想聽到的話，比如很多事情都過去了、我已經沒想那麽多了、我想我已經接受了這樣的生活……等等之類的好移開彼此的視線、撤銷相擁的念頭，所以我們現在不要再說話了。
就這樣當做沒什麽事情發生的抱着彼此，別看得暧昧也別在心裏一直告訴自己這只是友情。
到了該再折返回去王進雄家的時間了，走回去停車場的路上我跟戴茗思一路手牽着手，不是十指相扣但掌心緊貼掌心，沿途時不時的互看一眼并且給對方一個微笑。
我看向她的次數比較多，我突然譴責自己為什麽要離開這女人。
開去王進雄家的途中，她的音樂輪撥到The Calling的《Wherever You Will Go》時她跟着高唱出來并且不時對着我唱出她想跟我說的幾句歌詞。我讨厭哭也很少有想哭的沖動，要不是她的模樣讓我發笑個不停，我又要在這女人面前哭一次了。
這次應門的是王進雄，不難認得出是他，他只是多了幾條明顯的皺紋但樣貌看起來還是滿年輕的。還有他的氣質就跟照片一樣彬彬有禮，他不是很土裏土氣的男人，他是個很整齊幹淨的男人。
通常這種感覺一絲不茍的男人會給人病态感而且一定有很多限制與吹毛求疵的原則，但他不會，看來女人已經告訴他我們是誰而且會再來，所以他看見我時先是露出懷念的笑容對我說：「昭儀……你已經是個成熟的女人了。」又對戴茗思點了一個頭便滿熱情的請我們快進去。
我好訝異他還記得我的名字，所以坐下後我說：「你竟然還記得我的名字？」
他嘆口氣微笑說：「當然……我想妳突然會來找我一定是知道了什麽事，如果是我想的那件事，我有可能會記不住妳的名字嗎？我連妳兩個哥哥的名字都還記得一清二楚。」我擠出笑容看着他，他看了我好久以後說：「天啊……妳跟妳媽媽簡直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我感到臉頰發燙起來，真的有這麽像嗎？「啊！妳們吃了嗎？」
「噢！我們還不餓。」我委婉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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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才又拉拉西裝褲的坐好，稍嫌別扭的問：「妳來找我……是想告訴我什麽事嗎？」
我咽了一口口水看着戴茗思，戴茗思露出了今天由我做主控場的表情，我才望向王進雄說：「我媽媽病倒了。」我看到王進雄很明顯的震動身體。「嗯……中風，現在可以說是半個植物人。」便将我媽的狀況轉述給王進雄聽，他聽越多神色就越凝重。
良久後他問：「妳媽媽希望我去看她？」
「嗯……正确來說是我希望你可以去看她。」
「妳真的希望！？」他似乎挺愕然的。
對于他這樣的反應讓我感到不解的轉了一圈眼珠子回：「嗯……是的。」怎麽了？
他驚嘆的笑了出來，随後抿緊唇抑制住激昂的心情說：「謝謝妳……我假日就會馬上去臺中一趟。」
「謝、謝謝我？」
他大吐好幾口氣要自己放松點，當我看見他的雙肩不再微顫時他才說：「謝謝妳願意讓我見妳媽媽，我有時候都會想，如果哪一天她的孩子發現這件事情時，到底是會鼓勵她跟我見面還是譴責我們倆的關系。」
「喔……其實……只有我比較贊成你得跟媽媽見面……」我老實說，總得給他心理準備，因為他如果來可能會遇上我大哥。
他理解的點點頭問：「紹音怎麽會突然跟妳說這件事呢？」他是叫我媽紹音這麽親密。
「嗯……」我嗯了好長的音。
王進雄笑了一下趕緊揮着手說：「如果不方便透露沒關系。」
我露出了稍微抱歉的眼神，我也不是不跟他說，只是不知道怎麽說的換話題問他：「你跟我媽的關系應該比通信時間還要久吧？」
他收緊下巴握住自己的手腕回：「嗯……對。但如果确定彼此有感情的日子算起來差不多二十七年。」我暈眩了一下，他鎖起了眉頭說：「希望妳不要因此去指責妳的母親，如果要怪就怪我死都不肯離開。」
「沒有，我沒有這麽想。」
第二十八話
他這才擡起眼看着我，卸下更多防備的說：「我第一次看到妳的母親時，我想我就愛上她了。妳母親是一個很溫柔的女人待人又很親切，雖然一開始我們能夠交談的次數并不多，但那幾次下來我發現到妳媽媽是個內外兼具着美麗的女人，我幾乎已經完全陷進對妳媽媽的愛戀裏。
可是我當時沒有任何企圖心，我知道我跟妳媽媽是不可能的，我只打算就這樣子可以看見妳媽媽就好。是有一天我想跟她讨杯水喝，我不知道廚房在哪，我也沒看到飲水機，所以我打算走到你們的店裏問她哪裏有水時，我不小心看到……妳父親在打妳媽……」我睜大了雙眼。「嗯……我沒有聽得很清楚他們的對話，妳爸爸是賞了她一巴掌，我隐約聽到什麽谄媚、男人……因為他們是在店跟主廳間的地方，那裏有簾子拉起來，妳爸爸把聲音放很低恐怕也是不想讓外面的人知道吧。」我點點頭，我有印象那是一小塊空地，有積一些貨物。「我是等妳爸爸先離開後，才走出去，但我假裝沒看到的問紹音廚房在哪？她看到是我也假裝沒有事的擠出笑容說她幫我斟水，我跟她一起走到廚房的這途中一直不敢盯着她微微紅起來的臉。但這短短的幾秒內我越想就越生氣，也很心疼。因此到了廚房我站在旁邊看着她倒水時……我忍不住撫上了紹音那紅燙的臉頰……」我深呼吸了一口氣，看着戴茗思無比認真的望着王進雄。
女人又出來幫我們添滿茶，我跟戴茗思說了聲謝謝後她也給我們一個笑容，要離去之前捏捏王進雄的肩膀，我猜女人是知道這件事的。
我們先喝口茶，吞下後王進雄才繼續說：「我沒有再多做什麽，而且輕撫幾下我就放下手了，我也知道我這樣不好，最重要的是我不想害了妳媽。一開始妳媽媽确實跟我保持距離，她會閃避我關注的眼神，我本來告訴自己不可以再有任何逾越的行為出來，但我忍不住就是會想很多。妳爸爸就這樣毫不猶豫的賞了妳媽一巴掌……我不相信那是第一次跟最後一次，我懷疑紹音已經遭受這待遇相當長一段時間了。」
「對……沒錯。」我回。
「所以我耐心等候可以跟妳母親獨處的一天，某日我從妳父親的口中得知到他下午要送貨到彰化一趟，妳父親對我是還滿好的，他不是特地跟我說只是來看看我教導他兒子的狀況時閑聊透露出來。我是從那一天開始和紹音秘密往來，但其實也沒幾次，妳爸爸把她管得太嚴了，我們能私下見面的次數屈指可數。」
我聽到這裏有點喘不過氣，可能就因為我深深體會所以我試想自己跟戴茗思想見面卻不能見面時，那份思念真的會把人折磨個半死。
想想看，我跟戴茗思能夠見面都還是可以體驗到這份煎熬，更何況是他們？我覺得我媽真的好悲慘，這男人也是。
而當我又換了角色，戴茗思才是有家庭的人，她老公又會毆扁她而我卻無法立即在她身邊時，我快要瘋掉了！
他臉暈紅一下的又問：「妳們真的不需要吃點東西嗎？」
戴茗思挑挑眉認為再拒絕也不好意思的說：「我要吃維力炸醬面。」我微蹙眉，這女人怎麽好意思提出這種要求？
「有炸醬面但沒有維力的……」
「沒關系。」我沉住氣的保持微笑回：「不要理她。」
王進雄進去請他媽媽幫我們煮面，我瞪了一眼戴茗思，她攤了手說：「我又不是故意在為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