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章節

說我都是對的。

我們不需要拿誰當比喻或者是去找什麽類似真實故事來說服別人我們還是有情有可原的地方。就像同性戀這件事，我父母能接受就接受，不能接受就算了。我愛他們，但我繼續愛女人不是因為我不愛他們。我無心傷害他們，如果他們仍帶着這份傷痛入土，我只能說抱歉－真的很抱歉。」

我點點頭和她緊摟着彼此好久她就說她還是看診好了，她有點良心不安。其實這也是她第一次因為我休診一陣子，但那是因為還有關系到我媽媽。

我在她家待了一天等她下午休息跟晚上休診上來，我在她家又過了一夜，隔天便動身前往我家。

就像當初的想法一樣，只是反了過來。我不想拖累延誤到戴茗思的時間，所以我想速戰速決般的跟白鴻彬提離婚好快點完整屬于戴茗思的人。

白鴻彬下午休息時間都會回到家，三個小時的時間應該夠充裕讓我和他初步講這件事。

我站在門外吐了一口氣，蓄勢待發的打開門驚見白鴻彬的父母也在讓我差點亂了腳步。

我咽了一口口水關上門，白皓廷立刻跑過來開心的抱住我，白鴻彬的媽媽口氣很差的說：「終于知道要回來了嗎？」我猜是白鴻彬請他父母來幫忙照顧白皓廷的。「昭儀，媽媽也不想刁難妳，我當然可以理解妳想照顧妳媽媽的心情，但皓廷還小，他也需要妳照顧！」

「昭儀啊。妳為什麽不跟嫂嫂們讨論一下輪流照顧呢？」白鴻彬的父親口氣就好一點了。「我知道這樣聽起來感受很差啦……可是妳把皓廷常帶去醫院也不好啊。要是他被傳染到什麽疾病怎麽辦？」

「爺爺，我很壯。」白皓廷說着便舉起兩只手做出健美先生的姿勢，他爺爺馬上被逗笑出來一臉就是不會想再追究這件事，但白鴻彬的媽媽看起來還不想放過。

「鴻彬昨天去醫院跟書店找妳，妳都不在，妳昨天去哪了？」白鴻彬的媽媽問。

我吐口氣撒謊回：「回娘家。」

「為什麽不幹脆回家？」

我又吐了一口氣走過去坐下，搓了搓手後便看着白鴻彬說：「我有事要跟你說。」

白鴻彬只是面無表情的看着我，我對他挑了一下眉他便擺了擺手跟我一起起身，他媽媽這時候說：「什麽事我們不能知道嗎？」

白鴻彬也呼一口氣回：「讓我先跟昭儀私下聊可以嗎？」他媽媽才抿緊雙唇，我跟白鴻彬回到房間，他坐下床說：「是要跟我說妳其實是跟另一個男人過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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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回避這句話回：「我想要離婚。」

發現到他點點頭把臉轉到一邊去沒有追問我剛剛的問題讓我滿驚愕的，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覺得他不是那麽在乎。

許久後他看着我說：「妳要小孩子對吧？」

「對，我要。」

「我父母不會讓給妳的。」

「那我就只好争取了。」

我看他用舌頭頂了頂牙齒後說：「發生什麽事了嗎？」

我大吸一口氣回：「我沒有辦法繼續跟你走下去了，你不是我想要陪伴到最後的人。」

他凝視着我好久，最後平靜的眨了幾下眼睛後便起身什麽話都不說的從我身邊經過，他冷靜到讓我覺得有點可怕因此我繼續待在房間裏，差不多十分鐘後我聽到他媽媽大喊一聲什麽？他爸爸說了一句怎麽會這樣？

我環視了一圈我跟白鴻彬的房間像是在做好什麽比賽前的準備，就緒後我便轉身走出去，正打算要走來房間的媽媽見我出來劈頭就說些我讓她很失望、他們白家對我不好嗎？為什麽我要這樣對待他們的兒子。

然後又花了時間一一抱怨着我這六年來沒盡到的責任，她講最多的就是我的書店。但她抱怨的時間沒有很長，我自認為我也沒有太多可以抱怨的地方，我也只有這陣子比較疏忽到白皓廷，過去六年他除了上幼兒園以外我跟他幾乎是黏在一起的。

而且說真格的，雖然這棟房子是他們買給我們的，但那也是因為我好運生了一個兒子。如果我生的是女兒我連顆蛋都沒有。好吧。我感激他們給了我們房子住，但除此之外我很少在白鴻彬身上拿過什麽，就像當初我跟他說的我願意把我的所有收入都拿來花在我孩子身上，撫養白皓廷不是只有白鴻彬而已。

可是他們似乎一直都認為我的收入哪有可能幫助到什麽因而認定所有開銷都是由白鴻彬支出，看來他們還是不知道白鴻彬是比較愛自己的男人，可是我不想跟他們細論這些，白鴻彬是沒讓我吃苦到，但我沒有過得太辛苦有一部分也是我靠自己。

講到最後她跟我說：「妳別想得到我孫子！」

我沒有跟她說我會争取，反正這之後是我跟白鴻彬的事，我也不希望我們離婚這件事還要讓他們兩個老人家出面。

第三十四話

換白鴻彬的爸爸跟我說時有比較委婉一點的問我不考慮一下嗎？其實我還滿生氣白鴻彬馬上就跟他的父母說，不然他也等我走了以後再說啊！那他何必跟我進去房間裏私聊？

我立場相當堅定的說些我已經考慮很久了，我要離婚。

爸爸沒有多說什麽，不過他也跟我說了我不能帶走他們的孫子，我抿緊雙唇看着白鴻彬的爸爸走回沙發時剛好對上我兒子的眼，我看到他垂落一點眉頭微扁唇的看着我，我張口吸一口氣又緊閉上的看着他，我們凝視了相當久。

他那表情在告訴我他聽得懂我們在講什麽。可是他有點不懂我為什麽要這麽做。

然後他突然含着淚水問我：「妳不要我了嗎？」

「我沒有不要你。」我鼻頭酸起來的說。

「真的？」他問，我點點頭，他低下頭搓着手指頭問：「那妳為什麽要走？」

「因為你媽媽确實就是不要你了！他只是在騙你的！」白鴻彬的媽媽說。

我很生氣的要跟她說不要誤導我兒子時，白皓廷卻說：「不可能。媽媽答應過我會陪我到我長大，她不是一個會騙人的媽媽。」

「但她失守了對你的承諾，因為她不愛你了！」

我突然發現，有時候小孩子會誤解扭曲父母離異有一部分是來自于大人們的氣話。小孩子不會真的都不懂，就像我五歲時就知道我爸爸是怪物一樣，不管他對媽媽表現出關愛與疼惜什麽的或者跟我們解釋他還是很愛我媽又或者誤導我們那是因為媽媽做錯事時我都知道不該相信他了。

雖然我那時候不知道他為什麽要這樣對媽媽，但我已經意識到媽媽應該要逃跑才對。當然我那時候不知道什麽是離婚，我只是很單純的想着媽媽要跑走，或者反抗。

「我不愛的是你爸爸、想離開的也是你爸爸不是你。」我對白皓廷說，他的神情才稍微釋懷了點。

當白鴻彬的媽媽要再說些什麽時，白鴻彬突然有點不耐煩的說：「好了媽，妳可不可以少說兩句？這是我們夫妻之間的事，妳跟爸先回去吧！」便煩的拿根煙抽。

白鴻彬的爸爸聽到才說：「嗯……好啦。确實，這是你們的事。」便帶着他老婆先離開。

他們一關上門後我對白鴻彬說：「既然你知道這是我跟你之間的事你幹嘛馬上跟他們說？那你又何必跟我到房間講？」

他吐完了幾口煙才回：「因為我當下很不爽。」他說完用警告般的眼神看着我，最後彈了彈煙灰說：「但我不到我媽這麽生氣，因此我改變想法了。」他說完心不在焉般的撚熄煙又點一根，抽到一半才低下頭繼續開口說：「其實我沒這麽在乎……」我瞇了點雙眼看着他。「當然聽到自己的老婆說不想跟自己走下去心裏會有點不平衡，心情當然也會很不好。可是……我現在說這些不是要為了駁回面子什麽的，我很喜歡妳，到現在也還是很喜歡妳。」他講到這噘噘唇的又吸一口煙回：「可是我根本沒想過要結婚。」不意外。他又鼻噴兩口氣說：「說實在的，小孩子什麽的我也不在意……當然我真的很開心我跟妳有一個孩子，但其實沒有對我來說根本也沒差。」他努努唇，最後他并沒有承認他還是會結婚生小孩是為了什麽，我也沒有問，他只是一直看着我像是心照不宣，因為他最後有點像是尴尬的笑了一下。

難怪他沒有追問我是不是愛上別人，因為他在乎的始終都是他自己。

最後他把煙熄掉說：「妳不需要大費周章還有浪費錢去争取皓廷。」我聽到睜亮了雙眼以為他要讓給我，但他卻有點疲憊的揉揉雙眼說：「我希望妳就是讓給我－看在我爸媽兩個老人家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