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
願意她做這些髒活吧。
四月的天又潮又冷,尤晨月活動了一會出了點汗,她很開心。回頭看區曉真研究她,她笑道:“班長,下次你要做我的份,你看我多累啊。”
區曉真愣了,尤晨月的笑容真美,沒有雜質,發自內心,而尤晨月還是大美人,美麗的笑容錦上添花,真迷人,哪像自己啊。區曉真其實有點自卑,除了成績優秀外,她長得平凡。
“需要幫忙嗎?”突兀的男聲打斷兩個女孩的交流,兩人看去,就見倚在門邊修長身姿的英俊男子,他桀骜而獨特,他邪氣而有魅力,同樣的校服穿在他身上,竟有制服誘|惑的味道。
尤晨月臉上的笑容消失,只問區曉真,“打掃完了,回家?”意思很明顯,你Y的要表現也別等到姑奶奶我打掃完了再來。白穆冉要早點來,尤晨月肯定會好好利用這個勞動力。
對于白穆冉,初見時她還是氣憤,甚至有點難過,但又想,今生不喜不愛,他對于自己只是一個過客,又何必惦記仇恨,但如果白穆冉死皮賴臉,她會好好教訓這個渣男。
“我送你回家。” 白穆冉正經起來,他平常只要擺一個POSS,女孩們就會尖叫癡迷,沒想這到對尤晨月沒有用,那種被忽視的感覺,讓他很在意。
尤晨月本想說不必,但想區曉真難受,“你有車?” 白穆冉是個二世祖,自己不但有車,家裏還有專車接送。
白穆冉開始勾起笑意,尤晨月喜富嫌貧是衆所周知的。
“太好了,白學長肯定是個非常非常有愛心的人,曉真身體不舒服,就麻煩白學長送她回家。”尤晨月以非常無邪的目光,盯着白穆冉的眼睛。
區曉真與白穆冉同時都錯愕。
被擺了一道的白穆冉送區曉真回家後,郁悶和撓心的情緒讓他惦記起尤晨月。
【穆冉,出來玩?】電話裏頭,好友約白穆冉去飙車放松,對方與白穆冉同年,不怕學業有問題,老子有錢,捐點給某個大學,保證他将來也是一個有文化的接班人。
白穆冉第一次覺得跟好友飙車乏味,但現下無事便答應出去,不想,在路上瞧見尤晨月跟一個男生有說有笑……
07未成年
一路跟過去,眼見兩人來到一處成人消費場所,白穆冉奇怪,他将鑰匙交給泊車小弟,這裏他經常來,而且沒記錯,今天的地下拳擊賽也剛要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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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穆冉常去一樓二樓消費,偶爾會去看拳,他更喜歡樓上的氣氛,裝修的風格高雅而有異國風情,這裏還有出色的調酒師,喝一杯獨一無二的狂野巴西,那辣得像女人的熱情,回味無窮又熱血沸騰。
對于白公子來說,早就學會品酒,這是上流社會的一門學問,在十六歲以後就必須掌握。他又是一個被很早拉入成人世界的二世祖,酒與女人已經不陌生,再說,早過了十八歲,法律不會限制他。
但尤晨月與敖揚這兩人,可就是不折不扣的未成年人。
“白少,怎麽一個人?”摟抱着惹火女人的熟人攔下白穆冉。
“我可是孤家寡人。” 白穆冉瞧一眼女人,心道這人又換馬子了,“哪像你夜夜都有美人相陪。”
程致遠不在意白穆冉的調侃,“羨慕的話你也可以。”輕勾女人的下巴,男人的手指暧昧地滑過女人的紅唇。
白穆冉不感興趣,這樣随便又沒什麽姿色的女人,也只有換女人比換衣服還快的人能消受。
白穆冉眼光非常高,碰的女人實際上比想象中的要少得少,但其劣性比沒節制的富少還糟糕,此時白穆冉有些心不在焉,他環視整個樓層,并沒有尤晨月的身影。
程致遠似乎看出白穆冉在找人,“你先去樓上。”他打發了女人,問白穆冉:“我晚上發現了一朵嬌豔的嫩花兒,不如讓阿楠弄些藥,找來玩玩?”
“不行。”
程致遠笑得有些戲谑。
“你去玩你的。” 白穆冉真想踹走這個紳士痞子,而且被人看透自己的心思這讓他有些不自在,他只是要看那個跟尤晨月一起的男生是誰,他都還沒有追到手,可不允許別人觊觎。還有,這種地方尤晨月就真敢進來,不要到時進得來出不去。
白穆冉很快就給自己找了很多借口,反正他覺得自己關注尤晨月只是被女孩的無視惹惱了,他就不相信,自己的魅力會差。
程致遠好心提醒,“她去地下賽場,很大膽。”那麽耀眼的女孩子,不像在夜店混的,而地下賽場各色人都有,有時是有去無回。
“謝了。”白穆冉朝另一個方向找去,他身後的程致遠若有所思,直到有個男人站到他身邊,他才回神。
程致遠一臉驚訝,“這是吹什麽風?泷哥也來喝酒的?”
敖一泷冷峻的面容相當鬼斧神工,但因其一身帶煞,身份決定了很少人敢拿他的外表說事,關于敖一泷的傳聞,只有令聽者膽顫心驚。
程致遠嬉皮笑臉的,倒不怕這個黑幫老大,此時敖一泷不過是路過,程致遠擋住他的去路而已。
“找阿楠。” 敖一泷簡單說了幾字,便也往地下賽場走去。
程致遠想,找阿楠喝酒自己拼不過,還不如去樓上抱女人,但是,今晚大家都争相跑地下賽場,難道會有什麽精彩的比賽不成?
最終程致遠決定先抱女人再去看,如果他完事了比賽還沒結束的話。
另一邊,尤晨月跟敖揚已經坐着等比賽,他們沒見到楊铎,但馬上就能在賽場上看到他。
此時尤晨月才想起來,她忘了一件事,未成年人不能進來,但他們在走進這家高級酒吧的時候,所有遇到他們的人都很客氣,也沒怎麽盤問。
“我忘了你未成年,這種地方不适合你。”尤晨刖很抱歉。
“已經來了,先看。”敖揚覺得女孩的口氣就像比自己年紀大一樣,他不喜歡這種地方,如果陪女孩來,那就另當別論。
“楊铎來了!”尤晨月的聲音被周圍的呼喊聲淹沒,她只好靠近敖揚,大聲地在對方的耳朵旁喊,“現場版就是刺激,你的手機能拍照吧,幫我拍幾張。”
敖揚的耳廓慢慢發紅,熱熱癢癢的氣息繞着他的耳朵,猶如羽毛撓到心裏,只要尤晨月一靠近,便有淡淡的好聞香氣飄來。
她,與衆不同,為什麽會喜歡拳擊?
這麽想着,敖揚也問出來。
“我喜歡力量,如果可以,我也想學拳擊,這樣我便能更自由安全。”尤晨月一直羨慕身邊擁有拳腳功夫的男人,她是女性,總是被欺負,她的力量好弱。
“楊铎很棒,他能保護我。”尤晨月半開玩笑地說,她将心裏的難過掩藏起來。
旁邊的男子沉默地看着臺上熱血野蠻的打鬥,再回頭看女孩已經恢複平靜的側臉。“你……”又一陣高|潮的歡呼,将敖揚說的話遮掩過去。
“你說什麽?”尤晨月回頭問。
“沒什麽。”敖揚的視線看向擂臺,楊铎确實很強,那對手根本不堪一擊。
08撲倒
現場很HIGH,尤晨月一直注意着擂臺上,腰側傳來了碰觸她并沒在意,突然敖揚一把攬住她肩膀,用力一扯往他身上帶,尤晨月沒反應過來,直接撞到敖揚身上。
尤晨月認識的敖揚很紳士溫柔,她正想問出了什麽事,便聽旁邊有人冷仄仄地威吓,“小子,識相點,借你馬子摸摸也是看得起你。”
原來,剛剛的碰觸是被騷擾了。尤晨月見那人一口黃牙、白粉臉、瘦高個,兇狠地瞪向敖揚,同時又色|迷|迷地打量自己,還徘徊在她胸部的位置。
尤晨月覺得惡心,側身靠着敖揚,她發育得非常好,高聳柔軟的胸部不自知地蹭着敖揚的胸膛,還拽着敖揚的衣服。
這簡直是年輕又血性方剛的男性的致命毒藥,敖揚下意識摟緊女孩,女孩的腰不盈而握,加上柔軟的身子撞到懷裏,此時少年的臉上浮着尴尬的紅暈。
這時旁人多是看戲,見美色當前,都有些蠢蠢欲動,如果不是白粉猴色|欲熏心急着出手,那麽尤晨月也會被其他人欺負。
……
“泷哥,揚少爺遇到了點麻煩。” 嚴毅輕聲提醒,敖一泷并不知道敖揚來地下賽場。而阿楠沒機會跟敖一泷彙報這事。
嚴毅是敖一泷的助手兼貼身保镖,阿楠是“玄夜色”的主管,玄夜色有地面場和地下場,阿楠表面上是玄夜色的經理,實際上還是敖一泷的左右手。
阿楠最近為敖一泷挑好苗子,這累計3個月28場拳擊比賽,有許多好手脫穎而出,今天,郝一泷是來挑人的。
敖揚的突然出現這是阿楠始料不及的,向來揚少都不喜歡到玄夜色,而泷老大特別重視這個唯一的弟弟。
阿楠本想報告這事,但敖一泷剛到玄夜色便直接到地下賽場。
“敖揚跟誰在一起?”敖一泷輕挑俊眉,他棱角分明的臉上全是淩厲,修身的黑色西服相當考究,看起來嚴肅并不古板,他與生俱來的霸道氣勢,除了提到敖揚會有所緩和,其它時候都會把旁人壓得喘不過氣。
這時,一樓賽場裏突然嘈起來,敖一泷走出貴賓包間,向下望去,正好看到一個女孩拉着敖揚躲着兩個青年的圍堵。
敖一泷擡手作了一個手勢,他先不讓會場的保镖出手,敖揚并不是軟蛋。
……
尤晨月怕敖揚吃虧,她見白粉猴叫來幫手便趕緊拉着敖揚跑,她是打不過就逃的主張,他們在敖一泷的地盤,但沒有幾個人認識敖揚,與其等人救不如自救,而敖揚看起來文質彬彬的,她也怕傷了敖揚。
“碰——”人多雜亂,在拐角處尤晨月撞上一堵結實的肉牆,那人沒想到走出洗手間便會突遭橫禍,愣是被尤晨月撞倒。敖揚想拉尤晨月沒拉到,只有眼見尤晨月撲倒對方。
“唔——”“嗯——”尤晨月與白穆冉同時輕哼,一個頭部撞到洗手間外放着的不鏽鋼做的垃圾筒,一個磕到白穆冉放在口袋裏的手機。
白穆冉在突發事故時,本能地擡手擋,這擋的高度不偏不倚,正好按在尤晨月的胸|部。
“啪——”
倒黴的白少,還沒從頭痛緩神,便被騎在他身上的人甩了個巴掌炒肉。
09XI胸
倒黴的白少,還沒從頭痛緩神,便被騎在他身上的人甩了個巴掌炒肉。
尤晨月小臉漲紅,白穆冉竟然掐她的胸!就算她坐在他的命根上又怎麽啦。
“月,沒事吧。”敖揚蹙緊好看的眉,他也看到白穆冉摸到尤晨月的胸|部,雖然不是故意的,但女孩還是被占便宜了。
尤晨月借力敖揚的手起身,“沒事。”真倒黴透了,撞了一頭豬,還被猴子調戲,幸好有敖揚,他是潔身自好的好人。
白粉猴還有幫手沒敢上前,他們對白穆冉還有忌諱,見小妞出手極狠地刮了對方一掌,抽了抽眼角。
白穆冉頭暈眼花,身上一輕,知曉是對方要走,他馬上握住晨月的手臂。
尤晨月本不想理他,但見白粉猴是因為白穆冉而沒敢圍上來,她那雙美麗皎潔的眼眸一轉,心思一動,“原來是白學長!”晨月替白穆冉拍去身上沒有的塵,“學長,沒撞疼吧?對不起,我真不知道你在這裏。”
白穆冉聽女孩軟言幾句氣消了大半,“沒事。”白穆冉很享受女孩為他整理衣服,他還想說“這裏不适合你”,但見尤晨月單純的眸子盯着自己,他改口道:“我送你回去……”
“楊铎。”尤晨月發現楊铎走過來,她的視線和注意力馬上轉移,白穆冉的“我送你回去”,生生被尤晨月給無視了。
一直不發一言的敖揚,微勾着嘴角。
而白粉猴見美女跟楊铎認識,趕緊腳底抹油跑掉。那白粉猴曾被楊铎狠修理過,此時見到楊铎,猶如老鼠遇到貓。
“恭喜你獲勝。”
楊铎點頭,對敖揚他依然是鄙視,對白穆冉他也是看不慣,更沒交情。“時間不早了,回家去。”楊铎後面還有比賽,女孩這麽耀眼,放在這裏有多少雙眼睛盯着?只會給他惹麻煩。
“我陪她,不會有事。”敖揚的話令楊铎笑起來,“小子,要想護花也得吃壯點,瘦不垃圾的一陣風都能吹走。”
“楊铎,下一場快開始了!”這時,有人催楊铎趕緊回去。
楊铎借跟晨月聊天,告訴場裏的人,這個女孩跟他有關系,他并不怕有人再找晨月的麻煩,便簡單說了幾句,然後回去準備。
“我們去包間。”敖揚有玄夜色的VIP卡,待遇跟敖一泷的一樣,剛發生這樣的事,他不得不啓用,他手裏的VIP卡,至今都沒有使用過。
……
“敖揚用了VIP卡?”
別說敖一泷不相信,連認識敖揚的阿楠、嚴毅都很驚訝。
“确實使用了。”阿楠還說,兩人就在旁邊的房間。
“那些人教訓一下,敖揚那邊派人盯着。”接近敖揚的人,敖一泷都會嚴格過濾。敖一泷看向擂臺,随後又問阿楠,“這人質素不錯,秉性如何?”重要的是忠誠度。
阿楠只說烈馬難訓,但會很忠誠。
“你是在說女人還是手下?”敖一泷似乎想到了什麽,他的手指在桌上一下一下地敲着……
10被動
坐在遮陽傘下一身休閑服的男人,帶茶色的時尚墨鏡,他層次分明的短發打理得很整齊。男人正在脫下手腕的名貴手表,準備上場打球。出入高檔消費場所又是年輕時尚的裝扮,又有誰想到眼前穿着白色名牌休閑服的帥哥是黑幫大佬?
敖一泷玩高爾夫的技術沒幾個人能比,他又很有耐心,只要天氣好,周末肯定會到俱樂部玩一場。
今天他約了敖揚,但敖揚遲遲未來,後來打了個電話說是不過來了。
“泷哥,揚少爺跟那個女孩在一起。” 嚴毅接過手表放好。
敖一泷站起來,“敖揚太單純,多注意點。”語氣明顯不快,敖揚被保護得很密實,而且敖揚除了讀書畫畫并沒有其它感興趣的,現在,似乎迷上那個大膽野性難訓的女孩。
“少爺情窦初開,在所難免。”嚴毅沒忘記昨天大哥那古怪的表情,敖揚的變化連他們都驚訝,至少以前敖一泷說了很多次讓敖揚拿掉那幅很矬的黑框眼鏡都沒成功過,而且,敖揚的衣櫃裏,滿是當季流行的名牌服裝,只是每一次他都挑低檔的還很舊的穿,搞得有很多人都以為敖揚被他大哥虐待。
現在,敖揚的形象大改變啊,還跟他學拳腳,鍛煉起肌肉來。嚴毅覺得男人認真起來沒什麽不好,敖揚以前死氣沉沉的,跟敖一泷相處得并不太愉快,而最近,敖揚心情好,大哥心情也好,連帶他們這些旁人都覺得輕松無比。
“泷哥,沈天陽也在這裏,今天還帶着沈家少爺。”
“那就是沈烈?”
嚴毅退到一邊,他才提到沈天陽,那人已經走到場上身後還跟着幾個人。兵匪相見,自然有點硝煙,只是敖一泷也做正經生意,政界還有很多朋友關照,沈天陽官再大,也無可奈何,不是嗎?
“變化很大。”敖一泷在幾年前看過沈烈,那時沈烈是一個瘦高、桀骜不馴的少年,幾年不見,沈烈變得穩重,身材高挑偉岸,今年應該是19歲吧,就已經一米八多的身高。
“聽說已經通過國家警官學院的考試,可以不必高考就直接保送。”嚴毅将情報彙報,這時沈烈剛好看過來,嚴毅欣賞對方,那人很敏銳,虎父無犬子,将來指不定還會是他們棘手的對象。
“敖揚不也很有出息。”敖一泷對于弟弟選擇讀法律還是贊同的,他需要一個這方面的能手。“走,去會會。”
……
中午不到,敖揚就回家,敖一泷跟他就前後腳走進客廳。
“下午陪我一起去健身。”敖一泷覺得這幾年敖揚跟他生分了很多,敖揚突然有了注意的對象,他更覺得小孩長大了,要脫離自己的掌控。
最近約敖揚出門,幾乎都沒成功。
“好。”
敖揚很快答應,敖一泷倒沒反應過來。“嗯,三點去。”敖一泷一直都較嚴肅守時,他的時間都是有規劃的。
嚴毅不久将高爾夫球具放好後,回到敖一泷身邊,輕聲說了敖揚早回的原因。
敖一泷挑眉。
“我家敖揚初長成啊。”敖一泷也不知是高興還是生氣,有人說敖揚不是,他第一個扇那人巴掌,現在敖揚早回家,是跟那個女孩意見不和吵架了。
敖一泷對女人都不會過目不忘,尤晨月倒是被他記着,如果敖揚肯好好聽話,敖一泷一定會買那個女人送給敖揚,只是,在他心裏,尤晨月不配跟敖揚一塊。
對于尤晨月的家庭情況,敖一泷現在掌握得相當清楚。
一個賺錢一般的父親,一個剛查到患乳腺癌的母親,一個要上大學的哥哥,他可以想象,那個女孩的未來肯定會很被動。
11堅強
氣沉丹田,心神集中,尤晨月深吸氣再慢慢吐濁氣,調整身體的機能,很好,只有一周時間,她已經可以控制讀心術,而且只要她願意,她能使用催眠進而控制人類的想法,當然,她的能力還很弱,只有意志力相當薄弱的人才能被目前的她偶然控制到。
尤晨月還得訓練提高能力,這很花腦力,比體力還消耗更多的能量,以至于她最近的食量增加,還得長時間休息,往往吃完晚飯就困了。
家裏人沒有誰注意到尤晨月的異常,她一直按計劃訓練,還拿小動物來實驗,事實上,尤晨月沒想過害人,她不清楚自己的能力對人類有沒有害處,所以,不到萬不得已,她不會用。
重生後的日子裏,尤晨月過得很充實,她想到大學三年級時聽到母親入院的消息,然後沒過幾日就得到病危再是死亡的噩耗,那都是家裏人沒注意媽媽的身體健康情況,而媽媽自己也沒在意,等到了乳腺癌晚期,一切都晚了。
所以,這幾天尤晨月動員媽媽去檢查身體,那天她還陪同去醫院,但沒想到,還是檢查到有癌症。
是重生後媽媽的病症提前了?
尤晨月不得而知,而從媽媽檢查出癌症之後,家裏的陰霾一直散不去。
“這不是什麽絕症,媽媽的病早發現就能早治療,我們一定能陪媽媽一起克服。”尤晨月安慰爸媽,得到癌症又與病魔抗争最後勝利的例子非常多,主要是媽媽得樂觀,家裏應該像平常一樣繼續生活。
治療的費用不是還有哥哥和她嗎?
尤源彬同意小妹的話,他就算不上大學也會賺錢給媽媽治病。
尤爸的性格比較溫吞,并沒有太多主張,女兒兒子都很堅決,尤媽很感動,母子三人難得心齊到一塊,大家都很樂觀,他這個一家之主更不能說洩氣話。“老婆,你好好休息,其他事情都不要擔心。”
“不擔心,我現在需要置死地而後生,才不做家裏的負擔。小彬給我好好備考,小月也好好上課,我還繼續做簡單的工作……”尤媽還沒說完,便被尤爸打斷,“我上班就好,你身體這樣,我不放心。”
“不行,我有做事才能陶冶情操,将來才好利于治病呀,這病在胸口又不是不能動,要不讓我做事,我死了算了。”尤媽态度相當堅決,女兒說得對,繼續樂觀面對,癌症并不可怕。“就這麽說定了,我本來也想跟你們說我已經找到一份工作了,就怕小月嫌棄媽做的事不符身份。”
尤晨月不記得媽媽找過什麽不符身份的工作,難道又是重生之後跟她有關的人,他們的軌跡也發生了改變?
“我找到一份幫傭工作,只是替他們照顧剛滿月的小孩。”尤媽本不打算說實情,兒子和女兒還小,知道攀比,以前總怕他們覺得丢臉所以打算騙是在工廠打工。
尤晨月低垂眼簾,什麽工作都好,總比自己以前當高級妓|女強,還有,原來自己一直都沒關心過家人,前世媽媽應該也是一直在做幫傭工作,但是瞞着她跟哥哥。
怪不得有一次哥哥罵自己沒資格拜祭媽媽,還問自己知不知道這幾年來爸爸和媽媽有多辛苦,而她醉生夢死,把尤家的臉都丢盡了,因為很多不如意的事,她很少回家,有回家也總是享受媽媽的照顧,一直在索取,一直不知父母的辛苦。
“媽,我不介意,如果累的話,不要做,我去打工。”
尤媽馬上否定,“你還未成年,誰願意收童工?再說你還有學業平常時間不多,也賺不了幾個錢,絕對不行!”
其實可以騙,如果說自己有18歲,身份證還在申請中,很多人會相信的。尤晨月的外表已經很成熟了,而一些行業,其實非常喜歡她這種介于女孩與女人之間的味道——青澀、甜美。
“陳娟在家嗎?”家庭會議剛結束,就有人找上門。
12機會?
尤媽去開門,見是介紹她工作的老姐妹,熱情地邀請對方進門坐坐。
“不了,說完就走。我一直打不進你家電話,才跑這一趟。是這樣的,那雇主一家人晚上要出門,小孩需要照管,你已經答應這份工了,對方提出讓你提前試試。”
兩人的談話被尤晨月聽去,她這才知道,為什麽每一次王阿姨來找媽媽都到外面說話,或者不當着他們的面談事。
王阿姨很快就走了,尤媽則準備去雇主家,臨走前還交待兩個小孩要早點睡,明天周一必須早起。
這晚,尤晨月就無法入定練習,以前晚上八點以後她困得要命,今天卻是一直頭腦清醒而且還很精神。
等十點多的時候,尤媽打電話回來,說是要留雇主家住,還讓尤爸注意明早為兩個孩子準備早餐。
得找份兼職了。
尤晨月覺得自己得幫家裏做點事。
現在不像以前在大學,她可以有更充足的時間,因為有專業特長,一些正規公司也願意讓她實習或者做臨時工。
她有中午2個小時、晚上幾個小時、周末兩天的時間,要找時間靈活的兼職雖少但只要嘗試就會找到。
隔日,尤晨月起得最早,她做了一頓讓尤家男人震驚的早餐,雖然不怎麽好吃,但畢竟這是家裏最懶的人做的。
尤晨月變了,家裏人都喜歡這種轉變,而尤晨月自己都不知道,心靈的改變和能力的提高,影響着她的外貌和氣質,以前她豔而沒內涵,如今卻嬌得耀眼有光彩奪目。
午飯尤晨月在學校食堂匆匆搞定,之後她一個人跑到校外附近看看有沒有什麽機會,中午時間的打工,必須在學校附近或者坐公交車可以很快到的。
逛了一個小時,她都沒有收獲。
“哎喲!”
尤晨月下天橋時,看到前方有個時尚美女因為高跟鞋鞋跟壞了崴了腳,她跑過去扶了一把,她自己以前也曾經這樣倒黴過。
“其實你不應該挑這款鞋子,它的設計弱點就在尖細的跟上,幾乎承受不了人的重量,誰穿誰準崴腳。”
這是一款大牌鞋子,但尤晨月就是能犀利地指出它的弱點。她曾經愛打扮,對化妝美容了解得相當透徹,而對于鞋子,她更喜歡到骨子裏去,往往拿到一款新品單鞋,她都能做出一針見血的評斷。
女人打量尤晨月,突然問:“你願意做模特嗎?”
尤晨月怔了怔,哪來這麽多好事?自己就想找一份容易又不需要太多時間的工作,馬上就有人送上門來?“你是經濟人還是星探?”
“算是業餘星探,你的氣質很好,如果有興趣就用名片上的聯系方式找我。”女人還有急事,不方便多談,她遞給尤晨月一張名片,然後脫掉鞋子,不顧旁人的眼光,走到路邊攔的士。
尤晨月相當欣賞這個幹練又不缺幽默的知性女子,名片做得很考究,上面印着:“XXX公司廣告部經理助理:海星瓊。”
13橫禍
午後的小插曲尤晨月很快就忘了,她的心理已不是小女生,随便遇到什麽人說什麽話都會相信,等回去上網查一下對方資料再回複不遲。
到了下午時,區曉真告訴尤晨月明早要英語測試之後,她苦惱得把找打工的事全忘掉了。
要說尤晨月的成績一般般,能熬上三流大學就不錯了,其實她偏科得嚴重,英語一直是她過不去的坎,而且大學畢業了之後她也用不着外語,現在重回到高中讀書,她現在估計比當年高二時的英語水平還差。
而高中的英語老師是出了名的嚴格,高二的時候經常拿高考題或者英語考級題給他們練習,測試不過可有苦頭吃了,也許是英語老師為了提高大家的興趣和成績,所以,她定了一個規矩,凡是英語成績沒達标,每天早讀都得領讀,還得去老師的辦公室背頌課文,每天還會布置英文小作文,隔日就得交等等。
整日面對像蝌蚪一樣的外文,還得做領讀,尤晨月寧願複習好考個及格。
“小月,我有個朋友去日本玩順便幫我買回一套黑執事,要不要去我家看?” 韓岚蘭已經有很久約不到尤晨月,她感覺尤晨月有變化,而且最近還有一個不認識的帥哥經常找尤晨月,就連曾對她表示好感的岳霖凱,也總跟尤晨月一起吃飯。
“不了。”尤晨月很冷淡,而且她關心的是英語考試。
“那……”
“不好意思,我還有事。”尤晨月看到教室外面等她下課的敖揚,她眼睛一亮,馬上有了好主意,敖揚應該很快就出國讀書,他的英語相當棒,在他們“同居”的那段日子,敖揚總有遠洋電話,他的口語說得好聽、流利,還很地道。
跟尤晨月見面的帥哥令韓岚蘭好奇,他很高很年輕,娃娃臉上眉目間的柔和能激起女性的保護欲和仰慕,如若再年長些,相信不比白穆冉和沈烈差。
“那是高三的天才神童。”跟韓岚蘭要好的女生不以為然,“尤晨月怎麽可能跟他在一起。”
韓岚蘭問真是那個書呆子?全校誰沒聽過敖揚這個名字?每一次考試必是全年級第一,而且當初入學的成績,也是全市第一名,好幾家省重點高中,都邀請敖洋入讀,他的學費是全免的。
“敖揚,問你個事。”尤晨月想問快速學英語的方法,這對于實際上大學已畢業的她還真有點難以啓齒。“我……那個明天要英語測試……今天要不幫我複習?”
“好。”敖揚沒想就答應了,“作為回報,考試後跟我約會。”
尤晨月停下腳步,看向敖揚。
敖揚有些心虛地瞥開視線。
“太好了!我們找個地方複習,到我家吧,晚飯就在我家吃。”尤晨月只停留在前一句,後半句她還沒意識到對方有了超出友情的想法,而且朋友間偶爾開玩笑也正常,她并沒在意。
兩人已走到體育場邊,尤晨月背對着操場,人要倒黴喝涼水都塞牙縫,只聽咚的一聲,一顆紅色藍球非常準确地砸中尤晨月的後腦。
“月!”敖揚都來不急推開尤晨月。
“唔……”尤晨月腦袋裏嗡嗡直響,只覺得有無數星星在眼前眨呀眨啊,她搖搖晃晃站不穩,還好有敖揚扶着她。
“月,怎麽樣?”
天地在轉,先不要跟她說話。尤晨月被砸狠了,很久都沒恢複。
“是誰!”尤晨月捂着後腦,狠狠地瞪向球場。只見一個穿着藍色球衣的男子跳過圍欄跑過來,應該就是肇事者。
但尤晨月一反常态,拉着敖揚趕緊離開。
她當然要跑,那人是沈烈,這輩子尤晨月最害怕看到的人之一,就是沈烈,她會帶給這個男子不幸,她再也沒有心力承受那份純粹而沉重的愛情。
14早戀
打球回家的尤源彬看到家裏多了個人陪小妹讀書,只覺得自家妹妹懂事了,但敖揚經常是獨行俠,年紀跟他們有差距,大家對這個神秘的天才神童都保持着距離,此時家裏的陽光少年令他也是另眼相看,以前聽說敖揚一直在國外讀書,回來後馬上升學讀高中,所以他比較不合群也是正常的。
正如別人所想的那樣,敖揚因為常年在國外,回國後大家比較不敢接近他,他也因為不愛開口,年紀也小,在同年級裏沒交到朋友,而再過不久,他又會出國學習,對他來說,才待一年的學校,沒必要結交不真心的朋友,所以,他一直都是孤單的。
可能孤獨久了,突然有個特別的人闖入他的生活,敖揚開始有了改變。
其實他一直以來的行為,包括對敖一泷的不冷不熱,不過是厭惡大哥的奢侈、糜爛、血腥生活的逆反心态。
禮儀學習在國外很重視,敖揚只要恢複本性就能有質的改變。
敖揚還太瘦,可那英俊的內底在,只要稍作改變,形象極佳,尤爸很喜歡這個禮貌的小孩,尤媽今晚有回家吃飯,也特別喜歡這個俊男孩,直說讓敖揚給她養,肯定能養得白白胖胖。
尤媽的手藝非常好,這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