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鑒于上次聖女搶鑰匙後大門瞬間關上。
宮茗雪揪着宮銘澈的衣袖,龍大人縮小挂在腰間布袋裏,兩人一貓穿過大門,來到一片火紅色的天地。
“……通關。”老者的聲音正入尾聲。
撲面而來的熱力讓她想趕緊把靈狐鬥篷甩掉。
但是望着無聲圍住他們的,一二三四個美男,他們個個手握兵器,一副随時準備拼命的架勢。
宮茗雪手剛剛碰到鬥篷系帶,四把劍便齊齊抽了出來,火紅的言力附着在劍上,帶着焚滅一切的狂躁。
上一個冰地宮茗雪吸收的是金屬性言力,看來這裏是火地,這火紅色的言力看得她眼熱不以。
“殺了她。”
聖女淬滿恨意的聲音響起,說完她咳出一口鮮血,她的法衣心口處又泌出血跡。
看來這一年裏,聖女一直在忍受心頭傷口重複崩裂摧毀的痛楚。
真靈滿臉心疼的将她摟入懷裏,帶着算計的眼神落在宮茗雪身上道:“不能殺,你忘了你的傷至今未曾痊?恐怕只有她身上才能找到解決方法。”
“不能殺那就打殘。”
尹浩天不耐煩道。
閻敖冷哼一聲:“這種廢物我都不屑出手,打殘我怕失了力道弄死就不好了。”
“別廢話了,先斷她兩只手,傷了玉兒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白钰這個一向溫柔的人,在看到心愛之人每時每刻受到如此殘酷折磨,頓時也心狠起來。
洛陽爍一言不發,但望向宮茗雪的目光宛若看向一只死物,直接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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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茗雪一聲冷笑,也不廢話,将鬥篷一扔,将最先出劍的尹浩天兜了滿頭。
接着身形一閃,靈活躲過其餘三人同時襲來的劍鋒,手中現出四把金色小劍,分為四個刁鑽的角度,基本都在四人各自視覺死角。
築基之前神識未明,再說此處也禁神識,所以四人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宮茗雪莞爾一笑“爆”字出口,四人皆一箭穿心,心髒爆裂而亡。
宮茗玉得意的神色還未收攏,她的四個腦殘粉已經血濺當場。
她呆愣過後接着是難以置信的恐懼:“不,不可能,你是什麽妖物?你明明只是一個廢物罷了。”
“呵,現在誰才是廢物?”宮茗雪伸出五指,無數金針飛射而出,射向宮茗玉。
瞬間宮茗玉被無數血蝙蝠包裹,連同地面四具屍體也被血蝠包裹,與大門前包裹住鑰匙盒的血蝠彙合,一下消失在門內。
這次宮茗雪沒再說出口令,不然在他們拿到鑰匙的瞬間她又将被反噬。
冥冥之中她已有所感悟。
她可以傷到這本小說的女主,但不能殺死她,不然天道将懲罰她,更有可能等待她的是被滅殺。
聖女害死了原主,她用了原主的身體,本來就想要替原主報仇償還因果,現在既然已和聖女結為死敵,就算她不能将聖女殺死,也要斬盡聖女身邊一切助力。
機緣要搶,聖女的走狗要屠,絕對不能讓聖女的實力繼續增長,不然等待她的就是死路一條。
“血族的跑路能力真是一流。”龍大人在一旁看夠了好戲,羨慕開口,“不過也幸好你沒有殺聖女,殺了她我就要沒有話本看了,那樣的日子将多麽無趣吖。”
宮茗雪涼涼的視線掃過來:“所以你才從來不出手幫我?”
“哼!你是什麽人也值得本大人出手救……”
“那你滾吧。”宮銘澈伸出兩只手指,捏住龍大人後頸的軟肉随手一扔,天邊瞬時閃過一顆流星。
“啊,澈澈不要丢了我啊,我錯啦!”龍大人驚慌失措的聲音越飛越遠。
“沒想到蓮池世界會落入一個血族手中。看他的逃跑手法,很像邪血族,但這一族早已被封印上萬年,此時現世恐怕又将生靈塗炭。”宮銘澈皺眉沉聲道。
“會不會鬼都的屠城與這個血族有關?”宮茗雪道。
“嗯。很大可能。”宮銘澈摸摸她的頭,“快去通關,今天表現很好,允許你多飲一瓶靈露。”
“兩瓶行不行?”
“不行,你身體承受不了如此多的靈力。”
“可是我餓!”宮茗雪控訴的目光看上去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二哥你把儲物袋還給我,你又不用喝靈露。”
“不行,你忘記第一天你喝得差點爆體?還是你想讓我再幫你吸一次。”宮銘澈耐人尋味的視線掃過宮茗雪,喉中溢出一陣笑聲。
宮茗雪想到那天那個畫面鬧了個大紅臉:“不,不用了。”
她可不想再來一次。
那天她撿到宮茗玉落下的儲物袋,長期處于饑餓狀态,她一鼓作氣喝掉一大碗,相當于一兩百滴。
宮銘澈發現時她已經面色通紅,渾身鼓出強勁的氣流,“簌簌”兩聲,她身上的法衣爆開,全身經脈一股一股即将爆裂。
幸好他及時搶救,将多餘的靈力吸走,她這才撿回來一條小命。
尴尬的是她身上只挂着零星的布條,有和沒有也是沒什麽差別了。
“你碰我哪裏?”
宮茗雪清醒過來,剝開檀中穴那只手,縮成一團,渾身紅得像只蝦米。
“我在救你。”宮銘澈別過頭,将一件法衣扔她身上,“抱歉,剛才情況緊急。”
“謝……”宮茗雪還沒說完。
緊接着宮銘澈又道:“再說也沒什麽好看的,你不用緊張,我也經常幫龍龍沐浴。”
宮茗雪:“……”
她什麽都不想說了,算了友盡。
還說要對她負責,下輩子吧。
呵,男人。
她連忙将法衣穿上,發現這件法衣尺寸很大,她穿得袖子長了一截,都可以甩甩去唱戲了。
衣服上一股淡淡的竹香,她快去瞟他一眼,臉頰微紅,攏着寬大的衣襟總覺得不自在。
一會兒想到這領口這麽大容易走光怎麽辦?
一會兒又想到有些小文裏喜歡寫愛給老婆穿他的白襯衫,該死的性感什麽的。
想到這些,她感覺都快要蒸熟了。
“呲啦”一聲,又“呲啦”一聲,宮茗雪望着被宮銘澈用劍割斷的長袖與多餘的衣擺,愣住。
他面無表情說道:“吃得也不少,怎麽就是不長個。”
呵,男人,友盡。
“想什麽?”耳邊微微呼氣的聲音成功的将她從回憶中拉了回來。
一反頭又撞到宮銘澈的下巴。
“你需要沐浴。”宮銘澈後退一步好整以暇的開口。
宮茗雪後知後覺的發現她全身濕答答的,出了一身汗,黏黏糊糊難受得緊。
這裏環境太熱,紅色石板地面開始冒熱氣,腳底踩在上面開始感覺燙腳。
熱氣蒸騰得眼前所有物體仿佛都在輕微扭動,感覺頭發都快要被燒着。
“二哥你怎麽不流汗?你不熱?”
宮銘澈還是如以往一般幹淨整潔,皮膚清爽細膩得看不到毛孔,油膩高光汗液根本不存在,依舊顏值在線。
反觀她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我有靈力。你先沐浴。”
宮銘澈說完,她面前多了一桶靈露,一件象牙白法衣,還有一座圓筒狀屏風。
“不準喝。”宮銘澈淡淡的警告聲在遠處響起。
“哦。”
宮茗雪無精打采應聲。
暴殓天物啊,這麽多靈露不許她喝,竟然讓她糟蹋來洗澡。
她下不了手啊,對着這麽多口糧。
“洗完快點開始通關,不然地板即将融化。”宮銘澈仿佛長了眼睛一般催促她行動。
不過一會兒,桶中的靈露開始冒着淡淡熱氣,宮茗雪趕緊跳進去洗了一個戰鬥澡。
泡在靈露裏,靈氣柔和的侵入經脈,洗完後,她神奇的有了飽腹之感。
難怪聖女這麽鐘情靈露泡澡,原來這真是一種頂級享受。
火地通關方法還是将火屬性言力吸入經脈,之後需一個時辰內作一篇3000字的文章。
兩個小時3000字,對于在現代從事網絡作家行業的她來說,這樣的時速不成問題。
她選擇一個方臺開始吸收言力,火紅色的言力進入經脈便與金屬性言力糾纏抗衡。
宮茗雪咬牙繼續吸收,火言力游遍全身經脈,她身上燃起火焰,頭發眉毛全都變成紅色,她感覺自己快要熟了。
最後火言力成功在她丹田內安家,無色靈氣中,閃爍着火紅的光點,紅色,金色,很吉利的顏色。
在燒了第五百二十件法衣過後,“這是最後一件法衣,再學不會控制火言力,以後你自己想辦法。”宮銘澈扔出一件法衣留下這句話轉身就走,全程沒有看她一眼。
宮茗雪熟練套上這件寬大法衣,一個箭步擋住他的腳步,笑道:“你忘了給我剪袖子和衣擺吖。”
宮銘澈看她一眼,目光轉向別處,劍出鞘,瞬間收回,空間飄蕩着幾截碎布。
“麻煩。”
語畢人已在五丈開外。
宮茗雪幾個起落移步追上:“二哥,你幹嘛躲着我?”
“沒有。”
“沒有你急匆匆的去哪裏?這裏就這麽大點地方。”
宮茗雪已經完全适應這裏炎熱的環境,奔跑中也不見一絲汗水。
你追我跑了半饷,宮銘澈突然停下腳步,宮茗雪剎不住車悶哼一聲撞在他寬厚結實的背部。
“有事?”宮銘澈轉身,半年來第一次與她對視,耳尖還帶着隐約的紅。
宮茗雪捂着鼻子伸手:“我的靈露呢?你忘了給我。”
宮銘澈無奈笑道:“除了吃穿,你就不能想點別的事情?”
“我有啊,我有想你啊……”
宮銘澈愣住,渾身緊繃。
“想你怎麽這半年怪怪的,你是不是躲着我?”宮茗雪一句話斷成了兩截,看着宮銘澈隐隐有惱怒的神色暗爽。
哼,叫你說我沒什麽好看的。
“雖然确實沒什麽好看,但你一天三趟燒壞衣服,你忘了二哥也是男人。”宮銘澈突然逼近她,湊近她耳邊緩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