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熊孩子主動出櫃
被子裏鑽進來一個微涼的身體,我睡覺習慣裸睡,不過在父母家畢竟有諸多不便,大概是小時候習慣了我爸開門抓小黃書,為表清白我一向不愛鎖門,只脫了外套了毛衣,留了件襯衫萬一我爸媽随手開門也能遮掩一下。
至于下面,也就穿了條三角褲而已。
這就大大的方便了某人,等我意識清醒一點時,熊童早已把我那東西刺激得勃、起了。三角內褲從腿根處被扯開,濕滑的舌尖舔弄馬眼的感覺讓我顫抖了一下,我掀起被子一角,看向熊童。
他身上的衣服倒是穿得完好,毛衣長褲一件不少,見我醒了他還擡頭沖我眨了眨眼,嘴角牽起了一個調皮的弧度。
我靜默了一瞬,沉聲道:“……你在做什麽?”
“給你口啊!”他說得自然,就像是在說今天出了大太陽一般,然後又低下頭去,含着那處,嘴裏含混的說:“耒耒你都不肯跟我做,我只好自力更生了。”
“這是什麽地方,你……”下方的刺激很大,我倒抽了口氣,訓斥的話也說不下去。
熊童在頂端輕輕吸允,舌尖來回的舔、弄凹陷處,斷斷續續的抽空說道:“我知道……可是都是男人最愛偷、情的感覺……嗯,耒耒不想試試麽?說不定你因此而愛上我呢!那童童可就賺大發了!”居然最後還可恥的賣萌!
說完,他把巨物整個吞了進去。
那種感覺實在是難以形容,不知道是不是所謂的偷、情更有快、感,我覺得比平時更加難以忍耐,幹脆閉起眼一副享受的樣子,他低低地笑了起來,喉嚨收縮,刺激得我越發堅硬,我突然清醒了過來喘着氣憑借着莫大的忍耐力,扯着他的頭發把他拉起來。
“你tm給我搞清楚!老子一點都不想跟你做愛!偷、情?!偷你妹!!!”我壓低聲音怒吼着,盡管看不到自己是什麽表情,但我知道,臉上定然是緋紅一片,因為熊童看我的眼神就像是要吃了我一樣。
眼前泛起了水霧,在被窩裏捂熱的身子,此時只能用燥熱來形容。
“滾開!”我不耐煩的想推開他,卻因為姿勢原因,被他居高臨下的按住,雙手交叉的舉到頭頂,被青年一只手就按住,他下面同樣堅硬如鐵的部位摩擦着我,而我剛睡醒的身子軟得一塌糊塗。
粗糙的牛仔褲弄得我又麻又癢。
“唔……放開!”熊童伸手握住我的下颌,想要親吻我,想起他剛剛含了我那地方,我就感到一陣惡心,偏過頭去罵了聲艹。
他也不在意,靈活的舌尖舔着着我的臉頰,脆弱的脖頸裸露出來,被他細細舔、砥,我的脖子很敏感,以往刮胡須刮到脖子的時候,我都要渾身顫抖,此時被熊童這般舔弄,更加讓我渾身使不上勁,緊咬的唇瓣阻擋不住聲音的洩漏。
Advertisement
“耒耒其實你也很想的對不對!你看你都硬得開始吐淫水了,嗯,這就叫做口稱無,身則信也,我最近在學習古文,感覺還蠻有趣的,耒耒你覺得呢?”熊童比我好不了多少,死命的扣住我的手腕,深怕我掙脫開來,臉上比蘋果還紅,腰部扭來扭去,一副欠艹的模樣。
他終于放過我的脖子,在鎖骨上流連吸允,另外的那只手,解開了我襯衫的紐扣,指尖輕、搔、着胸前的茱萸。
我仰起脖子,迷蒙的看着他,不再緊咬雙唇,低啞的呻、吟在唇齒間流轉。熊童氣息越發紊亂,他開始毫無章法的胡亂親吻,手上也急切的解着自己的衣物。
感覺到手腕上的力道減輕了不少,我眯了眯眼,趁着他正全情投入的時候,手腕一翻扯住熊童的手突然發力,将他甩了下去。
只聽“呯”的一聲巨響,熊童摔在了床下,蓋在我們身上的被子也一齊掉落,他嗚咽着捂着胳膊肘,“痛死了,反應這麽大幹嘛……”他還欲再說什麽,卻被開門的聲音打斷。
“小耒怎麽了?我聽見好大一聲,你摔着……”姐夫出現在門口,他打開房門看着房內的情形,整個人都僵硬了。
我的襯衫被解開,幾乎是半裸的狀态,脖頸上、胸口上滿滿的吻痕,而他兒子衣衫不整的跌坐在地上,潮紅的臉在看見他時突然煞白。
房間裏針落有聲,三個人的位置正好連成一條線,然而誰都沒有動,姐夫的臉上是一片茫然。
最先反應過來的反而是熊童,他回頭看了我一眼,突然就起身,拾起地上的被子,蓋在我身上,我沉默的看着他。
他甚至還有心思沖我笑了一下。
這一刻,我确實感覺到了他的決心,這個在我看來一直咋咋呼呼的青年,他說他愛我這件事……恐怕是真的。
了解到這個令我指尖發顫的事實,我頓時不知該作何反應,畢竟無法将他當做普通的陌生人,在我知曉他的身份後,我就知道我根本無法接受他,父母和姐姐是我最重要的人,任何人都不能超越。
老姐的性格我知道,她是不可能會答應的,她性格強勢,容不下半點超出她掌控的事。
于是我對熊童冷漠以對,甚至用暴力來迫使他放棄,想着反正只是少年人的一點執念,得不到回應,堅持不了多久就會放棄了。
只是此時他的反應卻推翻了我心裏的預想,我甚至在想,今天這麽一出,是不是他早有謀劃?他就是想鬧得轟轟烈烈來逼他的父母,亦或者他是在逼我接受……
然而心裏除了被迫出櫃的憤怒,心裏更多的是複雜,畢竟這還是第一次有一個人對我這麽的執著,只是不知道他的執著是否經得起現實的考驗?
熊童深深看了我一眼,轉身走了出去,壯志淩雲一去不複返的姿态。姐夫被他的氣勢所奪,愣愣的讓開了一條路,房門在我面前被關上。
我從床頭櫃上的煙盒裏抽出一根煙,伸手拿打火機的時候,手指有些不聽使喚,指尖僵硬,打火機被碰得掉落在地上,我彎腰撿起,點煙後也不抽,只是拿在手裏把玩,鼻端聞到淡淡地煙味兒,讓我漸漸冷靜了下來。
我脾氣雖然不好,但因為從小的教育原因,我一直是循規蹈矩,加上學東西比較快,不管是成績還是運動,一直都是名列前茅,或許是想要的東西都得到的太過輕易,漸漸地我就對周圍的人和事失去了興趣。
盡管名牌大學畢業,我卻不進公司也不創業,宅居在自己的小公寓中,在網上接一些翻譯或制圖的工作,除了偶爾回父母家,我幾乎沒有社交,倒不是我懼怕什麽,只是覺得沒意思也沒必要。
或許上學的時候旁人不了解我的性情,因我的外表而喜歡我,但只要他們與我相處一段時間,不必等到我不耐煩,那些人一個個都會從我的世界消失,再也看不見。
我從來沒有想過一個人了解到真正的我時,還會這樣喜歡我,或者說是愛我。
他為了接近我處心積慮,為了斷絕後患,将那樣不堪的事情擺在親人面前,這樣的決絕我生平僅見。
窗外我那輛寶來緩緩駛進了院子,姐夫開門迎了出去。
接着是老姐的暴怒,震得屋子都抖動了起來,我丢掉已經快燒到手指的煙蒂,起身打開衣櫃,換了身衣服。
客廳裏,老姐扯着熊童的耳朵,狠狠地罵着,熊童跪在地上,任由打罵,只低着頭顫抖着說道:“我喜歡他,我想跟他在一起。”
熊童不停的重複這句話,老姐照他頭頂上一拍,吼道:“閉嘴!你丢不丢人啊?!老娘怎麽就養了你這麽個死不要臉的?!”
熊童擡頭直視老姐,語氣多了幾分鄭重,“喜歡一個人怎麽就不要臉了?他沒結婚,我也已經成年,沒有血緣關系,怎麽就不能在一起?”熊童仰起臉,只見他臉上兩個掌印,一左一右非常對稱。
老姐揚手要又要打他。
他呲牙咧嘴的呼痛,試圖勾起老姐的慈母心,我媽坐在一旁靜靜的看着,我爸也在他身旁表情嚴肅的教育。
“那能一樣嘛?小耒什麽性子我知道,你喜歡他他喜歡你嗎?你小子老實說,是不是你強迫……”老姐話說到一半接不下去,眼裏更加憤怒吼道:“你說你哪來的膽子?那可是你舅舅!”
“我……”熊童說不出話來,現今為止我和他發生過三次關系,都是他主動的,連我自己都不知道對他是什麽感覺他又如何回答得出。
老姐見狀打得更狠了,我想她心裏也是難過的,她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雖然看起來強悍,其實心裏最是柔軟,現在一邊是弟弟一邊是自個的寶貝兒子……
姐夫坐在沙發上深深地彎下腰雙手捂住頭部,整個人都是顫抖的,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哭,姐夫不是個性格強勢的人,他是個孤兒,以前是我媽的學生,從中學起就一直接受我家的資助,與老姐相同的經歷讓他們走到了一起,就算後來找到了他的親生父母,姐夫也一直對我家是感恩的。
他一直覺得他們欠我們家很多,這些年一直在默默償還。今天這樣的場景在他看來,大概就是養的不孝子想要強迫恩人的兒子,如此不堪想來他是最最自責的。
聽見我出來,客廳裏安靜了一瞬,老姐看了我一眼,接着立刻偏過頭,手掌狠狠拍着熊童腦袋,像是在掩飾她的難堪。
“嗚……”熊童緊咬着下唇,他見我出來,眼睛就緊緊的盯着我,嘴裏呼痛也被他咽了回去,我知道他在期待什麽。
我緩步過去,所有人都看着我,姐夫靜靜起身,他長得不高,但很瘦,帶着一副黑框眼鏡,眼裏含着淚光,路過他身旁時,我聽到他低低地說了聲對不起。
我徑直走到老姐面前,她此時低着頭不敢看我,我說:“姐,你別打他,都是我的錯,我們以前因為意外做過一次,我那時候不知道他是我外甥。”
老姐捂着嘴,臉上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我接着道:“是我強迫他的。”
“你!”老姐差點崩潰,她伸手想要打我,被姐夫攔了下來。
這時我媽說道:“明華,你別攔她。”
她看着我冷冷地說,“你剛才說的是真的?”
我點點頭。
我媽站了起來,輕聲說,“耒耒你過來。”
“耒耒!”熊童見我出來維護他很是高興,紅腫的臉上愣是不顧疼痛堆起了笑容,這會兒他一直用眼神示意我,一會兒看看他的手掌,一會兒又看看大門,我想了一下,猜測他大概是想讓我帶他跑出去。
大概他接下來的計劃應該是一對不被家人接受的小情侶,手牽手逃出家門私奔而去。
老實說,我很不爽,确認他說愛我是認真的時候我就很不爽,我這人就喜歡跟人唱反調,他越表現得深情,我越不高興。
特別是他現在的舉動,他以為他是誰?!
別說我根本不喜歡他,就算我們兩情相悅了,我也不可能會為了他而放棄家人。
我無視了他焦急的眼神示意,走到我媽面前,她很矮,我只能微微彎下身子,讓她舉起的手,能順利的揮到我臉上。
“啪!”
聲音響亮,我的頭被巴掌打向另一邊,客廳裏的人反應不一,我爸嘆了口氣,我姐和姐夫既擔心又尴尬,熊童蹭得一下就要站起,我一眼瞪了過去,他心下一顫不知道我究竟何意,複又跪下。
他這動作驚醒了老姐,只見她繞過姐夫,一腳就沖着熊童踢了過去。
“姐!”我揚聲喊了一句,老姐被姐夫攬着,兩只腳輪番踢,直把熊童踹到在地。
“姐,我不會再見他了!”我沒看熊童,而是看向我媽:“我不會再見他,我也不會跟他在一起,我不會喜歡他。”
一連三個不會,說完後我就轉身離開,熊童安靜了幾秒,看着我打開大門真的要離開,他才不敢相信的嘶吼着我的名字,爬起來想要沖過來。但想來是被他們攔下了,我把裏面的喧嚣關在門內,一個人快步離開,不管熊童如何呼喊,我都沒有回頭。
我回了公寓,我知道接下來熊童大概會被關幾天,若他還不肯放棄,老姐和姐夫一定會把他送出國,只是那小子一向鬼主意多,保不齊他就找到機會溜出來,于是我收拾了幾件衣服,提着行李箱出了門,打算去附近的賓館對付幾晚,省得被他找上門來。
下樓之後,我卻意外的看見一個人,他背對着我,身旁是他的車。
我想他大概是停在這等人?只是那也不關我的事,我拉着箱子路過他身旁,突然那人卻叫了我。
“韓耒!”
我轉過頭去,迎面襲來的是一團刺鼻的噴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