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熊孩子來了

? 當溫熱的水澆到我身上時,我忍不住嘆、慰出聲,電視上播放的新聞讓我知道,我被困已經是第三天的早上了,浴室裏只有一個淋浴,班長對我還是放心不下,他非常不嫌麻煩的,在我脫衣服的過程中,鎖鏈開了又鎖,鎖了又開,按道理以我的脾氣,松開了就不會再讓他所上,但無奈,他這人也是狡猾的很,竟然又重新收短了鏈條,令我無法動彈。

我低着頭,手掌撐在光滑的瓷板上,任熱水沖刷着自己的身體,我知道班長在外面看着,蒸騰的霧氣和磨砂玻璃根本阻擋不住他灼、熱的眼神,我強壓下心裏的不悅,快速的沖了一遍,只是還不等我關水,班長便突然打開門,浴室裏的水霧找到了出口,正快速的向往擴散。

“出去!”

班長沒有說話,我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但他緩步過來,身上帶着的氣勢有些驚人,我站着沒動,冷冷的看着他,沒有遮掩哪處。

班長走到我面前,剛剛的氣勢早已蕩然無存,他就像一個想要糖吃的孩子一樣,滿目渴望的伸出手,想起某一次熊童也是這樣做的,那時候我心裏覺得好笑,并不如何生氣。

然而面前的班長卻讓我覺得被冒犯了一樣,心裏滿是暴虐。

他試探着輕、觸我赤、裸的胸膛,見我沒有拒絕,他漸漸大膽起來,不時逗弄下胸前的紅梅,然後在腹肌上流連許久,他身上的西裝被水打濕,沾了水的頭發貼在通紅的臉上,呼吸急促。我往下看,只見他西裝褲被頂起,他沒有我高,嘴唇剛好在我肩膀位置,他幹脆摟着我,在我腰背、蝴蝶骨來回摩挲,急切的唇、舌在我肩膀脖子上來回舔、抵。

他一手摟住我,一手去抽他的皮帶,就在他将黏在身上的褲子扯下時,我突然出手,用胳膊卡在他的脖子上,利用身高的優勢,把他整個人都往上提,缺氧讓他面色漲紅,急喘着想要尋找揚起,雙手掰着我的手臂,妄圖能得到解救。

我冷冷的在他耳邊說,“別以為把我關住就能為所欲為,下次再敢這樣,拼着同歸于盡我也要殺了你!聽明白了嗎?”最後一句話,我是貼着他的耳朵說的。他全身都熱,耳朵卻是微涼,我張口咬住他的耳朵,起初他顫抖了一下,随着我的咬合力越來越大,他開始痛得嗚咽。

等我放開他時,他早已癱軟在地,耳朵上一道撕裂的傷口,下、身褪了一半的褲子,露出他已經射、過的,軟下的海綿體,身前有一攤白色液體。

我皺眉當做沒看見,跨步走了出去。

班長一動不動的跌坐在地上,我帶着沉重的鐵鏈,走到床邊,拿起浴巾擦幹身體。

身後的浴室裏傳來班長低啞的悶悶的哭泣。

=============

等班長離開已經又過了半個小時了,他倒還記得給我把外賣的粥送下來,只是全程不敢看我眼睛。

我坐在床上,百無聊賴的喝着粥看着電視裏的新聞,因為條件有限,我只能通過點外賣的方式向外界傳遞消息,那家外賣店裏只有我一個人喝鮮蝦排骨粥要放荠菜,有一次新來的點餐員不知道,我這樣點餐的時候,她告訴我他們店裏沒有鮮蝦排骨粥放荠菜的做法,我當時沒說什麽,沒想到沒過一會兒老板便回了電話過來,因為我是多年的老顧客,所以他自然是不希望因為這件事得罪我的,當時就保證,只要是我,就算是沒有荠菜的季節也會想辦法給我找到。

Advertisement

這道粥是特地為我做的,就算他這時候沒覺得奇怪,但若是有人去調查,他一定能想起來,在這個日子有一個人點了一道我喜歡的粥。

只要是有點邏輯的人,都會去查一查這個點外賣的電話以及地址,到時候就看我運氣怎麽樣了。

也許是班長覺得沒有必要,今天的水裏,他沒有放迷藥,我坐在床上,眯着眼抽着煙,電視被我來來回回的換臺,直到看不下去,我擡頭看向那個閃着紅點的攝像頭,房間裏的一切我早已看過無數遍,絲毫沒有什麽可利用的,但我突然就對那個監控攝像感興趣起來,不過鎖鏈放得不夠長,我夠不到它,但這并不妨礙我用我夠得到的一切去扔它。

玻璃杯、打火機、遙控器,直到那攝像頭被我撞得歪向一邊,再也照不到我的身影,我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等班長回來的時候,他幾乎是狂奔着來到地下室,以往耐心的一個個鎖上的門鎖此時讓他越來越急躁,他不停的喊着我的名字,聲音幾乎崩潰,我抽着煙,看着那被他撞得砰砰作響的鐵門。

滿地的煙頭,我兩天時間就抽完了我過去兩個星期的量,班長進來時,房間裏煙霧缭繞,等他對上我的眼睛,露出驚喜的眼神,我輕哼了聲,開口道:“仲夏,沒煙了。”

我也不知道我怎麽這時候突然就想起他的名字了,只見他楞了一下,似乎是不敢置信,腳步猶豫了片刻,就快步向床邊跑來。

他撞在床沿上,顧不得疼痛,伸手抱住我痛哭流涕起來。

“仲夏。”我又喊了他一聲,他像是在做夢一般,擡頭看着我,眼裏盈滿了淚水。

“沒有煙了。”

“好。”仲夏的聲音都在顫抖,他收緊了手臂,“我馬上就去買。”

樓上的房間在下午三點時傳來了腳步聲,這本身就不正常,算算時間,我待在這裏也已經有超過半個月的時間了,大概仲夏心虛,只有非工作時間才敢回來,他現在一直在維持正常的工作狀态,但實際上一下班他就到地下室來,我從沒看見他做工作上的事情,我不理會他他也寧願坐着發呆,靜靜的看着我。

說實話他這樣的我其實不讨厭,不會打擾到我很安靜的狀态,然而想到他所犯下的事情,我對他始終是喜歡不起來。

樓上的腳步聲徘徊了許久,我平日裏沒什麽事,就這麽坐着仰頭看着水泥天花板,數着樓上傳來的腳步聲,所以我能很快就察覺出,此時樓上的人并不是仲夏。

我在床上站了起來,仲夏現在對我已經放心了很多,鏈子的長度足夠我在這間地下室自由活動,我聽着樓上那道略顯局促的腳步聲,對方似乎在尋找什麽。

但是他在這間房裏好像并沒有找到什麽,我的心跳随着他的腳步越來越快,漸漸與他相印和。在他無功而返将要離開這間屋子時,我沒有猶豫,拎起手腕上的鏈子就往天花板上抽去,這些天來,只有剛來那幾天仲夏對我用過藥,後來他大概是怕對我的身體造成傷害,在向我再三強調不能逃走之後他就沒在喝的水裏放東西了,不過他放了也沒用,畢竟旁邊有浴室,大不了我喝涼水就是了。

這些時日班長是我想吃什麽就給我做什麽,不會做的就叫外賣,半個月下來,我反倒還比之前胖了幾斤。

那一鏈子,我用盡了身上所有的力氣,天花板上的水泥都被我抽下來一點碎屑,落得我滿頭都是,此時我也顧不得潔不潔癖了,屏住呼吸傾聽樓上的動靜。

隔着厚厚的水泥樓層,我看不見對方的反應,樓上許久都沒有聲音,直到我打算再來一擊的時候,天花板上傳來悶悶的敲擊聲。

我立刻回應了一下,對方很興奮,敲擊聲有些雜亂無章,我輕嘆了口氣,四周看了看,走下床把房間裏的桌子凳子都堆起來,大概目測了一下高度,該說感謝父母給了我這身高麽?

總之我爬上去站直,發現天花板觸手可得,樓上那笨蛋還在胡亂的敲擊,大概見我長久沒有反應,他有些着急,等我注意到的時候,他已經改為用拳頭砸了,我還能聽到他趴在地上大喊大叫,可惜什麽也聽不清。

我不滿的撇了撇嘴,鄙視了一下對方的智商,然後好整以暇的回憶了一下,在對方安靜下來的間隙,執着一節鎖鏈緩慢的有節奏的敲打起來。

【房裏有監控】

摩斯密碼我學生時代比較喜歡,研究過一段時間,只是現在已經忘得差不多了,這句話是英文的摩斯電碼,中文雖然我也會,但是太長了。這段電碼我來來回回的敲了好幾遍,只能祈禱那人能懂。

然而樓上安靜了許久,我的心止不住的往下沉,上面究竟發生了什麽我不知道,有可能那個人聽不懂,只能采用地毯式搜索,但是這樣的情況并不能改善我的處境,時間有限,仲夏既然敢做這種事,自然也就有萬全的準備,這個地下室恐怕不會那麽簡單就被發現。

安靜的時間有些久,樓上并沒有重新響起腳步聲,我盯着樓上許久,久到我的手心滿是汗水。

就在我眼睛瞟過一個地方發現了那處的不同時,我心裏頓時一松。

在攝像照不到我的那段時間裏,我找到了隐藏起來的收音器,并在工作指示燈的那個位置戳了個洞,這意味着當收音器被打開的時候我會知道。

而此時那個窟窿裏正透着綠光,我輕咳了聲說,“熊童?”

樓上可能是任何人,警察、小偷亦或者仲夏的同夥,但不知為何我卻偏偏就能認定,那人便是熊童。

我當然聽不見樓上的回答,我只能快速而簡短的告訴他我知道的,比如通往地下室的大概方位,我四肢上的鎖以及門上的鎖,仲夏到地下室來除了樓上這個房間和地下室入口的房間,并不會去其他地方逗留,所以鑰匙便是在這兩個房間內但其實熊童也沒必要去找鑰匙,我指引着他找到通往地下室的房間。

大概離得有些遠,在那個房間裏其實我并不能聽到動靜,但是重物在軸承上滾動的聲音有點沉悶,加上那聲音很特殊,很好分辨,我這裏隐約能聽清。

有了我的提示熊童大概找了五分鐘就找到了下來的路徑。

同類推薦